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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也糊涂了!”邵澜轻笑道,“父亲刚才说了,要罚我一顿家法板子,是不是就在三弟是栖霞院动手,也给三弟解了心中的怨气?”
邵书桓这才想起来,居然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想的可这简单了,一顿家法板子难道就能够了事?
“大哥看着办吧!”邵书桓懒懒的道,“家里的事情,理应大哥做主,到不用担心我抢了你家族中的地位权势。”
邵澜听得他公然出言讽刺,几乎就要忍耐不住,但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恼怒,依然低头道:“三弟说的是,我糊涂了!”说着,转身自去栖霞院子内。
“桓儿在怨我处罚不公?”邵赦淡淡的笑道。
“哪里?”邵书桓挑眉道,“我都说算了,父亲非得处罚大哥,何苦来着?”
“感情我还做恶人了。”邵赦放心手中的茶盅,起身扶着邵书桓,道,“你出去看着吧。我打他一顿给你出气,我可把话先说明了,你们毕竟是兄弟,最好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在玩什么小心眼,否则,就算陛下宠着你,我一定家法处置,绝不偏袒。”
“父亲何时偏袒过?”邵书桓推开他的手。淡淡的道,回想起周姨娘所说种种,邵赦从来都对他冷淡的紧,甚至小时候纵容邵庭将墨汁泼在他脸上,差点瞎了,后来方夫人更是差点将他活生生的打死了事。也没见他如何过……
在这个邵家,他还是不受待见,原本以为邵澜行如此蠢事。邵赦总有所惩戒,可今儿却看到他好端端地站在面前。
难道他邵赦就不知道,倘若他在刑部公堂扛不住大刑死了,或者是招供了,邵家也算完了?
邵赦一想。就明白他的心思,心中着恼,转身摔了帘子出去,喝道:“还等什么。给我打,狠狠的打!”
“桓儿,你这是何苦?”看着邵赦出去,安王叹气,走过去扶着他,低声道,“你明明知道他的脾气,还激怒他做什么?”
邵书桓摇头。冷冷的道:“如果没有他去刑部递话,刑部那位糊涂蛋张大人断然不会毫无顾忌的动用大刑,只要拖得一两天,绝对无事——他要我的命,父亲却一直护着他,王爷还要我忍?”
安王点头道:“是的,若是能够拖得一两天,给我一点时间。我就有法子证明桓儿是清白地——只是当初听得刑部动用大刑逼供。本王也糊涂了……急了,却没有法子。”
“没有邵家点头。刑部也不会这么快审理此案!”邵书桓扶着安王,缓步向着外面走去,又道,“我若是死在刑部,也就是邵家的一颗弃子,毫无作用,但是……”说到这里,他站住脚步,转身看着安王,问道,“难道我这条命,就这么贱,就是你们之间争夺权势的某件工具?需要的时候,把我捧红,不需要的时候,随时捏个罪名,我就万劫不复?”
安王一时语塞,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在景阳宫的那几天,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想了很多——固然,此事的始作俑者是周帝,但他本来的意思,却是指望着邵书桓招认,然后在去刑场途中,把人换掉,把他接取深宫养着,从此,世上再无邵书桓此人,只有那位淑缳皇后地嫡子……
但是,他就是想不明白,如此重案,张梁的胆子似乎不够大,尤其是今天在刑部的时候,他说什么也不敢去抓周锦鸿,邵书桓转念一想之间,顿时明白,此事邵家也参与其中,虽然不是邵赦的意思,却是邵澜的意思。
邵澜断然绝对不会仅仅在刑部公堂做个伪证罢了,一定背地里还做了别地某些事情。
对了,邵澜是太子侍读,他自然的捧着太子上位,那位柳炎今天不也处处针对他?想来,朝中大臣早就站稳了脚跟,立场分明,他的出现,凭空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某些人在观望,更多人却是要将他置于死地,太子就是其中之一。
而安王地意图呢,邵书桓更加不明白,他和邵赦交好,可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却公然把他的身份泄了出去,甚至上达天听,等着邵赦回来,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他又准备做什么?
难道他就不知道,他的存在完全是一把双面刃,可以是邵家的助力,也可以因此给邵家带来灭顶之灾?
邵书桓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走到栖霞院的回廊上,靠在柱子前——院子内,一张厚实的椿木凳子上,邵澜只穿着小衣,趴在凳子上,厚实的竹板子重重地照着他臀部大腿上招呼下去。
邵澜倒也够硬气的,居然咬着牙一声不吭……但毕竟是大家公子出身,从来没有受过这等苦楚,挨了七八十竹板子,就痛得晕死过去。
“老爷!”管家林福走上前来,躬身回禀道,“大爷痛晕过去了,还打不?”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邵书桓,这是三爷,还真是祸星,从来没有让邵府安分过,最近尤其为是。
邵赦看着邵书桓,问道:“桓儿怎么说?”
“罢了!”邵书桓转身向着房里走去,刚刚走的几步,突然站住脚步,问道,“刑部那边怎么说?”
“刑部又怎么了?”安王不解的问道。
“他要找周家的碴!”邵赦解释道。
“众人都有脾气,难道我就不能有一次脾气?我就好说话了?”邵书桓冷冷一笑,转身就向着栖霞院走去。
外面,不用邵赦吩咐,管家林福早就命小厮过来,把他抬着送去观澜轩治疗伤势。这里安王皱眉道:“桓儿这是怎么了?”
“他在怨我!”邵赦道,“我本来以为他不在意,没料到——”说到这里,他顿住,邵书桓在意,而且是非常在意。
“他怨你没有惩罚你那长子?”安王叹道,“这事情你也太过了,他受了好些苦,可你难道就想轻轻巧巧的一句话罢了?”
邵赦摇头道:“是澜儿没本事,活该挨这顿板子。对了,你给过桓儿什么玉佩吗?”
“玉佩?”安王摇头道,“这等随身配饰之物,我给了他很多,我哪里记得清楚这些?”
“他借口丢了一块玉佩,让我陪着他去刑部找张梁那糊涂蛋讨要,张梁自然是交不出来的,他因此就咬上了周家。”邵赦笑道。
“呵……”安王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懂得仗势压人了?”
“如果我不去,只怕他会讨了陛下地圣旨去!”邵赦道,“陛下很宠他,只要不过分地事情,都会依着他。”
“这个我倒是看得出来,只是陛下也糊涂了!”安王叹道,“公然让他去太和殿听政,太子如何想,二殿下只怕心里也不痛快,岂不是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
“所以我急着接他回来,再由他在景阳宫住着,还不知道闹腾出什么新鲜事样来呢。”邵赦道,“只是我生了两个蠢儿子……”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摇头,真是大丈夫难保妻不贤、子不孝。
那蠢女人也是,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和他闹别扭,若不是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他真不想待见她……
“我也回去了!”安王笑道,“他连我都怨上了,再坐着免得遭他厌恶。”
“他是恼我!”邵赦笑道,送了安王出去,自己再回栖霞院。
邵书桓就依在熏笼边地软塌上,玩弄着手上的胭脂泪,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玩小性子?装蠢,谁不会啊?他难道就得聪慧豁达仁慈?
“桓儿在想什么?”邵赦在他身边坐下,笑问道。
“我再想,把澜大爷打成这样,为什么太太不出来替他求个情?”邵书桓淡淡的道,那方夫人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次设下圈套陷害与他,她绝对也参与其中。
第118章 冷冷清清除夕夜
邵赦笑笑,道:“你明明知道,还说什么?”
“玩苦肉计?”邵书桓冷笑道,“老爷也太瞧得起我了,你真当我不生气?”
邵赦挥手,示意房里的丫头都出去,这才道:“那你要怎样?常言道——父债子还,反过来亦同,要不,我给你赔个不是?”
邵书桓看了看他,轻轻的笑道:“那倒不用了!只是倘若有那么一天,我闯了祸,也希望老爷能够庇护一二。”
邵赦没有说话,他的这么一句话,让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答应着,就是明着支持邵书桓将来也玩一把陷害邵澜,不答应……目前这个局势,看着邵书桓不依不饶的样子,他又下不来这个台。
邵书桓见着他迟疑,缓缓的转过身去,面向里面卧着,这才道:“老爷有事去忙吧,我闹了一天,也累了。”
邵赦明白,今天这事情要是解释不清楚,只怕邵书桓心中永远存个疙瘩,就在他身边坐下,低声问道:“桓儿说要怎么样?”
问了两遍,不料邵书桓都合目不理会,邵赦无奈,眼见他呼吸均匀,拉过锦被给他盖着,起身出来,向观澜轩而去。
观澜轩内,方夫人正守着邵澜垂泪。
“母亲,我没事的!”邵澜躺在床上,劝慰方夫人。
“没事?都打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方夫人怒道,“你父亲就会护着他?”
“这也怨不得父亲生气!”邵澜叹道,“母亲,澜儿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吧!”方夫人道。
邵澜看了看房中侍候的丫头,道:“你们都散了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侍候。”
“是!”众丫头都是玲珑剔透。忙着都退了出去,邵澜这才道:“母亲为什么非得要书桓死?”
方夫人用力的绞着手帕子,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他必须死!否则,我们邵家早晚被他连累得抄家灭族,死无葬身之地。”
“母亲!”邵澜低声道,“母亲是担忧他是皇嗣的身份,一旦被捅出来,连累父亲。连累邵家?但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陛下也知道,而且,陛下很是赏识他,也没有因此责怪父亲和邵家,如果我们邵家现在全心全意的捧他上位,将来岂……”
“不!”方夫人突然怒道,“绝对不可以!他就算飞上天。也得想法子把他打落尘埃……澜儿,庭儿为娘是不指望了,就指望你了,你记着,绝对不能让他上位。东宫是太子地。也只能是太子的。”
“为什么?”邵澜不解的问道。
“澜儿,你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