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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方才曾深情爱怜地握着他的小臂,给他鼓励,给他勇气,给他安慰。
当然,在这一两天内玉心到手,他卫擎宇仍要悄悄逃走,那时候的兰梦君在气愤、憎恨、
厌恶的心情下,可能不会寻死,但极可能凭着她,得自她母亲的一身精绝剑艺,踏遍五湖四
海找他卫擎宇评理。
也许,她的真正未婚夫婿——玉面神君的真儿子来了,心中有所慰藉,渐渐也就不把这
件事放在心上了。
有鉴於此,他不得不随着兰梦君,拱手一揖,有些紧张地呼声:“金奶奶。”
金奶奶一听,竟倏然笑了,伸手一拍卫擎宇的肩头,亲切而得意地笑着道:“不错,这
才是我老婆子的真正小麟啊!”
卫擎宇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在心里暗自惊呼道:“什么?小麟?”
宝奶奶则笑呵呵地道:“老妹子呀,你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瞪着宇儿呀?”
金奶奶听得目光一亮,不答反问道:“什么?宇儿,谁是宇儿?”
卫擎宇一听,心知不妙,只得硬得头皮,赶紧恭声道:“小麟是宇儿的乳名,卫擎宇才
是宇儿的真正学名!”
金奶奶哼了一声,自做聪明地道:“那一定是你娘的主意,是不是?”
卫擎宇忙不迭地连连颔首恭声道:“是是是……”
宝奶奶再度呵呵笑着道:“宇儿这孩子呀,到现在还记得你,听说你回来,吓得什么似
的!”
金奶奶得意地“噢”了一声,立即望着卫擎宇一笑道:“屎一把,尿一把地将他带了好
几岁,忘了金奶奶那还得了!”
卫擎宇赶紧奉承道:“宇儿怎么敢忘记您老人家!”
金奶奶却爽朗笑着道:“大后天是你乾娘的四周年忌辰,过后即给你和君儿完婚。栖凤
宫以后由你们小两口当家主事了,孝不孝顺金奶奶,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良心了,千万别像歌
谣那样,‘山老呱,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哟?”
兰梦君被说得娇靥通红,直达耳后,不由微一跺脚撒娇嗔声道:“金奶奶!”
卫擎宇还真没想到这位金奶奶这么能说会道,说起话来像连珠炮一样。
他心里这么想,但嘴里却忙不迭地道:“宇儿怎么会呢!”
金奶奶漫不经心地一挥手笑着道:“会也好,不会也好,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交给你们小
两口了!”
宝奶奶呵呵一笑道:“老妹子,快入席吧!”
说罢,举着旱烟袋一指对面明媚少妇身侧的一张空席,继续道:“喏,老奶奶没下来,
你就坐在那儿吧!”
金奶奶应了一声,迳向席后走去。
卫擎宇和兰梦君,也双双重新入席。
侍女们也再度纷纷向前满酒。
卫擎宇一面入席,一面暗自高兴,这一关又渡过了,这真应了那句话儿——船到桥头自
然直,吉人自有天相。
一直站在原位上的明媚少妇晋嫂,直到金***屁股坐在大椅上,她才强自挣出一丝笑
意,向着金奶奶施礼问了声:“金奶奶好。”
卫擎宇看在眼里,感到有些莫明其妙,闹不清这位明媚艳丽的晋嫂,究竟在栖凤宫中占
有何等的份量,即使对金奶奶,同样的爱理不睬的。
但是,金奶奶一点也不见怪,反而爽朗地笑着道:“晋嫂,快坐下,别尽站着!”
晋嫂谦声应了个是,一面落座,一面用黑白分明的眸子,偷瞟了一眼卫擎宇,当她发现
卫擎宇正蹙眉望着她时,娇靥上的那丝强笑顿时没有了。
卫擎宇看得非常不解,闹不清他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什么地方使她看不顺眼,如果说有,
也该是那位玉面神君的真儿子得罪了她。
心念间,蓦见金奶奶望着明媚少妇,关切地问:“咦?天雄呢?”
晋嫂赶紧欠身谦声道:“他去了丰鱼岛,大概也该回来了!”
一提到晋天雄,卫擎宇的一颗心,再度结了一个大疙瘩。他不由地暗向苍天祷告,也希
望他恩师的英灵庇佑,保佑他闯过这最后的一关,玉心就到手了。
心念间,只见宝奶奶用手中的旱烟袋,一指身边的一座空席道:“喏,这就是给天雄留
的,稍时他回来就坐在这儿!”
卫擎宇正待说什么,蓦见兰梦君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衫袖,同时,悄声提醒道:“向金奶
奶敬酒!”
一句话提醒了卫擎宇,急忙起身举杯,望着金奶奶,恭声道:“宇儿敬金奶奶一杯!”
金奶奶大剌剌地端起酒杯,却佯装生气地道:“什么宇儿宇儿,以后还是称小麟的好!”
卫擎宇怕自己记不住,赶紧笑着道:“那是乳名,宇儿早已不用了!”
宝奶奶也呵呵笑着道:“老妹子,他都是快娶媳妇的人了,怎好还用吃奶时候的乳名
呢!”
说罢,突然又恍然似有所悟地问:“听你方才说,这才是我的真小麟,怎么?你这次出
门还遇到了一个假的不成?”
卫擎宇听得心头一震,知道金妪要谈那天在卧牛山下八仙阁上碰见他的事。
只见金奶奶先饮干了那杯酒,还向着卫擎宇晃了晃空杯,然后才望着宝奶奶,正色道:
“老姐姐,你算猜对了,还真遇到这么一档子怪事儿!”
兰梦君听得神色一惊,宝奶奶也惊异地“噢”了一声,两旁肃立桌后的仆妇侍女们,也
个个竖着耳朵听,那位明媚艳丽的晋嫂斜了卫擎宇一眼,却低下了头。
金奶奶似乎有些懊恼地继续道:“那天我经过卧牛山下的牛前镇,在那个叫什么八仙阁
的酒楼上喝酒,突然来了一个愣头青似的混小子,竟和咱们小麟……噢,不,竟和咱们宇儿
长得一模一样!”说着,还有力地指了指卫擎宇。
听得心跳怦怦,如坐针毡,一张俊面,有如火烧,但他却不得不惊异地道:“竟有这等
怪事?”
金奶奶一听,立即转过头来瞪着卫擎宇,沉声道:“你连金奶奶说的话,都不信了?”
卫擎宇自觉神情有些尴尬,正待说“相信”,那边的宝奶奶已惊异地问:“后来呢?”
金奶奶又转过头去望着宝奶奶道:“后来我细看了那小子半天,那小子却头也不抬,好
像做了亏心事似的,等酒菜来了,猛吃猛喝,狼吞虎咽,那份吃相,就像八百辈子没吃饭的
饿死鬼投生的……”
卫擎宇一听,心里不禁有气,叫她这么一说,好像他真是那样似的,心里虽然有气,却
又不能争论,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继而一想,反正她们都不知道是我,又何必和她们计较呢?再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万
一不慎露了马脚,岂不误了大事。
心念间,蓦然灵智一动,故意有趣地一笑道:“金奶奶,要是我是您老人家,我就去问
问他,甚至过去给他一个大嘴巴!”
金奶奶一听,立即煞有介事地正色道:“要是你呀,不把你薰跑了才怪呢!”
卫擎宇听得神情忐忑一愣,当真惊异地“噢”了一声,蹙眉关切地问:“为什么?”
金奶奶见问,立即举起手来在鼻子前面一扇,满脸嫌厌之色地撇着嘴道:“你不知道呀,
那个脏,那个臭,混身烂兮兮,真把人给薰死……”
卫擎宇由於心里的不服气和借机反抗,不自觉地笑着道:“可是您老人家还是回来了!”
金奶奶听得一愣,乍然间似乎还闹不清是怎么一回事,蓦见绝美的兰梦君和明媚的晋嫂
都偷偷笑了,这才恍然大悟,指着卫擎宇,笑骂道:“好哇,你这个混小子,闹了半天,你
是希望金奶奶被薰死在八仙阁上呀!”
卫擎宇得意地笑了,赶紧说声“不敢”,同时,他也第一次看到青春艳丽的晋嫂发自内
心的真笑。
在这一刹那,卫擎宇突然发觉晋嫂的美,是一种充满了青春魅力的健美,而身边的兰梦
君,却是娴静、高雅、慧心兰质的美,这也许就是成熟的少妇,和情窦初开的少女所不同之
处。
心念间,一旁的宝奶奶,却笑着继续问:“老妹子,后来呢?”
金奶奶满布皱纹的脸上也开始有了亲切慈祥之意,只见她愉快地继续道:“当时那小子
连喝酒吃菜都低着头,我想仔细地看他几眼都不能够。后来我想了一条妙计,我把他的酒钱
先给他付了。吃饱了一定会向我说声谢谢,如果他真是我那十多年前离开的小麟儿,他自然
还认得我这个金奶奶……”
卫擎宇一听“十多年前离开的”,心里顿时宽心大放,看来,金妪离开玉面神君真儿子
的时候,恐怕最多三五岁。
由於心情舒畅,故装关切地问:“后来他对金奶奶说了些什么?可曾说他是哪里人氏?”
金奶奶立即又有些生气地哼了声,道:“他还说哪里人氏?他连声谢都没说就下楼了!”
卫擎宇蓦然觉得两颊一阵火辣辣,但他嘴里却沉声道:“那人怎的这等没有礼貌?太不
懂事了!”
金奶奶立即瞪眼生气地道:“什么不懂事,他简直该打屁股!”
卫擎宇一听,立即不好意思地应了两个是。
一旁的宝奶奶则笑呵呵地道:“这也不能怪人家那孩子不懂规矩,人家孩子的衣服破旧,
并不一定说人家吃饭付不出银子,老妹子虽然是一番好意,人家说不定还认为你伤了人家的
自尊呢!”
卫擎宇一听,觉得还是宝奶奶通情达理,本待也赞同地应两个是,又倏然惊觉这时还是
少开口为妙。
金奶奶似乎也自觉理亏,随意挥了一个手势,自我解嘲地道:“好啦,咱们不谈那些了,
先谈谈那小子下楼以后的事吧……”
宝奶奶一听,立即插言问:“怎么?老妹子,你还想向人家孩子把酒钱讨回来呀?”
金奶奶又一摇手,加强语气道:“哎呀,不是不是,我怕他真是我们小麟遭遇了特殊事
故,因为他和他乾娘不是约定好了后天见面的吗,加之他长的太像了,我不放心,总要找个
机会问出个底细来,所以我才跟下楼去。”
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