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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某人的醉眼朦胧,竟忽然把陈川浩看成了一只在笑的狐狸,立刻觉得冷似的打了个寒战。
王晔一掌推开白湘宇的房门,刘妈刚伺候着少爷沐浴完,正在帮他吹头发。看着王晔一脸暴怒地走进来,不自觉哆嗦了一下。还没说话,王晔就丢了两个字过来:“出去!”
赶走了刘妈,一把过去拉着白湘宇的手臂将他从高脚凳上硬拽起来。白湘宇是真的觉得疼了,秀丽的眉皱成一团,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喊痛。
王晔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他扇到床上。跟着过去就生拉硬扯开他的浴泡。
他气得已经失去理智,手按住想挣扎扭曲的白湘宇的身体:“你居然还帮方鸣陪客!方鸣还不能满足你吗?跟那种猪上床很爽吧?既然这样,我也来尝尝方鸣调教出来的货色。可笑当初这么珍惜你,怕你疼,怕你哭——人家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连名字都……”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酸刺得犹如在悲泣,他边说边抓住他的腿弯往上抬到要将那纤弱的腰肢折断的地步,只解开了裤子就就着从刚才就勃发的状态猛力往里插,毫无前戏和润滑,连他自己也感觉出那种暴力下的撕裂。白湘宇终于“啊”地一声惨叫出来,小脸扭曲成一团。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噜声,本能地想躲避蜷起来,浑身疼得发抖,王晔的手抓得紧,根本逃不开。可是也就只有这一声,之后便沉默地慢慢躺倒在床单上,开始全身放松,像是非常习惯地任由王晔在他身上肆虐。
头深深陷进松软的枕头里,露出柔白的面容,身体尽可能地放松,美丽的眼睛始终圆睁,空洞而无神地直直看到天花板,似乎这身体这感觉都与他无关。犹如灵魂已经出窍。
王晔每抽动一下就能感觉到裂口随着他的动作在增大,血汩汩地流,很快便润湿了他身下的床单。他看着白湘宇的样子,再也骂不下去。愤怒燃烧在胸间,却被悲伤的雨渐渐浇熄。他也觉得痛了,却不得不从白湘宇身上找回止痛的方法。
找不到融合的热情,自己,连同身下的那个人,都置身在孤寒的冰天雪地里。冬日般金黄却无温的光线中,似乎有雪,在簌簌落下。
在被怒气冲昏了的头脑渐渐清明,只听到自己的心跳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了另一种声音。那种再熟悉不过的哼哼。他不敢相信地停下来,慢慢地弯下腰,仔细分辨着白湘宇嘴巴里发出的声音。
那是一首歌。其实也只是几句而已,只是给他翻来覆去:
“He is free,free like the wind。He is free,and he will win……”
在他们生命里永远不会再来的那一年里,他曾无数次地听过。
在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哼唱最开心最放松的时候的歌。仿佛这样所有的痛苦和难过都能被自己催眠溶解。白湘宇细微地喘息,断续地唱,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王晔的脑子“轰”地一下热了,要沸腾了,身体的反应却与此相反。他咬紧了牙,对自己诚实的身体气恼地抽出已经虚软的东西,转身走进浴室。
他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去听白湘宇在那种时候哼的那首歌。
He is free,
free like the wind。
He is free,
and he will win。
此时听来,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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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站在门前艰难地想着,这时公主悄悄地指了指左边的那扇门。他笑了,因为他知道公主一定是在想办法救他。他最后给了公主一个飞吻,抬头挺胸向右边的门走去。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死,也不能不爱他的公主。他的爱情,宁愿用死亡来祭奠!”
“……”
“你又累了?就要到关键的地方了……不能睡!给我起来!”
“……”
“不能睡!你听到没有?”
“……呜呜……呜呜……好……想睡……”
“我还没讲完!每次都这样,一个故事讲了四天还没给你讲完!今天一定要讲完。”
“……”
“看什么?我又没有打你!……故事不好听吗?我还以为你会有兴趣,看看两个原本爱得要死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呜……我又不知道爱……是什么?”
“还问?爱啊,是——你又睡?!”
“哎哟!哇哇……刘妈……呜呜……刘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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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山像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仰天长笑了声,哼道:“你还真有胆子!你以为我会答应吗?哼!选吧!趁你还有这个机会。”
王晔看他这样,心凉了大半。难道连临死前,都不能再跟湘湘说上一句话了吗?
他咬咬牙,将手伸向托盘。
就在这时,侧门“嘭”地被人用力撞开。
“晔!晔!”白湘宇像只极速穿过暴风雨的燕子,在人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前已经冲到了王晔面前,王晔惊喜地跳起来。
“湘湘!”
“晔!”两个人的手就差一步,他就被快速围上来的人拉住了。王晔不顾被人架住,努力想把手伸得再长一点,一遍一遍地在空气中抓过,可是,再也抓不住了。湘湘被拉得越来越远。最后的感觉只是那微凉的指尖划过,雪泥鸿爪(这个词到底是怎样的?谁能告诉我?5555),欲追无迹。
白起山恼怒地拍案而起:“把少爷拉出去!太不象话了!”
王晔悲哀地望着挣扎着仍被硬扯出去的湘湘,那哭喊的声音挣扎着举高的手臂,他的世界要崩塌了!
“阿爸,我只想跟他说句话!求求你!阿爸——”哭着喊着,白湘宇带着拽住他的那些手就要跪下来,哭声像要浸出血来,白起山的心微微一颤,硬起心肠,冲手下挥挥手。
“阿爸,只是最后一句了,也不行吗?阿爸——你是要我去求妈妈吗?阿爸!”
白起山被那话里的意思吓住了,“腾”地站起来,一步一步,重重地走到白湘宇面前,极快地给了他一巴掌:“真是长进了,会拿你妈妈威胁阿爸了!他都给你灌了什么迷|药?养了你这么多年,全向了外人!”说着,难过地背过身去。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手底下的人都松了劲,白湘宇赶紧挣开,歉意地叫了声:“阿爸……”连忙朝王晔跑过去。
“湘湘!”王晔什么都顾不得,一伸手臂便想抱住他,却被他轻轻躲开了。他咬着唇,隔着放枪的托盘站到王晔对面。这个生疏的举动让王晔觉得不舒服到了极点,在被分离的这几天,他的湘湘的心思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好猜了。
他只能怜爱地用手指摸着白湘宇被打红的脸,低下头,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音量说:“跟我走吧。”现在满匣的枪在面前,湘湘又离他这么近,要走简直易如反掌。
白湘宇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晔,我不能让阿爸再失望。而且我这么笨,会连累你的。”
王晔还要再说,他的手掌伸出来拦住了他,眼神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一瞥,王晔是何等样的人物?眼睛的余光立即察觉到在一边始终微笑的方鸣几不可觉地点了点头。只不过是个几秒的下意识小动作,却让王晔心里的疙瘩更大了。白湘宇的眼神很快又飘回来,深深地看着他说:“晔,如果你先走了,愿意等着我吗?”说完眼神又似无意地往托盘上一垂。
王晔心领神会,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点点头:“当然!”
“把少爷带走!”白起山的忍耐到了极限,几个人上来,半拉半拽终于把白湘宇架走了。白湘宇也没再怎么挣扎,只是紧紧地看着王晔,一直看一直看,直到被拖到门外,那眼神中的留恋缱绻一直停留在王晔心里。
那是王晔最后一次从白湘宇眼中看到那样的目光。
白起山坐回椅子上,王晔已经不能再拖。
他一咬牙,摸上左边的枪。湘湘不会害他。既然说是这把,那就一定是这把能让他活命。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白起山的脸上也依然面无表情莫测高深。正要把枪拿起,不知怎么心念一动,又看了方鸣一眼,却看到方鸣的眼神闪烁,笑意更深了。
多年在黑道上跟人勾心斗角摸爬滚打练出来的心眼让他因为这一眼而迟疑,本能告诉他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虽然在后来的日子里他无数次地庆幸或悔恨多了这一眼,如果没有,一切也许就不一样了。可是他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并不是他甘心就这么死了,而是作为一个一流的杀手,一把满匣的枪对他而言绝对是个生机。
他的手移到了右边,确定地把枪举起。他计划着第一枪斜开,也许会擦破太阳|穴的皮但不会致命,那自然可以趁众人松懈的一刻抢到先机。在众枪环伺的当口,这是险中求险的一招,就算失手也不过真比湘湘先走一步。因为以白起山一贯的做法,也一定会在他拿了空枪走出白府再下杀手,到时赤手空拳,结果是一样的。
如果上天真的要他为爱情而死,他也认了。
看他第二次的选择,白起山冷哼了声,立即有人上来把托盘端走,显然这已经是最后的结果。
是福是祸,已成定局。
第 5 章
5.
刘妈不满的表情虽然已经稍加收敛,可是还是让他那双利眼看得一清二楚。王晔不是不知道她在无声地责怪他什么,可是,他是不会道歉的。那件事,他自认有绝对的资格。
可是打着“生气”的旗号去做那件所谓师出有名的事,结果做了比不做感觉还糟糕。那夜突然腾起的凶焰已经被压下去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名的火。并非灼热的,带着微蓝的焰的小火苗,不知从何时开始,静静地燃烧在心底。将以为已经如铁的心肠慢慢地研出一个洞。
似乎,在火烧的微痛里,细微的,如夏日的蝉鸣,固执地伴随着那轻轻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