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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沈白聿又见到了一种,就是雷真真那样的。——雷真真是雷家唯一的女孩儿,也是雷婆婆爱越生命的宝贝。
雷家一直对温惜花青眼有加,至于为什么青眼有加,这是全江湖尽人皆知的秘密。
雷真真长得很甜,她可能比不得薛明月的明慧,比不得温大姐的风华,比不得聂千红的冷艳,甚至比不得唐妙的美丽,但是她长了一张圆圆的小巧脸蛋,说话时候唇边就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未语先笑,使人沉醉。
随着雷真真远远看见温惜花就眼睛发亮,甜甜的叫着“温大哥”就挽着手挨上来,又一脸敌意的打量坐在马上的唐妙,沈白聿立刻就知道她是哪一种大小姐了。
温惜花已习惯雷真真这小女孩从小养成的过度亲热,只好苦笑着随她去。一瞥眼见到沈白聿瞅着自己轻笑点头的样子,他忍不住头皮发麻,心里叫遭。
雷真真可不知道旁边风云暗涌,只是盯着唐妙道:“温大哥,这个女人是谁?”
见唐妙眉一扬就要发作,温惜花只好赶紧道:“这是唐门的唐妙姑娘,她伤了脚踝我才带她来修养的,请你好好照顾她。”
听温惜花这么解释,雷真真脸色稍霁,脱开他的手去搀唐妙下马,热情的道:“温大哥的朋友就是我们雷家的贵客,唐姑娘,你不要客气。”
唐妙见她语气天真亲和,不免也多了几分好感,一直沉着的脸色这才有些好转。
趁着两个女孩子互相亲热,温惜花凑近沈白聿道:“小白,你不要想太多……”
沈白聿撇开他向前几步,微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惜花刚要去抓沈白聿的手,已经听见从前厅传来的一阵中气十足的朗笑声,一个苍老的女声道:“温惜花,既然来了还不赶紧来见见我这老太婆,在门口站着当门神么?”
这声音纯以内力发出,隔了一进的距离,却如在耳边一般,沈白聿心中微凛,他此前没有见过雷婆婆,但这份骇人的功力,就算他武功未失也只能甘拜下风。
雷婆婆虽年逾花甲,手中紧握成名神兵,一把铜铸龙头拐,颜色微红,龙头部分经年磨擦,闪闪发亮。她头发雪白,脸上却皱纹不多,天庭宽阔,鼻梁微塌,年轻时未必漂亮。但当年她以一个小小侍女得到雷家“伏魔披风拐”真传,丈夫被人陷害武功被废之后更代夫报仇,独挑十二连环坞上一帮水盗,凭一介女流之力支撑雷家至今,武林上的人无不拜服。
当年温惜花出道之时,雷真真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小女孩,雷婆婆就已十分欣赏这个胆大聪明的年轻人,处处照拂。因此,温惜花一向很尊敬也很喜欢这风趣的长辈,他朝雷婆婆见了见礼,就笑嘻嘻的坐在一旁。
雷婆婆横了他一眼,道:“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人,来了就必定给我惹麻烦,今次又是什么事?”
温惜花心道:我总不好直接说,我是要来偷你的十字龙头拐吧?他笑着打了个哈哈,道:“没什么,和朋友路过,来跟婆婆问个安。”
雷婆婆看了旁边两人一眼,朝唐妙道:“你是史小婵的什么人?”
以唐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在这老妇人面前也似矮了半寸,她乖乖的道:“正是家母。”
雷婆婆点点头:“那你就是唐妙了,唉,算算也差不多了,你今年该有十九岁整。十九年前,你娘被人追杀到雷家求助的时候,你还只有四个月呢。你跟你娘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唐妙从未听过这些事,只知自己出生后母亲回娘家被父亲的仇人袭击过,她撑着受伤的脚起身给雷婆婆鞠了一躬,道:“多谢婆婆当年仗义相救。”
雷婆婆摇头笑道:“恩怨分明,你连性子也和史小婵一样。虽然你们唐门早已重礼谢过,大家两清,不过我老太婆受你们后辈一拜也不算什么。”她说完,目光转向坐在温惜花身边的沈白聿,道:“这位是?”
这时正好雷真真端了茶进来,最后送到沈白聿面前,娇笑道:“我知道,这位是温大哥的好朋友,问剑山庄的沈公子。”
沈白聿接过茶称了声谢,抬在手中却不喝,只是微微一笑,道:“雷姑娘,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不是温惜花的朋友,”见众人连温惜花在内一时张口结舌,沈白聿轻阖碗盖,这才悠悠的道:“——我是他的情人。”
鸦雀无声中,只听当的一声,被惊的反应不过来的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雷婆婆大惊之下,龙头拐失手掉在了地上。
温惜花立刻起身,一把揽过沈白聿道:“婆婆,小白身体不好,我带他先去休息,就住东厢房那间可好?”
就算众人之前不信,见他的动作语气剩下来的人脸也青了大半,温惜花干脆不等回答,扯着沈白聿就出去了。
虎着脸把沈白聿拉进房按在椅子上,再去把门关好闩好,温惜花这才转过头来。瞪了沈白聿片刻,他终于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倒在另外一张椅子上,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我的天啊,忍得好苦,刚刚如果迟一刻走,我怕就笑死在那儿了。我从没见过一瞬间那么多人的脸上可以变幻这许多表情,刚刚我们出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定住了一样。”
沈白聿好似不觉自己刚刚语惊四座的话有何不妥,只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道:“我又没有说错。”
温惜花慢慢收住了笑声,起身捧住沈白聿的脸,柔声道:“小白,小白,唉,你可知道我每天都发现自己比前一天多喜欢你一点,喜欢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沈白聿微微一笑,很黑很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很认真的轻轻道:“我知道。”
两人笑了起来,温惜花看了沈白聿片刻,慢慢的俯下头亲了亲他有些冰冷的唇,停留一会儿,又吻了下去。
过了好久,沈白聿才有机会喘息着道:“刚刚可是我赢了。”
温惜花似乎没有在听,他有些含糊的轻笑道:“哦?你要我做什么呢?”
沈白聿正要开口,嘴又被堵住,又过了半晌,好像努力在推拒什么,他终于逮着空道:“如果你赢了,你会要我干什么?”
嘻嘻笑起来,温惜花去咬他的耳朵,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之后,沈白聿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说话了。
雷真真红着眼眶敲门的时候,温惜花正在给沈白聿倒茶,他看向床边刚刚穿好衣服,黑发还披散在肩上的沈白聿,后者宛尔一笑道:“出去好好安慰安慰,破灭的感觉可是很难过的。”
温惜花把手里的茶递过去,顺势亲亲他的脸颊,才叹道:“希望不要安慰太长时间,我饿了。”
沈白聿看他出去,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也懒得系头发。顺手拿了卷书,就那样坐在凳子上斜倚着桌子随心往下读。
过了会儿,又有人敲门。沈白聿眉头轻皱,很快就缓和下来,扬声道:“门没有关,请进。”
看见来人见到他之后脸上飞起的红晕,沈白聿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放下书道:“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
胡言乱语时间:
汗,这两个,大白天的在干什么啊……不过写文章写到大夏天鸡皮疙瘩暴起,而且实际上没有写出来什么(←没错,这才是重点!),我这个作者也太没用了,泣~~
稍微纠正一下大家对于小白的错误印象,笑,这是个“做了就不怕说”的人,他觉得喜欢什么人是自己的事,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而且,大家现在也可以看出来……小白的个性其实也满恶劣的,笑。
另外,《反省与表白的下午茶》没有意外的话是废稿了,我果然不擅长写轻松愉快的东西,实在对不起各位。这篇是幸福甜蜜小白烂,没有任何陷阱,大家请轻松的阅读吧。
最后,
——“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不是温惜花的朋友,我是他的情人。”——
哈哈哈,没错,我写整个《吴钩》的目的就是这句台词!(感动~~)
下
雷真真一路来到后花园,红着眼睛也不说话,站定在一株秋海棠面前,她背对着温惜花,一言不发,忽然就伸手狠劲儿撕扯起眼前开的正艳的花瓣来。温惜花见那花瓣碎落如雨,雷真真好象知道他在后面看,一边跺脚一边撕的更狠。温惜花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纤细的身子停止了动作,雷真真终慢慢转过身来看他,她脸色煞白,一双眼睛被泪水洗的晶莹,让人见之恻然。咬了咬下唇,雷真真道:“温大哥,你可知道我、我一直……”
温惜花淡淡的打断她,道:“不要说。”
雷真真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泪在里面滴溜溜打转,一时真的说不出话来。温惜花又叹了口气,道:“那些话若是对你重要,不妨把它好好藏在心里。莫要说出来给我,只因我不能听。”
他不说我不想听,也不说我不愿听,却说我不能听。比之直接拒绝,竟是让人更痛百倍。雷真真的眼泪流了下来,颤声道:“你……你竟是当真的?”
温惜花笑着摇头道:“原来你们都以为我只是在开玩笑?真真,我可以告诉你,小白所说的,都是我想让他说的话。”他唇边有一丝笑意,自语道:“世上有这样的一个人,也真有些可怕。”
雷真真望着他柔和的眼波,泪水将尽,眸子里反透出一股不平之色来。温惜花一见,就沉下了脸,道:“你在想的事,最好莫要问出口。”见雷真真被自己难得严峻的脸色吓得一愣,他心里一软,叹道:“你年纪还是太小了,慢慢你就会明白。”
有些凄楚的摇摇头,雷真真苦笑道:“不对,我明白。若你真心实意喜欢另外一个人,自然就会明白很多事。我……不该想和沈白聿比,不该和一个人心里的人比;就像在我的心里,没有人可以和你相比一样。”
温惜花有些吃惊的看着她,雷真真反倒苦涩的笑了下,道:“你不会喜欢我,也从来没有在乎过我,这些我从小就知道。不过我若连做梦也不能,岂不是很可怜?”
这一下温惜花倒没有了办法。若他年轻十岁,或者还懂得温言安慰,但他已太习惯去避免和这样年轻的女孩子有感情纠葛,也已太习惯聪明而有分寸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