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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景狐疑得看了他一眼,“行。看在你是这小鬼的表哥份上,再给你行个方便,你明天就和我们一起去看最后一场好了,到时候你再跟我押注就成。”
“好。那我们也不打扰了。卓儿,走吧。”颜宇宁起身行个礼,牵着朝肖云景不停做鬼脸报复的李卓离席。
“啧啧啧,这个颜宇宁不简单~~”蓉蓉一脸故作玄虚。
“你怎么知道?”肖云景白了一眼。
“女人的直觉!”
“我们这桌上有女人吗?”肖云景得意洋洋的看着气白了脸的蓉蓉,很不要脸的仗着有段秋这个超级护短只准自己欺负不准别人欺负的徒弟在,谅这丫头也不敢动手。
“……”蓉蓉哼了一声,闷闷埋头扒饭。
肖云景嚼了两口蘑菇,抬头看看段秋,又低下头继续啃白饭,过会儿又抬头看看,再低头,如此反复了多次。
“放心,我也还指望着我的那七成分红呢,好好吃饭。”一看前者这幅欲言又止忧心忡忡的尊荣,段秋就知道是为了明天的最终战而担忧。毕竟要让一个能赢的人输掉比赛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是个人总要关乎面子,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要证明实力的话也并不一定需要依靠这种武道会,更何况是连英雄大会都不放在眼里的段秋。他想赢就赢,想输就输,就是耍你又如何,从一个层面上讲,不也是实力的体现吗?
段秋这句话给肖云景吃了颗定心丸,饱食了一顿,美美睡了个觉,就等着明天赚钱了。
美人计(六)
【无赖啊无赖】
赛事一如所有人预料,最后角逐第一的,是段秋和林思贤,另外角逐第三的两人彻底被大众忽视,打了半晌觉得没意思,索性也加入到这一边的观众中来了。
台上两人,一个迎风而立,手握三尺青峰,虎目圆睁,蓄势待发;反观另一个负手而站,手无寸铁,气定神闲,视线在台下搜寻到肖云景一行人,唇边挂上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送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肖某人身边当即有个女子叫了一声‘他对我笑了’晕过去也。
“颜少爷,您决定好押谁了没?”肖云景后知后觉,一心放在他的赌局上。
“一两银子,我赌林二少。”颜宇宁不咸不淡得把银两交给前者。
“你颜少爷是什么身份,御剑山庄的表少爷,才赌一两,说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御剑山庄要破产了呢~”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御剑山庄也不是我家,要是我出几百两来赌,怕是外人误会我颜宇宁拿李记钱庄的钱为自己谋利,影响山庄名声。”
“那你为什么要押林思贤呢?颜少爷,你刚才有看到我家小秋和那个少林和尚打的吧,你还押林思贤??”
“林思贤的赔率是一赔一百,要是我输了,也不过一两银子,就当出来行善积德,要是赢了,一百两也是比可观的数目。要不这样,段秋赢了,你们请我们吃饭,要是我赢了,这一百两请你们。”颜宇宁又摸了摸李卓的头,“再给卓儿买好多糖葫芦吃,好不好。”
“好。”李卓大声应道。
“……”肖云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知该说这人心态好适合赌钱,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掌门师父,开始了。”
随着蓉蓉的一句提醒,三人齐齐看向台上,由于李卓才十岁个子矮,死皮赖脸得要骑到肖云景头上看,后者被磨的忍无可忍才退一步把他抱起来,但坚决不让他骑自己头上,趁机在人家粉嫩粉嫩的胳膊上拧了一把泄恨。
台上,林思贤招招发狠,剑剑凌厉,势如破竹,仿佛溃堤的河水,剑风所到之处,像是撕裂了空气般,招式越发往死里狠。
“武当啥时候变得这么毒了?”肖云景不解得开口,这林思贤前几场下手没这么狠的说,怎么像是突然转性了。
“剑由心生。答案不在于他的武功,而在于他的心。”颜宇宁煞有介事得解释道。
“看不出你还挺有慧根的嘛~~”
“过奖。”
再看段秋的应对之术,相对于林思贤疾风暴雨的攻击,他以退为进,以柔克刚,体态轻盈,身形矫健,尽管几处衣摆有了几个口子,仍是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偶尔并指弹开逼至颈项的剑刃。
一个只攻不守,一个只守不攻,看得台下的人议论纷纷,表面上,在林思贤猛烈攻击下的段秋似乎没有反击之力,可是见过段秋前几场表现,又觉得连气都没喘一口的段秋没那么简单。
“你还不出手?畏畏缩缩算什么男人!”
林思贤剑路一转,直攻段秋正面。后者脚尖点地,身如浮云,将那距离身前不过三分的宝剑牵引着向后飘去,却愣是保持着这三分距离。
“有种你就逃一辈子。”
林思贤气不打一处来,怒火攻心,脚上用力,持剑扑向了对方,简直是同归于尽的骇人气势。三分的距离眨眼已经变为近在咫尺的攻击,段秋眼神一凛,笑容霎那收敛,脚下方向一变,微微侧过头,锋利的剑刃贴着他的发鬓呼啸而去,右手一把搂住林思贤冲向人群的身子,一个巧妙的扭转弧度,就演变成了段秋不堪林二少凶猛的剑势躲避不及落败,动作一气呵成简直称得上行云流水,为评委中的几个人叹服,也默认了这场假打。
台下有女子惊呼,一道浅浅的口子慢慢呈现在段秋的左眼睑下,渐渐映出的红色给那张谪仙般的笑颜染上了一层妖艳。
“其实小秋以前穿红色很好看的。”肖云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撇过视线,再多看一眼他估计就要晕血了。
“那今晚就在烟火阁摆宴吧。”颜宇宁这个一百两的赢家笑得挺开心,把肖云景手上与其说抱不如说拎着的李卓领了回来,先行一步订位子去了。
台上的林思贤显然还没从这人群拱手庆贺的画面中恢复过来,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气得他拨开人群想去追人问个明白,无奈道贺的人把路给阻了,把剑一扔,连那昭示第一名的金牌也没接,怒气冲天得离开了会场。
肖云景艰难得挤进一群花痴女人找到被围攻的段秋,头也不回地拉起自己的徒弟杀出一条‘血’路回了客栈,如果此时他不晕血而回头看一眼的话,就会知道为什么没走出几步路那群花痴女人就不在后面吵着慰问关心了——某厮真情流露的笑了……
“还好伤口浅,还好身上有绫儿的药。让你输,又没让你受伤,好端端的一张脸要是毁了,我跟那林思贤没完。要是留了疤,我非让他娶你不可!”骂到这里,肖云景突然发现,要是这个结局也不错,他又有丰富的聘礼可收了。
不过听的人就没那么开心了,心底才涌起的一点感动马上就被一杯冷水浇灭了。
“那是什么啊?”看蓉蓉给段秋贴上一张长方形小指大小的布条,肖云景好奇得凑到段秋脸上瞅。
“蓉蓉牌创口贴,包扎这种小伤小口最方便。”
“咦,是吗?这么好~你向朝廷申请专利了吗?”专利=生产包装=大量外销=钱!
“没,还在实验阶段。”话说得太快,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
“不错啊,蓉蓉师妹,你是越来越有才了~”段秋慢动作得撕下那实验阶段的创口贴,飘飘然扔到了桌上,杏眸盈盈,眉梢笑意浓浓。
“大师兄,我错了……”蓉蓉在心里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肖云景。
后者看惯了这丫头撒泼鸭霸的模样,不习惯这幅可怜巴巴的尊荣,咳了两声,“算了,蓉蓉心直口快,小秋啊,你意思意思断个腿毁个容就算了,别太欺负她,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们残忍没有人性。”
断个腿毁个容,还不算残忍,还称得上有人性吗?
“大师兄……”或许有时候,可怕的人并不一定是那个总是整别人的家伙。
正当这会儿,鲁莽的店小二见门开着,想也没想就走了进来,“客观,有个姓颜的公子……呃……你们忙,不打扰……”
见了气氛不对,店小二掉头就要走人,被肖云景一把抓了回来。
“你刚说那颜姓公子怎么啦?”
“呃,他让小的来告诉几位客观,他在烟火阁已经订好座了,请您傍晚过去。”
“哦,谢了,小二哥。”肖云景送走那位迫不及待离开的店小二,回头嚷嚷,“武道会结束了,我们要算算账,看赢了多少,你们俩也别一个笑着脸一个苦着脸,快来帮为师~唔,天杀的那个林思贤,居然下了那么大的筹码,真想咬死他!”
肖云景开口清盘,蓉蓉得到了特赦令,感谢苍天,算是逃过了今天的一劫。
烟火阁,月如钩,清水无痕,娉婷袅娜。
灯火阑珊中,大厅一角的一桌人几乎吸引了全厅的人,这些人中,大部分的视线又都是落在一个身着水墨色山水画衣衫的男子身上。
绝世如谪仙,绰约若处子。
眼脸下方一道淡淡的红痕,已经成了今天下午一战的宣传。
两双筷子先后一起夹中了一只鸭腿,四道视线在空中撞击出火花。
“放手。”
“你放手。”
“臭小子。”
“大坏蛋。”
“你放不放!”
“是我先夹的。”
“是我先看中的。”
“盘子里不是还有一只鸭腿吗?”
“我只吃鸭左腿。”
又是一顿没营养的吵架,结果永远是以欺凌弱小为乐的肖云景的胜利告终。
李卓悻悻得去夹另一只鸭腿,又是那双可恶的筷子挡了他的路。
“你不是只吃鸭左腿吗?”
“我现在又想吃右腿了。”
无赖啊无赖,这是厅内的人民大众同一时刻的心声。
“你表弟被欺负的那么惨,你这个表哥也不帮忙?”蓉蓉充满母性正义感得问颜宇宁。
“很惨吗?我不觉得啊,卓儿挺喜欢和他闹的。”颜宇宁浅酌了一口水酒。
蓉蓉想了想,倒也是,明明每次被欺负得很惨,李小公子每次还是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