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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投入,还经常贴钱。陈娟见他白天上班,晚上办报兼搞文学活动,担心他体力透支,一九
九三年就劝他提早离职,继续搞他的文学事业;希望他用十万元离职金出版未集的作品。但
诗剑却把十万元贴进《香港文学报》,必要时还叫子女从经济上支持。为了使《香港文学报》
能长期生存下去,陈娟把文学作为理想事业,以医持家,以医养文。
张诗剑是位高级编辑,才华洋溢,有报社出高资聘他,还说像他这样的人才,不受年龄
限制。他们跟陈娟商量,被陈娟一口谢绝。她认为诗剑对《香港文学报》有深厚的感情,若
为了赚钱放弃《香港文学报》,他会十分痛苦的,影响情绪,影响健康。陈娟说:“知足常
乐,贪则多忧”。她甘居淡泊,觉得为自己的事业活着,虽贫亦乐,做人可活得洒脱些。陈
娟谦虚其心,宏大其志。她和诗剑都不设“小金库”,房产、银行簿均联名,但彼此互相尊
重。诗剑是文学活动家,广交海内外文友,应酬广,花费自然也大。由于陈娟无悔的配合和
大力支持,张诗剑能无后顾之忧地全身心投入香港文学事业。因此,他的声誉也不断提高,
现是香港文学促进协会常务副会长、国际华文诗人笔会秘书长、香港市政局文学艺术顾问;
香港艺术发展局文学委员会委员和香港作家联会秘书长。
亦医亦文
陆娟自幼爱文学喜医学,当作家和医生都是她少女时代的梦。文学即人学,医学亦人学,
灵与肉都是她研究的对象。她说:能为理想活着,乃人生的最大快事。
她幼年在乡村与祖父母同住,见到许多乡亲在病痛中挣扎,立志学医。她的数、理、化
都读得不错,但一九六○年临高考报志愿时,因担心自己的家庭出身,对医学院望而却步。
缪斯的诱惑最终使她选择学文。一九六四年她于福建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长乐中
学当语文教师,岂料一场内战却圆了地的医学梦。
文化大革命期间,许多小说都被批判成封资修的黑货,加以禁锢甚至焚毁,唯独对医书
大开绿灯,“一支针,一把草”被捧为至宝。当的陈娟年华正茂,精力旺盛,便把兴趣转到
研究中国医学和草药、针灸上。她大胆地在自己身上学扎针,试针成百次,体会各种针感。
当时知识分子要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她就利用这个机会,以针炙和草药义务为农民
治病,医好许多奇难杂症。
一九八一年陈娟赤手空拳来到香港,经历了新移民生活的艰辛,当过服务员、相士、女
佣、打杂工、护士等,凭着她的胆量、知识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在社会风浪中搏斗。
一九八三年她走访了一家中医诊所,从中得到启迪。于是她不再打工,在土瓜湾开起医
馆来。她明白,在香港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虽已有多年针炙实践经验。但要立足杏林,必
须精益求精。她努力钻研,与同行切磋,医术大有长进,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应邀参加世界针
联在北京召开的第一届世界针炙学术大会。
陈娟对医术精研不懈,满柜医书,博采众长,她治疗灵活,随症状的变化而改变针炙穴
位和手法,而且一丝不苟,极为执着。对于有疗效而没有把握的穴位,必查医书。因此,病
人对她十分信赖。她关心病家的痛痒,态度非常祥和,耐心跟病人解说病理,并解除其心结,
医病又医心,令病人身心健康。
学无止境,陈娟为了进一步在医学海洋里取宝,一九九三至一九九五年又进香港大学专
业进修学院深造两年。她白天针炙,晚上读医书,知命之年当老学生,记忆力远不如青年,
而中医学许多理论、方剂要生背熟记,但她认为‘书山有路勤为径’记忆力在于不断重复。
她便行路记,车上记,学得很艰辛。但实践与理论相结合,却获事半功之效,更熟练地掌握
了如何对疾病进行辩症、诊断和治疗,对症下针,更见功力。一九九六年她获得美国科斯特
兰大学东方传统医学文化博士学位,现任世界针联、香港针灸医师学会主任。
陈娟不但医术高明,对命理、相卜都很有研究,若专门替人算命看风水,兴许可以赚得
盘满体满,可陈娟却放弃之,选择实惠不高的中医针炙。
有人曾经问她:你医术高明,何不多做点广告,多点病人,多点收入。
她笑答:有得必有失,我喜医学,爱文学,既然鱼和熊掌都想吃,就吃精一点吧!人各
有志。“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
谈起亦医亦文,陈娟感慨地说:“医馆,使我跟不同阶层的人接触,了解了他们不同的
生活心态,开拓了视野。我应用相术,引他们讲出一个个感人的故事,他们在我面前剖析自
己的心灵,暴露深藏的秘密,使我获得不少文学创作的素材。”
医馆成了陈娟观察社会,了解人生的特殊窗口和纽带,从这一窗口展现出一个斑斓陆离的大千世界。
陈娟集作家、医生和主妇于一身,勤勤恳恳,无悔无怨,正如她的文风,淡中意浓,质朴中见新奇。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