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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那好,现在开始就计时了。”
“……”
“事情是这样的……”
一段时间后……
“不妥吧……罗刹门是搞杀手这行的,这样做岂不是坏了职业操守?”
耶悉茗居然代表罗刹门说话,肖云景来不及抢过话茬,只好瞪他,“你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
“你这么贪财怎么不去抢国库?”
“你不也喜欢钱,怎么不去骗天皇老子?”
“皇帝是随便可以耍得团团转得吗?”
“那你当我罗刹门是强盗组织啊,抢国库?!”
“你倒是现在有原则了,刚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原则?”
“丫你存心和我吵架是不是?”
李卓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怕怕得从这唾沫横飞的战场中一点点挪回自己的点心。
“耶公子,其实这件事并不违反罗刹门的职业操守。”恐怕颜宇宁再不出来打圆场,这桌上的点心就要变成口舌之战的牺牲品了,“我们只是早一步知道这个结果,如果我们把这个结果当作未知,罗刹门做的就只是去杀人而已,没有一点冲突。”
耶悉茗‘嘁’了一声,你这不是摆明了利用罗刹门的门规再加以利诱让肖云景答应么,无商不奸,你们一个比一个奸……
“但是肖掌门,刚我提到的那个难题……”
“说曹操曹操就到。”肖云景笑眯眯的朝刚到门口的俩人挥手,“小苏,怀瑾,这里~~”
苏行之微笑示意,走了几步,见后面的人原地不动,对着肖云景歉意的笑了笑,“掌门,不好意思,我们没能办好你交代的事。”
“他们搬家了?”肖云景自然而然想到这个。
“不是,他们不敢搬。只是我们才高八斗的帐房先生同情心泛滥,舍不得看那对母女分离,更不忍心把一个黄花闺女推入火坑,所以他自告奋勇,要求放过人家的女儿,由他来负担他们的债务。”
“孟怀瑾,你找死!”
大概是肖云景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通红,赤母圆睁,咬牙切齿,表情恐怖,别说把李卓当场吓得哭了出来,就是耶悉茗、颜宇宁、当事人孟怀瑾都愣了愣,真没想过这个乱没形象的掌门会说出这样字面上饱含杀气的话。
只有苏行之从容镇定,摸了摸吓到颜宇宁怀里去的李卓的脑袋,温和的抚慰道,“别怕,我们掌门也就是说说而已,难得可以有发挥掌门威严的机会,他只是临场感受一下罢了,不怕哦~乖~”
肖云景也就在耶悉茗和孟怀瑾这两个弱者前面有强势的一面。
“……”众默。
不出所料,下一刻肖云景就开始哀悼他逝去的银子了。
“你个白痴孟怀瑾,你知道现在这种年龄的黄花大闺女的市场价是多少?煮熟的鸭子飞了,你个穷酸秀才!!!我看你怎么赔我一个这样便宜的人口?”
“……大不了我给你算一辈子的帐……”孟怀瑾咬着下唇,倔强得回答道。
“就算你愿意,我还不要呢!让你给我在账本上少添一笔帐我们大家平分都不肯,我要你来干吗?专门给我做善事放银子白白流走啊!”
“……”
颜宇宁看着门口站的腰杆笔直的大男孩,打开了折扇,颇有意思的在心里默念着那个名字,孟怀瑾……没想到罗刹门居然有这样心地善良的傻瓜……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肖云景灌下一杯耶悉茗递过来消火的茶,抬头招了苏行之过来,一定要把亏本的给赚回来。
“小苏,我这里有件任务!”
华灯初上。
定武候府。
侍卫巡逻而过,两条人影嗖嗖翻墙而入,前一个颀长的影子轻盈如蝶,趁着两队侍卫擦肩而过时的背后空档,悄然躲进了院门后,而跟着的一个相比前者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慢了半拍,擦着列队的最后一个侍卫的后背落地,那侍卫回头看了看安静的宅第,嘟哝了一声‘奇怪’跟上了队伍。
苏行之提着肖云景的后领,长舒了一口气,好在自己反应敏捷。
肖云景又笑得像朵喇叭花,双眼直盯着院子里皇家稀有品种的牡丹花,如果能弄到外面去卖,就赚翻了。
苏行之清咳了一声,用眼神指了指院里一处灯火通明的厢房,掠了过去。
窗纱上映出两个人影,一个坐在案前把书看,一个站在一边把茶倒。
不一会儿,坐着的那个开始手脚不安分蹭上了站着那个的身体,后者很用力的把茶壶往桌上一摔,怒斥了一声‘放开’。然后前者死皮赖脸开始道歉,不该去这个院那个楼,宝贝不要生气宝贝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等等一系列恶心人的话。后者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一句‘朱正坤,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接着苏行之就拿了面罩蒙住脸踹开门闯了进去,同时感叹了一句‘为这点小事就要买凶杀人,这小侯爷的书僮也真是被惯坏了’。
原本一脸狗腿的定武候朱正坤见了苏行之手上那把亮晃晃的刀,马上抓了自己的宝贝书僮往架子边上退去,“书房里没有现金,名家字画在你身后的柜子里,桌子上的砚台也算古董,那些书籍你要爱看就随便拿。”
苏行之呵呵一笑,“今晚我不做贼。”
那书僮长的颇为秀气,淡淡的眉蹙起,甩开了朱正坤的手,走到了苏行之的身边,不卑不亢得看着自己的主子,“小侯爷,你不是很喜欢玉琼轩的晓岚么,这一个月你天天去玉琼轩献媚讨好,简直是羡煞旁人,放心,等你走了,小的一定马上送那晓岚去阴曹地府陪你!”
“……”朱正坤俊朗的五官因为这些话而扭曲成了一张苦瓜脸,“玉儿,你开玩笑的吧……”
“小侯爷还记得当初我的话吗?如果小侯爷你不能始终如一,那我李温玉宁愿要一具尸体,也不要一个三心二意的活人。”
“恋尸癖?”肖云景抱着一怀的昂贵牡丹站在门口,很理所当然的断章取义道。
一下子什么气氛都没了。
那书僮李温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让颜宇宁帮忙找这两个人来到底干什么的!!!
“咦,这位兄台,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朱正坤视线在肖云景身上来回扫了不下十次,突然感到屋内有一股怒火正在朝临界点升温,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现在不是认人的时候,“玉儿啊,你听我解释,那个晓岚——啊,玉儿你干吗,快把刀放下,刀不适合你,听话,快放下。那边那个,蒙面的,你怎么做杀手的,连自己的刀都保不住,玉儿身娇肉贵,万一伤到了自己怎么办,你赔得起吗你?哎哟,玉儿啊,你快把刀放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把话说完嘛~”
“你给我闭嘴!有种背着我爬墙,就不要逃,站住——啊——快、快闪开,我收不住力——”
眼见着刀就要砍到朱正坤的身上,被质疑杀手资格的苏行之脚下一蹬,飘到了两人身边,扣住李温玉的手腕,轻易卸下了刀。
看着一脸呆掉的朱正坤,李温玉哇的一声扑到了对方身上,“你个白痴,干吗不躲?!”
“不是你让我站住么……”
“我让你站住就站住,那我让你不要去玉琼轩你怎么不听?”
“这是两码事,去玉琼轩找晓岚是为了你的生日么。”
正题出来了,肖云景捧着那一怀的牡丹,打了个喷嚏,不识好歹的凑到执手相望深情对视的两人面前,笑得忒贱,“李公子啊~~您就别气了,这种人不值得您付出,等我们做掉他您就自由了。”
苏行之配合的一脚踢起那把被遗忘的刀,作势要上前砍人。
李温玉自然挡在了朱正坤面前,“那,那个,我不想要他的命了,可不可以?”
“可以,只要你付了那三倍违约金就成。”折腾了一夜,肖云景就等着这一刻。
李温玉低头咬紧了下唇,淡淡的眉又拧在了一起。
朱正坤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心肝摆出如此一副像是被逼上床的模样,清了清嗓子,端出了侯爷的架子,“你们这两个歹人,本侯还没追究你们私闯侯府行刺本候的罪,居然在这里坐地起价敲诈本侯的人?!”
“虽然我不习惯用刀,不过砍个人应该不成问题。”苏行之微微一笑,提了提刀。
“虽然这件事的结局出乎了本掌门的意料,不过既然李公子不撤单,本掌门势必要贯彻本门的行事作风,不然传出去影响不好。”肖云景忒得意的在一旁起哄。
“你少说一句。”李温玉瞪了身后的人一眼,压低声音道,“他们是江湖杀手组织最新排名第三罗刹门的杀手,你还要不要命了?”
“……”朱正坤冤啊,到底这俩杀手是谁惹上门的?
“我只是侯府一个小小的书僮,我付不起。”
“你付不起还敢让颜宇宁找我们罗刹门谈生意?”肖云景瞪圆了眼珠,颇有当场灭了你的气势,“你没钱,你家小侯爷有,不是吗?”
朱正坤的侯爷尊严不乐意了,凭什么他就得低声下气的听话呢?眼角闪过苏行之故意用刀反射过来的清冷月光,朱正坤打了个寒颤,抱紧了咬着下唇的李温玉,妥协了,就凭对方捏死自己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凭买凶杀人的雇主是自己的心肝宝贝,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玉儿欠你们多少,本候替他给。”朱正坤努力用那浑厚的嗓音显示他仅存的侯爷形象。
肖云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颇有同病相怜的味道。
苏行之拿委托书给朱正坤看,后者憋了许久,才吐出一句没有底气的控诉,“你们这是敲诈。”
洛阳行(六)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衰,捉奸在书房而脸不变】
天蒙蒙亮,御剑山庄在洛阳的别庄碧翎宅,飞檐下挂着剔透的露珠,一个纤弱的影子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靠着红柱,神色疲倦,远远有人影忽隐忽现,待走近,如点漆的黑眸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般放出了光彩,初升的日光划破云霄落在这张略显苍白的脸颊上,眼中仿佛有液体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