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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书桓想想也是,有钱人家的学子自然不用去住那些简陋的免费住所,附近的商贾再此打发学子财的自有人在,因为是学子、笔墨纸砚等等文房四宝,销售自然也是极好,加上学子三三两两相聚,免不了吃吃喝喝,附庸个风雅啥的,酒楼茶馆,更是少不了。
如今正值花灯初上,一些学子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出,逛街吃饭的,吟诗作对者皆有。
“我们今儿也在这里找个地方吃饭?感受一些学子的气氛?”邵庭笑着建议。
邵书桓笑道:“母亲以前可一直盼着我进士及第。”
邵庭闻言笑道:“别说你了,我何尝不是?以前母亲还不是老念叨着,读书读书。你可别丢了你父亲的脸面,连着老太太提到这事,也不会护着我。”说到这里,他陡然顿住。
邵书桓心中也不好过,方氏可是他杀了,而且,邵庭也心知肚明,如今提起旧事,免不了尴尬。
“我们这样的人家,有时候终究是有些无奈的。”邵庭叹息。
“不要提这些了,找个地方吃饭吧,我也有些饿了。”邵书桓道,“好久不曾在外面吃东西了。”
“也罢!就这家如何?”邵庭站在一家并不算太大的酒楼前,问道。
邵书桓抬头看过去,只见酒楼上高高的挑起几只大红灯笼,一块匾额写着“鸿运酒楼”四个大字。
“好吧,就这里了!”邵书桓点头道。
两人说着,一起向里走去,店小二忙着躬身迎了上来,大声道:“两位公子,里面请!”
邵书桓走进去一看,顿时也有些吃惊,偌大的大厅内,居然人影绰绰,座无虚席,这家酒楼的生意,真不是普通的好。
“小二,可还有位置吗?”邵庭问道。
“有有有。我给两位公子挪一挪!”店小二忙着躬身答道,大凡酒楼茶馆的伙计,一双眼睛都历练了出来,他一见就知道这两位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爷,因此大力的巴结,岂会让他们就此走了?
但无奈酒楼的生意着实不错,这等时候又正是晚饭时分,哪里腾得出地方来?
店小二转悠了一圈,只能陪着笑道:“两位公子,且略受些委屈,在这和两位公子一起挤一挤吧。”
两人看时,那张桌子前已经坐了两个年轻人,皆是普通的布衣长袍,相貌也是平常。
邵庭看向邵书桓,邵书桓本来也没什么架子,点头道:“如果这两位公子没意见,挤一挤又何妨?”
那在座的两人忙着站起来道:“兄台说笑了,四海之内皆兄弟,快请坐吧!”
邵书桓含笑点头,邵庭待他坐下后,才在他身边坐下,四人互通了姓名,邵书桓和邵庭都是随意捏了个名字罢了。
那两人一个叫做简邦宇,一个叫做吕冲,皆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两位兄台乃是京城人士?”四人闲聊片刻,略熟,吕冲就忍不住问道。
“是啊!”邵庭笑道。
“这京城果真是人杰地灵,居然酝酿出两位如此人品。”简邦宇含笑道。
“过奖!”邵书桓笑了笑,“两位却是什么地方人?”
“我等两人都是河南人氏,一同进京赶考!”吕冲说着,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邵庭笑道:“两人既然进京赶考,想来功名前途,指日可待,为何却闷闷不乐?”
第330章 意外
却说那吕冲,简邦宇两人听了,都是长叹一声,摇头不语。
邵书桓好奇的问道:“两位这是为何?”
“两位乃是京城人士,难道就不知道那邵相弄权?”简邦宇摇头道,“如今这局势,实在让人有些心寒。”
邵书桓皱眉道:“这。又算什么?”
邵庭的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邵书桓忙着冲着他使了个眼色。邵庭苦涩的笑笑,他比邵书桓知道得多,邵赦在外的声评可着实不好得紧。
“这话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吕冲摇头道,“进了京城才知道,如今这局势。实在令我等学子担忧不已,兄台想来也是知道的,那邵相位高权重尚且不论,连着他家年方十八岁的幼子,都入朝为官。
我等学子十多年寒窗苦读,就算能够进士及第,也不过外放一任小官,这还得花钱打点。
像我等家境贫寒者,如何有钱打点门路?”
“也不至于如此吧?”邵书桓笑道,“当今陛下圣明,自当是因材施用,断不至于让明珠蒙尘。”邵书桓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看了看邵庭。
吕冲和简邦宇两人长吁短叹,却都提不起兴趣。
“两位今年也准备进场试试?”吕冲转变话题,问道。
“有这个打算!”邵庭忙道,“虽然我等是京城人士,父亲也在朝做个小吏,因此对于这次京试,倒是着实期盼得紧。”
“如此倒也罢了!”简邦宇点头道,“只是不知道两位与那邵相府中,可有交往?”
“这……倒没有!”邵庭忙笑道,“我等这样人家,哪里攀得上邵府?”
邵书桓暗笑,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两人正自闲聊,不料隔壁桌子上,一人陡然拍案而起,大声喝道:“那邵相弄权玩政,欺瞒当今陛下,十足该死得紧!”
众人闻言,都是诧异不已,而且此乃京城,这等言论简直是大逆不道,一瞬间,原本热闹的酒楼内,顿时鸦雀不闻。
邵书桓和邵庭都看了过去,只见隔壁桌子旁也聚集着五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生的身材魁梧,面貌粗犷,刚才说话的,正是此人。
“薛兄多喝了,胡扯什么?”旁边一人怕惹事,忙着笑道。
那面貌粗犷的青年却是不领情得紧,冷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惧怕得罪了那邵宰相,放心,我薛某人一人做事一人当,那邵相利用一个长相俊美,模样儿生的酷似先皇后的少年,蒙蔽圣听,假冒皇子,逼得当今太子流落在外。这等行径,等同是谋逆,偏生陛下居然还听信与他?”
“快别胡说八道!”旁边一个青年忙着捂住他的嘴,硬拉着他坐下。
邵书桓皱眉,外界言论他不是也控制了一二,怎么会有如此一说。邵庭瞟了一眼邵书桓,眼见他不动神色,这才松了口气。
“事实上我等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隔着两三张桌子,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叹道,“听的说这次大试,乃是那位当宠的殿下出题,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题目。”
众学子闻言,都是窃窃私语,毕竟,邵宰相如何,那是另外一回事,而大试的题目,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
邵书桓心中却是好奇不已,由他命题,礼部应该不会公开,外界却是如何知道的?
“这位兄台请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次大试乃是由那位邵公子出题的?”邵书桓终究忍不住好奇,大声问道。
那少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家父也在朝为官,由于得罪那个那位邵大人,哎……不过这些事情,总是有着一些风声露出来的,诸位也不想想,那位邵公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能够命题才怪。”
邵书桓苦笑,原来他也是不学无术之流。
“我倒是听的说,那位邵公子诗文词赋,都是精通,有着谪仙散人的名号,又写得一手好字,不至于不学无术吧?”旁边一人笑道。
“你要是有个做宰相的父亲,你也是谪仙散人了!”那少年冷笑道,“谁不知道,那是当初安王爷和邵大人为着捧他,故意炒作的?至于诗词一说,自有高人替他们捉刀,愁什么?”
“公子这等说法,我等倒是不知!”吕冲叹道,“公子从何得知这些?”
“提到这个,没得让人忧心……”那少年闻言,眼见众人都注视他,便有些洋洋自得,故意摇头道,“诸位有所不知,家父乃的当朝御史,当年也是进士及第,金榜第八名,由于上书陛下,写了一份弹劾那位邵大人的折子,不料却落在那位邵公子手中,诸位知道哪位邵公子是怎么批复的嘛?”
“真个奇怪了。他就算是皇子,岂能够批阅朝臣奏折?”另一个青年不解的问道。
“哼!”那少年冷笑道,“你邵公子仗着陛下宠爱,外面又有邵大人替他撑腰,无所不为,这算什么了?”
“原来他乃是那位王御史家的公子。”邵书桓忍不住呐呐自语道。
“兄台说什么来着?”旁边,简邦宇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这位公子大概大有来历,呵呵……”邵书桓尴尬的笑了笑,当初王御史上的那份奏折,他可是印象深刻得紧。
邵庭倒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邵书桓,不明白他到底在奏折上批阅了什么,居然惹得这位如此怨言。
邵书桓只是笑笑,那为王公子大概是满腹牢骚,见着众多学子都伸着脖子听着,当即又摇头道:“诸位可知道,当今的宰相大人,当年是如何进入仕途的?”
“听说那位宰相大人当年也是进士及第,金榜第一!”吕冲道。
“这倒不假,只是那位宰相大人,当初还没有为官之时,就和当今陛下关系暧昧得紧,又和那位安王爷交好。如今一把年纪了,听说也行止依然不检点,在碧水亭包养名妓,勾搭谈香居的老板娘,啧啧……”王姓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
当年安王爷当着满朝文武曾经说过,他仰慕邵赦已久,早就成了京城众人的笑柄。众人畏惧邵赦和安王爷的权势,不敢乱嚼舌根,但一些风言风语,终究还是有的。
邵书桓曾经亲自听得邵赦自己说起过,如今听得那王姓少年言及,倒也不在意,但邵庭却是脸色陡然一变,站来道:“阁下是谁,如何知道这些?”
那王姓少年听他语气不善,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如何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也想要仗着模样儿生的不错,勾搭人嘛?”
“放肆!”邵庭勃然大怒道,“你敢再说一遍试试看?”
“兄台算了,不要和他吵嚷!他毕竟是御史家的公子爷!”吕冲和简邦宇都怕惹事,忙着都去拉邵庭。
邵庭卷起袖子道:“你寐的,老子今天要是不揍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那王姓少年冷笑道:“我骂那宰相大人和你有什么关系?莫非还真的仗着自己生得一副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