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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又扯远了,我们还是早点儿回家吧。”
“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好吗?”崔明在哀求。
“既来之,则安之吧。云松会理解你的。”仇利维能看穿我的心。
熬时间吧,我把背靠在椅子背上,但是比以前直溜儿多了,因为有很多人的目光还没有离开我。
“你说我做演员怎么样?”我问他们。舞台上讲话的是一个老头,不能吸引我的眼球。
“你做什么像什么!”他们以我为荣,也高高地挺起了胸膛。
中午不休息,每人发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不会搞错吧?我们每人交50元的门票钱就给我们吃这些?”我感觉太不划算。
“人家还有其他费用呢。”
“他们那样有钱,让他们多出点!”我和他们斗嘴。很多人围了过来,问这问那,我就微笑着不说话,任凭他俩肆意吹嘘。
他俩不时地诉苦说,和他们握手说话的人,眼睛在盯着我的脸。
我说他们没有见过美女,要知道有这样的场面我把我的女子兵团带来,那样这些人的魂儿就会满场飞。
下午的课更为生动,在训练和游戏中过得很快。终于盼到了天黑,我们离开了会场,回到旅店。
因为就我一个人是女的,我就住在他们的隔壁,也是为了能让他们更好地照顾我。但是我住的这间是一楼,还守着窗户。我的房间和他们的房间只隔着一道玻璃墙。而且还有一个小窗户,能让我和他们说话。
人在某种环境很容易兴奋吧。夜深了,没有人想睡觉,我们就打开灯聊天。
“听说吉林这里有刨根的。”
“什么是刨根?”
“就是用锤子刨后脑勺。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听说案犯是个精神病。”
正说着,几道手电光直射在我的床上,我看见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妈呀,刨根的来了!”我吓得几乎在哭,穿着衬衣衬裤就从那扇窗户钻进他们的房间。他们也被我的声音给吓住了。我们都望着窗外,听着咣咣的砸门声。
“我的衣兜里还有四千多元钱呢!”
“怎么带那么多钱?”
“你们绑架了我,我的钱没有来得及放在家里呀,都怪你们带我来这里,这要出点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办啊!”我吓得不停地哆嗦。如果那些人是刨根儿的,我们会被刨死在一个房间里,那样云松会不会误解我呢?如果不是刨根儿的,是警察,我在男人的房间穿着衬衣衬裤算什么?我的钱会不会被没收?我以前听说警察办案时一般都是先拘留,再问一二三。
“我们是警察,巡逻的,你怎么跑到这个房间来了?”
“我以为你们是刨根儿的,我要吓死了。”我的脸惨白。不是刨根儿的就好。
“她确实是害怕才跑进来的。”仇利维在保护我。并找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工作证,
“你的呢?”那个人盯着我,我忙用上臂遮住了前胸。
“在钱包里,我去拿。”我又从才刚钻过来的窗口爬了过去,找来钱包里的身份证递给他。那个人看了看身份证又看了看我的脸,就把身份证还给了我。
“早点儿睡觉吧,不要开着灯聊天。”
“谢谢叔叔。”我赶忙说好听的,没有事情就好啊,说一千句谢谢都行。
“他们是在?菖?菖宾馆开会的,我保证没有事情的。”旅店的老板点头哈腰地说。
一场虚惊。却让我筋疲力尽。我躺在床上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我没有再埋怨他们,埋怨也没有用,只是说天亮我们回去吧。
又是一天一夜的车上颠簸,我们都很蔫,没有人能想出让人兴奋的话题。
到酒店时,天已经很黑了。云松正在吧台里给客人上酒。看见我回来把酒推到一边说了一声:“我不适合你!”,然后摔门走了!那声音很委屈,带着哭腔。
“虹儿姐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就都走了。”她们抱着我哭了。
“哪里去?没有你们我还能开酒店吗?我只是出了趟远门,这不已经回来了吗?”
“你不知道,你不在这几天,酒店里天天都干仗,我们要吓死了。昨天我们就要走,姐夫说等你回来再让我们走,否则你回来看不见我们是不能原谅他的。”
“我回来了,你们安心吧。”我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尽全力让自己笑得轻松些。
“我们走吧,让虹儿自己处理酒店的事情吧。”仇利维看着云松摔门而去,知道给我带来了麻烦:“明天我找云松解释吧。”
“不用了,有些事情越解释越糟糕。”
“那我们走吧。”仇利维拉着崔明走了。我躺在那个用椅子搭的床上,问雨晴都谁来过了。她知道我问的是谁,就回答,该来的都来的,不该来的也来了。她好像也在生我的气。
咳!如果我在省城坚持回来就好了。可现在我只能这样挺着,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八有人摔了酒瓶子
夜孤独而漫长。几天的车旅疲惫没有让我很快地睡去,一个个特写镜头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重复。崔明和那个上线一大早来酒店“绑架”;在省城我给婆婆打电话时的无助;会场舞台上我潇洒风姿;崔明和仇利维骄傲的呐喊;旅店里我们的惊悸;列车上的疲惫;云松的愤恨和委屈;姐妹们的眼泪……
这些镜头在我的眼前交替出现,我想如果其中有一个环节我能回来,我决不会等到今天晚上。
云松没有经营过酒店,他在酒店里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呢?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管理酒店的事情交给他一个人,他在家里做惯了公子哥,跑到这里来看人家的脸色确实让他受不了,能把这几天坚持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会原谅我吗?我和三个男人走了三天,但是我却不想解释,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像女人描眉一样,越描越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心倒是坦然。
腾飞也来过了,雨晴说该来过的都来过了,我想就是指他吧,他看不见我一定会问我去哪里了,如果他知道我和我的同学去了吉林,他会怎么样想呢?会不会磨灭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呢?
无所谓吧,人应该随遇而安,这样的焦虑会燃烧我体内的脂肪,那样我就会慢慢地死去。我不能让自己死去,我才二十六周岁!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早,亮的晚。
我从被窝儿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开酒店后我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今天我要回家去看看孩子,我梦见女儿胖乎乎的小手在召唤我。
“宝宝,妈妈回来了。”我从婆婆的怀里接过女儿,女儿瘦了,原来白胖白胖的,像个肉球,现在抱在怀里,轻了许多,她和我也不那么亲近了,我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回来了。
“妈,云松呢?”
“昨天没有和你一起住吗?”
“没有。”
“啊,那可能在单位住呢。”婆婆在遮掩什么。
“他经常不在家住吗?”
“不是,你这几天不是没有在家吗?”
“那是在酒店住的。”
我忽然慌乱起来,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紧紧地抱了一下孩子,又把她送回到婆婆的怀里,我已经没有心情喜欢孩子了。我想回酒店。
我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绕道去了贵妃发廊。
门锁着。锁头上是厚厚的雪,看来她好久没有来了。我伸出手指抹去那上面的雪,透骨的凉,凉到了我的心,我有些不安,一种不吉祥的预兆向我拢过来。
这家发廊不开了。一个中年妇女从旁边的食杂店里探出头来,并仔细地打量我。
“我是菲菲的朋友,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你是开酒店的吧,进屋来坐吧,外面太冷了。”
“她怎么了?”
“她病了,小产后得了产后风,现在在家呢。”
“很重吗?会死吗?我做月子的时候母亲总是告诉我不能受凉受风,否则就会得病,治不好的。”
“是的,很重,已经卧床了,昨天我看见她的母亲,她母亲在给她找巫医,跳神呢,听说比原来好点儿了。”
“要吃中药的,巫医治不好这样的病。”
“我也这样认为,她妈说,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她丈夫怎么说?”
“她丈夫能说什么呢?现在的男人呀,咳!老婆健康的时候还找女人呢,何况老婆病成这个样子了!”说着走进了柜台不再往下说。
“你是说小鑫有外遇?”
“不是,我是说等贵妃死了,没有多久,小鑫就会再娶。如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女人的感叹让我坐立不安。
“我走了,如果你能看见她的母亲或者是她的丈夫请你告诉他们,我来过,我很想贵妃,有时间我会去看她的。”
我走出食杂店,看了一眼贵妃发廊的招牌,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人啊,是多么脆弱的动物。我没有擦拭它,任凭冷风把它吹干。
从发廊到酒店的路变得漫长起来,我想着贵妃那一颦一笑,想着她努力把自己装扮成智慧女人的样子,想着她给我出的那些很利于我,却很馊的主意,她一直认为她比我聪明,怎么没有好好地珍惜自己呢?傻瓜贵妃!我骂她,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为她心疼,为她惋惜。
这一天是昏沉沉的,我一直躺在我的吧台里的床上,直到晚上云松推开酒店的门。
“你回来了!”我坐起来主动和他说话。
“滚!”他没有好气地说,但是没有那么多的愤恨了。
“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崔明和仇利维都是我的中学同学,你不是不认识。崔明在做紫星,想让我帮助他,就和他的朋友把我绑架去了吉林,本来想到了省城返回来的,但是,他们没有让我回来,就给妈妈打电话让你来看酒店了。在吉林只开了一天的会议,其余的两个晚上都是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