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姐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凌霖没好气地躺在床上,懒得理他。
怪了,怎么觉得心头闷闷的?像是在妒忌姐姐原本打算和他同睡一间,又好像是为了一种不知名的感觉……
“你姐姐在的时候,我怎么能说?”焦御飞气得咬牙。“你又何必阻挠我和你姐姐?”
该死!这一趟美国之旅原本是打算解放自己的,偏偏带了一个拖油瓶在身旁。
“我不会让我姐姐嫁给你的,你这个虚伪的同志!”凌霖不屑地瞥视他一眼,随即侧卧,背对着他。
原本打算和他斗嘴的,可是怎么一开口,便觉得心头闷得难受?
难道是因为姐姐要嫁给他,所以他觉得迷茫,觉得若有所失?可是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他早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让姐姐嫁给他的,不是吗?
那他到底是在烦些什么?
“我说过了,我、不、是!”妈的,他是听不懂国语吗?
“我也说过了,我、不、信!”想杠上是吧,没问题,他就陪陪他,就当感谢他为他出了机票钱,虽然那本来就是他该出的。
“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一定会娶你姐姐,而你姐姐也一定会嫁给我!”像是在否定什么,又像是要肯定什么,只见焦御飞像个执拗的大孩子,压根儿不管凌霖怎么想,执意说出他的想法。
“她不会的,因某我不会让她嫁给你!”看他一副誓在必行的样子,更是气得凌霖牙痒痒的。
姐姐是他的,他不让她嫁,她敢嫁吗?
他就不相信姐姐会丢下他不管。毕竟这十年来,他们姐弟俩是这样的相依为命,他凭什么以陌生人的姿态,那么强势地闯入他们的生活里,破坏他们辛辛苦苦守护的世界?
看着他的怒颜,焦御飞突地想到,他和凌霖除了针锋相对外,似乎从来没有沟通过,甚至连最基本的聊天也没有。
他捺下性子,试着和他沟通。“我问你,你能给她什么?”
“我能给她一个家!”凌霖斩钉截铁地说着。
“小鬼,一个家必须由一对夫妻组成,才能构成一个家庭的雏形,难道你不知道?”焦御飞冷冷的嘲讽,感觉到第一次的胜利。
“我……”
凌霖急急地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无情的打断。
“我能给她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一个可以遮风蔽雨的家,更可以给她保障、给她未来,你呢?”
不容凌霖再有反击的机会,焦御飞残忍地往他的痛处打。他没有觉得自己说得过火,心中反倒有一丝淡淡的窃喜。
过了半晌,凌霖一直不发一语,沉默地背对着焦御飞;此刻,焦御飞竟无端感到有股酸楚自胸口泛开,刚才的窃喜全在刹那间教这莫名的苦涩给吞噬。
望着他略微瘦削的身形,他突地感到有些不忍,甚至泛着丝丝心疼。他赶紧甩甩头,拿起自己的行李,随意地丢进衣橱里,随即走入浴室,打算洗掉一身的疲惫,更想冲掉令他惊惧的涩味。
☆ ☆ ☆
不知道是蓄意的,亦或是焦御飞不愿意在冲完澡出来之后,还看见凌霖清丽的脸庞,他故意洗得比平常久。
但当他从浴室出来,却看见凌霖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电视上还出现了儿童不宜观看的镜头,吓得他冒出一身冷汗。
“我想要和你好好的谈谈。”
看着焦御飞只着浴袍,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肌,竟让他有点儿脸红地低下头去,不禁在心中咒骂自己的古怪。
“先把电视关掉!”焦御飞冷冷的命令,以不容反驳的姿态。
但凌霖并不买他的帐。
“我要先和你谈!”他的口气十分坚决,不同以往。
焦御飞无奈地睇了他一眼,走到离电视最远的一张沙发上坐下。该死!为什么这家饭店会有这种频道,简直要气煞他了。
若是以往,他可以毫不在意地观看,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心境也不同,他一点也不想再度犯错。该死,明天非得再换一间房不可。
“你爱我姐姐吗?”看着焦御飞不发一语,凌霖径自开口询问,毕竟是自己打算和他淡淡的。
是的,男人之间的对谈。
“爱?”该死,这是什么问题?
难道这世上所有的事物,非得由这恶心的字眼形成不可?
“回答我!”他凌厉地吼着,潋滟的眸子里挟带着不同以往的嬉笑怒骂的光芒,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我不知道。不过,至少我没爱过别的女人;我或许不爱你姐姐,但是我很欣赏她。”焦御飞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老实地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那你现在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会觉得兴奋吗?”凌霖俊脸微红地以手指着电视,双眸则直视着焦御飞。
“是男人都会吧。”这是一个半肯定的句子,最起码现在的他对画面中的女人毫无反应。
反倒是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的凌霖更能引起他的遐思。
该死,他在想什么?怎么会对他有这种反应?
焦御飞不信邪地直盯着凌霖的眼眸,盯着他引人品尝的唇瓣,再往下望着他细腻的颈项,停留在他完美的锁骨上……
妈的,他真的有反应!
焦御飞瞪大幽黯的眼眸,难以置信自个儿的生理竟然因他而有所改变,这怎么可能?
“那你真的不是同志?”凌霖双眸微眯地注视着他。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他了?
若焦御飞不是同志,那么姐姐和他会极合适的,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胸口更闷了。
是因为姐姐就要离开他了吗?
一定是这样的,除了这个理由,还会有什么呢?
“当然,我不是早说过了。”焦御飞不是相当肯定地说着。
现在非得逼自己这么想不可,他真的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也不打算去想那些恼人的问题。
凌霖叹了一口气,水雾迷蒙的双眸含怨地了他一眼,“那我会祝福你和姐姐。”
说完,他便径自卷着被子躺在床上,摆明了话到此为止。
反倒是焦御飞有点怔忡。为什么当他这么说时,他蓦地觉得心痛,而他眼眸中的哀怨令他感到心疼?
他不是最喜欢和自己斗的吗?
怎么他现在举白旗投降,他反倒是感到落寞,甚至还有一点点微涩的痛楚,
焦御飞点上烟,兀自吞云吐雾,视线一直离不开蜷伏在床上的凌霖,心中有一股冲动,像是在怂恿着自己,可以再接近他一点儿。一察觉到这个想法,他立即想要否定似的甩了甩头,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让烟雾充塞他发疼的胸口,再让郁闷随着他的吐气而烟消云散。
然而,这么做并没有让他感到舒服些,不知打哪儿孳生出来的情愫正紧紧地攫住他的心,令他无法抛开心底的怅然若失。
他微愠地捻熄烟,慢慢地走到自个儿的单人床上,柔情似水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凌霖。
望着凌霖俊美如神祗般的侧脸,充满了诱惑与不可抗拒的魔力,紧紧地将他捆绑,将他的灵魂带至他的身边……待焦御飞回过神时,他的唇与凌霖的正四片交贴地温存。
他惧栗地离开他的唇,却又不舍地再度贴上,缓缓的、柔柔的,像是他极珍爱的物品般触碰着。沿着他迷人的唇慢慢地摩挲,再伸出放肆的舌画着他的唇型,继而贪婪地舔吻着他的唇瓣,像不够满足他的贪恋般,他恣意地往下舔吻着他柔腻的颈项,来到令他心猿意马的锁骨,忘情地舔啃着,大手更是不受控制地抚上他赤裸的胸膛,直到早已沉睡的他发出像是叹息一般的呻吟,才将他的神智拉回。
“我在做什么?”
焦御飞赶紧退到自己的床上,氤氲的眼不敢再探向凌霖。
“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种情愫他不曾有过,直到此时此刻,他仍是理不清这感觉,难道这一切真如斐懿所说?
不,不会的,他知道自己不会的。
焦御飞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住,不让心灵深处的渴求牵引自己接近凌霖,他不断地在心底否认。直到天亮之际,他仍然在否认着愚蠢的念头,却没有发觉凌霖对他的意义。
他彻底地否决初漾的心动。
第05节
隔日天一亮,焦御飞便像是没事的人一样,仿若昨日的越轨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径自带着凌灵拜访斐懿所说的客户。
凌霖只能怅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望着眼前登对的男女,心中却是百味杂陈。
他到底是在烦躁些什么?为什么望着姐姐和焦御飞的背影,却让他有一股想要将他们拆散的冲动?
不行,那可是姐姐的幸福未来,他怎能由着自个儿的冲动左右?
就算焦御飞真的不爱姐姐,但他确实可以给姐姐无忧无虑、毫无压力的生活,这是他现在给不起的。
他还只是个大学生,吃的、用的、穿的,全都是姐姐赚来的,而他怎能阻断姐姐渴望的幸福?
他知道姐姐累了,她想要有个美好的归宿;更知道姐姐是多么地爱焦御飞,他应该要笑着祝福姐姐总算找到自己的依归。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快乐?心底像是破了个洞,亟欲将他吞没似的。是一种无所适从的空洞,紧紧揪住他慌乱的心,他害怕失去姐姐,更怕另一份在心底孳生的情愫。
其实昨夜他并没睡着。
所以,当焦御飞吻他的时候,他是清醒的,且是百分之百的清醒,但是他却没有拒绝他的吻。
是因为他不想破坏焦御飞和姐姐之间的婚约,更是因为他不想惹怒他,让他有机会抛弃姐姐……
狗屁!那全是他自己编织出来的谎言。
他爱姐姐,希望姐姐得到幸福,也希望焦御飞不要舍弃姐姐爱他的一颗心;但是没有拒绝他的吻,却是因为他自个儿的渴望、希冀,是他想要与他缱绻的。
为什么他会无耻地想将自个儿的渴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