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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又是一笑,笑得小春头晕目眩地,差点就要往美人身上扑去。
小春深吸了口气,稳住身形,免得自己被美色所迷丧了心魂太过丢脸。
小春道:〃说到底,这该剐该杀的是我才对。就算不知道以前发生什么事,可我晓得定是自己脾气冲,才会令得你不好受。这些日子肯定让你万分操心,这样吧,我以后多注意些,不这般乱来,你也忘了那些有的没的,别再这般难过。〃
云倾淡淡道:〃你若不乱来,又哪叫赵小春?〃他这说的却是实话。
小春忽尔三指竖天,盯着云倾的眼,再认真不过地说道:〃我发誓,下次要再犯,就让云倾美人儿把我改名,叫做赵小猪。言而无信者,当猪算了。〃
云倾见小春这信誓旦旦的模样,抓着他的手指,便道:〃赵小猪。〃
〃欸,我又还没犯,你怎么就叫这名起来了!〃
〃你肯定会犯!〃说罢,云倾却是嗤地声笑了出来。
小春呆呆地看着云倾,说道:〃美人如秋水、笑靥若春花,你笑起来怎么就这般好看,这叫我如何把眼睛移开啊!〃
〃那就别移开。〃云倾回眸凝视小春,低声道:
〃我要你一辈子目光都只放在我身上,一辈子都只看着我,一辈子都只想着我、一辈子都不离开我。就算你再乱来也没关系,我这辈子便会是守着你、护着你,不让人伤你分毫,只让你安安乐乐、开开心心。〃
云倾这般专注的模样,让小春眼眶不由自主酸起来,他呐呐地点了头,嘴里含糊地说了几声好,眼前一片雾气。
云倾原本深深拧着的眉早已舒展开来,盈盈笑意犹若初春吹起的一阵暖风,散尽冰霜,神情柔和。
忍不住小春〃啾〃地声,吻在了云倾唇上。
云倾怔愣,而后缓缓地说:〃我喜欢你这么亲我。〃
〃你既是喜欢,那自然得再多亲几下,亲到我嘴肿都行!〃小春一脸正色,神情认真,低头咂巴咂巴地便又是亲又是吻,吻得云倾满脸口水。
若是别人,云倾肯定不会这么忍下来,可这么对他的人是小春,他心里头最重要的小春。于是任小春又吸又咬的弄得他满脸湿黏,云倾也只是待着,没别开脸。
云倾眼里淡淡的笑意不曾散去。
遇着了这么个人才晓得,曾经以为难以接受的肢体碰触,也会让人愉快,那些被他厌恶过的黏腻液体,也会带来心安的感觉。
憋着气努力亲够了,小春趴在云倾胸口大大喘着气。
云倾抚着小春的头发替他顺了顺,而后听着小春的鼻息渐渐和缓。
两人零零碎碎地说了许多话,最后小春累了,就着靠在他胸前的姿势,疲惫睡去。
听着小春平稳的呼吸声,云倾心里头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充斥,涨得满满的。
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便好了,小春不恢复记忆也没关系,只要他能继续如此开心地朝着自己笑,目光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切都无所谓。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云倾抚着小春发间几缕银白,低声说着:〃我会顾着你。。。。。。你安心睡。。。。。。〃
小春眼睫动了动,没睁开来,在云倾的轻抚下,又恢复平静。
〃你是我的。。。。。。我会把你护得好好的。。。。。。〃云倾说。
◆◇◆
一路北上,马车赶得快了些。
每隔几天,云倾会命令马夫驱车入城,寻间客栈从头到尾将小春洗个干净,而后运功替小春归顺真气,跟着抱着小春入睡。
当然,小春左肩那个殷红印记,云倾说什么是不碰的。小春每回兴起拿左肩要撞云倾,云倾更会躲得老远。
而其余时间他们皆在马车上度过。
云倾引渡真气的手法变了,真气顺了许多,再也没有大发作过。
小春狐疑猜想,这手法会否与兰罄有关。然而几回想到兰罄的事,稍稍问了句那夜之后兰罄如何,云倾不但便闭嘴不说话,还会冷着张脸哼个几声。
云倾一哼,脸色一沉,小春脖子缩了缩,也不敢再问了。
他赵小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美人冷冰冰,不同他说话。
又过了几天,小春在马车后架了块木头板子,将两个新买的小泥炉放在上头。车夫前头赶路,云倾厢里休憩,他则拿着蒲扇在后头快活地熬药哼小曲。
一只脚跨在板子上、一只脚悬空晃啊晃,挂着痞痞的笑,手里拿着药毒经仔细专研着上头的蝇头小字。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用药的方法仿佛早已根深在他骨血里般,药材得下几两重、如何拿捏才到位,他信手拈来不费功夫,一切水到渠成。
自得意满看着书,小春不由得仰天大笑三声,想来他天生便是干大夫的料子,连自己老婆是谁都可以忘个彻底,可这用药之法还是记得牢牢靠靠。
只是这事千万不可以让云倾晓得,否则让云倾晓得自己的份量比不上这些药材重,说不定又要发一顿脾气。
欸,自古美人皆醋缸,一翻倒便是涛天浪!小春甜滋滋地想着。
心开气朗万般愉快,那些折腾人的痛也不见,马车摇晃中,小春随口哼起小曲。
云倾掀帘见小春自得其乐唱得正欢,便也不想扰了他,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后放下车帘。
〃摸摸姊儿滑嫩小手,亲亲姊儿香甜小嘴。姊儿好生害臊,弄得弟弟心肝直跳。亲啊亲啊摸啊摸,夜半时分爬上床。吻吻姊儿小巧脚儿,揉揉姊儿胸前馒头,滑啊滑啊黏啊黏啊,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啊。。。。。。〃
〃什么都记不得,却记得这等淫声浪语。。。。。。〃车厢里云倾的声音传来,明显带着疑惑。
只是好景不长,这天晌午才将熬好的药喝肚,半夜肚子遂开始作怪。
小春翻来覆去最后忍不得,一脚踹开睡得正香的云倾,张嘴吼停疾驶间的马车,两三下冲进茂密树林里,裤子脱了便是一泄千里。
舒爽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怜那味道随风吹去,叫林外的云倾大皱眉头不知该闪往哪里。
前半夜,如厮重复,马车停了数十次;后半夜,干脆就不走了,云倾和马夫守在林子外头等着小春拉完为止。
随身的六个近卫比较倒霉,在云倾白眼下只得跟进林子里去。主人有令,得护得公子周全,半刻都不得擅离。
到了早晨天明,小春垮着张脸从树林里出来,歪歪斜斜地几次爬不上马车,最后让云倾给拎了上去。小春一沾上垫子,脱了力,便昏睡过了。
可睡不到中午,小春又爬起来把自己的脉,嘴里喃喃自语摇头晃脑一阵子,再吩咐车夫进城让他买药。
连续几天皆是如此狂拉狂泻,小春的脸色也越来越发憔悴。
云倾忍住不动怒,探头问马车后的小春道:〃你熬这药到底做什么用?〃他实在不懂小春做些什么,只知道这般拉下去,小春不死也剩半条命。
〃进行我的驱虫大业。〃小春脸色虽苍白,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发着亮光,朝着云倾龇牙笑着。
跟着,小春又问道:〃对了,我们还有几日到京城?这书里有几味药寻常地方很难买到,京城地大人多,一些罕有的药材也好得手。〃
〃驱虫?驱虫把自己弄成这样?〃云倾听不进小春后来的问话,只想着这赵小春究竟要让自己拉到几时?
〃欸,你还没告诉我得再几天呢!〃小春说。
〃明日到!〃云倾瞪着小春。
小春晓得如果不给云倾个满意的答复,云倾那颗头肯定不会收回车厢里。
他颇无关紧要地耸肩,说道:〃你都说我是药人,百毒不侵来着呗,这些药对我而言顶多起到排毒泄火的功效罢了,自是不会有任何损伤。〃
他眼里光采一闪,接着窃声说道:〃可那蛊就不一样了,蛊虫蛊虫,这世上自然没什么虫是毒不死的!更何况我这回下足本钱,药用最猛,量使双倍,这同命蛊再厉害,也神气不了多久。〃
云倾一听,脸是变了几变。〃毒不死你,可拉死怎么办?〃
小春大笑几声,摇着蒲扇毫不在意地说道:〃哪那么容易死!顶多肠子拉出来,再让我塞回去罢!〃
〃肠子?〃云倾脸色一扭,再见小春这无事人的模样,心里气闷至极。〃我和你说认真的!〃
〃我也是同你说认真的。〃小春转过身去,翘着臀摇着扇,继续熬他的药,扇他的风,也不理会云倾。
他不是不明白云倾担心自己的身体,可与自己比起来,他更担心云倾。
云倾与兰罄大打出手那夜他昏了过去,完全不晓得后来情势如何。
兰罄既与云倾水火不容又觊觎云倾,自己现下这蛊又和兰罄有关,兰罄若拿解蛊之法要胁云倾强逼云倾〃就范〃,那云倾说不定毫不挣扎便从了。
不是太吹捧自己,而是云倾这人死心眼来着的,为了救他肯定什么都可以牺牲。这事不可不防范。
小春深深觉得还是努力钻研驱虫之术,赶快将这蛊给弄死比较妥当,一想起兰罄那个人小春就浑身哆嗦,靠自己最妥当,大魔头就离远点免来了,着实可怖。
马车仍然急速前行,愈靠近繁华京城,路旁的行人与摊贩也就愈来愈多。定了主意绝不退让,小春将云倾放在一边,再次专注于药锅之上,偶尔分神往旁边风景望,一哼一哼唱起小曲来。
云倾见小春竟就这么不理他了,心里又气又堵。翻手银针在握,打算将那陶锅给碎了,猛然想起若出手恐怕又会伤了小春,然而就当他准备收起暗器之时,忽闻小春愉悦唱起:〃我是一条大臭虫,又大又臭还会动,茅坑里看见我,屎堆里也有我,美人挽裙往下蹲,低头一望便见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人美人一坨坨。。。。。。〃
听到那〃美人美人一坨坨。。。。。。〃云倾脑中啪地一声,理智断线。当他察觉时,手中梅花针已然弹出。
暗器夹杂劲风而至,〃咻咻咻咻〃地直击小泥炉上头的陶药锅。
眼见三枚闪亮亮的梅花针便要击中陶药锅,须臾之际小春立即飞身扑去抢救,哪知因为近来吃太饱睡太好,动作迟顿身体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