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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小秋,不见了不见了,那小碟仙不见了,我喊了他一个时辰,他都没有出现,呜哇啊啊啊,他欺骗我感情,说好了我同意他进入我的思想,他却没有告诉我藏宝图的下落,呜呜呜……”
“……”没等段秋发作,就有一个戏虐的笑声响起在耳边。
“肖掌门好胆识,居然敢和‘鬼’做交易!”
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头不羁的短发齐肩,样貌清秀,身着盘龙云海的紫色华丽长衫,衣襟上镶着金边,神不知鬼不觉,连段秋都没有注意到此人是何时站在身后的,细细打量去,尽管来人气宇不凡,段秋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恶寒,这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令人矛盾,好像他一出现这空气就奇怪的变味了,即让人感到一阵舒畅,又觉得很不舒服,太过诡异的感觉让段秋眼里不禁加重了戒备。
有钱人……肖云景那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得出结论后立刻破‘涕’为笑,脸上堆满了笑容,“这位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宿,我们罗刹门别的不说,就这一日三餐的美味佳肴那可是其他名门正派都望尘莫及的,保管你‘险’的眉毛掉下来。”
众人:名门正派的正宗猪肉自然没有传说中的人肉鲜,也没有罗刹门的饭菜险……
“咳咳,掌门,我们不是开客栈的。”
“不开客栈也可以住宿用餐嘛,谈生意也需要喝茶用点心,万一时间晚了也可以留宿嘛~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几亩地,地里有几头牛,成亲没有,父母做不做官,官拜几品?令兄在哪儿经商?令姐嫁了哪户人家?令弟长的如何?令妹确定夫家了吗?”
众人整齐的翻个白眼,立正转身走人。
那紫衣客人却哄堂大笑,意味深长的环视了一周,“没想到追只狐狸居然碰到你这么个活宝,啧啧啧~看来天意注定本天师今天要为民除害,就义务帮你解决了那只欲色鬼。”
没走出几步远的众人倏的齐齐原地踏步立正转头:他说他是天师吧!他刚说要解决那只鬼吧!他刚说的时候舔了舔嘴唇吧,他果然舔了,为什么会联想到某个恐怖画面???
而肖云景接收到的信息只有一条。
“你的意思是小碟仙没走?他还没离开是不是?你是天师?那你能不能把他叫出来,他还欠我一笔债务,我有笔帐还没和他算啊啊啊,小秋你干吗拉我?”
段秋陪笑着拎起肖云景的后领把一脸谄媚几乎要挂在那‘天师’胳膊上的某财奴给提了回来,丫胆子越来越大了!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不敢当,如去是也,如来是我师兄。”
“……那就有劳如大师履行刚才的话了。”
“等——”肖云景第一个音节才从喉咙里蹦出来,就被段秋一个‘你再敢说一句就灭了你’的凶狠眼神给逼了回去。
其实吧,肖云景更相信那眼神的潜台词是‘吃了你’……
做了个‘请’的姿势,段秋就提着肖云景的后领离开了,给予某位天师最大自由活动范围,众人也陆续跟着离开,没人愿意留下来去深究方才那天师津津有味表情背后的深意。
许是心中难得的良心让某人存了点对那个晚上的事的愧疚,肖云景一路乖乖的闭嘴被段秋提着朝一个方向走去,直到认出目的地隐约可见的阁楼,才试探性的开口,“月霜阁?来这里干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天师说的第二句话么?”
“第二句?以逗号分还是句号分?”
“……”段秋真想一掌拍死他,“他说他是追着一只狐狸才到这里的。”
“绫儿!”肖云景大声叫了出来,动作意外敏捷的逃离段秋提小鸡的束缚。天师?狐狸?降妖伏魔?
“你们怎么来了?正好我要去通知你们,花绫回来了,不过……”归无涯一路施展轻功从月霜阁方向掠来,迎面碰上,欲言又止。
“受伤了?”段秋一语道破,但见归无涯的神情中只有担忧,估计受的伤还不至于露出原形。
“你怎么知道?难道伤他的人追到罗刹门来了?”归无涯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猜即中。
肖云景懒得去听他们的分析,拔腿就朝迷雾里奔。
“小心……”段秋刚想提醒前者小心阵法,现下在这阵里受了伤花绫可没能力治疗,却猛然发现,阵法不知在何时已经撤去,眼前的只不过是一团普通不过的林间迷雾。既然伤到不能再用力量维持阵法,估计离显露原形也不久了。
暗自猜测了一番,段秋支开了归无涯,“你去找苏行之过来,罗刹门里除了花绫就只剩他通晓点医理。”
“我……”归无涯本是想留下,见段秋头也不回的朝里走去,根本不给他第二个选择。
肖云景冲进月霜阁的时候还在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容易进来了,就见到了软塌上呼吸微弱的人,手上紧紧篡着一束泛着淡蓝荧光的细草。
“绫儿!”肖云景探了探鼻息,把了把脉,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懂,只有一个劲儿问,“绫儿,你是不是很难受?你哪里痛,告诉为师?这里,这里,还是这里?你说句话,别吓为师。哇,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你到底伤在哪里?不是外伤,难不成是内伤?你说什么,为师听不见……”
凑到了花绫嗫嚅的唇边,只听到对方一句哭笑不得有气无力的嗔怒,“你压到我尾巴了……”
“……”肖云景尴尬的将自己的屁股从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上移开,怪不得坐着这么舒服……咦?尾巴?
“绫儿,你被那如来的师弟打回原形了?”
花绫扯了个苦笑,“你先把那柜子里第二层左边数过来第三瓶里的药让我和水喝下,不然等归无涯回来见到我的原形,估计他会崩溃的。”
肖云景傻笑着挠了挠后脑,想当初他知道花绫是只狐妖的时候很没形象的当场昏了过去,倒是段秋出奇冷静的把自己搬回房间后再昏倒在床前。
“给。”
一声硬梆梆的使唤把肖云景拉回了现实,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回忆,倒是让段秋帮忙把药和水端过来了。接过陶瓷小碗,抬头对上那双杏眸,后者的视线却故意撇了开去,肖云景小小蹙眉一下,喂了花绫药。
反倒是差点无奈显露原形的花绫注意到了移步离开的那个倩影的落寞,“肖云景。”
“是掌门师父。”
“我没事了,你去看看他吧。”视线往门口示意了一下。
“你脸色那么难看,怎么可能没事?别唬为师,不然门规伺候!”
“这个世上值得你对他好的人,不是我。”
“废话,你又不是人。”
“我叫你一声师父,你偶尔认真听我说一句,钱失去了还可以赚回来,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无意中攒紧了手中那株历经千辛万苦盗回来的曼兰,花绫的视线移向了另一个方向,肖云景用脚趾头也猜到那视线的焦点是湖底的那具无名尸体。
“你确定你没事了?为师可是把你当儿子一样疼的,骗爹是会天打雷劈的。”
肖云景胡扯的表情未免过于认真,花绫又泛起一丝苦笑,“我的年龄都可以当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
“你还能说笑就证明真的没大碍了,恩,那我先出去瞧瞧,过会儿再来看你。那个如来的师弟,爹帮你摆平!”肖云景拍拍胸膛,还真有模有样的自称起‘爹’来。
花绫无奈的摇摇头,等人离开,才奇怪的嘀咕了一句,“如来的师弟……是谁?”
“喂,你干吗走那么快?”肖云景气喘吁吁的追上迷雾中的人影,有些埋怨的拍向对方的肩,后者不露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步,肖云景一掌拍空,脚步踉跄了一下,还没等他奇怪段秋的行径,一句淡若白开水的话飘了过来。
“花绫伤的不轻,你不在月霜阁陪他,跟出来干什么?”
肖云景眼珠子一转,从脑海里抓到个词,叫‘吃醋’,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没形象的笑得花枝乱颤。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什么时候居然关心起别人来了,你不是从来无所谓这些名义师门情份的吗?整他们的时候你可从来不心慈手软。”
“是啊,我在意的人只有一个,可是那个人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紧张过我。我段秋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如果那个人跟我挑明一切,说他爱的人不是我,我不会强求,偏偏他总是若即若离,浅尝即止,我以为自己在他心中起码是排在第二位的,可是就在刚才,我明白,那种担心紧张嘘寒问暖的表情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罗刹门已经在杀手组织中闯出一番天地,归无涯和苏行之是很好的帮手。”
自始自终,段秋的视线没再和肖云景有任何交集,踏步而去的倩影突然显得那么遥远不可及,恍若梦境的迷雾中,飘来最后一句。
“那晚的事是碟仙作祟,你我就只当是一场残梦,你还是你肖大掌门,而我不再是你徒弟,也不再是罗刹门的人。”
“……”肖云景想要喊住人的叫声卡在喉咙,愣了半晌才吐出一句委屈,“我不紧张你,那是因为你武功高人又聪明根本就不需要我担心嘛……”
灵异记(最终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归无涯找苏行之花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谁能想到苏行之会在梅园里找林思贤谈论炮灰命运。
“花绫受伤?他会受伤?”虽然对月霜阁的主人不甚了解,苏行之凭借他多年的经验觉得花绫是个厉害的人物,不该这么轻易被打倒。
“你先跟我去。”归无涯的担心溢于言表,拉了磨磨蹭蹭的苏行之就要往月霜阁赶,也不顾自己贸然打断了别人的谈话。
“知道了,你别拽我。”苏行之知道花绫长的的确媲美天仙,只是一眼就难再抹去脑海中的研影,但是动情容易长情难,归无涯对花绫的执着也可位居罗刹门痴儿第二了。
前脚才跨出门槛,走廊尽头的转角就走出了一个人,那人褪去了以往的笑颜,神色木然,黑亮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