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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疲劳。
“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学三声狗叫算了。不过,学的时候一定要装出狗的样子来。”慈禧最后终于开了口。
“是,如果奴才输了,奴才就学狗叫。”李莲英很爽快地答应了。其实,学狗叫对李莲英来说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只要能讨慈禧的欢心,李莲英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那你就快讲你的笑话吧!”慈禧太后为了听笑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奴才给您讲一个傻儿子的故事,您听了以后不怕您不笑,”李莲英看了看慈禧,说道,“从前有个当官的,因为有事需要出一次远门。临行肖他把儿子叫来,嘱咐说:‘儿子呀,爸爸现在要出一次远门,恐怕几天都不能回来。如果这几天之内有客人来问你爸爸,你就说:‘小事外出,请进拜茶。’这当官的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成器,怕他临时想不出来,所以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最后他想了个主意,把这两句话写在纸上,交给了儿子,并当面让儿子给读了两遍‘小事外出,请进拜茶。小事外出,请进拜茶’,这才放心地离去。
“这儿子便把纸条放在袖口里,不时地拿出来看,并念上两遍。第一天没有人来,第二天没有人来,直到第三天,还是没有一个人来。到了晚上,这儿子又把纸条从袖口里拿出来,读了两遍之后,以为这纸条没什么用了,就在灯上把这纸条给烧了。”
李莲英讲到这儿,拿眼瞟了瞟慈禧,见慈禧在认真地听着,还没什么反应,便又继续讲道:“问题就出在这儿。谁知到了第四天,却突然来了客人,一进门就问这儿子道:‘你爸爸哪儿去了?’这儿子心里一紧张,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便慌忙在袖口里找纸条,当然找不到。便说:‘没了!’这客人一听十分惊异,忙问道:‘怎么,你的爸爸没了?他是几时没的?’这傻儿子回答道:‘昨夜烧了。’”
慈禧听到这儿,早已经忍不住了,刚想放声长笑,猛然间想起了与李莲英打的赌,急忙用手把嘴掩上,硬是没有笑出声来。李莲英一看慈禧没有笑出声,也急了,赶紧趴在慈禧的面前,摇着头并同时晃动着蹶得老高的屁股,装出一条狗在摇头摆尾的样子,并不停地冲着慈禧“汪、汪、汪”地叫着。这回慈禧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呵、呵”地笑了起来。
李莲英见状,急忙爬起来,冲着慈禧说道:“老佛爷您输了!
老佛爷您输了!您要答应奴才一件事。”
“我怎么输了?你讲完笑话我并没有笑出声来,是你学狗叫以后我才笑的,怎么能算输了呢?你这不是耍赖吗?”慈禧这时笑得更响了,用一种戏谑的口气对李莲英说。
“是您老佛爷输了嘛!您是听了奴才的笑话才笑的。”李莲英继续分辩道。
“狡辩!给我掌嘴!”慈禧佯装嗔怒道。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请老佛爷恕罪!”李莲英明知慈禧在假装生气,还是赶快跪在慈禧面前不住地磕头求饶。
“起来吧,没有什么事了,看把你吓的那个样子!”慈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今目的达到了,也就心满意足了。
李莲英赶快爬起来,侍立在慈禧的身旁,自言自语道:
“这件事算完了,可这关系着老佛爷啊!唉,我该怎么办呢?”
慈禧太后听李莲英说这件事关系着自己,顿时又来了兴趣。“小李子,你说什么?你说这件事关系到我?”
“当然关系着老佛爷。不过,既然老佛爷您不答应,那我就不说了。”李莲英故弄玄虚地说。
“你先说说什么事,让我听听。”现在是慈禧催促着李莲英说话了。
“让奴才说可以,不过奴才说了以后老佛爷您可不要害怕。”
“我当然不会害怕。”慈禧太后的兴致更浓了。
“奴才先问问您,现在宫外面流行着一种传染病,您知道不知道?”
“什么传染病?厉害不厉害?”慈禧一听便着急地说道,脸上显然带有一种恐惧的神情,虽然嘴上说着不害怕。像慈禧这样上了年纪的人,最怕的就是得病。一得病,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有个三长两短的。确实的,慈禧最怕的也是自己得病,而平时保养得最好的也是自己的身体。这一方面是因为慈禧希望自己长命百岁,这也是人之常情;这里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慈禧不希望别人把自己看成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因病躺在床上而不能处理政事。
所以当李莲英说到外面正流行一种传染病的时候,慈禧显得相当恐惧。
“是一种烈性疟疾。至于厉害不厉害,那怎么说呢?说它厉害,它也不至于要人的性命;说它不厉害,得了病也会让人在身体上大受损害的。不过,得了病以后,忽冷忽热的,让人感到好不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
“它热起来热得过了头,即使穿一层单衣,也让人觉得热得像烤火一样;而冷起来又冷得过了头,即使穿上三层皮大衣,也会感觉骨子里直往外冒凉气。这样一来,人当然就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了,而身体也当然会受到损害。”李莲英力图把这种惨重说得明白些,也力图说得委婉些而不至于让慈禧听了觉得刺耳。
“外面流行得到底怎么样了?”慈禧一心只想着这种病,并不在于李莲英到底用什么样的词语把它表达出来。
“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得了这种病,听说和宫里有联系的一些人也得了这种病。”
“我们总得想个办法阻止这种病再往宫里传染才是,像我这样已一把年纪的人要得了那种病还不——”慈禧说到这儿,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便顺口说道,“你还不快替我想个办法?”
“奴才也正为老佛爷着急呀!”李莲英说道,“再让奴才好好地想一想,到底用什么办法好呢?”
“嘿,有了!”李莲英忽然一拍手,大声地喊道。
“快说!你想出了什么办法?”慈禧急不可耐地问道。
“可以这样,”李莲英终于把已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想了几十遍的话慢慢说了出来,“我们可以派人把东、西、南三个宫门全部关闭,只留一个北门。然后派两个御医在北门对来往人员进行逐个逐个的检查,发现有疟疾病嫌疑的人就禁止放进宫里。这样的话,传染病岂不是就传染不过来了?”李莲英这样说,也有着自己的考虑。一方面李莲英通过这件事要达到对慈禧讨好的目的,另一方面也可以杜绝对自己的传染。现在自己受到慈禧的百般宠爱,一旦大病一场,即使不死,骨瘦如柴的,也不会再讨得慈禧的欢心了。
“这主意倒也不错,”慈禧想了一想,说道,“不过派谁去具体办理这件事呢?”
“李三顺也很不错,办事能力又强,依奴才看,派他去办理就可以。”
“好吧,也只有这么办了。”慈禧太后最后一锤定音道。
第二天,慈禧太后发布上谕,大致意思是:因传染病盛行于今,自本日起,宫门东、西、南门暂行关闭。北门设立检查站,发现带有传染病隐患的人,一律禁止进入紫禁城,以防止传染病在宫内流行。一切大小事务皆由李三顺一人全权负责。并且说明这只是一条权宜之计,等流行期一过,禁令自然解除。负责检查来往人员的任务由宫里的两位御医具体负责。
然而,在这样严密的措施保护之下,还是没有阻挡住恶性疟疾向皇宫里传染。慈禧太后和李莲英这帮人只知道杜绝接触病人可以避免传染,可他们哪里知道病菌通过空气的流动和接触也是可以传染的。只要他们不能把紫禁城围个严严实实,那恶性疟疾在宫里流行就是势在必然。而事实上,虽然慈禧太后和李莲英这些人在权势上一手遮天,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他们要想办到这件事则是万万不可能的。
几天以后,宫里的一个小太监突然感到全身不舒服,接着便忽冷忽热地发起病来了。这个小太监也知道外面正在流行恶性疟病,对其发病症状也略知一二,因此他猜测自己可能是被传染了,但是他不敢说出来。说出来自己的饭碗不丢才怪呢?
同行的几个小太监见他这几天总是鬼鬼祟祟的,没事时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不免起了疑心。“这小子莫非在搞什么鬼把戏?”其中一个说道。
“我们对他应该留点神,别让他把我们几个给耍了。”另一个说道。
等到下一次那个小太监关上房门,独自一个人呆在屋里的时候,这几个小太监就开始行动了。他们偷偷地来到窗子底下。窗子太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来,你驮着我,我上去看看。”一个小瘦子对一个比较肥胖的太监说。
这瘦子便踩在胖子的肩膀上,慢慢地向上爬去。他先用舌头舔一舔窗户纸,然后拿食指一捅,窗户纸便露出一个铜钱大小的洞来。这瘦子便顺着小洞往里面看过去。
“你看到什么了?”旁边的一个小太监问道。
“嘘!”瘦子向下面的人摆摆手,又向里面看过去。
“我说大哥,你快点行不行,我在底下实在是受不了啦!”
胖子在底下气喘吁吁地说。
这样约摸过了十几分钟,那瘦子才向底下示意要下来。
“你都看到些什么?给我们讲一讲。”瘦子刚一下来,几个同伴便围上去问道。
“别急嘛,我回去再讲给你们听。”瘦子不急不慢地说。
走在回去的路上,同伴又再一次让瘦子把看到的说给大家听听。这时瘦子也忍不住想把看到的东西都说给大家听听。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瘦子故作神秘地说,“我先是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扇子拼命地摇,边摇嘴里还边喊着:‘哎呀,他妈的,怎么这么热?’然而,过一会他却钻到被子底下去了。你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