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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胡桃般大的玉心,雕刻得像个心……”
但是,卫擎宇的思维,这时却又想到了他的恩师临终时对他说的话,叫他武功学成之后,
务必找回他失去的心。
原先,他一直以为恩师没有把话说完就仙逝了,而在心的下面尚有“心上人”或“心爱
的兵器”或“心爱的什么珍玩东西”。
这时,他已完全明白了,原来恩师失落的竟是一颗玉心,一颗关系着武林续绝安危的
“心”。
三位怪杰见卫擎宇一直发呆,误以为他吓傻了,彼此互看一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贼僧不由拍了一下卫擎宇的肩头,道:“小兄弟,你醒一醒……”
卫擎宇急忙一定心神,尚未听清贼僧的话意,已脱口急声道:“我愿偷,我愿偷!”
三位怪杰听得同时一愣,彼此互看一眼,三人齐声问:“你愿偷啥?”
卫擎宇正色道:“偷你们说的那颗玉心呀!”
三位怪杰再度互看一眼,由瞌睡仙问:“你不再怕啦?”
卫擎宇摇头,道:“不怕了!”
丐道加强语气道:“这可是要玩命的哟!”
卫擎宇立即果断地道:“晚辈知道!”
贼僧侧头望着卫擎宇,迷惑地道:“这就奇怪了,方才还见你吓得失魂落魄,亡魂丧胆
的,怎的这时候竟然勇气百倍起来了?”
卫擎宇当然不能说出那颗玉心是关系着恩师的一生荣辱和身世来历,只得道:“我乍听
之下以为是活人心,后来听说是古玩玉心,我当然就不怕了。再说,为了苍生,为了武林,
就是牺牲了生命也是值得的呀,是不是?”
贼僧看了一眼丐道和瞌睡仙,继续问:“这么说,要你冒充人家的儿子你也干喽?”
卫擎宇毫不迟疑地颔首,道:“干。”
贼僧继续问:“做贼当小偷也不在乎啦?”
卫擎宇摇头,道:“不在乎!”
贼僧加重了语气,继续问:“跪在人家的脚前,抱着人家的双膝喊娘也没问题?”
这一下卫擎宇可没方才那么干脆,他不但面现难色,而且也神情迟疑起来。
瞪着两眼一直注视着卫擎宇的丐道和瞌睡仙则同时问:“小兄弟,到底怎么样啊?”
卫擎宇虎眉一蹙,有些迟疑地问:“对方是谁?现在多大年纪?”
瞌睡仙道:“就是咱们方才谈过的凤宫仙子!”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道:“凤宫仙子?只有美艳如仙,绝色倾城的女子才可能称仙子
呀……”
丐道则淡淡地道:“以前可以称得上貌赛貂蝉,倾国倾城,现在却是半老徐娘了。”
卫擎宇一听,不由宽心地道:“原来她已经老了!”
贼僧则郑重地道:“虽然她已进入了中年,但她驻颜有术,很可能较她的实际年龄为年
轻,届时你见了她,仍要跪下去喊娘!”
卫擎宇自己就不知道自己的娘是谁,也从来没有喊过任何一个女人娘,他当然不会甘心
情愿地去喊凤宫仙子一声娘。
但是,想到师恩浩翰,恩重如山,为报答师恩厚德,就算喊凤宫仙子一声娘,又算得了
什么?何况自己曾发下重誓,一定要把师父失落的心找回来呢!
贼僧的一双卵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卫擎宇的俊面,这时见卫擎宇的神色变幻不定,犹豫
不决,因而淡淡地道:“小兄弟,怎么样啊?”
卫擎宇则为难地道:“晚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难道她自己的儿子她都不认得
吗?”
瞌睡仙一挥手道:“又不是要你冒充她的儿子?”
卫擎宇听得一愣,立即不解地问:“那要冒充谁的儿子?”
贼僧再度一指那碗莲子羹道:“你先把它吃了,吃完了咱们再说。”
卫擎宇却断然道:“我已经不饿了!”
瞌睡仙则风趣地笑着道:“这倒新鲜,听说要去当儿子,高兴得连饭都吃不下啦?”
卫擎宇这一次一点儿也没生气,因为他心中真的恨不得一步就站在凤宫仙子的面前,不
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把恩师失落的那颗玉心找回来,即使为此牺牲了性命,也在所不计。
但是,一旁的丐道却斥声道:“瞌睡虫,少说两句成不成?要是小兄弟一气不去了,咱
们还是老计划,你去!”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地问:“原来三位前辈早已有了腹案了?”
瞌睡仙一听,慌得连连摇手道:“没有,没有,那个腹案早已老得没牙了!”
卫擎宇知道瞌睡仙不肯说,只得转首去看贼僧和丐道两人。
丐道只得道:“小兄弟既然答应前去打头阵,把老计划说给小兄弟听也没关系。”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瞌睡仙,继续道:“别看这老小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浑吃猛
睡,他却有一手烧得几样好菜的能耐,那真可说得上,色香味俱佳……”
瞌睡仙则不高兴地道:“嘿,说得蛮好听!”
丐道继续道:“在没遇到你小兄弟之前,我和贼秃准备把他介绍到凤宫仙子的后宫厨房
里去。现在有了小兄弟你,他已经成了废物,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瞌睡仙则正色接口道:“那再好也没有了,俺本来就是块废料!”
岂知卫擎宇突然要求似地道:“如果大仙前辈和晚辈一块去偷岂不更好,那样也可以两
相互应,彼此有个照顾……”
话未说完,贼僧与丐道已同时兴奋道:“太好了,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瞌睡仙则起身忿声道:“不好,不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整天到晚的睡大觉,说
不定锅里的油还没热,我已经会周公了!”
丐道则冷冷地道:“我倒不担心那个,怕的是油着了火烧了你的眉毛!”
贼僧立即望着卫擎宇,道:“小兄弟,只有委屈你一个人去了!”
卫擎宇不解地问:“到什么地方去偷呢?”
丐道立即惊异不解地问:“你连凤宫仙子住在栖凤宫都不知道哇?”
卫擎宇不由苦笑一笑,道:“晚辈连凤宫仙子是谁都没听说过,我又怎知道她住在栖凤
宫呢?”
瞌睡仙惊异地问:“你师父没有对你谈起过?”
卫擎宇摇头道:“从来没谈过!”
瞌睡仙望着蹙眉沉思的贼僧、丐道,道:“这倒是新鲜事儿啊!前三百年没有过,后五
百载也难发现的大美人,他师父居然没谈起过?”
卫擎宇似乎不愿意三位怪杰谈论他的师父,因而插言问:“前辈方才说的栖凤宫,不是
那位富婆前辈住的吗?”
丐道立即解释道:“不单是她一个人住在里面,连那金妪、姥宝烟也住在里面。”
卫擎宇听得心头一震,面色大变,脱口惊啊,道:“糟糕,如果那位金妪前辈也住在栖
凤宫内,晚辈就不能去了。”
三位怪杰听得心中一惊,脱口急声问:“为什么?”
卫擎宇焦急地道:“晚辈不是在酒楼上遇见她了吗?”
三位怪杰一听,顿时舒了口气道:“你不是说,她一直背向着你吗?”
卫擎宇本待实话实说,但他又担心说出来三位怪杰不让他去了,这样一来,师父的那颗
玉心,岂不落到别人的手里?
心念及此,只得懊恼地道:“晚辈担心在上楼时已被她回头看到了。”
贼僧突然哈哈一笑道:“俺的傻兄弟,来,咱们照照镜子去!”
说话之间,拉着卫擎宇就向那面铜镜前走去。
卫擎宇不得不跟着过去,但嘴里却道:“晚辈已经照过了!”
说话之间,已到镜前。丐道两人也跟了过来。
贼僧把卫擎宇向镜前一推,道:“喏,你看,别说她老虔婆仅漫不经心地看了你一眼,
就是你自己,现在恐怕也认不得你自己了!”
卫擎宇终究还是个大孩子,对着镜子一看,再想想自己昨晚的那一身打扮,真的有些自
己也不认得自己了。
昨晚他在酒楼上,一直都在低着头,金妪虽然坐在不远,她未必能看得清楚!
但是,他却做梦都不会想到,金妪就是在赤枫壑前被人尊称于***那位老婆婆,这件
事关系着武林浩劫、许多人性命的大事情,恐怕就失败在卫擎宇当时没有抬头看一眼的错误
上。
卫擎宇站在大铜镜前,望着镜内自己的影子,竟不自觉地哑然失笑了!
三位怪杰一看,自然也笑了,因而齐声问:“小兄弟,怎么样啊?”
卫擎宇立即转过身来,极有信心地笑着道:“她不会认得我!”
瞌睡仙听了这句话最高兴,立即兴奋地道:“对,小兄弟,你放心大胆地去,老哥哥保
你此番前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走过来让老哥哥看看!”
说着,连连愉快地招着手。
卫擎宇这时心里自然也高兴,没想到下山的第二天,便有恩师那颗玉心的下落了,而且,
马上就有人帮着他计划着前去索取。
所幸误撞地碰上了这三位怪杰,否则,这一辈子恐怕也不知道师父的那颗心是一颗古玩
的玉心,而且,也不会知道落在栖凤宫的凤宫仙子手里。
这时见瞌睡仙要仔细地看一看他,而贼僧、丐道也在那里笑眯眯地望着他,立即有些不
好意思地含笑向前走了几步。
瞌睡仙瞪着两眼一看,立即捻着颔下的乱胡须,煞有介事的正色道:“哇,这真是应了
那句话儿了:‘人饰衣衫马饰鞍’,咱们小兄弟换了这套新行头,简直是天上的金童,地上
的潘安,水晶宫里的龙王子嘛!”
丐道立即不耐烦地道:“好啦好啦,说了一遍又一遍,这话你不是在柳家妹子面前说过
了好多次了吗!”
瞌睡仙听了一瞪眼,正待不服气地顶回去,突然又望着卫擎宇神秘恍然“噢”了一声,
同时也笑了。
卫擎宇见瞌睡仙这声“噢”宇余音拉得特别长,似乎有被他们蒙蔽的感觉,因而不解地
问:“柳家妹子是谁?”
丐道一指脚下道:“就是这间房主儿的老妹子!”
卫擎宇一听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