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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
冯铁七一听,不由也惊异地道:“不对呀!通报上明明写的是卫岛主在距离太湖三百里
的曹家集发的第一通消息呀?!”
卫擎宇脱口道:“什么?曹家集?”
冯铁七迷惑地道:“是呀!”
说话之间,急忙伸手向怀里去摸索。
这时,卫擎宇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转首去看身边的柳鸣蝉。
一看之下,柳鸣蝉正坐在那儿转头向外,仰首望着天,对这件消息传递的事,好像与她
毫不相干似的。
打量间,已听冯铁七迷惑地道:“卫岛主,请看,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嘛!”
卫擎宇转首一看,发现冯铁七已由怀里拿出一个大花镜和一张四寸见方的薄绵纸来,正
铺在桌面上看,因而关切地问:“通报上怎么说?”
冯铁七一面以大花镜看着绵纸,一面道:“上面说,兰姑娘果然被藏在三楼顶上的藏书
阁内……”
卫擎宇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惊呼道:“藏书阁?”
柳鸣蝉依然仰面望着门外半空,淡淡地道:“就是三楼顶上的那间小阁楼!”
卫擎宇看了柳鸣蝉一眼,继续望着冯铁七,关切地问道:“可是已经被救出来了?”
冯铁七依然望着那张绵纸,点着头道:“已经救出来了,人很安好!”
卫擎宇听罢,俊面上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因而继续问:“上面还怎么说?”
冯铁七一直低头细读,这时见问,继续道:“三位奶奶说,劫掳兰姑娘的事,与天坤帮
的黄帮主丝毫无关,详情回宫后再谈!”
卫擎宇一面听,一面激动得不停地自语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柳鸣蝉,却转首望着冯铁七,和声问:“就这些吗?”
冯铁七抬头看了柳鸣蝉一眼,颔首道:“还有一条是武林消息!”
如此一说,柳鸣蝉和卫擎宇神情一惊,几乎是同时问:“什么消息!”
冯铁七抬起头来,道:“是有关黄山天都峰今秋论剑大会的事!”
柳鸣蝉脱口急声问:“可是会期提前了?”
冯铁七听得神情一呆,不由惊异地问:“柳姑娘已早知道了?”
柳鸣蝉不答反问道:“这件事可是由崆峒、邛崃两派提出来的?”
冯铁七忙不迭地颔首道:“是呀!姑娘怎的全都知道了?”
柳鸣蝉冷冷一笑,道:“我不但知道这件消息,我还清楚他们两派的阴谋!”
卫擎宇惊异地“噢”了一声,不由关切地问:“蝉妹快说出来,他们是什么阴谋?”
柳鸣蝉听了不禁有气,似乎又不便给卫擎宇难堪,只得道:“现在时机未到,我还不便
遽下断言!”
中年花子冯铁七是何等人物,自然知道柳鸣蝉是碍着他的面不便谈,立即识趣地起身抱
拳道:“小的已把消息传到,卫岛主和柳姑娘如没有其他吩咐,小的这就告辞了……”
话未说完,柳鸣蝉已正色道:“慢着,我还有一道消息麻烦冯当家的……”
冯铁七赶紧恭声道:“您尽管吩咐!”
柳鸣蝉肃容道:“请你们贵帮通报麟凤宫的三位奶奶,并代我们大肆宣传,风月仙姑已
被卫岛主杀了,她的手下歹徒,俱是天坤帮的香主、坛主、大头目,也悉数就戮,卫岛主将
亲率他的表妹柳鸣蝉,星夜赶往天坤帮的岘山总坛,闹它个地覆天翻……”
卫擎宇一听,又急又怒,不由大声问:“蝉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三位奶奶不是说……”
柳鸣蝉却突然怒声道:“快给冯当家的赏钱……”
一旁的冯铁七赶紧抱拳慌声道:“不,不了,岛主和姑娘的赏银,已经给的够多了!”
说话之间,业已奔出门外,同时继续道:“卫岛主和柳姑娘放心,你们的吩咐小的一定
办到!”
把话说完,人已到了前面上房的拐角处,身影一闪,顿时不见。
卫擎宇一俟冯铁七转过拐角,立即望着柳鸣蝉埋怨道:“蝉妹,你怎么……”
话刚开口,柳鸣蝉已嗔声道:“我怎么啦?”
卫擎宇不由懊恼地道:“那些人本来是崆峒、邛崃的俗家弟子……”
柳鸣蝉立即沉声问:“你愿意公然承认你杀光了崆峒、邛崃两派的弟子,叫他们两派公
然和咱们麟凤宫为敌?”
如此一说,卫擎宇顿时愣了!
柳鸣蝉继续道:“你知道吗?这是计,这是‘将计就计’!”
卫擎宇一听不由懊恼地道:“计,计,计,又是计,为人总应宽厚诚实,哪能事事都动
心眼子?”
柳鸣蝉不由生气地问:“你诚实,你仁厚,你由太湖到此地,只知道低着头赶路,君妹
妹呢?你可将君妹妹救出来?要不是我爱动心眼子,恐怕君妹妹到现在还被困在藏书阁上受
罪呢!”
卫擎宇一听,俊面通红,顿时无话可答了。
他默然地坐在椅上,对当前的这位私心早已相许的蝉妹妹,有着许多的感激,和更多的
钦佩,当然还有更多的爱!
只听柳鸣蝉继续嗔声道:“江湖上的机诈险恶,防不胜防,变化莫测,对好人要礼敬有
加,对歹徒就要以牙还牙!”
说此一顿,特地一整脸色,继续道:“譬如说,邛崃派的道静,崆峒派的山真这两个老
牛鼻子,是武林中最奸险狡黠的玄门人物,他们那天在麟凤宫,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挑拨作用,
因为他们恨透了你和芬姊姊……”
卫擎宇见柳鸣蝉一谈到黄清芬,话意中也充满了恨意,不由黯然看了她一眼。
柳鸣蝉继续嗔声道:“风月仙姑段妙香,当然清楚这件事,所以他们便联合起来对付黄
清芬,所以连赎人谈判的地点都选在北邙山!”
卫擎宇立即愁眉苦脸地问:“这又是为什么呢?”
柳鸣蝉立即正色道:“当然是因为黄清芬的授业恩师在邙山呀!这样可以使我们立即联
想到人是黄清芬派人劫的……”
卫擎宇立即道:“可是,我们会相信吗?”
柳鸣蝉冷冷一笑,哼了一声道:“他们可以利用黄清芬已与你先有了夫妻之实的关系,
而不愿兰妹妹先她而举行婚礼作为挑拨的借口,怕你不相信?”
卫擎宇不由倔强地道:“我就不相信,这件事一开始我就说劫走君妹妹的不是芬姊姊!”
柳鸣蝉立即问:“你可知三位奶奶,三位怪杰他们有什么想法?”
卫擎宇摇摇头道:“我怎知道他们六位有什么想法?”
柳鸣蝉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当你听说黄清芬在伪装麟凤宫的女管家时,曾经埋下了二
十多个暗桩的一刹那,你那时有什么想法,六位老人家就有什么想法!”
卫擎宇听得悚然一惊,道:“当时那位刘领班在小船上对我谈到这件事时,我只是猜想
了一下会不会真的是芬姊姊,并没有肯定地说是她呀?”
柳鸣蝉毫不迟疑地道:“那也就是说,她有劫人的嫌疑……”
卫擎宇正色说道:“可是,当初芬姊姊介绍这些人进宫工作时,三位奶奶也都同意的
呀?”
柳鸣蝉冷哼一声道:“那是因为也有晋天雄推荐的原因。”
卫擎宇不禁生气地道:“事后既已经知道了那二十多个人的底细,为何不将他们逐出宫
去呢?”
柳鸣蝉立即沉声道:“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呀?他们都是黄清芬的死士,各自
都有一套独门功夫,再说,他们认真工作,各守岗位,你凭什么理由驱逐他们?”
卫擎宇不由生气地道:“那就让他们安心工作就是了嘛!”
柳鸣蝉冷冷一笑,道:“可惜,帮着风月仙姑段妙香将君妹妹挟持到藏书阁内的,正是
他们二十多个人!”
卫擎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怒声抗辩道:“我不信,绝不可能有这种事!”
柳鸣蝉突然娇靥一沉,道:“我的话都是骗人的是不是?”
卫擎宇一听,不由放缓声音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而是那些人应该知道他们的帮
主,曾经明令通告天下武林,活捉风月仙姑送回岘山总坛赏以重金的事,他们怎会还帮助风
月仙姑呢?”
柳鸣蝉立即冷冷地道:“这种事一定要风月仙姑出面吗?他们就不会来个假传圣旨?”
一语点醒了卫擎宇,不由恍然大悟道:“对了,段妙香的小楷十分娟秀,而且也的确与
芬姊姊的字迹相似……”
柳鸣蝉立即讥声道:“光相似并不能令那些潜伏在麟凤宫工作的人相信,还得有箭令!”
卫擎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脱口道:“什么?还有箭令?”
柳鸣蝉见心上人连番震惊,芳心不忍,不由叹了口气,放缓声音,和颜道:“实话对你
说了吧,经过是这样的,你和黄清芬的密切关系,不是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了吗?”
吗字出口,娇靥通红,突然住口不说了,想是想到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怎么可以说出生孩子的事来!
但是,她旋即气得一跺脚,撒娇遮羞地嗔声道:“好啦,你既然不信我的话我也不说
啦!”
卫擎宇一听,不由慌得连声道:“信信信,我信你的话就是啦!”
柳鸣蝉急忙正色问:“这么说,你承认你曾和她……和她的关系非常了?”
卫擎宇被问得答也不是,否也不行,不由懊恼地道:“蝉妹,你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
柳鸣蝉娇靥突沉,突然嗔目恨声道:“我最恨的就是这一点,我最不能谅解的也是这一
点!”
卫擎宇叹了口气,道:“蝉妹,现在咱们先谈正经事,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芬姊姊是无辜
的!”
柳鸣蝉一听,神情立放缓和,显然,她对风月仙姑恶意造谣的话有些相信了。
但是,她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黄清芬的那些死士在麟凤宫一直安心工作,原因
是希望他们的帮主有一天成为麟凤宫的少夫人,而他们依然是他们帮主的心腹死士。可是,
你和君妹妹的单独成婚,而使他们的希望幻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