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佛有液体在流转。
肖云景把从侯府摘来的牡丹顺手往耶悉茗怀里一扔,刚想问他怎么站这里,后者就转身跑了进去。
这算什么意思?敢情他肖云景出了一夜的任务回来还要看那耶悉茗的脸色?
翻了翻眼睛,没好气的踏步走了进去。
“饿死了。”
饭厅见了一桌的精美食物,很不客气的动手填肚子,仿佛这别庄是他罗刹门的产权似的。
苏行之看了看周围,招了个丫鬟过来问,“和我们一起的两个人呢?”
“回公子的话,耶公子刚回来,说是困了要休息,让奴婢告诉两位公子,今天的游园活动他不去了。”
果然是在门口等了一夜。苏行之意味深长的瞥了狼吞虎咽的某人一眼,“那另一个呢?”
“孟先生和表少爷在书房里。”
“他们两个?”
“是啊,昨晚两位公子走了之后,表少爷找孟先生秉烛夜谈了一宿,我们不好打扰,估计这会儿还在书房呢。”
噗——肖云景很不雅观的喷了一桌的粥,“孟怀瑾和颜宇宁????”
一旁站着服侍的丫鬟立刻上前要给客人擦去身上的残渣,后者顾不得什么形象,三步并做两步抓起刚才说话的丫鬟的手,“哪里哪里,书房在哪里???”
肖云景一双眼睛亮的简直晃人眼睛,那丫鬟红着脸,扭捏道,“表少爷不让我们去打扰。”
“不去不去,我们不去打扰,我们只是偷偷去看看。”
肖云景用他自认为最诚恳最招姑娘喜欢的表情凝望着丫鬟,那丫鬟不过十五六岁,哪经得起这等明目张胆的示好眼神,当下脸红到了耳根,什么都说了。
肖云景拉起苏行之就朝书房的方向跑去,惹得后者心里翻白眼,他还没用过早餐呢……
九转十八弯,绕过一片花园,肖云景激动得停在一扇窗户前,对着苏行之猛挤眼睛。
苏行之终于知道拖上自己的用处了,拿出随身匕首,镶嵌其中的蓝色钻石闪了一下,娴熟得挑开了窗销,打开一条缝。这角度真正好,恰好瞧见倚着扶手在软塌上休憩的颜宇宁,连睡觉都是那么一副儒雅的翩翩公子模样,水墨折扇搁在一边的桌上,肩上靠着另一张睡颜,睡颜的主人一手枕在自己的脑后,一手拿着一本书搁在前者的胸前,似乎是看书看累了就睡着了,不过,肖云景绝不会这么想。
“着火啦~~~”突兀的叫喊声响起。
苏行之一脸黑线的跟着肖云景煞风景的踏进这间书房。
“哪里哪里,哪里着火了???”孟怀瑾噌的跳了起来,左顾右看,像是被烫了脚似的,原地乱跳乱喊。
“小苏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什么崩溃什么色?”
“回掌门,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衰。”
“对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衰。怀瑾,你修炼还不到家啊~~”肖云景取了那把水墨折扇,刷的打开,缓缓摇着,那小人得志的奸佞笑容,没有一丝颜宇宁拿扇子的儒雅,倒是像足了假扮斯文的地痞流氓。
“……”孟怀瑾绷着个脸,恨不得自己手里有把菜刀砍了这个人。
“肖掌门,苏公子,昨晚一切可顺利?在下给两位在厅里备了早餐,不知两位用过了没有?”颜宇宁整整压皱了的衣服,处乱不惊。
“啧啧啧,怀瑾,看到没,人家这才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衰,捉奸在书房而脸不变。”肖云景扇着小扇儿,心里窃喜,御剑山庄,这回还不把你们榨得一滴油也不剩。
“肖云景!”
“肖掌门!”
两人异口同声,孟怀瑾脸已经气成猪肝色了,颜宇宁虽然没他那么明显,脸上也有些许的红晕。
“我耳朵都聋了啦。”肖云景夸张的收了扇子捂耳朵,跑到苏行之身边求救,“小苏,救命啊~~他们被本掌门撞见奸情,要杀人灭口~~”
这大嗓门,生怕是外面的丫鬟下人听不见似的。
孟怀瑾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一句话,光在那儿铿锵铿锵磨牙,用眼神杀人。
“肖掌门,你误会了。”还是颜宇宁教养好,心态平,气量大,“孟先生饱读诗书,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在下只是和他谈古论今,一时忘了时间,绝无半点越轨之举,更不是肖掌门所想。”
“宇宁掌管御剑山庄的钱庄,我只是来向他学习怎么做账的!!!”
孟怀瑾索性一直磨牙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来句辩解,惹得肖云景又笑成了喇叭花。
“呀~都改口叫宇宁啦~~”
房里的另三人同时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人笑得实在太贱了。
“肖云景,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欠扁?!”孟怀瑾忍不住吼了出来。
其他两个人赞同的点点头,真是吼出了他们的心声。
“哟,现在仗着有御剑山庄的表少爷撑腰,居然敢对掌门出言不逊了!别忘了,你可是本掌门的人,那天在醉卧居你可把你的一辈子都卖给本掌门了!!”
“……肖云景,今天就是我祖宗也别想阻止我扁你!”孟怀瑾舞着拳头朝肖云景挥去。
肖云景嘿嘿一笑,朝门外跃了一丈,逗着前者在院子里绕圈圈,个文弱书生连花拳绣腿都称不上,居然敢和喜欢以大欺小的肖云景叫板!
“他祖宗?”颜宇宁疑惑了一下。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孟老夫子。”苏行之摸了摸肚子,问道,“颜公子,不好意思,刚才的早餐被掌门糟蹋了,不知你们的厨房在哪里?”
“我也正准备进餐,一起吧。”颜宇宁看了看两个满院子跑的人,失声笑了笑。
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月中虚有桂,天上漫夸兰。夜濯金波满,朝倾玉露残。
白日里的游园活动,由于李卓和肖云景动不动就抢一件东西一份食物而闹得游人皆驻足议论,再加上孟怀瑾早上和肖云景结了梁子,和李卓一起处处针对肖云景挑刺,以致于园内治安人员频频过来搭讪。
逛了半天,肖云景猛然想起他从定武侯府摘的牡丹忘了出售,懊恼自己怎么把正事给耽搁了,先独自回了别庄,再去赴晚上那个什么玉琼轩的宴。
“喂,耶悉茗,早上我给你的花……呃?”推开房门,迎面扑来一股热气,室内仿佛云雾缭绕的仙境,屏风后传来阵阵水声。
“花怎么了?”耶悉茗披了件雪白的袍子,还是那种纺纱质地的,似乎是匆匆套上的衣服,身上还未擦干,衣服紧紧贴着肌肤,体线若隐若现的,羽睫上还挂着水珠。
看了这幅难得一见的美人出浴图,肖云景很煞风景的冒出一句,“这么热的天你洗热水澡,你这人脑子有病啊?”
说完就开始拿袖子替自己扇风,视线在室内搜索他的牡丹,见那几株牡丹被养在花瓶里,立刻喜笑颜开,“看不出你挺乖觉的,还帮我把花养在瓶里保鲜。”
“喂,你干什么?”耶悉茗抢回花瓶抱在怀里,那认真的表情好像是有人抢了他的东西似的。
“拿去卖啊,不然我摘回来干吗?”肖云景伸手去夺。
“这是我的。”
“你被热水蒸昏了啊,什么时候我的东西成了你的了?”
“你早上送我了,就是我的了。”
“我只是让你帮我拿着,什么时候送你了,说什么梦话。”
肖云景毫不留情的扣了耶悉茗纤细的手腕,轻松拿回花瓶,再抬眼,不知是不是这屋内热气腾腾的关系,耶悉茗的眼底居然也雾气腾腾的,一声不坑的站在原地,贴在身上的衣服更显得他身体的纤弱,在这个时刻,给人一种风一吹就会倒的错觉,仿佛一触即碎。
“喂——”肖云景居然还真拿手指去戳了戳对方的脸颊,手感不错,滑滑的,嫩嫩的,还湿湿的……呃,怎么又哭上了?
“肖云景你这个混蛋。”
是夜,玉琼轩。
月光柔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一盏佳酿,玉人顾盼,觥筹流转。
豆绿夜光白,魏紫蓝田玉,冠世墨玉,火炼金丹,朵朵争奇斗艳。
“宇宁,我要罚你三杯,你居然给玉儿出这种馊主意。”玉琼轩院中的亭子内,朱正坤搂着李温玉,佯装怒道。
“怎么说温玉也是从御剑山庄出来的,他的性子我清楚,要是我不帮他,说不准这事怎么收场呢。说来,也是小侯爷你不好,早点和温玉说清楚不就行了,这就是玩惊喜的代价。”颜宇宁摇着水墨折扇,视线不经意和孟怀瑾对上,微微一笑。
朱正坤尴尬得挠挠头,低头啄了一口李温玉,笑得忒灿烂,“这玉琼轩是我买下特地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温玉,不是我这个做朋友的要说你,其实你当初想想这地方的名字,就该猜到小侯爷的用心嘛。”颜宇宁笑道。
李温玉红了脸,往自己情人怀里钻了钻,喃喃,“对不起。”
“玉儿~”
“侯爷~”
正当俩人你浓我浓情到深处不能自已的时候,旁边响起了煞风景的争吵声。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你,孟怀瑾,别忘了我是你的掌门,你给我把海棠糕放下。还有你,耶悉茗,我是你主子,我命令你给我把那个臭小子抓过来,居然敢往我背上贴这种字!”肖云景狠狠揉了揉那张可恶的纸,啪的随手一扔,扔到了在朱正坤怀里的李温玉身上。
李温玉郁闷得瞪向旁边亭子内四个聒噪的人,“你们掌门就不能歇歇吗?一出门就听说今天白日的游园活动里出了三个疯子。”
苏行之好脾气的浅酌一口,赞道,“好酒。”
朱正坤好奇的打开那张揉皱的废纸,上书‘我姓王名八’,字迹歪歪斜斜,出自孩童之手。
再看那几个打闹的人,对于肖云景的话充耳不闻,整齐的站在一条战线,一副誓要把肖云景欺负够本的表情。
“你们掌门叫什么名?”朱正坤越看那肖云景的脸越觉得熟悉。
李温玉醋劲最容易发作,脸一沉,转过头,坐到颜宇宁旁边去了。
没等苏行之回答,朱正坤就要忙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