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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大怒,扯过芸茵手中的被子,骂道:“你才是个贱人,我是侍寝的,是皇上的人,你竟敢如此对我,小心我告诉皇上,治你的罪。”
“呸,就你,还妄想侍寝,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就是个下作胚子,只是会一些狐媚手段罢了,一只小麻雀而已,还想做凤凰吗?”
芸香听着芸茵越骂越难听,就连忙上前打断她们道:“你们两个就别再吵了,琴儿,你赶快去洗个热水澡,再说这件事吧。”
芸茵气不过,上前使劲扯着琴儿,将其拖下床来。琴儿身上的被子滑落,身上的点点痕迹让她们几个更是面红耳赤。
芸香更是不敢去看琴儿,只是偏过头来道:“琴儿,今日之事已经过去了,你还是赶紧去洗澡,收拾收拾吧。”
“什么叫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给我说清楚。”琴儿上前抓住芸香的衣襟问道。
“就是,就是……”
还不待芸香将话说出来,芸茵便道:“就是刚刚皇上已经嘱咐过,此事不必记档了。”
琴儿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她的脑海里面只回荡着几个字,那就是,“不必记档了!不必记档了!不必记档了!”皇上怎么能够这样,刚刚皇上还不是称赞她温柔可人、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为何只消一会,便成了现在这样……
琴儿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管芸茵如何的冷嘲热讽,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眼中没有焦距。
忽然,琴儿跳起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就往出跑,嘴里还大喊着:“我要见皇上,我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皇上一定会恩宠我的……”他的声音十分凄厉,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众人都被她吓了一跳,沈心怡一看这情形。立马朝两人大喊:“你们还不敢快拦住她,发什么呆呀。”
沈心怡赶紧拿了一件披风,跟上去,几人合力将琴儿拉进房子里,想要给她穿上衣服。琴儿挣扎不断,众人没有办法,沈心怡狠狠心,拿出银针,刺了琴儿的睡穴,琴儿立时晕了过去,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芸香道:“沈妹妹,今日真是多谢你了。如果琴儿跑出去,将此事闹大,那我们这些人可就小命不保了。”
沈心怡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这紫薇宫里面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点利害关系我还是明白的。只是如今,琴儿这样,怕是有些疯魔了,这可不成,姐姐,你看该如何?”
芸茵立马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把她锁到柴房里面,再让人看着呗。”
芸香接口道:“只能这么做了。”
沈心怡道:“两位姐姐,且听我一言。琴儿毕竟是咱们这宫里的人,如何处置,我们还是请贵嫔娘娘来处置吧。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好下什么论断。”
芸茵道:“哦,沈妹妹,你倒是心善,还能这样想。”
芸香又道:“芸茵,沈妹妹这话说的在理,这件事,我们还是应该告知娘娘一声,看娘娘如何处置。”
芸茵又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去告知娘娘一声吧。”
沈心怡立马道:“两位姐姐,那就劳烦你们了,我还要去给卫主子煎药,就先走一步了。”话说完,沈心怡就拿起药包走出去了。
芸香又说:“芸茵,我们去告知娘娘吧,不过,还的找人看着她才可以,万一她又跑了,我们可吃罪不起。”
“是呀,那我这就叫小桃她们几个来看住这个贱人,以防她醒来又生出什么事,姐姐,你看呢?”
芸香点点头说:“这样很好,你安排吧,我先去告知娘娘,你等会再来回禀。”说完,芸香就先走了。
沈心怡拿着药包向煎药的地方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重了几分,纵使她告知自己要如何的铁石心肠,在看到琴儿此时的样子,她的心很痛很痛,难道皇帝果真是如此无情吗?
沈心怡闭上眼睛,望着天空,阴沉沉的,看不见一丝阳光,她的心里这样想着,沈心怡啊沈心怡,你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看到过比这个更加悲惨的事情,你的心中还能生出同情吗?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这个吃人的世界吗?
你就应该狠下心肠,好好的看一看这宫闱,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心,你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不能失败,你一定不能失败,因为你的命已不是你自己的,你身上背负的重如泰山,你一定不能失败。
好好的看看眼前的琴儿,沈心怡啊,你可不能落得像她那样,你的心要狠,要绝,方能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
睁开眼,拭去眼角的那一滴泪,低头默默的去煎药。她现在不能为琴儿做些什么,只能自己保命而已。煎好药,她将药拿去给卫婉儿,卫婉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脸色更是一片黯然,任凭她如何规劝,都不肯喝药,最后还将药碗打翻在地,把气撒在沈心怡的身上,沈心怡无可奈何,收拾好地上的药碗,擦干净地面,走了出去。
第二天,宫里的杂役传来消息,琴儿在柴房里面上吊自尽了。对于琴儿是如何在柴房里面自尽的,却没有一人去探知,没有人说什么,沈心怡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很凉,一条人命呀,就这样的没有了。在最后一刻,看到的只是琴儿孤零零地躺在杂役间里,身上盖的是一张破烂的席子,仅此而已。
抬尸身的杂役太监们在宫门口一边跺着脚一边抱怨着,这真是什么事呀,大冷天的还要我们出来干这等事,吃力又不讨好,还怕惹麻烦上身。
沈心怡此时将琴儿所有的衣服首饰都收拾出来,装在盒子里面,捧了出来,拿出一件琴儿最喜欢的水粉色披风,给她披在身上,又将她最喜欢的金钗、耳环给她戴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念了一段往生经,最后道:“愿你来生投个好人家。”这是她唯一能够为她作的而已。虽然她也明白,这些东西恐怕陪伴不了她很久。
几个小太监看着沈信一手里的盒子,眼睛都快发出绿光了,其中一个道:“姐姐,你还真有胆色,敢做这些事情。刚才我们几个,可是吓得都不敢抬呢。”
沈心怡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话,正要让这几个小太监把琴儿的尸身抬走。就看见一个人跑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天向她问话的那个太监,他的手里捧着两匹上好的锦缎,看到那地上的草席,露出十分厌恶的神色,连忙躲开,来到沈心怡跟前道:“你是这个院里面的人吧?”
沈心怡点头称是又问道,“公公,您这是……?”
“这个呀……算是赏赐吧,这是赵公公命我送过来的,”他把绸缎往沈心怡怀里一塞,又接着道,“你们这里不是有一位主子一直病着吗,赵公公让我送这些锦缎来,让你们挂上它,免得以后啊,污了贵人之体。”他看看四周,又对沈心怡道,“你赶快让人把它挂上,这可是头等大事,如果误了这件事,可小心你的脑袋。”说完就走,一边走还一边用拂尘在身上甩一甩,好像是要去掉在这里占得晦气一般。
沈心怡看着手里的锦缎,那颜色,像鲜血一般,刺得人眼睛生疼,那颜色就好像那红梅一样,琴儿呀,你可知你的恩宠,就换来着两匹锦缎呀,如果,此时你还活着,你会做何感想。沈心怡看着琴儿那青紫的妙容,又看看手中的锦缎心里暗暗道:“沈心怡,你可不要得这般的恩宠,定要出人头地,得到无上的荣宠,才能实现自己的报复。”
这一刻,沈心怡反而觉得自己的心里很轻松,看着琴儿被抬走,轻轻地笑起来,生又何欢,死亦有何苦。在这个宫里面,我与琴儿,有什么区别呢,我最不怕的就是死,要是死了,会不会就能看到双亲、师傅和师娘呢?
正文 第四章 湖畔初遇
今日是祺贵嫔吩咐得去朝云宫拜望凤妃的日子,沈心怡一大早就起来了,她服侍完卫婉儿之后,看看时辰,就赶紧儿捧着备好的礼物来到紫薇宫的正殿。一进门,沈心怡就看见慕常在和刘美人已经在那里等候,而褀贵嫔娘娘还不见踪影。照这样看来,祺贵嫔娘娘还应该在梳妆打扮。
芸香和慕常在、刘美人两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此时也正捧着礼物,规规矩矩、不发一言的等在门前,沈心怡也走过去,捧着礼物站在那儿与她们一起等候这紫薇宫里的正主。
祺贵嫔是在二年前的秀女大选中被选入宫的,那一年,她才十七岁,正是大好年华,眉目如画、眼若繁星,生命之花开得正盛,而如今,她却已是昨日黄花,新年又要到了,等到天气转暖之后,新的一届选秀大会又要开始了。而她呢,只怕是早已被皇上抛到了脑后。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有时她自己就会这样想,那个凤妃一进宫就恩宠不断,可是她的年纪是比她还大的呀,为何皇上就是不肯再看她一眼,难道是自己生的还不够美貌,比不上那个凤妃吗?祺贵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宫人按照品级正在为其梳妆,高高盘起的流云髻,满头华贵的珠翠,再插上皇上赏赐的金步摇,微微一动,那金步摇便似活了一般,祺贵嫔看着镜中盛装打扮的自己,自己也不比凤妃差呀。
芸茵看着娘娘已经打扮妥当,就出言道,“娘娘,梳妆已然完毕,您看还缺什么?”
祺贵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嗯,不错。细想一下本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打扮过呢?你们几个今日都有赏。”
芸茵和一众宫人立马施礼谢道:“谢娘娘。”
祺贵嫔站起来,芸茵立马上前扶住她的手,将她扶到了正厅。祺贵嫔又道:“芸茵,去把等在外面的众位妹妹给我请进来。”
芸茵回应一声之后,就到外面去把等候的众人请到殿里来。
她们一进来就看到祺贵嫔端坐在主位上,正在饮茶。
慕常在看着今日的祺贵嫔道,“娘娘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