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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几个仆妇侍女正把金妪揽坐在怀里,不停地轻轻拍打着她的面颊,哭喊着:“金奶奶醒一
醒!”
几个哭喊中的仆妇侍女,一听珠帘声响,纷纷回头望来,一见卫擎宇,宛如看到了救星,
纷纷哭喊道:“岛主快来,金奶奶怎么也叫不醒了!”
卫擎宇急步奔至近前,一面蹲身,一面惶急地察看房内,显然是在找兰梦君。
几个侍女仆妇一见,纷纷哭声道:“我们进来时,小姐就不见了。”
说话之间,卫擎宇已试过了呼呼沉睡的金妪鼻息,同时按了一下她的脉博。
就在这时,满脸泪痕的富婆和姥宝烟已惶急吆喝着奔了进来。
接着是贼僧、丐道、瞌睡仙。
富婆一见倒在侍女怀中沉睡的金妪,不由放声痛哭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发生这种
事情!我的君儿呢?”
贼僧和丐道已察看过了金妪的昏睡状况,立即在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急忙拔开瓶塞凑
近金妪的鼻子徐徐晃动。
就在这时,铁指仙翁和洪善大师几人也赶到了,接着涌进来一大堆人。
瞌睡仙一看,顿时大为光火。但是既然铁指仙翁来了,不便再吆喝别人出去,大家都是
客人,不能厚此薄彼,只得忍了下去。
铁指仙翁和涤尘道长,一见地上的金妪,几乎是同时关切地问:“金妪怎样了?”
丐道黯然道:“她中了迷香!”
如此一说,不少人“啊”了一声!
因为施用迷香为人不耻,乃是下五门的行径,那么前来施迷香的会是谁呢?
这时,俊面罩煞,眉透杀气的卫擎宇,已缓缓站起来,迳向衣橱旁的后楼窗走去。
一声轻哼,金妪已睁开了眼眼!
富婆和姥宝烟同时哭声问:“老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君儿呢?”
金妪一见满屋子的人,先是一惊,接着发愣,待等听到君儿呢?顿时想起了方才发生的
事情。
于是神色一惊,急呼不好,挺身跃了起来,身体一阵摇晃,两个侍女急忙将她扶住。
金妪急忙定神道:“有人在后窗使迷香,我先发觉君儿有异,待等我闭住呼息已来不及
了!”
一个叫小莹的侍女,哭声补充道:“小婢几人守在外间,久久听不见小姐和金***谈
话声,由于吉辰快到了,小婢等准备进来催一声,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金奶奶倒在地毯上
睡着了!”
话未说完,蓦见贼僧的目光一亮,惊异地望着楼后窗。
大家循着目光一看,只见俊面铁青的卫擎宇轻轻用手一推,后窗门应手开了。
于是,大家脱口急声道:“人是由后窗进来的,君姑娘也是由那儿,被劫走了的!”
话声甫落,蓦闻齐南狂叟焦急地怒声道:“你们还在这儿看个啥?还不赶快分头去找!”
说话之间,转身就待奔出房去。
岂知,室门口人影一闪,两个老道人竟将门口挡住,同时沉声道:“任何人都能离去,
只有你不能走!”
齐南狂叟一看,正是他们天坤帮的老对头,一个是崆峒派的山真道人,一个是邛崃派的
道静仙长。
齐南狂叟这一怒非同小可,不由大喝一声道:“放你娘的屁,脚丫子长在我老人家的腿
上,我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要你两个老杂毛干涉?”
说话之间,欺身进步,一式“力分二虎”,迳向道静和山真两人劈去。
道静和山真两人早已有备,一俟齐南狂叟招式用老,同时大喝一声,分别出手如电,各
自捏拿齐南狂叟的左右脉门。
铁指仙翁一见,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道静三人一听,各自*出一掌,急忙旋身跃开了。
铁指仙翁继续怒声道:“你们有过节到外头去解,有血仇到外头去拼,人家这里的事还
不够多的吗?”
齐南狂叟哼了一声,忿忿地瞪了山真和道静一眼,大步向室门走去。
也就在齐南狂叟举步的同时,蓦见金妪沉声道:“站住!”
齐南狂叟闻声一惊,急忙回头,怒目瞪着发话的金妪。
金妪未待齐南狂叟开口,已沉声道:“你不能走!”
齐南狂叟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暴跳如雷地厉声道:“我老人家是出去替你们抓贼去,不
是走……”
话未说完,金妪已怒声道:“你放心,本岛四面环水,她跑不了!”
齐南狂叟一听,不由气得咬牙切齿,恨声喝了声“好”,同时,恨恨地怒声继续道:
“我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大姑娘生孩子,出力不讨好!好,我老人家不走了,我倒要看看
你们是怎么样捉贼!”
铁指仙翁和洪善大师等人见金妪也不准齐南狂叟离去,心知有异,因而俱都不便再说什
么。
富婆和贼僧等人因为金妪是现场人,以为她可能发现了什么,可资证明是黄清芬干的证
据。
正待走出后楼窗的卫擎宇,看得心中一动,也神情迷惑地又走了回来。
就在这时,蓦见一直察看房内的瞌睡仙,突然在盆景的高几上拿起了一张粉色素笺,同
时,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你们大家快来看,这儿有一张留柬,上面还用朱砂画了一双
红剑!”
卫擎宇一听一双红剑,着实吃了一惊,因为黄清芬的惯用兵器就是双剑,是以一个箭步
纵到了瞌睡仙的身边。
瞌睡仙一见卫擎宇,立即忿忿地,沉声道:“小子你看,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呢?”
说罢,即将手中的留柬别具用心,另有所指地交给了卫擎宇,同时向着贼僧、丐道、姥
宝烟三人一施眼神,四人立即由后楼窗飞身纵了出去。
由于卫擎宇是岛主,也是主要的当事人,铁指仙翁几人虽是武林前辈,在卫擎宇没有让
他们观看前,也不便自动索取。
是以,每个人的惊急目光,俱都炯炯地投注在那张留柬上。
大家第一个急切看的,当然是素笺末端的那两柄朱砂剑。
剑画得非常工整,双剑成交叉形,是用洒金朱砂绘上的,雪白的剑身上有斑斑血迹,作
鲜血下滴状,一看就令人惊心悚目,暗含恐怖,知道对方来意不善。
再看素笺上的留言是:“亲携玉心,北邙赎人,月终未至,收尸招魂。”
素笺上除了那两柄血剑外,同样的没有称呼没有署名。
富婆看了那两柄滴血的画剑,早已悚目心惊,这时再看到收尸招魂,不由急得痛哭道:
“这是谁干的这等缺德不通情理的事儿,单单挑选今天宇儿和君儿成亲拜堂的大好日子下
手?”
话声甫落,蓦然有人冷哼一声道:“这就是看谁,最不希望卫岛主兰姑娘先她而结婚
了!”
如此一说,纷纷循声回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仍立在室门口的山真道人。
齐南狂叟虽是火爆脾气,说话不计后果,也知道这老牛鼻子的意下所指,但对方没有言
明,实在不便发作。而且,这关系着帮主和卫岛主的声名,也莽撞不得,
是以,只以愤怒的目光瞪着山真道人。
但是,铁指仙翁和洪善大师等人,也同时颔首凝重地道:“山真道长的话也不无道理!”
心中早有成见的金妪脱口怒声道:“宇儿下山不久,除了和天坤帮……”
天坤帮三字刚出口,卫擎宇已嗔目低声喝道:“金奶奶!”
金妪神色一惊,倏然住口不说了。
由于金妪已提到了天坤帮,齐南狂叟不能不开口说话了,立即沉声问:“我们天坤帮怎
样?”
邛崃派的道静仙长立即轻蔑地道:“这还用问吗?卫岛主艺满下山,就只和你们天坤帮
的黄帮主要好过……”
卫擎宇听得俊面一红,怒火倏起,正待说什么,齐南狂叟已怒喝道:“放你娘的屁,当
心我们帮主宰了你!”
道静也毫不相让地怒声道:“如果不是你们帮主劫的人,为什么留柬上有个双剑记号?”
齐南狂叟被问得一愣,旋即怒声喝问:“难道普天底下就只有黄帮主一人用双剑?”
道静冷冷一笑道:“可是那些人未必与卫岛主有关连。”
山真道人似乎别有机谋,赶紧煞有介事地将双手举起来,同时正色道:“大家先不要争
吵!”
齐南狂叟立即怒声道:“谁在争吵?就你们两人在吵!”
山真道人看也不看齐南狂叟,继续望着铁指仙翁和富婆等人,关切地正色道:“现在对
方是要卫岛主亲带玉心前去赎人……”
齐南狂叟立即沉声问:“你怎的知道对方,一定要卫岛主前去赎人?”
山真道人被问得老脸通红,突然嗔目厉声道:“这还用问吗?卫岛主是一岛之主,不是
要卫岛主前去,难道指定要你老小子前去不成?”
说此一顿,突然又戟指指着齐南狂叟,一个字一个字地恨声道:“老小子,告诉你,普
天之下的英雄豪杰,哪一个不知道你们黄帮主从小就在北邙山学艺?”
齐南狂叟见山真道人胡说八道,不由气得怒喝道:“放你的屁,谁不知道我们黄帮主的
恩师是……”
但是,神色大变恍然大悟的金妪,却突然望着富婆,急声道:“大姐,不错,黄清芬的
师父就在北邙山……”
齐南狂叟听得倏然住口,不由又望着金妪、富婆,怒声:“你们两个老虔婆,千万别听
他胡说!”
金妪立即怒叱道:“这是黄清芬亲自对我们姐妹三个说的,还会差得了?”
齐南狂叟一听,只气得老脸惨白,浑身颤抖,不由猛地一跺脚,终于忍不住恨恨地怒声
道:“老虔婆,告诉你,兰姑娘不是我们帮主劫走的,她早在月前就已闭关,苦练剑法……”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脱口阻止道:“张前辈……”
但是,齐南狂叟反而怒吼道:“为了洗刷我们帮主的清白,我老人家就偏要说!”
说罢,又转首气咻咻地指着山真和道静两人,切齿恨声道:“你们这两个无耻牛鼻子,
胡说八道,无事生非,处处和我们天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