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要不理他,心中甚是不忍,只能走到他面前,伸手欲扶他起来。
邵赦摇头道:“桓儿为什么没有过去一同吃饭?”
邵书桓听了,心中着恼,半晌才道:“既然见着免不了难受,倒不如我避开了事,老爷请起来吧!”
“我是来请桓儿过去的!”邵赦苦笑道。
“我不去!”邵书桓断然摇头,那天邵赦打了邵澜,就和方夫人吵了一架,闹的阖府皆知,他自然也知道,心中就是不解,邵赦为什么就由着方夫人的性子闹腾?原本方夫人妒忌、担忧偏房之子抢了自己儿子的地方倒了也罢了,可是如今他的身份闹开,方夫人理应没有理由在和邵赦吵闹,却为什么还要闹?
“桓儿就不能看在我地份上,迁就一二?”邵赦叹道。
“老爷为什么不让他们看在老爷份上,迁就我一二?”邵书桓冷笑,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邵赦心中苦涩无比,又不能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平日里朝堂之上,素来口若悬河,机智百出,如今面对家事,却是一筹莫展。
却说邵攸见着邵赦去了多时,仍然不见回来,等待得不耐烦,吩咐自己长子邵庆先准备开席,自己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带,独子往这边来找邵赦和邵书桓。
进入栖霞院,鸦雀无闻,一个人也没有,当即径自往邵书桓卧房走去,打起帘子还没有进去,却的呆住。
邵书桓背对着邵赦,长身而立,而邵赦却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桓儿,你太过分了!”邵攸不仅怒起,走到邵书桓身边,怒道,“你这是怎么说?就算免之不是你亲生父亲,也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让他给你下跪?”
邵书桓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答话,转身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这里邵攸想要扶起邵赦,却看到他两边脸上都红肿紫涨出来,指印赫然,更是怒火上升,骂道:“孽障!孽障!这是怎么说?”
“陛下打的,不关他的事情。”邵赦苦笑道。
“陛下什么时候来过?”邵攸也吃了一惊,这个时候,陛下居然回来邵家?
“今天邵府没有备饭,甚至桓儿房里连着茶水都没有,侍候的人更是一个也无,桓儿连午饭都没有吃,怨不得陛下生气。”邵赦解释道。
邵书桓起身,打开抽屉翻了翻,找出一小盒药出来,递给邵攸道:“先给他把药敷上,这等样子如何见人?”
邵赦却抬头问道:“桓儿真的不过去?”
“不去!”邵书桓斩钉截铁的道。
邵赦叹气道:“既然如此,我这等样子也不便过去见人,没得让人笑话地,大哥且去吧,等下吩咐人把酒菜送来栖霞院。”
邵攸想了想,将手中的药甩给邵赦,道:“既然如此,那也罢了,你且起来说话吧!”说话的同时,忙着将邵赦扶了起来,又道,“你去角门上吩咐小厮,命人把酒菜送这里来。”
邵赦呆了呆,点头出去,邵攸眼见房里没有别人,这才道:“就算你父亲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也犯不着这等冷天,让他跪在地上吧?他已经够苦的了,外面人看着他不知道如何风光,位极人臣的宰相邵大人,天知道他心里地苦——你就算有什么委屈,也别往他头上发作。”
说着叹气,转身出去,眼见邵赦站在栖霞院的走廊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够怎么着?”邵赦淡淡的道,“她刁难桓儿,桓儿恼我罢了!”
“你脸上真是陛下打的?不是桓儿?”邵攸问道。
“桓儿纵然恼我,也不至于做这等事情地。”邵赦苦笑道,“大哥快过去吧,就说我身子不适,不想去了!”
“罢了!”邵攸叹了口气,“你也该管管你太太,这么闹下去,何时是个了?我等下吩咐人把酒菜送这里来?”
邵赦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邵攸这才去了,邵赦转身向邵书桓房里走去,却看到邵书桓靠在椅子上,见他进来,也不理会。
邵赦才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忍不住揉了揉膝盖,叹道:“桓儿还在生气?”
邵书桓想要不理会他,但想想邵攸的话,忍着性子道:“我有资格生气嘛?老爷要我看在你面上迁就别人,可老爷为什么不让别人看在你面上,少生一点事端?”
“我今天特意打发药红来和你说了,晚上去大伯府上吃饭的。”邵赦解释道。
“你是打发人来说了,却也不问问,我愿意去不?这也罢了,中午我让小丫头去厨房两次,要些茶饭,结果却是一点也没有——我栖霞院所有侍候的丫头,小厮,仆役……全部饿了一天的肚子,到了午后都来找我批假,要求晚上回去吃团圆饭,明天过午才来。难道我不准了不成,再留着他们赔我一起饿上一晚上?”邵书桓冷笑道,“我就算是囚犯,今天也得给顿饱饭吧?”
第120章 不知道
邵赦苦笑道:“桓儿,是我不对……”
“你也没什么不对!”邵书桓摇头道,“等着过了年,我就搬出去,你也不用为难,我也省得遭人讨厌。”
邵赦一听,顿时大惊,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还有一些银子,附近买一所房子也就得了,何苦呢?”邵书桓叹道,“再说了,陛下让我去江南,我也玩个一年半载的再回来……”
邵赦听了,低头不语,正好外面有小厮送了酒菜进来,问摆什么地方,邵赦出去,就在邵书桓卧房外面的一张桌子上摆了,打法小厮去后,邵赦这才进来:“桓儿,出来吃饭吧!”
“不饿,不吃了!”邵书桓冷哼了一声,吃饭?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吃饭了。
“桓儿?”邵赦皱眉,缓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来扶他,“就算我错了,你也不用跟我赌这个气吧?”
邵书桓推开他的手,道:“我不想吃!”
“桓儿……你既然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再饿上一晚上,可如何使得?”邵赦低声下气的苦笑道,“你就算和我生气,也得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和我生气啊?”
“我敢吗?”邵书桓抬头怒道,虽然口中如此说法,还是起身出去,到了外面房里坐下,自提起酒壶来,满满的斟了一杯,也不理会邵赦,径自灌了下去,重重的放下酒杯,再次提户就倒。
“桓儿!”邵赦忙着按住他的手,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喝酒。老爷吩咐的。”邵书桓抬头看着他。
“不准喝!”邵赦怒道,说着劈手就夺,不料两人一挣之下,一个失手,酒壶落在地上,顿时酒水四溅,酒壶自然也四分五裂。
邵赦见此,颓废的在椅子上坐下。眼中不禁滚下泪来,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邵书桓也不说话,两人相对枯坐!
却说周帝离开邵府,做了马车自会皇宫,心中也是甚不自在,张德荣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敢说什么。
“德荣,你说朕这个皇帝做得也太窝囊了……自己的孩子。堂堂皇子,居然被人如此欺辱,朕却无能做什么……”周帝叹道。
“陛下,奴才倒是有个法子。”张德荣想了想,低声在周帝耳畔道。
“哦。你有什么法子?”周帝皱眉问道。
“既然邵大人护不了桓殿下,陛下又碍于群臣,不能接他进宫住着,不如在宫外附近买一处宅院。臣在拨一些可靠地人过去服侍,份例都参照太子殿下,陛下看着可好?”张德荣道。
“这倒是个法子,嗯……宅院也不用买,晴瑶别院不是一直空着,不但靠近皇宫,且没人知道!”周帝闻言,心中极的高兴。尤其是张德荣那句“份例参照太子殿下”,更是说到了他心坎上。
张德荣忙着附和道:“不错,那晴瑶别院最适合修身静养,给桓殿下住着,再好不过,奴才想想,嗯……晴瑶别院如今只有两个老宫人在看着房舍,且常年没人住。需要修缮一番。陛下,这银子?”
“大抵需要多少钱。明儿朕就让户部拨给你,此事你全权办理就是!”周帝忙道。
“不不不……”张德荣忙着摇头道,“若是让户部拨银子给奴才修缮晴瑶别院,只怕又惹事端,奴才倒是想到一个绝好的法子。”
“你不会想要偷了朕的什么东西去典当吧?”周帝听得如此说法,心中大乐,把刚才的阴翳一扫而空。
“怎么会?”张德荣忙着笑道,“借奴才几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这笔银子,让邵大人拿出来,陛下看着可好?”
“妙极!”周帝笑道,“真亏你想得出来。”
张德荣笑了笑,眼见周帝心情好转,又道:“等着过了明天,奴才就去邵府传旨,让邵大人修缮晴瑶别院,然后,把桓殿下接过去住着,奴才在挑一些可靠的人,过去侍候。对了,奴才瞧着桓殿下也大了,这宫女方面……”
“这个不急,桓儿过了年也才十八岁,还是冬月生日,宫女嘛,朕亲自选几个给他使唤。他若是喜欢,就收在房里,不喜欢,就当普通丫头使,岂不是好?”周帝笑道。
“还是陛下想的周到!”张德荣忙着又奉承道。
且说周帝回去不提,邵攸回到那边府上,随意用了一点酒菜,心中终究放心不下邵赦和邵书桓,便嘱咐邵庆照料众事,自己起身便于往栖霞院来。
邵庆问道:“父亲去哪里?”
“我去看看你叔叔。”邵攸苦笑道。
“我劝父亲还是不要管叔叔家的事情了,他家……也着实说不清楚。”邵庆叹道,“我瞧着书桓倒是好,都是婶娘不待见他罢了。”
“就算如此,我也过去看看!”邵攸说着,再次过来,依然直接从栖霞院进来,走入房中,却见着酒菜放在桌子上,一丝未动,酒壶已经砸破,也没人收拾,碎片一地。
邵赦和邵书桓靠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你们这是怎么了?”邵攸拉开一张椅子,径自坐了下来,“这大过年地,还让不让人好好的过个年?”
眼见两人无语,又道:“书桓,你就算有个委屈,也犯不着今天向你父亲发吧?你父亲倒是好性子,容着你闹腾,换了我的脾气,不给你一顿家法板子才怪。”
邵书桓无力的摇头道:“大伯把父亲拉过去喝酒看戏吧,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