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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说吗!”李老板故意轻蔑地看了汪祺祥一眼。
“那李大总管和白云观观主一定很熟吧?”汪祺祥并不在乎那些,继续穷追不舍地问道。
“是很熟,听刚才那个人说过他们两人的关系还很不错呢。”
“哦,李老板,你能不能给刚才那个人说一下,让他问一问白云观观主,在李大总管诵经的那一天,能不能给办一下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件事。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
“这……怕不好办吧。”李老板故意说道。
“李老板,这件事全拜托给您了,求您看在我们相处这么多天的情面上,好歹给说一说吧。”汪祺祥几乎就要下跪了。
“唉,那就为你试一次吧,不过说不成,汪先生也不要见怪。”李老板故意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来。
“谢谢您了,李老板,谢谢您了。”直到这时,汪祺祥才如释重负似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第二天,李老板假装出去找李贵和,其实只是在街上转了半天就回来了。
“李老板,怎么样,成事了吗?”汪祺祥正在客栈里焦急地等着,一看李老板回来了,便赶忙迎上去问道。
“唉,别提了,我费了好大工夫总算找到了那个人的家,”
李老板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刚告诉他时,他一听说是那事,死活不答应。后来经我好说歹说,他最后总算答应试一次。”
“李老板您辛苦了!”汪祺祥一听事情就快有了些眉目,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大捧银子,放在李老板面前说道,李老板,权当谢意,请您收下。”
“哎,汪先生见外了。帮帮人嘛,也是应该的。”李老板推辞了一下。
“李老板您就收下吧。在下往后还有要麻烦您李老板的时候。”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李老板说完,就把银子一块不剩地全放进了自己的腰包。
好容易挨到二月二这一天,汪祺祥早早吃过早饭,一路打听,来到一座牌楼面前。进了牌楼,是一座山门,上题:
“白云观”三个金色大字,原来已到了白云观了。
时虽尚早,但一些善男信女已经摩肩擦背地争相涌进观内。汪祺祥也随着那川流的人群挤进观内。只见一座座金殿金碧辉煌,怪石嶙峋,古木参天,碑铭林立。一些游人、香客、艺人、作生意的,人声嘈杂接踵而来。卖艺的身段优美,卖唱的歌声迷人,卖吃的吆喝不迭,香风甜雾好不热闹。
汪祺祥无心观赏这些,继续向前走去,来到大殿宇面前。
只见香烟袅袅,鼓乐齐鸣,敬神膜拜的人川流不息。殿宇下面是好大好大一块平地,平地中央有十几个道士盘腿而坐,郑重而神秘地进行说法诵经,一些信徒虔诚地跪坐周围,洗耳恭听。
“一会儿大概李大总管也要在这里诵经。”汪祺祥暗暗地想道,便也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但他无心听道士诵经,只一心等着李莲英亲自过来诵经。
谁知汪祺祥一直等到日头偏西,还是不见李莲英的影子。
“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汪祺祥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找个人打听打听。”
“请问,今天是不是李大总管要来诵经?”汪祺祥问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道。
“哪个李大总管?”中年人不解地问道。
“就是宫廷的那个李大总管。”汪祺祥赶紧说道。
“没听说过。”中年人若无其事地答道。
“这就怪了,李大总管不是说今天要来诵经吗?”
汪祺祥不相信,又打听了几个人,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回答,这才有点相信了,便懊恼地走出观门,往祺祥客栈走去。
“他妈的,李老板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竟被他给骗了。
骗一下没多大关系,不过做官的希望又成了泡影了。唉,我的命好苦啊!”走在路上,汪祺祥心里想道,不知不觉已来到了祺祥客栈。
“汪先生回来了,怎么样啊?”李老板一见汪祺祥回来了,便热情地迎上去问道。
“回来了!”汪祺祥冷冷地答道。
“汪先生怎么了,好像有点不高兴?”李老板又问道。
“被别人涮了,我怎么能高兴起来呢?”汪祺祥看他还装糊涂,更没好气地答道,李大总管亲自诵经,可哪有李大总管的影子呢?”
“怎么,李大总管没去?不可能吧。”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不可能!我亲自去看的,还能有错?”汪祺祥叹了一口气道,“那事又完了。白云观观主见不着李大总管,怎么说那事呢?”
“也可能是李大总管临时取消了,”李老板说道,”不过那事汪先生也不要担心,说不定白云观观主已经在下面告诉了李大总管。那个人说明天让我去他家看看,我明天给你看看去,怎么样?”
“但愿如此吧!”汪祺祥说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李老板又去街上转了半天。回来时还没走到客栈,便大声地喊道:“汪先生,汪先生,成功了!成功了!”
“你说什么?成功了?”汪祺祥当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生闷气,一听李老板说成功了,便急急地跑出来问道。
“是啊,成功了。那个人说白云观观主前几天私下给李大总管说了一下,并且李大总管也答应了,”李老板假装兴奋地说道,但脸色马上又沉下来,不过——”
“不过什么?”汪祺祥的心情也跟着李老板的脸色一沉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是什么变故,只是——”李老板仍旧吞吞吐吐地说道。
“只是什么吗,你说呀?”汪祺祥着急了,只是一个劲地催促李老板快说。
“只是……只是价钱太高了一点,不知汪先生是否能出得起。”李老板最后终于说出了口,好像还下了多大决心似的。
“他要多少钱?”汪祺祥听了心中不禁“咯噔”一声。
李老板把一把手全伸了出来。
“五十万?”汪祺祥赶紧问道,“他要五十万?”
李老板使劲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汪祺祥一听,脸上竟渗出了密密的细汗,“五十万?我进京时总共才带了五十万过来,再减去这几十天的开销,现在还剩下四十几万。”汪祺祥这回说了实话。
“听说是某省巡抚,多好的一个肥缺呀,五十万不多。”李老板以为汪祺祥说的不是实话,还在继续劝他。
“我真的只剩下四十几万了,如果我有,我也不会可怜那几万两银子的,”汪祺祥拚命表白自己,再除去以后的开销和路费,大概就只能剩下四十万了。李老板,就再麻烦您到那儿去一次,问一下四十万行不行。我真的不是可怜银子,实在是现在没有啊!”
“我答应了你四十万也没有用,那得看人家同意不同意,”
李老板看他实在是没钱了,也只好说道,“为了朋友,明天我就只好再麻烦自己一下了。”
“那就多谢李老板了。”汪祺祥慌忙打躬作揖道。
其实,李莲英实际上也只要了四十万,那十万两是李老板、李贵和和白云观观主自己加上去的,顺便自己分肥,李莲英也并不知道。所以李老板自己问也不用问,第二天就装着已问过李贵和的样子,答应了汪祺祥的四十万的要求,并说第二天就可送到委任状书。
汪祺祥听说明天就可拿到委任状书,觉得自己几十天的辛苦没有白费,如今总算有了着落,不由得心花怒放,上前一把握住李老板的手说:“李老板,今天晚上咱们两人要好好地摆上一桌,喝个痛快,以庆祝这我终生难忘的事情。”
“喝就喝,我这几天也上下跑得累得不行了。别人请自己喝酒,不喝白不喝。”
“拿出客栈里最好的东西来。”汪祺祥这时显得特别慷慨大方。
“这事吗,你就放心吧,汪先生。”李老板正求之不得呢,“伙计们,把店里最好的酒菜摆上一桌来。”
不一会,满满一桌子酒菜就摆到了汪祺祥和李老板面前。
真是鸡鸭鱼肉,样样俱全,让人看了馋诞欲滴。
汪祺祥明天就是巡抚大人了,真是今非昔比。李老板倒了满满一杯酒,双手恭恭敬敬地端到汪祺祥面前说道:“让我第一杯酒先恭喜汪先生喜获高升。希望汪先生以后不要忘了我这个祺祥客栈。”李老板觉得汪祺祥作为一省巡抚,自己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着他的时候,现在搞好关系总比临时抱佛脚强。
“这里面也有您李老板的功劳啊!”汪祺祥赶紧站起来接过酒来放在自己面前,也倒了一杯酒端到李老板面前,说道,“让我们共同干杯!”
李老板接过汪祺祥端过来的酒杯,“砰”的一声和汪祺祥端起来的酒杯碰在一起,也说道:“干杯!”然后两人都一饮而尽。
两个人至晚方散,都喝得醉醺醺的。汪祺祥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到明天自己就是总统一省的巡抚大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鸡叫一遍,才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坐在一个衙门里,两边各站着十个衙役。
“老爷,小人要状告小人的邻居张三,他偷了小人的米,就藏在院子里,小人知道了,去向他要,他不但不给,反而把小人给打了一顿。”忽然来了一个人告状。
“什么?竟有如此之事?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呀,快把张三给我带过来!”汪祺祥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道。
可是,两边的衙役竟象木雕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汪祺祥说话似的。
“怎么,你们为什么全站着不动?”汪祺祥迷惑不解地说道,“爷现在可是巡抚大人了,你们胆敢违抗命令,可要小心你们的脑袋!”
“老爷,我们不怕,”衙役们忽然说道,“你没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