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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擎宇立即无可奈何地道:“我阻止你,结果你还是去,倒不如我陪你一块儿去……”
话未说完,柳鸣蝉已含情睇了他一眼,忍笑嗔声道:“直到现在你才真的了解了我!”
说此一顿,突然发觉卫擎宇的话意不对,立即又迷惑地问:“应该是我们俩一起去呀?
为什么你要说你陪我?”
卫擎宇听得愁眉苦脸地道:“因为是你要找芬姊姊的嘛!”
柳鸣蝉先是一愣,接着愉快地一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和黄清芬清白的,我绝对听
你的话,绝不无理取闹,就是她黄清芬学了我姑姑的成名剑法,我也不追究了!”
卫擎宇听得心头猛地一震,顿时有如天旋地转的感觉,他真的没想到。柳鸣蝉是一个如
此善护的女孩子,竟把他和黄清芬的关系看得如此的严重!
因为,柳鸣蝉到了岘山总坛,见了黄清芬,发现她果然大了肚子,这个场面可就没法收
拾了!
心念电转,忙不迭地连连颔首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叫店伙备马!”
柳鸣蝉虽觉卫擎宇的神色有异,但她以为卫擎宇听了她不再和黄清芬斗气而感到安心高
兴,是以,也未在意。
这时见卫擎宇要去通知店伙备马,急忙一笑道:“我早已对店伙讲过了,现在马匹恐怕
早已拉到店外了!”
卫擎宇立即道:“那我们赶快走吧!”
于是,两人愉快地走出房门,迳向店外走去。
柳鸣蝉的愉快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卫擎宇的愉快是迫于无奈,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来。
两人走至店门下,两个招徕生意的店伙,立即回身哈腰,恭声道:“爷和姑娘的马早备
好了!”
卫擎宇颔首称谢,发现乌骓和柳鸣蝉的青花马,双双拴在马桩上,并没有吻尾部怒嘶挣
扎。
想是这件事给卫擎宇的印象太深刻了,因而不自觉地望着柳鸣蝉惊异地问:“咦?今天
是怎么搞的呀?两匹马为什么不打啦?”
柳鸣蝉见卫擎宇当着两个店伙,问这种事,不由羞得娇靥通红,立即嗔目低声道:“两
匹马熟了还打什么架?”
卫擎宇一看柳鸣蝉通红的娇靥,顿时明白自己不该问这些事,嘿嘿一笑,顺手在店伙手
中将马接过来。
其实,两个店伙根本不知两马打架的事,他们也没听到卫擎宇说些什么,早已去拴马桩
拉马去了。
两人接马在手,俱都检查了一下鞍囊内的衣物,才认蹬上马,迳向镇外走去。
由于检查衣物,卫擎宇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因而不解地问:“蝉妹,你为什么今天穿绿
衣,明天就穿银衣?”
柳鸣蝉一笑道:“衣服总得要常替换嘛!”
卫擎宇知道这是应付之词,立即摇头道:“不对,我发觉你用柳姑娘的名义办事时,就
穿绿衣,和我照面作对时,就穿银衣……”
话未说完,柳鸣蝉的娇靥一红,不由“噗哧”笑着道:“不这样怎么让你相信真有两个
人嘛!”
嘛字出口,叭地一鞭打在马屁上,青马一声怒嘶,放蹄向前驰去。
卫擎宇一听,恍然大悟,不由纵马疾追,同时笑声道:“闹了半天,还是为了捉弄我!”
由于黑马是一匹千中选一的名驹,说话之间已追上了柳鸣蝉。
柳鸣蝉本待拨马闪躲,但因已驰出镇外的官道上,行人正多,只得放缓马缰,讨饶低声
道:“绝对不是为了捉弄你,完全是凑巧,好了吧?”
卫擎宇笑着道:“竟会那么巧?”
柳鸣蝉忍笑正色道:“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不是在东光镇与那八个人打斗吗?
因为不慎溅了几滴血,洗后未干,第二天又要赶路,只好换上绿衣裳……”
卫擎宇不解地问:“那么昨天晚上呢?为什么又换上了银衣前去邙山?”
柳鸣蝉正色道:“昨天晚上搏斗动手那是必然的事嘛,我当然要换上旧衣,而且还要下
水……”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动,脱口急声问:“怎么?你早就知道风月仙姑他们隐身的洞府,必
须由水下才能进入啦?”
岂知,柳鸣蝉竟嗔声道:“我要早已知道早就把他们杀了,还要一直等你?”
卫擎宇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那你……”
柳鸣蝉毫不迟疑地道:“昨晚你诘问垂死的张自行的时候,我正好隐身在你的附近!”
卫擎宇一听,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昨夜赶到湖边,便发现有人刚刚入水的迹象呢!”
柳鸣蝉立即正色道:“你那些为人总该宽厚诚实的大道理,现在应该重新估量了,来改
变一下活用的原则了!”
了字出口,猛地一抖丝缰,纵马如飞驰去。
卫擎宇一看,官道宽大,行人已经稀少,也纵马向前驰去。
但是,他对柳鸣蝉的话,却颇有感触,对付邪恶之人,如果一味诚实,只有自己吃亏,
而对方不但不为所动,反讥你是蠢人。
两人经过两天的急急赶路,渐渐已接近皖北地境,沿途酒楼茶肆间,新近风月仙姑被杀
的消息,替换了麟凤宫新娘被劫的新闻。
当然,被杀的那些歹徒,俱是天坤帮的香主坛大头目的事,也是人尽皆知的大事情。
天坤帮已有了反应,否认他们各分舵上有人被杀,这是恶意中伤,他们要追查谣言的来
源,他们要找丐帮算帐!
卫擎宇听了这些消息,不禁望着柳鸣蝉埋怨道:“你看,如今给人家丐帮惹下祸来了!”
柳鸣蝉立即不在意地道:“不碍事的,追问丐帮,丐帮自会把责任推在我们身上!”
卫擎宇立即懊恼地道:“万一天坤帮找我们理论还不是一样?”
柳鸣蝉毫不迟疑地道:“凭你和黄清芬的关系,恐怕他们还不敢!”
每一提到黄清芬,卫擎宇都会特别提高警觉,根据柳鸣蝉的个性,他已不敢再完全否认
与黄清芬的密切关系了。
是以,故做无可奈何地道:“也只有碰碰运气了,我实在没有把握。”
※ ※ ※
进入皖境以后,渐渐发现气氛有些异样,那就是劲衣疾服佩宝剑的武林人物愈接近岘山
愈多了。
平素看到的武林人物并不觉得扎眼,而所有的武林人物,绝大多数佩剑,就容易惹人注
意了。
柳鸣蝉和卫擎宇离开一家酒楼,上马出镇,继续向岘山飞马驰去。
因为方才在酒楼上,突然有一句极轻微的话,音飘入了柳鸣蝉的耳里。
那句话是:“要想孤立天坤帮,必须先向麟凤宫下手。”
柳鸣蝉当时虽然竭力察看全楼酒客,但绝大多数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她实
在无法察知是哪个人说的。
但是,当时的卫擎宇并没有听到,这并不是说,卫擎宇的功力不及柳鸣蝉的深厚,而是
他也有他的心事!
因为,快马加鞭,今天晚上就可赶到岘山的西北麓了,也就是说,今夜柳鸣蝉一定会缠
着他前去找黄清芬。
而令他最担心的是两女一言不合,勃然而起,拔剑相向,立即火拼起来。
最令卫擎宇不安的是,他一直对柳鸣蝉否认他和黄清芬之间的缠绵关系,万一今夜深更
前去,发现黄清芬果真像外间传说的那样,腹部已鼓,后果的严重是可想可知的。
因为,他已完全了解了柳鸣蝉的脾性,爽直,明朗、聪慧、刁钻,唯一的缺点就是善护、
易怒,绝对不愿受骗,如今,他偏偏骗了她!
卫擎宇放马疾驰,低头沉思,蓦闻骈马飞驰的柳鸣蝉,机警地问道:“宇哥哥……”
卫擎宇悚然一惊,急忙抬头,同时“唔?”了一声。
这时,他才发现柳鸣蝉正神情凝重地望着官道两侧,一直走向岘山方向的武林人物,而
这些武林人物,则绝大多数背插长剑。
柳鸣蝉听了卫擎宇的“唔”声,才回过头来凝重地道:“宇哥哥,你看见了没有?”
卫擎宇会意地道:“你指的是这些人大都背剑?”
柳鸣蝉“嗯”了一声道:“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卫擎宇似有所悟地道:“黄山论剑已经提前,这些人该不会是前去参观论剑大会的吧?”
柳鸣蝉不以为然地道:“去黄山应奔西南,他们现在却向正东,这不是越走越远了吗?”
卫擎宇深觉有理,但乍然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柳鸣蝉不由试探地问:“方才在酒楼上你听到什么了没有?”
卫擎宇被问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道:“你可是听见了什么?”
柳鸣蝉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地问:“你可是有什么心事?还是一直在想些什么事?”
卫擎宇“哦”了一声,只得道:“我一直在想,今天傍晚就赶到岘山北麓了,我们是公
然拜访呢,还是暗自探山?”
柳鸣蝉凝重地道:“我觉得这两天江湖上可能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只是我们只知赶路,
未加注意罢了!”
卫擎宇不由提议道:“你看,我们要不要找个丐帮的杆儿头问一问?”
柳鸣蝉想了想才道:“还是先赶到地头再说吧!”
于是,两人放马飞驰,落日时分,形势崎险的岘山已经清晰在望,但仍赶到起更时分,
才赶到北麓的一个小镇上。
柳鸣蝉根据沿途急急涌向岘山方向的武林人物,断定这个地区可能发生了重大事故,当
然,前几天涌到的武林英豪,也大都将客栈住满了。
是以,由她决定选一小镇,即使客栈已满,也可找一农户人家落脚。
但是,到达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居然尚有房间,由于店中有不少武林人物走动,即
使有空闲房间恐怕也不多了。
卫擎宇和柳鸣蝉在仅有的两间上房中,选了一间一明两暗的雅静上房。
住进客栈,弹尘、净面、饮茶、进餐,宿眠这是必经的步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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