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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拖上我这个晕车的人不可?!
肖云景转头就看见孟怀瑾那张苦瓜脸,嘿嘿一笑,难道他肖云景会笨到放任孟怀瑾一个人留在罗刹门好让颜宇宁趁机上山来私会顺便私奔吗?
秉持着吃撑不算完起码还要顺手牵羊一笔,肖云景把可以容下一个成|人大小的空包袱连同孟怀瑾一起麻利的扔到马车上。
孟怀瑾低呼一声痛,翻了个白眼,丫手劲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蓉蓉一阵风似的踏上车,回了一个忒自满的眼神: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苏行之不急不缓自主自觉的上了同一辆马车,‘啧啧’摇了摇头:林家堡的聘礼是最大的。
肖云景最后上车,很不满的看见狭小的空间里坐了三个用眼神交流的家伙,转身下车拽了站在一边犹豫不决的耶悉茗的胳膊上了另一辆。
“那我先行一步了。”南宫墨从一辆显然从外表装璜来看就和旁边那几块板几张布的不是一个档次的马车上探出头来,对着肖云景一溜烟钻进马车的背影道了声,便驶离了。
肖云景个小人一看见那辆豪华宽敞舒适的马车就眼红的厉害,连声‘再见’也吝啬,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是无比郁闷,拼命的往死里握拳头!猛然觉得手心咯的疼,才发现手里还握着个纤细的手腕……
“你怎么不提醒我?”肖云景看耶悉茗忍得额头渗汗的脸蛋,无名的火气就上来了,“这个是这样,那个也是这样,一个个都喜欢自说自话。你爷爷的,一个跑去林家堡,一声不吭就要嫁了,一个赖在罗刹门,死活也不吭一声。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们多少钱!”
耶悉茗只管咬下唇,一脸委屈。
“他奶奶的,你要敢给我咬出血,我立刻晕给你看!”
耶悉茗立刻改抿唇,一脸怨妇。
“……”肖云景完败,刚想喊声‘启程’外面就有个声音代他发号施令了,虽然形象无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肖云景还是臭着一张脸待角落里生气。
“对不起……”耶悉茗细若蚊咛的声音响起,“上次我不该打你……”
“哼!”肖云景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抽我两巴掌,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起码扣你……”
言未尽,温软的唇贴了上来,太过意外,肖云景忘了避开。
其实本来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吻,偏偏肖云景那片刻的呆滞让耶悉茗心底升起一股异样,大胆得用舌尖试探着去触碰贝齿,含着下唇,在唇线上舔舐。
那些床第间缠绵的画面不经意窜入脑海,垂下的薄稀帘蔓,滚动纠缠的人影,挑战定力的视觉冲击,浮想联翩的声声低吟,都属于那双似水杏眸的主人。
啪!
肖云景推开了人,懊恼得一拳砸在车厢上,嘴里嘀咕,“算上刚才的,你半年的工资都别想要了。”
“为什么?那晚你明明……”
“明你个头,那晚我被碟仙上身了。”
“所以你就有借口不负责任了?”
“我说你别那么娘行不行,即不是黄花大闺女,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男生,有过那么一次就要给你负责的人,天下多的是,又不只我一个!”
“呵,是啊,我不过是个给人暖床的戏子,比那秦楼勾栏的妓女都不如,我有什么资格要你肖大掌门对我负责?和我这种人同车,还真是降低你肖掌门的身份了。”
“喂——”好在肖云景这回自觉方才说话过了点特别留心了耶悉茗的表情,不然这么个大病初愈的人从飞驰中的马车上掉下去,保准摔一个残废一个。
“你他妈又给我玩一哭二闹三上吊。”肖云景今天的脏话特别多。
浩浩荡荡的罗刹门车队也因这个小插曲停了下来,肖云景一边用力按住还想挣扎起身玩跳车的人,一边对着循声进来的人送了个烦躁的眼神,“没事儿,继续驾你的车,别耽误时间。”
“哦……”暧昧的看了一眼两人,那人对着外面的兄弟摆摆手,吆喝道,“掌门有令,不管听到车里发出什么声音出什么状况,都不要停,继续前进。”
一阵暧昧不明的笑声。
如果不是要制住抓狂的耶悉茗,肖云景肯定出去一脚踹了那胡说八道的人。
“放开我!”耶悉茗是真较上劲了,死活都要下车,“肖云景你放开我!!啊,疼疼疼疼。”
“知道疼就乖乖给我待着别乱动。”
“我不要……呜呜,疼疼,好疼……”
“告诉你别乱动了。”
“呜……你轻点……好疼的……”
“谁让你刚才不听话!”
车外随行的人马心有灵犀的撇过头去偷笑,原来掌门是豪放派的。
而车内,耶悉茗擒着泪,两只手腕在刚才的挣扎中被抓得通红,现下又被那个不知轻重的人以防自己做出什么举动拿绳子给捆得紧紧,都勒出红痕了……
行了两天的路程后,车队途径一座大城,由于一行人刀剑斧头凶神恶煞的太过招摇,避免引起官府注意节外生枝,苏行之给分批入城,各自找地住一宿,明早在另一个城门外五里处集合。
自然,罗刹门里没几个愿意和抠门掌门一组,也没人高兴和个脑子里尽是少儿不宜画面的猥亵女单独相处,鉴于在出发那天听闻的‘马车H戏’耶悉茗是主动被归类到肖云景那一组了,晕车晕的七荤八素的孟怀瑾是肖云景非要给拖上的,苏行之就势必要履行他好好先生的为人处世,跟着肖云景这一组,以免衙门接到诸如‘我家孩子被抢了糖葫芦’‘我被一个恐怖女跟踪’等状子。
弃了马车丢给别人保管,肖云景争分夺秒的利用夕阳下山白领下班这段人群拥挤的黄金时间,在市场上寻找商机。
结果逛了一圈,商机没找到,倒是听到了些闲言闲语。
“世风日下,男人和男人苟合也就罢了,居然明目张胆得广发请帖宴请各路武林人士,林家堡的面子都给那林思贤丢尽了。”
“简直是武林第一大笑话。”
“林家堡和八大门派交好,自居有这些名门正派做靠山,抢我金沙帮的私盐生意,这回金爷我倒要看看那群正派人士怎么参加两个男人的婚礼。”
“你们是没见过那个叫林思贤神魂颠倒的男人,娘们似的,妈的,就一个字,骚。”
“哼,一个男人长那么漂亮,天生的贱货,生来就是给爷们暖床的。”
“暖床能暖到林家堡‘二少奶奶’的份上,那也叫本事。”
“是叫床的本事吧!”
“哈哈哈哈哈……”
一群只会叫的狗!
肖云景抄起身边的一条长凳就要砸过去,有四个男人先他一步进了那茶馆里,直奔方才笑得最大声的一桌。
那四人清一色褐色长褂,背后绣着一个复杂的图腾,头发高束,其中一个鹰勾鼻的男人迈出一步,那神情姿态似是另三人的上级领导,开口问道,“见过这个人吗?”
肖云景伸出脑袋瞅了瞅,由于视觉位置,只看到那鹰勾鼻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具体纸上写了什么画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那自称金爷的中年男人很不屑的扫了一眼,“你是谁?大爷见没见过,凭什么告诉你?”
鹰勾鼻男人一个眼神,后面跟着的三人就上前把那金爷一顿海扁,扁完还颇有风度放了一锭银子在小二手里作为被损桌椅的赔偿。
小二颤悠着接过银子,若有所思的瞧了瞧地上鼻青脸肿的人,凑到那鹰勾鼻男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由于群殴通常导致流血事件,才刚开始动手,肖云景就识趣的走人了,回头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小二手上的那锭银子,瞟了眼鹰勾鼻大款,发现那图腾怪眼熟的……
走回落脚的客栈,就见苏行之好整以暇的倚在通往后院门边的扶梯上,像是算准了肖云景回来的时间,头朝后院的方向歪了歪。
肖云景狐疑得看他一眼,跟着走了进去,瞧见蓉蓉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双眼炯炯有神盯着一个方向,双手紧握拳头,还有吞口水的猥琐动作。
肖云景大概明白那双闪着精光的狼眼里看到的是什么YY画面,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直接跳过YY升级为限制级最终定格为野战,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客栈后院。
“哇,掌门师父,你干吗?你不能过去~我好不容易捕捉到这个劲爆画面~不能被你给破坏了啊~~”发现肖云景的动机,蓉蓉索性把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以求拦住他的脚步。
“你脑子有病啊,你要看男人和男人做就去后庭欢那种地方,我管不了你,你干吗怂恿耶悉茗,妈的,居然还给我搞3P。”
“我没怂恿他,是他自己去勾搭的。千真万确,天地良心,苏行之可以作证。”
“恩,我可以证明蓉蓉所言非虚。”
肖云景收住了脚,听着不远处的低吟逐渐演化成激烈的叫床,一反常态的一拳擂在柱子上。
这叫声,比第一次听他和梵儒征做的时候还要欢愉,还要淫荡,还要空洞……
“我受够了。”
肖云景咆哮出声,转身冲到客栈外,碰巧赶上一个旅人下马停驻,抢了那人的马就朝城门奔去。
你们说我自私,说我眼里只有钱,你们就很无私,很伟大吗?
一个临走前还哭着对我说多么喜欢我,结果转眼就跑去大富人家做填房了;一个心甘情愿陪了我十三年,第十三个年头还没过完就扑人家林二少的怀里了;一个说是赌上了一切输不起,一个不满就上别人的床去了。
如果无私,就不要要求我对你们的付出给予回报;如果伟大,就继续在我身边待下去啊,十三年,二十六年,五十二年。
我是自私,我是喜欢钱。你们要他妈看不惯,有种就别喜欢我。
我他妈干吗要生气?!
肖云景最近脏话是越骂越顺口了,在城外逛了一圈,把马骑回了客栈。
饿了,身无分文……钱,都在苏行之那儿保管着……
讨债记(五)
【人说七年之痒,今谈七天之彷】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