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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爷您的大恩大德,小的一定铭记在心。”邓财主这时已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哼,也不瞧瞧你那德性,还想作皇丈,做你的黄粱梦去吧!只见李莲英笑道:“老哥,你与雪儿也几年没见了。咱家看这样吧,咱家派人先领你去看看她,你说怎样?这点东西您拿着。”说着就见李莲英取出颗晶莹剔透的玉珠递与邓财主。
邓财主银子是不少,可哪见过如此玩意,急忙揣于怀中,连声说道:“谢李爷赏赐!”
接着,李莲英便将李三顺唤了进来:“三顺,你陪着邓老哥去宫里看看他女儿。记着,一定要与我好生侍候,不可怠慢!”说着就见李莲英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手势。这点小把戏李三顺能不明白吗?当下诡秘地笑笑,点头称是。便带着邓财主进“宫”去看女儿了。
邓财主大字不识,总想发财置地,还想做官,以便置更多的地,但又舍不得捐银子,因为京畿地区一个正七品的知县至少也得花万儿八千银子。如今分文不花,凭着自己花朵似的女儿,就能做大清国的皇丈了,怎能不使他高兴呢!当下便哼着老调梆子,与李三顺出了李府大门。
不大功夫,李三顺领着邓财主来到顺天府衙门前。黑底黄字的顺天府匾额高挂门楼上,可邓财主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看着这地方建筑颇为宏伟,门前衙役林立,以为到了皇宫,拉着李三顺就往里走。衙役们一听是李莲英派来的,自然不敢拦阻,慌忙进内通报。
来到大堂,邓财主才觉着情形不对,怎的这皇宫里竟摆有铡刀?再看李三顺,正与那顺天府知府小声嘀咕。就在这时,顺天府知府开了口:
“邓财主,是你想做皇丈吗?”
“李大总管说啦,我闺女她……”
不待他话说完,顺天府知府已厉声说道:“来人,给我把这个老皇丈锁上!”
刹时,上来两个衙役,便将那邓财主来了个三木加身。一看这情形,邓财主不由得急了,大喊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我闺女在宫里做了秀女,你知道吗?不久她还会当贵人、当嫔妃、当皇后,到时我就是老皇丈啦!你如此待我,不怕……”
“呸!”顺天府知府啐一口说道:“瘦驴拉粗屎!什么黄帐黑帐的,我看你是个老混帐!李总管待你不薄,你不思回报,反偷窃他的寿礼。敢当何罪!”
什么?我偷了他的寿礼,哪有的事呀?邓财主顿时懵了,急忙辨解道:“没有这回事,真的没有这回事!实在是冤枉呀!”
“冤枉?你怀里揣着什么东西?”
“玉珠呀!”邓财主急忙答道,“可这是李爷送与我的!”
“送你的,你也不瞧瞧你这德性!无耻刁民,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来人,与我押入大牢!”顺天府知府声色俱厉道。
邓财主做了一路皇丈美梦,没想到闺女没见着,反而投入大牢,这才明白上了李莲英的当,顿时跺着脚便骂开了大街:“鬼大李啊你这挨劁的……我的闺女呀……雪儿,爹对不起你呀……”可惜,一切都晚了,真是黄粱美梦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开千朵,各表一枝。打发走了邓财主,李莲英舒心地坐在椅子上,不由得为自己的鬼计暗暗窃喜。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性,还想当皇丈,记着点,这才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想到这里,李莲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两声。
“总管,啥事这么高兴呀,一个人呆屋里乐。”刚毅嘻皮笑脸道。
“乐你个头!就你嘴快,别人都没说什么,你倒是瞎嚷嚷个啥?”
刚毅明白李莲英是说邓财主那事,连忙点头哈腰道:“总管大哥息怒,都是小弟不好,您就多多包涵些吧。吉时已到,大哥您看……”
“以后记着点,你先出去,咱家随后就来。”
不大功夫,只见李莲英头戴红顶花翎顶戴,身穿前后襟上绣着仙鹤的蟒袍,上罩黄龙马褂,项上挂着一串金黄色背云朝珠,脚穿一双青缎子长统靴,满面笑容地从房中走了出来。
“有请寿翁入坐!”孙毓汶见状急忙喊道。
李莲英径直走到大厅那把铺着红色绸缎的太师椅前,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椅子两旁的盘龙巨烛早已点燃,虽是白昼,依旧显得那般耀眼!随着一声“寿诞开始”,先是礼亲王上前拱手道贺,接着孙毓汶、刚毅等一帮文武官员纷纷上前叩贺。红色烛光映照下的李莲英此刻真是神采奕奕,踌躇满志。他已完全陶醉在这一喜悦气氛之中了……
“慈禧皇太后懿旨到!内廷总管李莲英接旨!”
随着一声高喊,走进来两个小太监。众人闻听急忙跪地接旨。你道是啥?原来慈禧太后准备明日在宫中亲自为自己这位宠监贺寿!莫说是这帮王公大臣,就连李莲英自己也是受宠若惊,满朝文武大臣、王公贵族有谁受过慈禧太后如此之恩宠?
第二天一早,阳光灿烂,李莲英穿戴整齐,便兴冲冲回宫而来。储秀宫内外早已装点一新。虽说已是十月,红的玫瑰、粉的海棠、黄的菊花……依旧竟相开放,香气扑鼻,沁人心脾。慈禧太后此刻正悠闲地坐在坑头上,喝着可口的八宝莲子粥。
“奴才给老佛爷请安。”李莲英进屋跪地说道。
“哟,莲英呀,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佛爷召唤,奴才岂敢担搁,”李莲英假惺惺地说道,“昨儿老佛爷懿旨传出,说打算亲自为奴才……”
“是的。你打小进宫,一晃也二十多年了,是该趁这个机会热闹热闹。”
“老佛爷待奴才这般恩宠,奴才就是到死也难以报答老佛爷,想想奴才心里真是愧疚万分。依奴才看,不如就免了吧,省得给老佛爷您又招来麻烦。”说着,李莲英那眼眶竟有些湿润。
“行了,不要说这些了。这一切自有我作主,你不要操这份心啦!我倒要看看他谁敢说什么!”慈禧太后不无激动地说道。
用过早膳,歇息一阵。随着慈禧太后一声吩咐,刹时,储秀宫内鼓乐齐鸣。在悠扬蜿转的鼓乐声中,慈禧太后拉着李莲英的手,满面笑容的来到了大厅。大厅四周,鲜花簇拥;正中间,并排摆着两把太师椅,皆为檀木所制,款式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仅是一把上铺黄色绸缎,一把上铺红色绫罗。大厅前,文武官员、大小太监、宫女黑鸦鸦跪了一大片。
待得二人入坐。只听慈禧太后吩咐道:宫中凡品阶低于李莲英的文武官员、大小太监、宫女等皆行跪拜礼庆贺。这……,太监、宫女们无所谓,但那帮文武官员心里却来了气,虽说自己品阶低,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能向一个太监头子跪拜呢?登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没听清楚是吗?凡品阶低于李莲英者,皆行跪拜礼祝寿!”慈禧太后又冷冷地说了一遍。
那帮文武官员,虽则对慈禧太后这等大破祖宗家法,恣意纵行,心有不满,但个个敢怒不敢言。看着慈禧太后那阴森森的脸,只得依次上前与李莲英跪拜祝寿。此等史无前例之盛举,直把个李莲英高兴得心花怒改。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向自己跪拜的大臣们,他真有些飘飘然了,宛若自己已做了皇帝一般……
慈禧太后此举不仅又一次给李莲英抬高身价,助长了他的权势,而且为李莲英公开攫取了一大批金银财宝,让他装入私囊。自此以后,李莲英专横跋扈,目空一切,较前更甚。
俗话说的好: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就在李莲英得意非凡之时,却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事……》》
李莲英十二、“要想做人,先学做狗”
十二、“要想做人,先学做狗”
“要想做人,先学做狗”是大太监李莲英常向徒弟们传授的一句“心经”,……一个活生生的男人能够心甘情愿地将自己视为狗,其中的酸甜苦辣……
李莲英作为一个太监,竟作威作福近半个世纪而不倒,在这一点上,是他的任何先辈都比不上的。他集聪明伶俐、狡诈阴险于一身,善窥人意,处处迎合慈禧太后的心意,终由散役小太监历升为二品花翎顶戴,内廷大总管。举凡朝纲国政,无不参预。慈禧太后对其言听计从,从之必果,使得李莲英权势遮天,权倾朝野。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之所以能够终生不失宠信,凌驾于诸王公大臣、文武官员之上,其手段莫过于迎合、谄媚慈禧太后的专横跋扈、揽权夺势而投其所好罢了。李莲英常向徒弟们传授这样一句“心经”:“要想做人,先学做狗。”
说到“要想做人,先学做狗”,还有段故事,清廷大内,家法十分严格。太监因为是奴婢之辈,向来不允许他们读书习学诗文。据说雍正皇帝曾经明令;凡宫中太监有读书习学诗文者,重处不赦。这种严格的家法,一直延续到咸丰朝。咸丰帝驾崩,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一反常态,大破祖宗家法,规定凡宫中太监,都必须利用闲暇时间学诗书读经纶。甚至慈禧太后还亲自给自己宫中的太监讲习,而且要求极其严格。凡是反应迟钝或学习心不在焉者,常常罚站罚跪或以竹鞭杖责。
因此,当时宫中太监读书习文的风气极盛。
李莲英小时候仅仅读几个月的书,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为了讨得慈禧太后的欢心,李莲英特意为自己请了个秀才叫赵树宜,平日里为自己辅导诗文经典。
一日,李莲英回到家里,又去找赵树宜求教。赵先生谈古论今、旁征博引,直听得李莲英打心眼里佩服。忽的赵先生说了句“狗有湿草之仁,马有垂缰之义”,李莲英摇头晃脑半天就是不明白讲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向赵树宜请教。
“这第一个掌故出自晋人干宝所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