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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轻轻啊了一声,左逢春马上想到昨晚的成亲宴。「痛……」
「要不要让翁涛帮你弄点醒酒汤?」胡嘉说着就要起身着衣,他睡在床外侧,起身倒快。
左逢春撑起上身坐在床头说着:「也好。胡嘉,昨晚……」
「昨晚你根本就醉死了,吐了你自己一身,上了床就睡,什么事都没发生……」胡嘉好笑地说。
「你早知道我本来就没什么酒量的。」左逢春虽因头疼而皱着眉,闻言也不禁微微一笑。
「如果你没醉,说不定我们早洞房了。」胡嘉仍一派温颜地笑着,可是心里却有些因排斥而无奈的郁闷。他这是故意说给左逢春听的。
「如果我没醉,我们也不会洞房,除非你想要。」左逢春松了口气地笑着。
胡嘉心头一跳,难道逢春看得出他的心事?可是逢春松了口气的样子,分明是他自己也对因酒醉而逃开的房事有些庆幸……
要表示庆幸的应该是我吧?胡嘉脸上温温地笑着,心底却冒出些许不满、些许侥幸、些许气闷,因为他没想到左逢春也想避过房事,干嘛?跟你这个万人迷的妻子上床你还嫌呀?
……哎呀!气不起来了!突然想到左逢春愿意跟他熬两年的原因……若不是为了他胡家的势力,左逢春根本不必娶自己吧?所以,跟男人行房,逢春也是打心底排斥的吧?那这一府清一色的男人???……是自己无聊!胡思乱想了!
只不过胡嘉现在有些见不得左逢春脸上的笑。他又脱下才披上身的内袍,向左逢春依偎过去,温颜微笑着说:
「你昨晚醉了,就算我要,你也给不了。不如我们现在来过?」
左逢春心一惊,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头更痛了。他昨晚一是为了逃避父母的责怪,再一就是为了逃避洞房,才拼命让人灌酒……虽知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但他这不是能缓就缓嘛……
「嘉……」
「嗯?怎么?」胡嘉故意把头靠在左逢春肩上,用力吸了一大口气。
「我……头还痛着呢……」左逢春脸上笑着,却苦在心底。
不理会左逢春明显假娤出来的软弱,胡嘉在左逢春耳边喘气:「昨晚我帮你洗澡的呢,你身上真香……」
胡嘉不愧是调情高手,左逢春耳朵都红了,热气上涌。
如果两人就只维持好友关系,左逢春还不会觉得胡嘉帮自己洗澡能有什么,可一夜之间成了夫妻关系,胡嘉又调情地往自己身上赖,洗澡这一件事就变得亲密异常得让自己尴尬。
「嘉……」左逢春无措地低喃。
「嗯……?」看着左逢春白玉似的耳廓染了红,胡嘉坏心地咬了一口。
「呀!今早媳妇得去拜公婆的……」左逢春被那一口急出这句话来,无奈地说着,开始想些借口让胡嘉能停止。
闻言,胡嘉别过脸,看着双颊绯红的左逢春,缓缓淡淡地说:「你爹娘根本不想看到我。去不去有差别嘛?」
「嘉……」左逢春言语里有些无奈哀求的意味。
「哼!别说了。我情绪都让你搞坏了,不做了!」胡嘉心里乐的顺水推舟,他也只不过是看左逢春那么怕跟他做感到很不爽,想这样吓唬吓唬左逢春让心里好过些,他才不是真的想做咧!
「嘉……」
左逢春急得跟着胡嘉屁股后头起身,惊了一下,身上没穿衣服呢……他并不想跟胡嘉行房,然而说好要帮他生孩子的,自己又不能不做,这下真闹个骑虎难下了……他当初怎么就把这回事想得那么容易呢?唉……
满脑子想着国事的左逢春,脑筋根本没往两男生孩子这事上头弯一下……
「你要帮我穿衣吗?那你帮我拿那件湖绿色的袍子,在衣柜里,翁涛办事很麻利啊,昨儿个下午才送进来的衣物,在我们拜堂那会儿,全都折叠得方方正正进了衣柜……」
胡嘉一边赞扬着左逢春的家仆,一边穿著衣服,左逢春便已起身,丝毫没感觉到他已顺从地听从支配而为胡嘉拿了衣服、伺候胡嘉穿在身上。
「逢春,你还光着身子呢,不冷嘛?」
「……,嗯……是有些冷……」这是谁害得啊?左逢春愣了下,这时才猛然惊觉,自己怎么就先帮胡嘉穿衣了?
胡嘉脸上温和微笑,可肠子里却笑得快打结了,说:「我帮你吧!就穿这件藏青色的丝袍好吗?」
「好。」除了好,他还能说什么?
左逢春万万没想到自己精于国事的脑袋,怎么一碰上婚姻就成了团浆糊。是幸?是不幸?
这时他才开始有些醒悟到,也许自己是个完全不会处理亲密关系的人……
往后的日子……唉,他该怎么继续?
第三章
成亲了两个月,天气由冷转暖。
左逢春父母早在他们完婚第二天就回家乡去了,说不想看到男媳妇在眼前晃荡。为此,胡嘉松了一口气,左逢春神色黯然。
不急着改变现状,胡嘉与左逢春两人还像婚前一样相处着,是睡在一起的两个超级好朋友,一切都没变。因为,除了这种两人间最自然的相处方式外,左逢春实在思考不出夫妻间该如何相处,而胡嘉根本不去想相处的什么方式不方式的。
然后,既然胡嘉还不想为生小孩而行动,那左逢春也乐得避过不提,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去触碰这个敏感的话题。
所以,胡嘉依旧天天上满记粮铺总行工作,左逢春天天进宫忙于国事。两人一回到家吃晚饭,胡嘉就会很习惯地向对方诉说今天粮铺里有什么趣事,还提起前些日子他曾告诉逢春有人上门挑衅,这些日子更是有人似乎跟他们粮行对上了,满记粮铺遗失了好几辆运粮的车子,虽已报官处理,官府却说这调查可能得花上一段时间。
胡嘉眉头不展的样子,让左逢春有些不习惯。根据以往朋友间的相处经验,胡嘉总是在他面前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就算满记粮铺碰上什么麻烦,以胡嘉大哥胡兴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往往能解决,胡嘉基本上都是面露有把握的笑意,一笑带过,从没像这次……
「还没找出幕后主使的人吗?」左逢春微笑地问。
「还没,大哥请了黑白两道的朋友帮了忙,可是总查不出头绪,消息很乱,总把我们往不同的方向引导,最后求证了却都不是背后指使的正主,结果总是不了了之……哎,别说这事了,弄得你也不开心了。」
胡嘉一笑,又开始说他中午去兄弟家吃饭时,问了辜英这件事情的解法。辜英给他卜卦算了算,说不会有事,让他别急,还说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挂象,叫他不必担心,所以他也不打算继续烦恼下去,尽人事听天命便是。
左逢春听了,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他决定找他纠察司的好友同僚周咏帮忙,查查会跟满记粮铺作对的到底是个什么狠角色。
「你倒有口福,每天中午还跑去阿英家吃饭。」左逢春回给胡嘉一笑。
「谁让他们家就在粮铺附近呢!逢春,今天辜英又跟我提了,要我们搬去跟大伙儿住一起,我还是套用你的老话一句,说你这相府是皇上赐的,不能弃之不住。他一听就立即回说我大哥他们都商量过,如果我们不搬过去他们的新宅,他们就准备要搬进“你的”相府……」
「哈哈!相府够大啊,可是我不会让他们搬进来。你觉得以我们目前的状况,他们会不会来帮忙添乱啊?」左逢春别有用意地笑着。
他们目前的状况,当然是指两个人目前都还没那意愿圆房,胡嘉一听就明白了。
这不是他们尽量避免扯到的禁忌话题嘛……
胡嘉起那双迷死人的凤眼,毫无顾忌地笑了:难道是逢春知道了我会这么拖着的原因,而认为我怕跟他圆房,才提起我们的状况,故意跟我挑衅来的?
「我是在意你的感受,才迟迟不与你圆房,你还以为我害怕啊?!」
左逢春心上一个突跳,惊觉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笨得去打破那种他不提我也不碰的默契???
脸上笑容不变,左逢春未显惊诧,学着胡嘉现买现卖地说:「我这不也是很在意你的感觉嘛?」说完,心里更惊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也在意我的感觉?所以他真以为我怕了与他圆房就是!好!我就让你瞧瞧我胡嘉怕过什么来着!
胡嘉的不服气让他放下筷子,倾身将嘴角贴上左逢春耳侧,用着刻意的轻柔嗓音磁性地在左逢春耳上吹着:
「今晚……你的体贴会得到回报,逢春……」
左逢春仍笑着,可白玉似的脸庞蓦地红了。
胡嘉抽回身子,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饭、闲聊。
将左逢春的不自在看在眼里,胡嘉心中偷笑着,这回是胜了一着。
可冲动输赢的代价却是今晚就得被压,想着,心里就不怎么乐意啊……
他对左逢春……他一直就把逢春当成旗鼓相当的对手,从逢春在大哥的喜宴上宣布成亲条件那一刻,他就不由自主地把逢春当成一生难得的敌手,因为逢春有头脑、有手段,跟自己简直像透了。虽然两人脑里运作的思维大不相同,但都是为了成就大事而算计、而行事。因为两人可能会成亲,他便理所当然很高兴地接受了有逢春这样一个劲敌,还与他培养出颇深的友谊。
只是胡嘉心里那个他还没注意到的、老想在任何事情上赢过左逢春的潜意识总是在一些关键时刻冒出头来左右自己的言行,让自己陷入他无意面对的状况,就比如今晚的圆房。饶是他能赢过左逢春,难道就赢得了自己了?这便是胡嘉始料未及的吧……
反观左逢春,他可是真心把胡嘉当知己当亲人看待。之前未成亲,他认为总有一天两人会成亲,于是纵容胡嘉在相府来来去去,胡嘉宛若相府第二个主人。与胡嘉相处,他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身为可能的丈夫人选,他以死党好友的身分,对胡嘉好、对胡嘉的家人好,接受胡嘉的一切。两年多的相处,他也知道胡嘉是个思虑手段等一切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人。独在高处,能有这样一个与自己默契之佳简直心意相通的好友,他的喜悦不言而喻。
但是!一成亲后,他反而思考不出该如何看待胡嘉,只能依循以往相处的方式,这原本倒也自然。只要他别像今天,这么习惯成自然地对所有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