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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卫擎宇的背后突然暴起一声厉喝道:“小子纳命来!”
厉喝声中,一股冷风已到了卫擎宇的腰后,同时也响起一片男女惊呼和娇呼。
卫擎宇心中一惊,知道闪躲已经不及,紧急间,上身向前一挺,右手闪电掣向腰后,根
据劲风的部位,立即将一只握刀柄的手腕擒住。
黄清芬早已惊得回身止步,娇叱一声,出掌向行刺的那人拍去。
卫擎宇一见,急忙旋臂回身,那人一声惊叫,咚的一声跌在高台下,因而黄清芬拍出的
一掌也没拍中。
此时卫擎宇已经看清行刺的那人,即是前去栖凤宫送信的那个青年。
齐南狂叟、糊涂翁,以及铁掌无敌等人闻听吆喝之声也纷纷飞身赶来,同时惊急地问:
“帮主什么事?帮主什么事?”
这时的黄清芬只气得娇躯颤抖,娇靥铁青,她颤抖的樱唇一阵启噏,久久才恨声道:
“张护法,毙了他,毙了他……”
话未说完,前去送信的青年猛地由地上跳起来,神情凄厉地指着黄清芬,厉声道:“黄
清芬,你这水性扬花的贱妇,你无情无义,喜新厌旧,玩罢了这个甩掉那个……”
话未说完,齐南狂叟已飞身向前,砰的一掌击在送信青年的后背上,只听一声惨叫,
“哇”的张口吐出一道鲜血,身形一旋,咚的一声栽在高台上,直向台下滚去。
卫擎宇知道那青年因妒成恨,才怨毒地抽出匕首来向他下手,但他并不恨那个青年,反
而觉得黄清芬不该下此毒手,因而望着黄清芬,有些不高兴地道:“他出此下策,乃事出有
因,你应该好言对他解释……”
黄清芬一听,知道卫擎宇已误会她与那青年有了暖昧关系,不由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娇
躯,痛心地问:“你?你说什么你?你真的把我当成了荡妇淫娃,下贱的女人?原来你也是
一个头脑单纯的糊涂人,你伤透了我的心!”
说至最后,一双美目中已涌满了热泪,心字出口,她倏然转身,急步向厅内奔去。
几个背剑女子,其中便有那个卫擎宇看了曾有些面熟的少女在内,立即急步跟进厅内。
卫擎宇愣愣地站在那儿,望着黄清芬的急速背影消失在那座高大锦屏之后,不知道是否
该跟进去。
正在进退维谷,齐南狂叟已望着老尼姑,低声道:“老师太,快去劝劝吧!别说人家卫
少侠多心,就是我老人家和糊涂虫看了也有些嘀咕!”
苦海老师太合十宣了声佛号,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是非非总有弄清楚的时候,
贫尼前去就是,卫少侠请在此稍候!”
说罢,转身走进厅内。
铁掌无敌崔堂主,望着老师太的背影摇摇头,无可奈何地道:“这位帮主的老师叔,说
话总是咭哩咕噜,说也说不清楚,俺一点都听不懂她的意思!”
糊涂翁立即正色问:“哪一个和尚老道尼婆子念经你听得懂?”
铁掌无敌听得浓眉一蹙,不由惊异地问:“你是说,她方才是冲着你念经?”
糊涂翁一听,立即两眼一瞪,道:“我老人家又没死,我要她来给我念经?”
铁掌无敌听得一愣,正待生气地说什么,厅内已急步奔出来一位背剑少女,向着卫擎宇
施礼恭声道:“卫少侠,帮主有请!”
齐南狂叟和糊涂翁一见,立即望着仍有些发愣的卫擎宇,一呶嘴道:“快去吧少侠,当
心去迟来个闭门羹。想当初我们两位老人家,也是英挺俊美的少年人物,只缘眼高於顶,胖
的不要,瘦的不成,到现在依旧是孓然一身,万事成空……”
卫擎宇心乱如麻,哪有闲情听他们打哈哈,拱了拱手,即和前来引道的背剑少女走进了
大厅。
他随着背剑少女前进,看到的都是宏伟建筑,飞檐琉瓦,雕梁画柱,三步一个卫警,五
步一对背剑少女,两廊悬满了精致纱灯。
穿过一道长廊,进入两道中门,已到了他早在崖上看到的那片崇楼丽阁之处。
刚刚进入一道屏门,已见黄清芬和几名背剑少女,含着微笑,正立在楼下的廊前相迎!
卫擎宇一见,急上数步,拱手含笑,正待说什么,发现黄清芬一双美目仍红,显然伤心
的痛哭过,只得歉然改口道:“非常抱歉,方才十分冒昧……”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明媚地展颜一笑道:“宇弟弟,快不要那么说,都是姊姊不好!”
说罢侧身,肃手说了声:“请!”
於是,两人并肩向前走去。
登阶走进楼内,正中一道铺有红毯的宽大楼梯,直通楼上,然后径分左右,直达楼上。
卫擎宇看得不禁有些迟疑,因为他断定楼上必是黄清芬的香闺,他认为谈正事最好在客
厅里!
聪明的黄清芬似乎已看出卫擎宇的心意,因而肃手一指楼梯,道:“楼厅在上面,而且
谈话也较方便!”
卫擎宇一听,俊面不由一红,只得颔首应了声是,随即和黄清芬双双向楼上走去。
登上楼口一看,灯光明亮,十分宽敞,果然是一处陈设十分豪华的大楼厅。
就在他游目打量之际,左山墙下的珠帘圆门之处,突然走出一个腰束红丝带的少女,这
个少女正是卫擎宇觉得她面熟,而乍然间又想她不起的那个少女。
而那个少女掀帘一见卫擎宇走上来,吃了一惊,神情一呆,急忙又退了回去。
卫擎宇看得心中一动,断定这中间一定有问题,是以,不自觉的脱口急呼道:“姑娘请
站住!”
急呼声中,深怕那个少女逃走,竟飞身扑了过去。
卫擎宇挥手掀起珠帘,奔进门内四周一看,目光一亮,神情一呆,急忙刹住了身势。
因为,只见室内灯光明亮,陈设豪华,锦帏绣帐,缎被牙床,两边尚有衣橱漆柜和妆台。
而那个面貌熟悉的少女,却面向着墙角,低头站在一个,亮漆高几的鲜花盆景下。
卫擎宇看了这种情形,着实吃了一惊,俊面顿时一阵火辣辣的难受,因为他已明白了,
他冒冒失失地闯进了晋嫂黄清芬的香闺里。
一想到香闺,右腿本能的急步向后就退。
但是,就在他退步的同时,一只温暖的纤纤玉手,已推在他的背上,同时,响起了黄清
芬的亲切笑声道:“既然进来了,要看也看了个够,何必吓得又退回去了呢?”
卫擎宇一听,真是愧悔交集,只得涨红着一张俊面,焦急的歉声道:“晋嫂,非常抱
歉……”
话刚开口,娇靥绯红,但仍樱唇绽笑的黄清芬已笑着道:“宇弟弟,你不是知道姊姊的
名宇吗?为什么不直呼我的名字呢?”
说罢,轻轻一推卫擎宇,肃手指了指中央,一张紫檀嵌玉的精刻圆桌,爽朗地道:“坐
下来吧!你不是想知道那一位姑娘是谁吗?现在正是时候,稍时她跑了我可不负责。”
说话之间,硬把卫擎宇推至圆桌旁的一张小锦墩前将他按坐下。
那位面向盆景站立的面熟少女,这时也娇羞满面地转过来,望着黄清芬,撒娇不依地道:
“帮主,您……”
卫擎宇本待站起的身体,一看那个面熟的少女转过身来,因而也坐着没动。
黄清芬则一笑,道:“你们两个也是老朋友了,你们先谈一谈,我卸下剑来换件衣服!”
说罢,迳自走进锦帏内,举手一拉丝绳,“唰”的一声将锦帏掩上了。
那位面熟的少女,娇靥上的红晕一直未褪,这时见卫擎宇一直瞪着一双星目望着她一眨
不眨,不由“噗哧”一笑,略行一礼道:“卫少侠你好!”
她这一说话,卫擎宇顿时恍然大悟,脑海里立时浮上那天前去栖凤宫在湖边碰见的那个
划舟村姑的影子,因而脱口兴奋地道:“你不是那位湖海蛟龙老英雄的女公子吗?”
面熟的少女一听,更是“格格”娇笑的抬不起头来。
帏内换衣的黄清芬则笑着道:“宇弟弟,你真相信了她的鬼话?江湖上哪里有什么叫湖
海蛟龙的人?”
卫擎宇听得一呆,不由“噢”了一声。那位面熟的少女则笑得更厉害了。帏内的黄清芬
则继续愉快地笑着道:“她的名字叫做胡秋霞,你以后就喊她叫霞妹妹好了!”
卫擎宇心里仍想着那天乘胡秋霞的小舟前去栖凤宫的事,因而迷惑地问:“这么说,那
天你是奉了晋嫂……黄帮主的命令,特地去湖岸接我的?”
胡秋霞含笑点了点头。
但帏内的黄清芬则解释道:“秋霞是我带去栖凤宫的伪装丫头,她那天前去是奉了妪*
**命令前去的!”
卫擎宇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自觉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啊!
帏内换衣的黄清芬则以较凝重的声音,道:“吓了一跳是不是?告诉你,让你震骇的事
还在后头呢!”
卫擎宇的确震惊万分,不自觉地道:“这么说,她们早已算定好了我会前去的喽?”
说罢,帏内的黄清芬没有答腔,但是站在一角的胡秋霞却向着他点了点头。
卫擎宇一看,愈感不妙,乍然间他闹不清这话是真是假,但是,划船的村姑就站在他的
面前,这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於是,他懊恼的轻轻用拳一击桌面,正待说什么,锦帏启处,黄清芬已去掉了云发上的
金丝巾,换上一只含珠飞凤金步摇,而身上也换了一袭长裙和锦肃簇花的红纤罗衫。
这时,掀帏先露出了半面明媚艳丽的娇靥,望着卫擎宇甜甜一笑,略带羞意的盈盈走出
来。
卫擎宇看得目光一亮,神情同时一呆,刹那间,把方才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个精光!
因为,黄清芬的艳美,和她那副甜笑,以及勾人魂魄的目光,把他当时所想的完全驱光
了,使他的脑海刹那间变为空白。
黄清芬似乎被卫擎宇看得有些娇躯发颤,腿儿发软,深垂着娇靥抬不起头来。
那位聪明伶俐的胡秋霞,抿嘴一笑,知趣地悄悄溜走了。
黄清芬一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