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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罪吗?”
“小的不知有何罪过,请师傅明教。”玉山一看旁边站着四五个手持棍棒、五大三粗的家伙,吓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你别装蒜了,你把上次那件事都向谁说了?”李三顺骂了一句道。
“果然是冲着这个来的,自己没有猜错。自己一定不能承认,那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他们几个。”玉山心里想道。
“冤枉小的啊!小的并没有向别人透露过那件事。”玉山大喊道。
“冤枉?绝对冤枉不了你,你不说,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李贵和说道。
“小的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知道的,小人只知道自己从没说过。”玉山只是不承认自己说过此事。
“我看你的嘴就是硬。贵和,也不要和他说那么多了,”李三顺说道,“看样子不打这小子是不会把什么都招出来的。”
“对,不打是不行的。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李贵和喊道。
“喳!”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在旁边站着早就急得手痒痒,听李贵和这一声“打”,便一齐向前抬起胳膊粗的大棍雨点般地向玉山身上打去。
玉山刚一开始还能忍住,打到二十多下的时候就快要动弹不得了。谁知这时李贵和喊了一声:“住手!”
几个人正打得起劲,这一声“住手”恨得他们牙直痒痒。
“怎么了,贵和?”李三顺问道。
李贵和向他摆一摆手说道:“怎么样,玉山?想好了没有,是说还是不说?说出来,也许还有一条活路;不说出来,便只有死路一条。”
“先打断你一条腿,怎么样?”李三顺见玉山没有吭声,便轻松地笑着对玉山说道。
“让我想想,”玉山有些动摇了。心想他们几个已把自己给出卖了,自己还何必担着一条命为他们守口如瓶呢?说不定说出来还能拣到一条活命。想到这儿,玉山便说道:“小的说了,全说了,只求师傅饶了小的性命,小的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等着小的去赡养,小的老母只有小的这一个独子,小的死了,小的老母就活不成了。”
“好,只要你把一切都说出来,我一定为你在上面求情,放你一条生路。”李贵和听他说的可怜,便说道。
接着,玉山便把钟顺、梁景才、谢振昆、张志和、崔庚生、王宝材六个太监如何喝酒,如何把自己请去,自己又如何说出来的这件事,以及他们六人是如何说的,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三顺和李贵和。末了,又请他们二位一定别忘了在李莲英面前替自己求情。
“好了,我们可以向师傅交差了!”李贵和对李三顺说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去见师傅。”
见到了李莲英以后,李三顺和李贵和一齐说道:“师傅,我们查到了谁向外说的。”
“好啊!你们办得很不错的嘛!”李莲英红光满面地说,”
是谁说的啊,我非宰了他不可。”
“是玉山。”
“我就知道是他说的,不是他向外说别人也不会知道。马上把玉山给我乱棍打死。”李莲英又转念一想,“不对吗,光是玉山说出去,别人也不知道玉山为我尝的药就是我为老佛爷尝的啊?”
“他都给谁说了?”
“总共六个人,他们是宁寿宫总管钟顺、长春宫总管梁景才、乾清宫大太监谢振昆、钟粹宫副总管张志和、永和宫总管王宝材、储秀宫总管崔庚生。”
“崔庚生?”李莲英想起来了:“一定是崔庚生这小子,自己为老佛爷尝药时,他作为储秀宫太监总管当时也在场,一定什么都是他说的。自己自从当了太监总管以后,他就一直对自己不服气。这几个狗娘养的,我迟早要收拾你们一下,叫你们知道我的厉害。”李莲英自言自语地说道。
“师傅,玉山怎么处理?”李贵和还没忘了给玉山求情。他知道李莲英刚才正在玉山的气头上,这时也许转到了六个太监身上。
“我刚才下是跟你说了吗?乱棍打死!”李莲英今天很奇怪李贵和今天怎么那么健忘,刚刚说过的话居然就忘了。其实,李贵和哪里忘了,他自有自己的打算。
“打死就打死吧,不过这可苦了他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李贵和知道李莲英是个孝子,便自言自语地故意说道。
“贵和,你说什么?七十多岁的老母?谁的七十多岁的老母?”李莲英问道。
“玉山的呗。”李贵和答道。
“他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李莲英听了以后,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是啊,他的老母只有他这一个独子,全仗他挣一些银子拿回家过活。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她啦!”李贵和觉得火候到了,便统统说了出来。
“那就乱棍打出宫外,永不得再回宫里当差。另外,再给他二十两银子作为回家赡养老母的费用。”李莲英最后说道。
一天,慈禧太后起床以后,照旧由李莲英来梳头。
“老佛爷,奴才今天给您梳个新花样,保您老佛爷满意又满意。”李莲英说道。
“好啊!”慈禧太后说道。
李莲英便把慈禧太后的头发分成左、右两把,然后相交在头的前部,并让它高高突起,光泽明亮,既蓬松,又自然。
后面两缕头发分开,垂于脑后,如同燕尾,前面两鬓,头发略微向前弯,犹如凤尾低垂。再加上慈禧的凤眼丹唇,越发显出秀中生媚。爱美的慈禧个子不太高,由于头发的高高突起,倒好像又增高了不少,更显得又窈窕了几分。慈禧太后看后,赞不绝口:
“小李子,你真行,今天的发型格外漂亮,以后就照着这个发型好了。”
“还不是托老佛爷的洪福。”李莲英说道。
李莲英看慈禧太后今天特别高兴,便赶紧趁机说道:“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给老佛爷回报。”
“什么事?你只管讲来。”
“听说有几个人净身不太干净,他们常跟小太监散布一些淫秽下流的语言,是不是该对他们检查一下,以防在宫中闹出对不起祖宗家法的丑事来。”
“真有此事?”慈禧太后半信半疑地说,她也知道太监进宫要经过几道关,出现那种事是不大可能的,但经李莲英说出来,她倒有点怀疑了。
“奴才不敢有半句撒谎,请老佛你明察。”李莲英赶紧说道。
“既然如此,你去找钱王两家,再给他们查一查。如果确有此事的话,立刻再给他们净一次身。”
“是,请老佛爷放心,奴才会很快办好的。”李莲英听了,暗自高兴,便一本正经地说道。
下午,李莲英跑到西外大街马家胡同,找到钱家,见到了钱家掌柜钱洪。
“哎呀,不知总管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钱洪一见总管李莲英亲自驾到,赶忙起身相迎。
“长时间不来拜访,还望钱掌柜多多担待!”李莲英欠一欠身,说道。
“哪里话!哪里话!总管大人到来,确使寒宅篷筚生辉啊!”
钱洪继续客气道,“在下不知总管大人有何吩咐?”
“岂敢!岂敢!今天是我有求于你钱掌柜,”说完让随身小太监棒上五百两银子,“小意思,请钱掌柜笑纳!”
“唉,总管大人客气了,”钱洪又把银子推过来道,”有话总管大人尽管吩咐,在下无有不敢不尽力而为。只是这银子万万不能收,万万不能收。”
“那就是钱掌柜不给我脸面了。”李莲英故作脸色道。
“总管大人既如此说,那在下就笑纳了。”
“我有一事相求钱掌柜。有几个太监扫荐不好,请钱掌柜再检查一下,再扫一次荐。”“扫荐”是太监对净身的称呼。李莲英说着递过一张名单,上面是六个太监头头的名字。
“不大可能吧,总管大人。进宫要经过几道把关,扫荐不好是进不了宫的。”钱洪迷惑不解地说。
“这几个人不老实,你只管扫就是了。”说完在钱洪身边又小声嘀咕了几句。
“嗨,总管大人放心,这事全都包在在下身上了,包准再给他们一个不剩地扫一次。”钱洪拍着胸脯保证说。
“拜托,拜托了!”李莲英一拱手便告辞回宫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莲英便派人把六个太监头头叫到自己屋里。他们六人已知道玉山因此事已被赶出宫外,只不知道将有什么祸事临到自己头上。这次听说李莲英找他们,更是吓得忐忑不安。
“奉太后懿旨,今天要送你们到钱掌柜那里去检查一下,如果有谁净身不好,还要进行第二次扫荐。”李莲英一见到他们,便阴险地冷笑着说道。
“求师傅开恩,求师傅饶命。”这几个太监一听全吓坏了,知道这是李莲英在有意收拾他们,一下子全都跪在地上求饶道,”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说师傅坏话了,再也不敢了。”有的还搧起了自己的嘴巴子。
“这是太后的旨意,我做不了主,有谁敢违太后的旨意?”
李莲英恶狠狠地道。
“小的不敢违抗太后的旨意,只求师傅在太后面前说几句好话,小的以后再也不敢随便乱说了,只求师傅放过小的这一次。”几个人磕头如捣蒜似地说,头上都磕出了殷红的血迹。
“早知尿床就不睡觉了。”李莲英就是不依不饶,坚持要第二次扫荐。
几个人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乖乖地跟着李莲英来到了钱家。
李莲英见钱洪,拱拱手道:“他们全来了,麻烦你动手给他们检查一下吧!”
“都过来!”钱洪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说道。
其实六个人全是光秃秃的,哪有什么净身不好呢?然而宣布检查结果却是:六个人全部净身不好,都得经过第二次扫荐。
这六个人一听全都傻了眼,但又全都无可奈何。只有钟顺喊道:“已经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