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好男人都是好女人塑造出来的,没有好女人就不会有好男人。”
“我也喜欢成熟的男人,你难道不喜欢?”
“喜欢又能怎么样?一个女人只能嫁一次,好坏都要认命,你以为像穿鞋子不合适就换?”
“哈哈,说的好,婚姻不是穿鞋子,不能先试。”
“谁说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先试婚,不合适真的会换。”
“年轻真好,连婚姻都能试,真希望能倒回十年,也尝尝试婚的感觉。”
“那是不可能的,那些思想都是小孩子的思想,就是真的倒回去十年,让你去试婚你也不一定会去试。”
“这话有理,其实我都二十八岁了,倒回去十年我还在学校里背着书包上课,哪有时间去试婚?但是我现在感觉自己有时会像个没出嫁的少女,思想还很浪漫;可有时候又感觉自己像八十岁的老太太,数日子,倒计时。”
“是够老的了。”
“蓝波,你说等我们老的走不动的时候我们还能开酒店,或者跑到别人的酒店来畅谈畅饮吗?”
“不一定啊,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那你说,我们到了老太太的时候,还会有魅力吗?”
“有。老太太的魅力十足呢!”
“哈哈,人家都说女人三十豆腐渣,我马上就三十岁了,所以云松就不喜欢我了,才去找那个黄头发的女人了。”
“别瞎想了,刚才说的很开心的,我们还是喝酒吧。”
“李白斗酒诗百篇,我钟虹儿喝酒数满天的小星星,蓝波我看不清楚你了。”
“那你就有感觉了,是不是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没有脚跟似的?”
“是,哈哈,真好玩,真好玩!”我站起来,扶着桌子,走到蓝波身边,压低了嗓门问:“你怎么不会叫床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叫?”蓝波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我。
“淼淼说的。”
“淼淼怎么知道的?”蓝波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张良说的。”
“不会的,你在骗人,我家张良才不会说那样的话。”蓝波把眼神落在酒杯上。
“什么啊?你太相信男人了!你的男人告诉人家你不会叫床的。而你却那样的相信他,悲哀!”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明白一点!”蓝波不高兴了。
“反正也说了,我就告诉你,以前淼淼和我说过你。她说你叫床像死猪在哼哼。”
“哈哈,哈哈。”蓝波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又“哇哇”地大哭起来。
“你怎么了?你也喝多了?”
“没有怎么的。你不知道,他总是说自己那玩意喝了酒就不好使,让我对他放心。现在我明白了,他在外面野够了,回到家里自然是不好使了,哈哈,虹儿,我一直认为你很单纯,没有想到我比你还单纯。”
“单纯就是傻瓜,我们两个都是傻瓜,你说,我们这两个傻瓜是不是要再碰一杯?”
“当然,我今天非喝得稀里糊涂不可,哈哈。”蓝波又笑了起来。
看着蓝波在笑,我又哭了。
“你怎么又哭了?应该笑才对。”
“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妹妹。是不是我们老了,是不是我们不够漂亮了。他们才背叛我们。”
“也不是,男人的性与爱是分开的,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回心转意!我们确实不年轻,但是我们有事业,有钱,有孩子,这些就是我们的资本,所以我不担心男人不回家。”
“不用担心了?可我总是感觉到危机。”
“你想想,那些小女孩,哪个不是冲他们钱去的,以后我们不给男人钱,时间长了,小女孩们就自己离开他们了。”
“可我不这样想。他再这样对我,我就去找腾飞。”
“怎么了?你去找腾飞?去监狱里找吗?”
“是,我喜欢他像喜欢云松一样。”
“傻冒!”蓝波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你知道腾飞有多少女人吗?你算什么呀,不过是一时的过客而已。”
“我知道,但是我对他有感觉啊,那感觉时时燃烧我的欲望,总让我去想念他,他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脱了裤子都一样!别傻了,我的妹妹!”
“呜呜,那我怎么办呢?我应该怎么做呢?”
“不说这些了,一切随缘吧,但是我不希望喝你二婚的喜酒。”
“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喝酒!”
“喝,最后一杯,喝完——就走,再——不走,我就走——不了了。我已经说不清楚,看不清楚了。”
“好,最后一杯,喝完回家睡觉!一口如何?”
“一口——就一口,有什么呢?”
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大的疤吗?我又想起了这句话,这是我中学时候,我的英语老师说的,我现在经常说出来,吓唬那些挑衅闹事儿的人,今天说出来,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
我们又撞了杯,又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酒。我的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引来了服务员,她来扶我,而我却倒在了她的怀里,不醒人事了。
后来听说,是烧烤店的老板到我的酒店找来雨晴,雨晴又找来云松,云松又找来张良才把我们给弄走的。
第二天醒来时,我睡在雨晴的被子里。
“我怎么睡在这里?”我问守在旁边的云松。
“她们睡沙发了,你不要命了吗?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我的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听云松温和的声音我的心不那么生气了,也许,我只是想得到他的关怀而已!
云松用手给我擦掉眼泪说:“瞧你这个大醋坛子,我这样哄她们是为了酒店好。”
我把头扭过去,我的喉咙已经是被那60度的酒给烧伤了,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好了,想吃点什么?”云松故作轻松地说。
我真的感觉饿了,胃叽里咕噜地叫。
“喝点米粥吧。”。我挣扎着起来,我不愿意躺在这里。
早餐,雨晴吃的很少,其他人吃的也很少。
“姐,我想回家看看,秋天了,地里的农活多,我妈妈一个忙不过来。”
“给舅妈带个好。”我没有抬眼皮,却落下一颗晶莹的泪。
雨晴点点头。放下筷子就进了里屋把收拾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对芳芳和丽丽说:“我过几天就回来,我姐身体不好,你们要多帮助她。”
芳芳和丽丽没吱声,只是帮她拿东西,送她去车站。
我没有动,也没有送她,但是我看见雨晴走到门口的时候用手擦眼泪。我的心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雨晴走了,我几乎天天要在酒店住。那个家是什么样的气味已经没有时间过问了。我的脸上还是挂着微笑,用它来接待客人,送走客人。有时候我也会端着酒杯和客人干一杯,感谢他们的捧场,或和他们开点儿带有荤腥味道的玩笑,来博得客人的开心。我要赚钱,蓝波说了,女人有了钱就有了稳定的地位。
时间是最好的药剂师,它能慢慢地疗好心底的伤痕。然而他回来了,我的心还能平静吗?
酒店这几天的生意特火,我忙于客人中间,嘴角牵着微笑,眼睛含着感激,面对着一张张熟悉、不熟悉的面孔欣然叩首,小小的酒店也就融合了温馨。一年来,我早已练就了这张会笑的脸。一旦闲下来的时候,我就会躺在吧台里的椅子上舒展一下我的脸皮,瞪着眼睛瞎想。
一个高大的身影鹤立在我的眼前。我一骨碌爬起来,把视线凝聚在他的脸上。一双久违的眼睛!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腾飞。”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兴奋。
我忽然感觉自己脸上的微笑早已飞逝,而涌向眼中的却是一股热浪,还有一阵痉挛在心底震荡!我痴痴傻傻地看着他,控制着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你好吗?”他问我,想搂我肩膀的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好。”我使劲地抿起嘴巴,把那已模糊我视觉的东西吞进肚子里。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理了理飞远的思绪问他。
“今天。”他的声音依然富有磁性,依然含着令我心颤的电击。“我们好久没见了是吗?”
我嘴角又牵起了微笑,张了张嘴唇,欲言又止。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们已经错过了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我怎能回答得清楚?
“好久”,它的概念是不是太牵强了,和我的日日夜夜的思念相比,这“好久”两字太渺小了!
“你好吗?”我终于发出了声音。
“你呢?”他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眼睛依然注视着我,似乎要把我的肉体看穿。
“还行,一天到晚的瞎忙。”我平稳了自己。
“你瘦了。瘦的更加精明了,而且还多了成熟女人的风韵。”他不加思索地说。
我真想冲上去拥抱他,享受那埋在心底的爱,我知道,自己只要放松一根神经,我的爱就会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射出来将我和他一起燃成灰烬,可是我还是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
“女为悦己者容。”我笑了,淡淡地回答他。
“他对你好吗?”他的眼睛充满关切。
“好。”我忽然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从我的眼睛里流淌出来。
“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了。”他递过几张面巾纸。
“没什么的,都过去了。”我说。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我以为自己已经把过去都焚葬了,然而,伤痛就在他出现的一刹那被激活!
“你好吗?”我抹去泪水,问他。
“她以为我的官司不能赢,和我离婚了,财产和孩子都给她了,我只留下我自己。”他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浓雾,我借着那点火光,看见他两鬓着霜了,那炙热如火的眼神忽然变的黯然空洞。
一阵沉默。
“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明天我要离开苏城,永远都不回来。”他的眼睛注视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