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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所积累,够好的了。而且做的是你所喜欢的事,记者,满世界狂跑,多好的职业啊!就算你要考法律系的研究生,单位肯定也会支持你,毕竟你是跑政法口的记者嘛。惟一的遗憾就是离开北京,可上海一点也不比北京差呀!” 考研成功差不多注定了还要在神州大学再念上三年书的张有志则说:“北京、上海都挺好,你自己看着办吧,大家的意见毕竟是大家的意见,最终的主意却还是要你自己拿。总之都挺不错,无论选择哪一家,我都鼓掌支持你!” 那天晚上张有志又和胡凸单独聊了聊,张有志问胡凸女朋友定下来没有,要不要考虑这个方面的因素。到底是知心的哥们,一问就问到了胡凸的心坎上。刹那间,胡凸不由想起了贺兰,虽然他想问问她的意见,可毕竟两个人的关系会怎样还很难说呢。后天就要决定是否签约了,这时胡凸才意识到应该问一问贺兰的意思,哪怕是象征性的呢。也不知贺兰那边情况怎样了,如果自己真的决定去上海工作,她又会做怎样的反应? 这么想着,第二天胡凸就去找贺兰了,大事将决,问问她的意见很有必要。但贺兰不在宿舍,不但傍晚时找不着,晚自习之后也找不着。已经熄灯了,贺兰也没回来,就像黄昏时一样,胡凸的守望再次落空了,没办法,他只能再次地悻悻而归。 紧接下来的第二天,胡凸终于和用人单位签了约——如此,他就是一个新上海人了,几个月后就将离开北京到上海这个城市生活和工作了。上海好是好,可就是离她远了,还要两年贺兰能才毕业呢。好在报社正在筹建北京记者站,如果到时候有这个必要,胡凸尽可以去争取驻京的机会,再有就是走考研的道路。 一想到贺兰,胡凸就又写了封信寄给她,信是这样写的—— 兰:你好! 一直也没收到你的回信,我觉得很有些沮丧。人们都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可眼看着都这时候了,你却仍然没有任何的音讯!还在犹豫什么,就请尽快给我一颗定心丸吧,在青春的路口,我不能没有方向啊。 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的工作已经落实了,是到上海的一家报社当记者。本来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的,可前两天去找你,找了几次,也没有找到。没办法,时限到了,我就和这家报社签了约。你觉得上海好吗?将来你愿意到上海工作吗?如果你希望留在北京,那也有办法,我可以申请到北京的记者站来工作,或者,我就再考研考回来。    
《校花们》37(3)
…… 念你的胡凸写于周五晚 贺兰没找着,胡凸倒是在校园里遇见韩乐慧了,不过不是迎面单独碰上的,而是看见她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地并肩走在一起。胡凸把那男生从侧面仔细打量了打量,觉得很像一个人,就是几个月前在青年广场上那个露天的迎新年晚会上主持节目的安晓刚。胡凸尾随他们走了一阵,终于确定了那男生就是安晓刚。这个结论使胡凸感到沮丧,莫非韩乐慧与这小子好上了?胡凸本来是这样盘算的:万一贺兰终究也没有答应自己,则韩乐慧就可以是自己的一条退路。可从现在这情形看来,胡凸大概已经丧失了这条退路,这可怎么办哪?胡凸感到了一丝悲哀,他感叹:唉,可怜的自己真是好生命苦啊。    
《校花们》38(1)
单位定了之后,心思纷乱的胡凸终究还是踏实了许多,想到功课不多,杂事有数,时间也空前地充裕起来,于是胡凸就尽量把心思用在了毕业论文的撰写上来。其实这篇论文他一直都在打腹稿,只不过思路不时被找工作的事所打断罢了,自上周工作的事有谱了之后,胡凸就断断续续地动笔了,只是没能一气呵成而已。写着写着,成竹在胸的胡凸就感觉一万字的东西差不多跟玩儿一般,他估计再有个两三天,论文全部完成并定稿就不会有问题——提交论文的时间是在6月初,可现在才4月初——何必那么着急呢?时间还早不是?这么想着,胡凸的心思就活泛开了。对呀,校报那边好久都没去过了,那边的老师对自己不是挺关照的嘛,也该去见见了,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离校了不是。还有那一帮可乐的学生记者,好久也没和他们聚一聚了,后来新招的两批学生记者也早都成老记者了吧,何妨去认识认识? 胡凸一旦想到,第二天就上校报拜访诸位编辑老师了。正是坐班的日子,几位老师都在办公室里看稿子,胡凸挨个敲门进去跟他们聊了聊,什么毕业啊、工作啊之类。那位眼下主要负责校园生活版的对胡凸曾经很关照的章副主编是最热情的一个,在知道了胡凸将去报社工作而且近期时间还比较充裕之后,就关照胡凸过两天来参加校报的例会,一来和老记者们聚一聚,二来也可以和新记者们认识认识。章副主编所言可谓正中胡凸下怀,胡凸自然高高兴兴的一口答应。 记得大一那年胡凸在校园里跑采访还是很勤快的,可谓乐此不疲,他希望自己能在校报多发一点稿子,多积累一点成绩,这样的话,毕业时找工作不也有些铅印的作品给自己助威吗?一年下来,胡凸倒是奉命先后采访了若干个系的一些教授并写出了一个系列的人物专访,这些专访经章副主编过目在校报刊登出来后,立即就在校内获得了相应的影响,胡凸乃因此获得了小小的一点名声。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来,胡凸至今仍为此感到有几分自豪哩。还别说,这次被上海那家报社选中,恐怕和大一时在校报的锻炼还真有些关系呢。胡凸对校报实在是怀有一种感激之情的,对于章副主编个人,胡凸也怀着同样的这种感情。 星期五的中午,胡凸按时赶到了校报编辑部开会。校报的几位编辑老师都是30多岁的中年人,可他们的心态都很年轻,有时甚至类乎老顽童。他们中的每个人都乐于和记者团的同学们打交道,他们性情温和而包容,虽是师辈,却不以师者自居,他们善于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他们在记者团内部所营造的,乃是大家庭一样的氛围。他们经常热心地鼓励大家多写稿、多练笔,无论是改稿、编稿还是发稿,他们的态度始终是认真而细致的,胡凸觉得当初自己能加入到这个集体中来实在是一件无比正确也无比幸运的事。胡凸到得比较早,在例会正式开始之前的十来分钟时间里,胡凸在会议室里和陆陆续续到来的新老学生记者们一一照了面,有的点点头,有的打打招呼,有的甚至热情地寒暄几句,乃至和坐得近的聊上一会。不一会,胡凸就熟悉了与会者中的那些陌生的青春的容颜。细心的胡凸还注意到黄文石没来——这家伙考上研究生了,应该心情很好,比较放松比较有闲才对啊,也不知此人忙什么去了。 不一会儿,例会开始了,大家都安静下来,认真地听主编许老师讲话。许老师先是总结开学以来的工作,然后是发布近期的改版计划和选题计划,及至讲毕了,章、赵、林等几位老师也作了辅助性的发言。原来校报决定推出几个系列的重头报道,包括一组校园热点的透视、述评文章,一组涵盖各个领域的优秀学生的人物报道等等。许老师说这样一组报道有利于活跃版面,立体地展现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章老师说这样的报道对文笔的要求比较高,希望我们当中能有几位同学来挑起大梁,赵老师说这个改版方案和选题思路是校党委宣传部开会研究并肯定了的……但几位老师一如既往地并没有给大家布置具体的硬性的任务,只是在全体会上宣读一番,然后让大家会后再去自由地发现、申报选题,应该说,编辑部留给大家发挥的空间很大。 胡凸觉得很兴奋,他那年就有心写几篇规模大一点、结构复杂一点的稿子的,遗憾的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校报上大量的版面都被干巴巴的工作报告一类的文字所占据,实在罕有特大块的空间供学生记者来纵横驰骋,而现在,大显身手的好机会终于来了!胡凸当然知道,大稿子写起来难度大、投入大,并且稿费很少,只是象征性的有一点;可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能练练笔,毕竟就要到报社上班去了嘛。胡凸坐在角落里一边听老师们讲话,一边琢磨心事,无论怎么说,也该坐下来静下心写点东西了,胡凸希望自己在毕业之前能写出一、两篇比较出色的稿子来,既算是对校报栽培的一种回报,更是为自己的大学生活留下一份文字化的纪念。 春夏之交正是上半年当中气候最好的时候,依照以往的经验,胡凸知道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校园文化开展得最活跃的两个时间段之一。虽然眼下的校园里还不是太热闹,可胡凸明白,校团委和校学生会肯定不会无所作为的,即便仅仅是为了树立“政绩”,他们也肯定不会默默无闻无声无息的,胡凸相信,神州大学的文化狂欢很快就会拉开帷幕,这是毫无疑问的。这些天以来,“求战心切”的胡凸每天都在以一个准记者的目光密切地注意着校园里的各种文艺活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胡同都会及时地注意到。果然,胡凸在校园里没转上几天,就远远地在公告栏上看到了一个“神州大学首届校园歌手大赛决赛即将举行”的海报,如果胡凸没有记错的话,这该是这个大赛的第三张海报了,前些日子还张贴过大赛报名的启事和初赛的启事,只不过前些日子自己忙于找工作的事没有在意而已。此刻的胡凸可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去向已定无后顾之忧了,胡凸敏锐地意识到,这可是一个不可放过的值得好好报道一下的热点题材!胡凸觉得自己应该抓住机会挖掘挖掘,再花点心思费点笔墨为校报写出一篇有份量且能被瞩目的文字来。胡凸找到校报具体负责此类选题的章副主编汇报了自己采写歌手大赛的打算,结果当即得到了明确的肯定和支持,也就是说,这个选题就算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