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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了。结果,我一个人,她一个人,在她家呆了一个下午。”说到这里,胡凸略略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事实上,就在那天下午,就在她的书房兼卧室里,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我第一次吻了她!那一刻,我是多么激动,多么幸福!我甚至想,如果一万年以来人类有且仅有一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必定就是我!” 胡凸一脸幸福的红光,也不知是兴奋的缘故还是喝酒已经喝醉了。 这时,梁季斌忽然插话,“我想起来了,那个暑假你上我家来住过一晚,是不是就是那天?” 胡凸痛快地回答:“正是!我在她家吃完了晚饭,又和她在江远公园里的湖边坐了两个来小时,也就是所谓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吧。季斌你还记得吗?去公园之前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说晚上到你家来住一晚怎么样,我记得你当时很热情,说是热烈欢迎我去你家做客,对吧?我10点钟送菲儿回到家里,然后就跑到你家毫不客气地住下了。” 颜毅武接话了,他说:“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夏天,你们俩曾经在一个上午很早地打电话给我,然后就上我家玩来了。再后来,我们把江远市城区内的所有同学都串联起来了,有十五、六号人呢!还一块上馆子里吃了晚饭,全是梁季斌做东掏的钱,就是那一回,对吧?” “没错,正是那一回。” 胡凸点点头又补充说:“同学大聚会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回去了。” 梁季斌也补充说:“对,那天的聚会菲儿也来了,可这么多同学,有谁能知道你胡凸和她都已经好上了!我记得晚饭后大家上公园里去看灯展,转到10点多出来,菲儿就直接回家了。对,颜毅武也在,我记得好几个男生都争着要送菲儿回家,其中就包括颜毅武,胡凸倒是站在一边没有请战,结果相持不下,全体同学步行把菲儿送到了楼下这才完事。”    
《校花们》36(2)
颜毅武主动接龙说:“完事之后,大家并没有散,可班花菲儿的执意回家,的确让大家的情绪低落了些,好在大家的劲头不久就恢复过来了,在把剩下的几个女生送回家之后,大家又坚持着打了几乎通宿的牌,玩得那个开心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两桌好汉子夜时分还在马路边吃了顿夜宵呢!” 胡凸望着颜毅武接着回忆,“是到凌晨4、5点吧,我们才昏昏欲睡的从你父亲的办公室里出来,然后各自回家睡觉。” 胡凸略略转脸又望住梁季斌,“我在你家睡到中午才起来,对吧?在你家吃完中饭,我才坐车回了南山。” 梁季斌点头肯定,然后问:“接下去呢?你和菲儿的故事又怎么发展下去的?” 三人碰杯饮酒之后,胡凸这才接着说下去,“回家后我继续和菲儿通信,各自又写了三封,还通过几个电话。开学前我到市里乘火车上北京,抱歉,没来看你们,倒是偷偷地和菲儿又见了一面。不过很匆忙——上午到的,我把她约出来,中午在馆子里一块吃了饭,下午两点就坐上了开往首都北京的列车。” 梁季斌转而问颜毅武,“你不是也喜欢菲儿吗?难道那个暑假就一点作为也没有?” 颜毅武悻悻然地答道:“尽管在胡凸与菲儿好上的那一天之前的暑假期间,我已经趁着少数同学小聚的机会见过她两、三回,甚至还被另外三、五个男女同学拉着上她家去做过客,但我却没有给她写过信,都住在这个小城市里,我想换了别人,也一样不会想到这么干的,宁愿直接见面,你们说对吧?所以很遗憾,那个暑假我真的没有什么收获。回想起来,那个夏天每一次与菲儿偶然的见面都令我兴奋无比,并且在与她道别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对她的莫名强烈的依恋和渴望,即使是几年后的今天,我对当时自己的这种感觉也依然记得很清晰。” 颜毅武转脸望着胡凸笑笑地说:“我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菲儿,更不会想到你有这么勇猛,你的行动会这么迅速!我总以为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和菲儿都在江远这个小城里住着,还都考在上海,甚至在同一个学校——上海东土大学——我想我不用这么着急,菲儿迟早总会是我的,所以没有向菲儿作直接的表白。谁能料到,你胡凸能出这么一手——好一个奇兵夺美!我只能念叨范仲淹那一句:吾谁与归?难怪我怎么追求菲儿也不能如愿,感情是你走了先手!胡凸,俺佩服你的勇敢和大胆!” 胡凸笑道:“不好意思,毅武,我当年并不知道你也和我一样喜欢菲儿,我一直认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菲儿的人呢!所以就奋不顾身、勇往无前了!我的经验是:想到了,就要马上行动,光心动没有行动那可不成。” 梁季斌接过来笑着点评道:“别看你们现在都挺谦虚,都挺礼让的,如果能时光倒流重新回到当年,假设你们真的知道互为情敌互为竞争对手,我相信你们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态度,而会斗智斗勇大干一场的,别的事能让,爱情却不能让,就是这个道理,你们说对不对?” 胡凸闻言,笑了。颜毅武闻言,也笑了。 末了,梁季斌又催胡凸继续往下说。 胡凸于是接着说:“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没别的,就是一个劲给她写信,倾诉我对她的思念之情,或者逗她开心。她也给我写信,基本上是我写一封,她就回一封,只是约定了暂时不在同学中公开我们的关系,如此而已。” 颜毅武感叹说:“菲儿的心已经被你抓住了,难怪我怎么着努力,也没能博得她的欢心!大一我和菲儿同时报名参加了一个交谊舞扫盲班,期间我还约了她去舞厅‘实习’跳过两、三次舞,应该说,我们交往的次数绝不能说少,包括寒假乘同一次列车在上海与江远之间往返,我和菲儿即使面对面坐上二十个多小时,她给我的感觉也依然是可望不可及,虽近在咫尺,却仿佛很遥远。对我来说,菲儿像是一个极限,可以无限地接近,但永远不能到达。” 梁季斌对胡凸说:“怪不得你们念完大学第一个学期回来过寒假,大家一点也不知道你和菲儿的事,原来你们是约好了——保密!” 颜毅武又说:“胡凸,我从来没有当着菲儿的面很直率地要求过请她做我的女朋友,我觉得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生面前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可我想菲儿一定是很清楚我对她的心思的。回想起来,如果她能直接告诉我你和她的恋情,那么我也许会早一点打消对她的心思。” 这时,梁季斌插话说:“毅武,这就要怪你没有直接说出来了,你没直接说,她自然不会主动告诉你,这是肯定的,毕竟胡凸和她也才刚搭上关系不久还没有真正稳定下来,而痴情的你就在她身边,她当然愿意让你继续作为她可能的第二个人选暂时围绕在她身边。我想菲儿在胡凸和你之间其实是有过犹豫的,否则填高考志愿的时候,菲儿的第二志愿怎么会和你的第一志愿一样都是上海东土大学呢?我想在所有的竞争者中,她首先考虑的无疑就是你们两个,第一个是胡凸,第二个是毅武,她填的高考志愿其实把她的心思给体现出来了,对吧?至于后来她之所以接受了胡凸,这恐怕还是要归功于胡凸及时的情书攻势。”顿了顿,梁季斌又接着对两人说:“我总觉得‘旁观者清’这句古话还是很有些道理的,我算是是局外人吧,那么我刚才这点推测,我想还是有道理的,你们说呢?”    
《校花们》36(3)
胡凸想起了吴兆伟吴胖曾说起过的关于菲儿填志愿的心理,于是点着头肯定说:“正确,季斌,我觉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颜毅武点点头,乃接着说:“我真正知道菲儿和你的事情是在大一结束放暑假的时候,本来我们早就订好了回家的票,同一天的同一次列车,相邻的座位。可菲儿在那个夏天忽然退了票,说要改道去北京。菲儿在北京没有什么亲戚,同学也只有你胡凸一个,所以我当时就猜到了菲儿其实是去看你,我到这时候才意识到你们的关系。” 颜毅武端起酒杯喝了两口润润嗓子,继续接着说:“实际上,在菲儿去北京之前我是问过她的,我问她是不是和你在谈朋友,这么一问,菲儿总算实话实说承认了。我原来只是有点怀疑她和你,一旦她承认,我心里的怀疑总算确定了。” 胡凸笑了笑没有接话。 梁季斌以手指轻敲桌面,说:“好,你们俩与菲儿的关系基本上算是理清楚了,这就告一段落吧。那么最后还有一个问题,胡凸你觉得你和菲儿分手的原因何在?你给总结总结怎么样?” 颜毅武应和说:“是啊,胡凸给总结总结吧,到眼下,应该说你我都是失败者,菲儿是咱们班最好的姑娘,可肥水流了外人田,咱们都应该从这个教训中吸取一些教训,对吧?” 胡凸神色沉重,一脸地反思状,他吸了两口烟,又喝了一口酒,这才说:“也许是因为菲儿到了大地方,视野开阔了,眼光高了,有更理想一些的男孩出现了?也许是因为她决心要出国,而我却始终也没有出国的想法,两个人注定了走不到一起去?当然,也可能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比如说我太不节制,信写得太多,倾诉得太过,包括我大而无当、玄之又玄的所谓哲学思考、人生感悟之类,尤其是关于怎样解读先秦诸子的东西,也许她对这些并没有兴趣,甚至时间长了还会感到厌烦,可我却毫无选择的、持续不断地说给她听,并且很麻木,从来也没有站在对方的角色上来感受感受。我太渴望她完全走进我的内心世界,而菲儿其实是一个很理性化的、很讲求实际的、同时也比较生活化的女孩,我们之间的差别其实是很大的,可惜我发现得晚了,包括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对自己的认识也是不全面、不真切的,也许她就是受不了我这一点,以致于双方过早地耗尽了两个人之间的热情和能量,我们都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