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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清芬的密友之一。
是以,这时一听,不由脱口急声问:“她是谁?”
银装少女毫不迟疑地道:“你的世妹兰梦君!”
说罢,尚轻蔑不屑地仰面去看一眼面前的明亮纱灯。
卫擎宇哪里肯信,不由沉声道:“你胡说,君妹绝不会这么说!”
银装少女一听,倏然转过身来,娇靥凝霜地沉声问:“你可是要我把你世妹的容貌衣着
形容出来,你才会相信?”
卫擎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你曾见过她?”
银装少女冷冷一笑,有些得意地道:“我不但见过她,而且我还救了她!”
卫擎宇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惊喜地问:“你救了她?她现在哪里?”
银装少女轻蔑地看了卫擎宇一眼,讽讥地道:“只凭你一句话,我就告诉了你?”
卫擎宇听得虎眉一蹙,觉得当前的这位银装少女,狡黠多智,实在是一个难缠人物,对
付她必须时时提高警惕,免得中了她的讹诈圈套。
是以,冷冷一笑道:“你不说出她现在何处,我又怎能相信,你已把她由匪徒手中救出
来?”
银装少女毫不迟疑地道:“我可以说出她脸上的特征,和她身上一部分的记号!”
卫擎宇听得精神一振,目光再度一亮,不由急切地连连颔首,急切地道:“好好,你说
说看!”
银装少女立即正色道:“在她的脸部右眉心中,可是有一颗米粒大的鲜红朱砂痣?”
卫擎宇一听,神情立变激动,再度连连颔首急声道:“是是,不错,在她的右眉心中,
的确有一颗细小的朱砂痣!”
银装少女继续道:“在她的身体上,同样的有一对鲜红的朱砂紫凤凰!”
卫擎宇一听,不禁愣了,因而不自觉地问:“天下人身上的痣,还有长得和凤凰一样的
吗?”
银装少女一听,娇靥顿时通红,心想:“这真是一个傻子,难道他连女孩子的守宫痣都
不晓得?传说他曾和天坤帮的美丽女帮主,有过一段缠绵恋情,难道黄清芬的酥胸上,香肩
上,或者玉股上,就没有刺过守宫痣?”
心念间,蓦见卫擎宇脱口惊呼,俊面大变,不由瞪大了一双星目,望着银装少女,震惊
焦急地问:“你?你说,你怎的知道她身上有一对朱砂紫凤凰?快说,你快说!”
银装少女一看卫擎宇的震惊神色,知道他想到了兰梦君遭到歹徒蹂躏的事,因而微红着
娇靥讥声道:“你紧张什么?我们女孩子在一起,还有什么避讳的?再说……”
说到再说,她的娇靥更红了,因而也刹住了话头。
卫擎宇却焦急地继续问:“再说怎样?”
如此一问,银装少女的娇靥顿时红飞耳后,她本来要道:“如果遭到歹匪的非礼,身上
哪里还有紫凤凰?”
但是,这种话她怎么能说出口呢?
万一他再问一句为什么,那该怎么办?
心中一急,不自觉地嗔声道:“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何必再问这么多?”
卫擎宇虽然还不知道守宫痣的事情,也就是俗话说的守宫砂,但是他根据银装少女羞红
满面的情形判断,那对朱砂紫凤凰,必是关系着少女的隐私,因而只得颔首道:“好,现在
我已经相信你的话了,你有什么要求尽请说吧,要玉心我已经带来了!”
岂知,银装少女竟不屑地道:“我要你的玉心做什么?既不能拿来充饥,上面的武学又
不适合我们女孩子学习……”
卫擎宇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惊异地问:“你已知道了这些机密?可是听我那位世妹说
的?”
银装少女立即正色道:“何需兰姑娘告诉我?令尊玉面神君卫大侠,武功均为刚猛路子,
既然玉心上载的是他的武学,想也想的到嘛!”
卫擎宇只得道:“好吧,有什么其他条件你提出来吧!”
银装少女一听,突然一整脸色,肃容正色问:“咱们暂先不谈这些,我问你,方才风月
仙姑提的那位柳鸣蝉是你的什么人?”
卫擎宇听得一愣,他乍然问闹不清银装少女为什么问柳鸣蝉的事。
是以,坦诚地回答道:“她是我世妹的表姐或表妹……”
银装少女一听,立即不高兴地道:“表姐就是表姐,表妹就是表妹,什么叫表姐或表
妹……”
卫擎宇也有些不高兴地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今年多少岁,我怎的知道她是表姐还
是表妹?”
银装少女更加有气地道:“她就是不说她的年纪,你两眼一看也该知道她多大了呀?”
卫擎宇也不由提高了声音道:“我从来就没见过她,我怎么能看出她今年多大年纪?”
银装少女听得柳眉一蹙,道:“鬼话,你们连面都没见过,她就要和兰梦君共事你一人
为夫,谁能相信?”
卫擎宇立即愤愤地道:“风月仙姑那种人的话?你怎能拿它当真?”
银装少女赞同地点点头,但却不解地问:“假设真的像风月仙月姑说的那样,你会不会
觉得柳鸣蝉是一个不知害臊的少女……”
话未说完,卫擎宇已剔眉怒喝道:“闭嘴,你怎么可以随便侮辱别人?”
银装少女被喝得娇躯一战,香腮一红,不自觉地讥声道:“喝!批评她你心疼了是不
是?”
卫擎宇继续怒声道:“心疼不心疼关你什么事?”
银装少女突然又有些不耐烦地道:“好啦,我们不谈这些了,我问你,听说你和天坤帮
的美丽女帮主黄清芬……”
卫擎宇未待她说完,已忍不住怒声道:“这都是些无聊人的捏造……”
银装少女立即道:“那么令世妹兰梦君的话也不可信了?”
卫擎宇被问得俊面一红,顿时无话可答,久久才突然怒吼道:“这些事与你有何干系,
要你如此诘问?”
话声未落,银装少女突然热泪盈眶,也以愤怒的声音道:“这当然与我有关系……”
话一出口,泪珠夺眶而出,突然又住口不说了。
卫擎宇一看银装少女哭了,顿时也呆了,因而令他也想到了,另一个严重问题——那就
是方才在闪进洞隙时,银装少女也本能地挤了进去。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确有些慌了,因而也急不择言地道:“我国虽是礼义之帮,特重
男女授受不亲,但也讲究通权达变,在当时的情形下,实非得已呀?”
正在拭泪的银装少女听得一愣,乍然间似乎闹不清卫擎宇在说什么。
但她旋即明白了,同时娇靥一红,转过身去埋怨道:“当时你根本用不着偷听他们说些
什么,大可一个一个地杀了问,不怕他们不说……”
卫擎宇一听,立即愁眉苦脸地道:“如果你不往洞隙里挤那该多好,你既然早有这个想
法当时就该这么做……”
银装少女一听,顿时大怒,倏然转过身来,嗔目怒声地道:“这么说还是怨我了?”
说罢转身,飞身向洞外驰去!卫擎宇一见,大吃一惊,脱口急呼道:“姑娘请站住,”
急喝声中,疾演小挪栘法,身形一闪,已截在了银装少女身前。
银装少女似乎恨透了卫擎宇,一见卫擎宇挡在身前,柳眉一剔,嗔目厉叱道:“闪开!”
厉叱声中,长剑疾挥,“唰唰唰”,匹练翻滚中,进步欺身,一连攻出狠毒霸道的三个
剑式,看情形,似乎决心将卫擎宇置死!
卫擎宇的小挪栘尚未停止,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身法不停,闪栘飞腾,所幸躲避得快,
险些被剑扫中。
由于他的闪避腾挪,银装少女也趁机飞纵,继续向洞外如飞驰去。
卫擎宇闪身之后,他突然发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银装少女的剑法和他的剑法有些大同
小异。
而最令卫擎宇惊异发呆的是,银装少女的这三招剑式应走的剑路,正是他小挪移法闪避
的空隙。
换句话说,银装少女不但清楚他的闪避步法,而且清楚地知道他的落脚位置。
当然,在这种对方明了自己,而自己却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情形下,要想不被对方击中,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也就是说,银装少女方才的剑下,仍留了情,至少没有将他卫擎宇置死之意。
根据这情形,卫擎宇愈发断定银装少女是与自己有渊源的人。
心念电转,定神再看,银装少女早已没有了踪影。
卫擎宇心中一惊,脱口大喝道:“姑娘请站住,在下还有话说!”
说话之间,飞身向外追去。
刚刚进入乱石丛生,怪石幢幢之处,“哗”的一声,前面已传来银装少女的跃水声响。
卫擎宇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大喝,飞身疾射,直向水洞口电掣扑去。
因为他知道,他绝对不能失去银装少女的踪迹,因为失去了她就等于失去了兰梦君的线
索,看情形,她果真是知道兰梦君的下落的唯一之人。
心念之间,身形已到了水洞口前,再不迟疑,“唰”的一声纵进水内。
一入湖水,迅速下沉,急忙运集目力去找银装少女潜游的位置。
因为,他怕狡黠多智的银装少女戏弄他,身形入水,又趁他入水之际,浮上水面,偷偷
地爬上洞崖去。
下潜数丈,已发现前面一点亮光,正向洞口处疾游。
心中一宽,急忙加速潜游,希望能同时和银装少女登上湖岸。
他虽然这样想,但对方浮升速度之快,有如飞鱼戏水,他是无论如何也追不及了。
游出巨齿撩牙的洞口,水中光线突然一亮,卫擎宇知道月正当头,明月皎洁,算来应该
是三更过后了。
心念间,急忙挺身浮升,带动呼呼水流,“唰”的一声窜出水面。
卫擎宇窜出水面的第一件事是急忙游目察看,一看之下,银装少女刚刚上岸,
宝剑业已归鞘,正在一座石后草丛中,拿起一件淡绿色的大披风披在身上。
一见银装少女尚未离去,卫擎宇宽心大放,急急向岸边游去,同时,嘴里也焦急地大声
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