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办法，老天逼着我们在一起，我们只好继续在一起待着。
两个老朋友，待久了就会无聊。越待越无聊。
我总是想，如果小但是个女的就好了，至少可以一起谈谈恋爱。
可惜他不是，虽说他长得就像一个女人那么漂亮。
我不想和小但待在一起的原因，其实最主要的并不是因为无聊，而是，我想谈一场恋爱（可是，这能成为一个理由吗？能的）。
我对小但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和你继续待在一起吗？
小但说，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我不相信。我说。
因为你想谈一场恋爱。小但冷静地做出了回答。
朋友就是朋友，想瞒都瞒不了。我坐在他对面，喝了一口绿茶，不再说话。因为他的回答是正确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我忍不住还是要继续问下去。
那你知道我打算和谁谈恋爱吗？我喝了几口绿茶，停下来，继续问他。
我不告诉你。小但说。
他居然不告诉我，这说明他知道。他真的知道吗？我不信。
你真的知道吗？我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我希望他的回答是错误的。
当然知道。他说，但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算了，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觉得他今天说话的方式有点像一个女人，所以，我有点受不了。
木玲。过了好半天，他嘴巴里才清晰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后来（不是紧接着的后来，而是过了好长时间之后的后来），小但告诉我，他也真的希望自己的这个回答是错误的，可惜，它偏偏就是对的。
3
木玲能成为我暗恋的对象，这是别人都想不到的。
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真的。
木玲人长的并不漂亮，绝对不漂亮，很高，比我还要高，和小但差不多高吧。
木玲的成绩一般，她说英语的时候嘴巴里带着江西口音，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江西人，而她说起普通话来，大家根本就听不清楚。她的普通话说的太难懂了。
我们的老师说，木玲，你说英语我们还可以听懂一点，可是你说普通话，外星人都听不明白。这个时候，木玲的脸就会红。木玲的脸一红，脖子也会红。一直再红到哪里，我只能想像——我发现木玲的胸脯发育得很成熟。
木玲的胸脯发育得本来就很成熟。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胸脯，是我妈的，不过现在我已经忘记了，也不好意思再看。而我第二次看到的女人的胸脯，却绝对是木玲的。
木玲的胸脯很大，太大了。虽说在我看到她的胸脯之前，脑海里并没有另一个胸脯作为它的大小的参照物，但我还是敢肯定：它就是大，你没有任何理由说它不大。不仅大，它还圆——又圆又白，高高耸在她的胸前。
我看完了，没有说话（和谁说话呢？当时就我一个人），然后，就默默地沿着一条胡同走掉了。
在路上我恰巧遇见了我的好朋友小但。我问他，你去哪啊？
去木玲家呢。小但说。
啊？那我也跟你去。我兴奋得几乎叫了起来。
干吗这么兴奋？小但问我。
无聊嘛，我装出一副极度无聊的样子。实际上，当时我的确是很无聊。
你还不知道我去她那里干吗呢。小但一边走，一边说。
那关我什么事情，我在那里坐一坐就可以了。我的眼睛胡乱地扫着胡同两边的其他地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要有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她打电话要我去辅导一下她的物理。小但说。
啊？物理？哦。我当时一听，就觉得特别沮丧，因为我物理最差了，比木玲还要差，如果是化学，我完全可以叫小但回去，我去辅导她就可以了。可惜，木玲的化学似乎也挺好。这时候我想，原来木玲和我的情况还挺相似。我很满意自己发现了这么一点。我也许是在寻找自己和木玲可以交往的理由。
4
事情有时候就是那么机缘巧合，改变你的，往往就是一两个不经意的动作。
就拿我那天来说吧，那时候是暑假，在那天傍晚的时候，我决定一个人出去溜达溜达（这说明我当时的确是极其无聊）。那段时间我总是喜欢在吃完了晚饭之后，一个人出去转转。这可能也与我当时听的张楚唱的这首歌有些关系，歌是这么唱的：
吃完了饭 有些兴奋
在家转转 或者 上街干干
为了能有下一顿饱饭
天堂实在 太高太远
眼泪眼屎 意守丹田
我们也只能表现得这样
……
我记得我当时走在黄昏的胡同里，狭窄的街道上，嘴巴里哼唱的就是这么一首歌曲。旋律时高时低，歌声在胡同两边的建筑物之间游弋飘荡，我自己则不知不觉地随着自己的双腿像个幽灵一般地向前移动。天慢慢变黑，我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无法自拔（后来竟然有人诽谤说这首歌完全被我唱走了调）。
那天我本来是打算去找小但的。要去找小但，我必须经过木玲的家。
我那时候对木玲根本就没有兴趣（我在脑海里很少想到这个人），只知道她是从江西转过来的，喜欢脸红，而且吐字不清，人很高。其他我都不太了解，也不曾去注意。
不过，事情来的总是让我自己都没有准备。
我路过木玲的家时，鬼使神差，我突然想往里面看一看，看看这个江西女孩究竟在屋子里干点什么。她对于我来说，一直显得有点神秘、陌生。
她的家就住在一楼，这个我知道。好几次我都听到她的江西口音从一楼的房间里传了出来，有时候是喊她的妈妈，有时候是唱江西的民歌（听起来简直像日本民歌），还有时候，是读外语。她读外语的时候，声音特别大，发音特别不准。毫不夸张地说，有好几次我从那里路过，听到她读外语的时候，总有一只狗在那里“汪汪”直叫——我并不认为这只狗是因为见到了我这个陌生人而叫的，相反，我认为它是因为听到了木玲朗读外语的声音才叫的。
我当时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于是，我蹑手蹑脚地爬到了她家卧室的窗户上（她们那栋楼一楼的窗户出奇的高，简直让人无法想像）。
可惜她家卧室的玻璃窗户被报纸封住了。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窗户的外面，胡同里，也静悄悄的。我想，幸亏木玲没有读外语，否则，那只狗又会叫起来。如果那只狗叫起来了，狗的主人就会突然地跑出来，四处看看——如果他刚好抬头看见了一个人爬到了对面窗户上，那该怎么办。
没准我就是小偷了。
天地良心，我可不是小偷。我只是想看看我的高中同学木玲，究竟整天闷在家里干些什么玩意？
我眼睛贴着玻璃窗，仔细地寻找哪怕一丁点的小孔。我想，既然我已经千辛万苦地爬到了窗户上（这不是我的强项，我的体育成绩一直都很糟糕），我就一定要看一看，我的高中同学木玲，她究竟在屋子里干点什么。我甚至非常极端地想：就是把玻璃戳个洞，我也要看到我的高中同学木玲，她究竟在屋子里干点什么？她为什么不出来走走，就像我一样。
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孔。一个大概只有两只小蚂蚁那样大的孔。
我把一只眼睛对准了那只孔，另一只眼睛则像一个射击运动员那样紧紧地闭着。然后，房间里的情况立刻就被我一览无余了。
我看到的，是木玲光着身体，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5
我差点从窗户上掉了下来——这可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乳房啊。
而且，它还那么大。
我拼命地睁大自己的眼睛，眼珠子都快蹦了出来。我心里后悔自己平时没有足够保护好自己的视力，导致我现在看得还不够清楚。
幸好，我亲爱的高中同学朝窗户这边走过来了。我以为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就是在那一刻，差点从窗台上摔了下去。可是，我稳住了。
我蹲在窗台上，屏住自己的呼吸，看着木玲慢慢地向窗户靠拢。
由于窗户很高，她靠近窗户的时候，我只能俯视她。我看到了那些让我心惊肉跳的东西，柔软而鲜活。让我感到怯弱。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东西。我的眼睛就像长了两只触角一样，已经给我产生了一种抚摩的感觉：柔软和美妙的弹性。
原来她走过来是为了拿一个苍蝇拍。她拿起苍蝇拍之后，就转身走了过去。
我又看到了她的背影，线条清晰，凸凹有致。
那些身体的曲线几乎没有任何皱折，多么美妙的弧线。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这么美妙的弧线，这是我以前所绝对没有想到过的。她的周身都很白，包括脚在内，都是一致的白。像面粉一样白，而且柔软。
我当时想，原来她背着大家长了这么好的一副身材。
接着，她开始在屋子里注意起一只飞舞的苍蝇来了（我猜是这样的，苍蝇具体在哪里，我确实看不清楚）。并且，她马上就拿着苍蝇拍在屋子里跟着那只可爱苍蝇跑了起来——她跑的时候，身体就在我眼前晃动，她跑得有多快，我就有多累。看得我晕晕乎乎的，只想做眼保健操。我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那时候天气闷热。（后来，我从窗台上跳下来之后，就把T恤从脱了，光着胳膊朝远处走去）。
我的心跳加速得厉害，我为我所看到的一切而激动膨胀。我有点撑不住了，几次都差点从窗户上摔下去。这个时候，木玲又朝窗户这边走了过来。这一次，我看见她放下了苍蝇拍，拿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