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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握剑的手却词汇了杀意。
「难怪最近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想必是有你这个内应,所以有恃无恐吧。」
「不,您应该说「狗急跳墙」才对,毕竟,没有人慈悲到放自己的敌人一条生路的,不想死,您就得先发制人。」
剑刃又贴近了几分,肌肤上已经渗出一丝丝的血,墨黔却一点也不在意。
「也真是难为你了,跟了我这么多年,想
杀又杀不了,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墨黔不动声色的移动着手指,将内力集中在指尖上,双掌扶着沉睡的西门冽。
「是啊,不过,今天可就不一定了。」张右嘿嘿低笑了一声,手中利剑就要抹过脖子。
墨黔头一偏,身子一滚,躲过那致命的一击,双掌将手中的西门冽送至利剑范围以外的角落。
「死到临头,还顾着男宠,您可直是情深意重啊。」一击不成,张右有些懊恼,但在已以撕破脸的情况下,今日不得手,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更何况,墨黔手中没有把默蝉刀,他的胜算又多了儿分。
「少废话!」练功房什么没有,就是武器多,墨黔从旁边的武器架上随手取下了把剑,转眼间两人已剑拨弩张。
「用剑?」张右笑了出来,这娇生惯养的 爵爷虽然练 有一身好刀法,但对于刀以外的武器,他使起来跟一般武师相比并无两样。
「对付你,剑已足够。」墨黔不等张右喘口气,一把剑就刺了出去,他知道情势对自己不利,府里除了张右外,还有多少内应他不清楚。更何况,他不想一旁的小老虎跟他一起死在这里。
墨黔的确不反擅使剑,可他把手中那把有些沉的剑当成刀来使,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虎虎生风。
张右面对墨黔毫无章法的刀式,一时之间竟然怔愣住,直到剑气掠过他的脑门险些往他天灵盖招呼下去,他才恍然清醒,往一旁闪去。
虽然用刀法来使剑有些不伦不类,可是那杀伤力也是不可 小窥的,张右脑海念头一转,瞥见一旁的西门冽。 墨黔看到张右的眼神的有些不对,连忙移步到西门冽的身边,可惜张右距离西门冽比较近,等到他伸手要一把捞住西门冽是,张右已早了一步。
「你这么心疼这小子,如果我杀了他,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张右一把抓住宅区西门冽的头,把自己的剑摆在那脉动的颈子上。
「少了一个暖床的孩子,对我来说损失不大。」墨黔冷笑了声,手中的剑亦摆置在张右的脖子上。
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是一场赌注,赌的是谁的命值钱。
「你是要比谁的剑快?」张右低笑一声,狂妄的口气,仿佛认定了墨黔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不,比较没有意义,重要的是结果。」墨黔的视线停在张右的脖子上,目标只有一个,念头也只有一个。
「就算你的剑快,他也活不了了。」西门冽脖子上滑下了鲜血。张右是故意的,待在他身边这么久,不可能连墨黔重视谁都瞧不出来。
「有时间贫嘴,怎么不想想怎么逃命?」墨黔笑了,笑得潇洒,笑得仿佛所有人的命他都不放在眼里。
想也不想的,剑身抹上了那粗大的脖子。
张右意想不到墨黔会毫不迟疑的牺牲西门冽,手中的剑下意识也要抹上别人的脖子却发觉手一麻,剑动不了,下一刻,他看到了满天第一鲜血激射而出。
那是他的血。
西门冽眼明手快的避开倒下来的尸体,迎上墨黔有些讶异的眼光。
「你没晕?」墨黔无法忽略心里那一丝喜悦,纵使前一刻他早已放弃有可能双赢的局面。
他很明白,他对西门冽的在乎,还不以那种地步。
「我比他还懂得用毒。」西门冽冷冷的看着墨黔,突然想笑,他刚才眯起眼睛假装昏迷的时候,看到了那男从忧心忡忡的表情,不明显,可他就是看出来了,他知道自己还没有重要到非活不可的地步,可是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即使他只是一个把自己当成工具的男人。
墨黔看各张右的右手,那里呈现一种紫黑的异状。
「我倒忘了,你学过下毒。」
「这毒,不是第一天下了。」墨黔皱眉,「哦?你早就发觉他的不对劲?」
「连同今天,他一共迷昏我两次,第一次时,我就下了毒。」
「为什么不一次毒死他?」
西门冽看着墨黔,难掩古怪的眼色。「我又不确定他是不是叛徒,万一杀错了怎么办?」更何况他跟自己又没有深仇大恨。
墨黔看着西门冽,良久,良久…
他突然发现 这头小老虎很聪明而且,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嗜血。 「怎么办?」出神的墨黔回过神时只听到这三个字。
他反射性的一问,「什么?」
「我说,这下没人教我基本功了 ,怎么办?」西门冽加大音量又说了一次,从声音可以感觉得出来他有些气恼。 再怎么成熟,眼前的小老虎还只是个孩子。墨黔笑了出来。
「我教你吧,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教你吧。」
*****
一年后,西门冽将满十五岁之际,墨黔将西门冽叫到自己的睡房,墨黔咳了两声,试图赶走一室的沉默。「你觉得很快。」
「……」
面对依旧少言的西门冽,墨黔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墨黔把放在眼前的长形布条打开。
是一把刀,一把美丽得夺人心魂的薄刀。
刀身没有多余的缀饰,只有在刀柄处镶嵌了一颗暗红如血的宝石,刀身轻得像是一片薄纸。完全异于以往刀给人的厚重感觉。
墨黔的刀法首要快,所以刀不可太重,而要把刀使得出神入化,则要靠习刀者的功力了。
这把刀,就是当初西门冽在他房里看到的那一把,也是他师傅留给他的唯一信物。墨黔把刀交给了西门冽,仿佛默认了他是他唯一的传人般。
「这把刀,名叫默蝉,你记住了?」
「记住了。」西门冽接过薄刀,眼社中的冷清掩盖不了喜悦的气息,即使刀法未成,但是,墨黔已经认了他的能力,也代表着,从今往后,他已经是一把刀。
第七章
时光茬冉,转眼已成云烟。
往昔的少年,成为卓尔狂猖青年。
青年坐在男人的身上,一上一下的取悦着身下的男人,经过岁月的粹练,青年对情欲不再青涩,姣好的脸孔散发出激|情愉悦的迷惘。
「啊……啊……嗯……」青年对他的男人也不再吝于付出催|情的喘息,可是,也仅只于喘息了。
「冽儿,啊……」墨黔扶着西门冽那不像男人的细腰,享受他的主动服务。
「嗯?」西门冽眯起细长美丽的眸子,弯下身倾听男人的心跳,然后,一口咬上男人的肩膀。
「啊!」男人受疼,腰忍不住拱起,西门冽顺势缩紧包裹男人欲望的地方,一声生喘加上体内温热的流动感,他知道自己已经让男人发泄完了。青年从男人的身上起来。
不顾大腿内侧流下的浊液,抖了抖被弄皱的外衣,披上。
「你总是这样,完事后从不留温存 。」墨黔低笑出声,略微低垂的脸庞让人看不出眸里的色彩,猜不出他的情绪起伏。 正在着衣的表年停下动作,眼神略微闪了闪,笑道:「没必要,自有其他的情人取我而代之。多的是男宠前仆后继,想爬上爵爷的床。」
墨黔翻身坐起,披上外衣,迎面对上只矮自己半个头的青年,心里猜着要多久他就会超载自己。
「你上次的伤还没好,又要出任务了?」
西门冽抬手揽下墨黔的头,轻轻印上一吻,这是他十年来学会的最有效的取悦技巧,通常这样做过后,墨黔都会紧紧抱着他,像是抱着易碎的瓷器一样。
自几年前他杀了背叛墨黔的张石,两人的关系已以比一般的主仆更加密切。
墨黔简直是纵容他的放肆无理了。
「那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西门冽是这样回答的。
「我是主子,连我的话你也 不听了吗?」墨黔剑眉轻拢,觉得西门冽太过狂妄。 「听,就是因为听,所以我才要去杀人。」西门冽阖眼,唇角逸出轻轻的笑,十四岁那年,他用忠诚来换取武功,手上的血腥沾得愈多,他的武功就更上一层楼。
也因为他能在没有武功的情况下,与墨黔联手杀了墨黔的贴身护卫,从那一天后,他成了墨黔最信任的人。
「……」墨黔沉默了,眼前的西门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亲如骨肉,可是有时,他却又觉得西门冽的眼中,根本不曾停留些什么,连他也不曾。
「更何况我要杀的人,是你的眼中钉啊。」少年红艳艳的唇张得更大,笑得开心。
*****
夜深,雾浓。
而月色,红得像血。
西门冽轻巧的跃上一人半高的围墙,不发出任何声响,在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中,住宅区着左右天下军权的兵部尚书,也是他今夜的目标。
西门冽在内院栏下一名侍女,问明兵部尚书的去向,即杀了年轻侍女。
这座府邸有太多的巡逻守卫,西门冽明白 唯有鱼目击者混珠才有杀掉目标的机会。 西门冽学着年轻侍女,莲步轻移慢慢走近书房。
两扇紧紧闭着的门扉内,传来对谈的声音。
「大人……此事请大人务必帮忙。」
「这……不是本官不愿帮忙,而是此事已经发生这么久了,你们也早已透过各种管道,依然没有那人的消息,说不定他早就死了,一个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要本官如何寻找啊。」
「我们四处都找过了,就是因为没有他的死讯,所以才要继续找下去,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京城了,草民恳请大人帮忙。」
接着传来类似磕头的声音,西门冽立在门外,想着是否要直接进去。
现在进去势必得在最短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