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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擎宇急忙向着大石的那边一指,悄声道:“前面有人!”
柳鸣蝉惊异地“噢”了一声,立即和卫擎宇探首向外打量,因为她非常相信卫擎宇的目
力比她强。
探首向外一看,竟有六七人之多,也正隐身在十丈以外,看他们指指点点,显然也正在
察看什么辨别方向。
细看那些人,当前的是两个老者,其余四五人均为中年,他们的背上一式斜插一把宝剑。
两个老者一穿灰衣,一着黑衫,穿灰衣的须发皆白,着黑衫的头发灰花。
只见灰衣老者转首望着一个淡灰劲衣的中年人道:“前去伤心谷就是由此地进入吗?”
只见那个淡灰劲衣的中年人,立即恭谨地点点头,同时应了声是。
身穿黑衫的老者谦和地问道:“贤契确定由此地前去伤心谷,沿途没有桩卡巡逻?”
身穿淡灰劲衣中年人,立即颔首应了声是,同时补充道:“晚辈昨夜前来时,确实没有
遇到桩卡警卫!”
黑衫老人继续问:“你的确认出那个黑衣女子,就是天坤帮的帮主黄清芬?”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暗呼道:“不对呀,芬姊姊向来喜穿红衣,明媚艳丽,她为
什么改穿了黑衣?”
心念间已听那个中年人恭声道:“绝对不会错,晚辈曾经见过她,虽然披散头发,形容
憔悴,但晚辈仍能确定就是她……”
卫擎宇一听,宛如有一把刀在割他的心,他知道,这完全是他害了她!
心念问,已看到那个黑衫的灰发老者,望着灰衣老者谦和地道:“沈老英雄,据令徒所
说的情形来看,我们是来对了……”
灰衣老者目光一亮,兴奋地道:“不错,根据今夜的情形看,我们可能是第一拨!”
说此一顿,突然也望着黑衫老者,迷惑地问:“陈老庄主,老朽一直揣不透,这丫头何
以一个人枯坐伤心谷,不要任何人随侍在侧,也不许派遣警卫?”
被称为陈老庄主的老者是个三角眼,八宇眉,一脸狡黠之相的瘦削老人,这时见问,不
由轻蔑地一笑道:“还不是自恃剑术无敌,谅无人敢到她这只母老虎的嘴上来捋髯?”
方才被问话的中年人突然道:“晚辈在半崖上观察了半天,只见她望着弯月流泪,既未
练剑,也未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打坐!”
被称为沈老英雄的老者迷惑地道:“这么看来,黄清芬意志消沉,完全是为情所苦了?”
姓陈的庄主得意地道:“这样最好,咱们正好联手将她除掉!”
身穿墨绿的中年人道:“听说她身上已怀了卫擎宇的孩子……”
话未说完,蓦见那个灰衣老者暴眼一瞪,极怨毒地低叱道:“果真那样更好,这个后患
无穷的祸根,最好早一些把他除掉!”
卫擎宇一听,顿时大怒,觉得这些人俱是阴狠毒辣之徒,万万留他们不得。
正待起身怒喝,早已料到他会生气的柳鸣蝉,突然伸手将他拉住。
也就在这时,蓦闻那个灰衣老者,沉声道:“头前带路,按照昨天晚上的路线走!”
接着是那个灰衣中年人的应是声。
卫擎宇和柳鸣蝉探首一看,只见那个身着淡灰劲衣的中年人一人在前,其余人等随后?
正向两座突崖间的夹隙间飞身驰去。
柳鸣蝉这时才含嗔俏声道:“你怎么这么傻?这不是现成的向导吗?”
卫擎宇却恨恨地低声问:“你可认识这些人?”
柳鸣蝉继续道:“这些人认不认识,都无关紧要,稍时他们一出场自然就知道了!”
卫擎宇则恨恨地道:“这些人的心肠太狠毒残忍了,万万留他们不得!”
柳鸣蝉立即正色道:“这些人当然不能让他们活着,但也用不着我们动手!”
卫擎宇立即迷惑地问:“你的意思是……”
柳鸣蝉不答反问道:“你认为这几个人的武功剑术,较之黄清芬如何?”
卫擎宇毫不迟疑地道:“当然逊色多多!”
柳鸣蝉继续问:“这些人抱着这种心思去,黄清芬会让他们活着出来吗?”
卫擎宇不由为难道:“可是,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方才言明要联手围攻……”
柳鸣蝉立即正色道:“到了那时候我们再插手也不迟嘛!”
说此一顿,特地又警告道:“还有,稍时到了伤心谷,我没说出去,你不可以主动现
身!”
卫擎宇一听,不由焦急地道:“可是……”
话刚开口,柳鸣蝉已嗔声道:“别可是可是的,当黄清芬支持不住了,我自然会出去!”
卫擎宇却焦急地道:“我是说……”
柳鸣蝉听得神色一变,急忙问:“你是说什么?”
卫擎宇本待说“我是说万一她真的怀了孕”,但是,当他看了柳鸣蝉的眼色,只得改口
道:“我是说,万一芬姊姊果如那人说的那样,形容憔悴,终日流泪,她的身体一定受损,
真力必然不济……”
话未说完,柳鸣蝉已嗔声道:“我不是说了吗?到时候我们立即支援嘛!”
说罢,机警地看了一眼刚刚离去的七人,继续道:“我们快走吧,他们已进入山隙了,
再迟恐怕追不及了!”
说话之间,一拉卫擎宇的手,当先向前驰去。
卫擎宇无奈,只得展开身法跟进,他现在担心的,真的怕黄清芬怀了身孕。
为了怕前面的七人发现,两人完全采用轻灵身法,一阵快闪疾避,迅即到了两崖的山隙
口前。
山隙内山风强劲,呼呼有声,里面一片漆黑。
卫擎宇知道柳鸣蝉功力稍逊,立即在前先行。
这道山隙干涸无水,较之卫擎宇上次一人探山时,又自不同。
隙内虽然也布满了畸形怪石,但却干涩易行,两崖也没有那么高耸,是以,两人前进身
法,依然其快如风。
山隙形势,愈深入愈往上升,到达尽头,两人的目光同时一亮。
只见眼前平坦纵长,一道纵岭,斜斜伸入深处,远处一蓬灯光,直冲半天,方才的两个
老人和五个中年人,正立身在二三十丈外,东张西望,指指点点。
卫擎宇悄悄一指那片灯光烛天处,悄声道:“蝉妹,那里就是天坤帮总坛!”
柳鸣蝉一看,不由懊恼地道:“那还远得很了嘛!像他们这样走走停停,三更以后也走
不到天坤帮的总坛!”
说话之间,前面的七个人,业已展开身法,沿着纵岭棱线,继续飞身向深处驰去。
卫擎宇和柳鸣蝉深怕失去这七个引导,前去伤心谷的人的踪影,立即起身飞驰双双追去。
这时弯月已隐进云内,光线愈显昏黑,但山风徐徐,带来无限凉爽之气。
穿林越谷,又绕过两座崎险峰头,深入约十里地,蓦见前面的两个老人和五个中年人,
一字排开地伏身在三二丈外的棱线上探首下望。
卫擎宇一看,伸手拉住了柳鸣蝉,同时悄声道:“到了,他们的下面可能就是伤心谷!”
柳鸣蝉赞同地点点头,立即隐身在一方大石后。
也就在两人隐好身形的同时,前面的两个老人,以炯炯的目光,回顾察看了一眼,立即
向着五个劲衣背剑的中年人一挥手,迳向斜坡下扑去。
柳鸣蝉一见,立即悄声道:“我们快过去,他们已经下去了!”
于是两人双双纵起,直扑棱线之处。
到达崖边一看,不错,斜坡以下,正是一片不算太大的绮丽绿谷。
谷中有一座石亭,三间石屋,石亭与石屋之间,是片大约七八丈方圆的平台滑石地,石
地的尽头即是一片荷池。除此,即是谷中四周的天然花草村木和岩石。
这时,那两个老人和五个中年人,正毫不避讳地奔下斜坡,迳向谷中走去。
看看灯火辉煌的天坤帮总坛,距此至少还有二三里地距离。
就在他焦急打量,想着如何设法通知总坛的齐南狂叟等人一下,蓦闻身边的柳鸣蝉,俏
声道:“嗨,宇哥哥,你看那是不是她!”
卫擎宇心中一惊,知她说的是黄清芬,心情一阵剧烈激动,脱口悄声问:“她在哪里?”
柳鸣蝉急忙举手一指道:“就在那儿,小亭前的大树阴影下!”
卫擎宇循着柳鸣蝉的指向一看,目光一亮,险些脱口惊啊!
方才因为他心情焦急,过分激动,没有仔细注意,这时他才发现漆黑的大树荫影下,一
条青石矮几后的蒲团上,赫然盘坐着一个身穿黑罗衫,秀发披散,闭目调息的清丽女子。
凝目细看之下,果然是他心目中艳丽无俦,风华绝代的芬姊姊!但是,这时的黄清芬已
是形容憔悴,双眉紧蹙,半合半闭的美目中,徐徐流淌着热泪。如非他方才听了那人的话,
心理上已先有了准备,这时他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蒲团上盘坐的女子,就是身材健美,艳光
照人的芬姊姊。
她盘坐在蒲团上,纹丝不动,就像入了定的老尼。
在她的膝前斜插着两柄剑,两剑的剑身有一半插在青石地中,由此,也可显示了她的深
厚功力。
青石矮几上放着一个小包袱,不知包中是何东西,但卫擎宇依稀记得,那个小包袱很可
能就是包他那件旧蓝衫用的。
是以,他急忙望着柳鸣蝉,俏声问:“蝉妹,你看那个小包袱,可是你当初包我那件蓝
衫用的?”
柳鸣蝉凝目一看,毫不迟疑地连连颔首俏声道:“不错,一点儿也不错,就是那个小包
袱!”
卫擎宇不由忧急地道:“她为什么要把那个小包袱,公然摆在石几上呢?”
柳鸣蝉俏声道:“我想她大概已经知道武林各路英豪,俱都志在她那个小包袱之故吧!”
说此一顿,特地一指黄清芬膝前的两柄利剑,继续道:“你看,她已把双剑插在身前地
上,显然是在警告有意来夺蓝衫的人!”
说罢,突然又以忧虑的口吻,望着卫擎宇,悄声问:“宇哥哥,你看她果真有那么深厚
的功力吗?”
卫擎宇为避免过分刺激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