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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男人还是挡在我的面前,明的脸在我面前凝固不去。
混蛋!
我一口啃上了他伸在我前面的手臂……狠狠盯着他的眼睛,他仅仅皱了皱眉毛,什么反应也没有。
血涌进了我大开口腔里,牙齿深深嵌进了富有弹性的肌肉里,我可以感觉断裂的肌肉纤维一边喷着血浆一边摩擦着我的牙肉……
讨厌!讨厌!不要这样看着我!
明平静的眼神没有一丝离去的意图。
讨厌!讨厌!让他们消失吧!!
我的手指划上了明的眼角……
……闷闷的感觉,我的脸颊有些火辣辣的痛,耳朵嗡嗡的……我转过已经偏向一边的脸,我看到明凝固着的扬起的手臂和随着他手臂的挥动而四处飘散的血珠……
“……够了吗?”我听到明的声音。
“难道你折磨死他,你就能得回什么吗……泽、回、不、来、了!”
“可他还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嚷道。
“他说了,他说了,你没有听到吗?”
我停下来望着明宁静的脸。
“他说那个人叫‘山’……”
山?是谁?是谁?无数的人像在我眼前翻滚……却只对这个人毫无印像……
“他是谁?”
“你不知道他吗?”明拉住了我颤抖的手,他的手抚摩着我的脸庞:
“他是泽母亲的合作对像……”
“……”我还是毫无印像。
“你曾经在餐馆里见过他……”我的头似乎落入了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中……眼前浮现出那张不漂亮,也不难看的却令人记忆深刻的脸……对,就是他,就是他!
“你怎么会知道他……”我只觉得越来越疲惫,眼皮开始掉了下来……
“……因为我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一直在你身边……”有一双手在抚摩我的头发,“……除了这次……”
“你对我下药了?什么时候?……”我含含糊糊地问,试图挣脱出那人温和的钳制:“……我要杀了你……”
我最后说道,在听到一个人嗤笑声后,我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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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我知道有人在处理我全身上下的伤口,那不太疼,但也非常折磨人,断断续续地疼痛让我没有办法彻底地入眠,可又无法苏醒……太累了,太累了……
梦里似乎有人在说话,可我一句也听不明白,不明白……
最后,我在窒息中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停我头部上空的明的那张脸……
我说:你干什么?
明一向波澜不惊的脸竟也飘过一抹红晕……
我看看自己——头上包了绷带,脸上贴了胶布,胸口上了石膏,左腿上了夹板,连手指也被细细地包扎过……
“你这次伤得很重。”明对我说,“不过现在没有什么事,我真的很高兴……”
“……”我看到他的眼里似乎布满了血丝,也许是因为光线太暗,我没有看清楚。
“我为你作了安排,没有会打扰你,你可以好好养伤……另外我没有通知泽的母亲,你可以住在自己家……”
“让你做了这么多,你想要什么报答?”我突然杀风景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闭上了嘴。
“说,你想要什么报答?”我口气淡淡的。
明看着我,我头一次觉得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他慢慢凑近我,面孔在我的脸前停住了。
我听到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放心,该讨回的,我一点都不会拉下……”
然后他走出房间,关上门。
大人们果然觉得有些太过血腥了吗?其实,偶是在不知不觉中写完上章的,当时还觉得尺度把握得应该还行,谁知似乎还是使一些大人觉得有些激烈,其实偶在文章开头就已经注明了此文BT的,所以大家要是喜欢,还请继续支持偶(如果偶不小心把“我”写成一个吸血鬼……这个……还望大家把自己的思维扩张,用开阔的思想考虑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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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2
我以车祸受伤的名义住进了医院,身体也在飞快的复原中。
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泽房间里的花草,明竟然把泽房间里的花草都搬进了医院里……现在我就要出院,他又一声不吭地把这些花草又搬了回去……
我没有感谢他,事实上我这些天都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既然已经接受了他的恩惠,那么一件恩惠与两件、三件……就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因为住进医院的理由是车祸,所以偶尔便会有陆陆续续的访客——方老师、还有一些熟悉的,不熟悉的同学……泽的母亲也来过几次,可她每次总是行色匆匆,坐立不安。
明有时也会来,但他总是与其他人错开,站在一边神色古怪地望着我,那眼神中有着隐隐约约、火辣辣的东西……我想他一定对我复原的速度十分满意……
拆除石膏的那天,我把过去别人塞进我门缝的照片递给明(我穿黑色短裤坐在窗台的那张),他接过去相当仔细地看过之后说拍得很不错。
我问他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对着我露出了闪烁地笑容,他说:“……当一个人觉得一个方法会十分有效的话,那他很有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它……”
我闭上嘴看着他把那张照片收进了他自己的口袋……
然后我们在医院门口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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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了久闭的窗帘,阳光再次进入了泽的房间……
房间还是老样子——平凡而干净,四处堆着那些至今仍活得好好的绿色植物……我向四处张望着,隔着漂浮着微小粉尘的明亮光线,我看到了墙壁上泽探询的眼神……
……
心里莫名其妙地溢满哀伤……我开始了在房间里第一千次的徘徊。
初来到这里时,异常清洁的房间,全新的内衣裤,大一号的衣服……还有那本古怪的备忘录……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走到了厨房,自从我来到这里就从没有使用过这里,四处的物品都原封不动地摆放在它们的原处。我打开了一个橱门,里面整齐地排放着各种橱具,我拉开了一个抽屉,里面同样整齐地排列着大大小小的刀具……
我伸手摸了摸其中最小的一把尖刀的刀刃……
凉飕飕的,锋利异常……
……泽就是用这把刀割开自己的手腕的吗?
当时不是在泽的尸体边四处都没有找到那把刀子吗?……
就是这一把吗?就是这一把吗?
我捏住刀刃把刀子取在了手里——没有人会把割开了自己手腕的刀子洗干净再放回原处的……
握住刀子的我只觉得从脚底升上了一股寒气,直让我不寒而栗……
尖刀脱手落下,掉在地上发出了“叮叮咣咣”的声音,而我则不由撑倒在流理台边周身颤抖不已……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立在泽的相片前我喃喃道……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四周静得厉害,阳光也在不知不觉暗淡了下去。
待我清醒时,我发觉自己的嘴唇已经紧紧地贴上了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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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一个人出门,没有人跟着,只我一个人。
在黑暗寂静的马路上,我低着头默默地走着,目标只有一个——只有那个地方才会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到达月住的疗养院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医院的大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
我绕到院后的一处围墙低矮的地方,悄悄翻了进去。那晚的月色十分明亮,我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个初见月的小花园,于是循着那日走过的路,我没有被人发觉地潜到了月的房间。
轻轻地转动了门把手,推开了房门,房间里的窗帘没有合上,月光毫无保留地照射进了月空荡荡的房间。
月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听到了细微的响动,她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见她身上穿着洁白的睡衣,月光照在月的脸上,我发觉她比上次更苍白、更消瘦……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月的脸朝着我的方向,一边咳嗽着,一边平静地说。
“坐啊。”她调整好身体,指指自己身边的椅子。
我轻轻关上门,悄悄地坐在了月床边的椅子上:“……”
“告诉我……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很美呢?”月说。
我说:“很美……”
“我的名字叫月,却从来没有看见过月亮,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啊。”她的脸转向了窗户的方向:“每天都开着窗户,希望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月光能够照进我的眼睛里,能够让我看见月亮,看见这个世界,看见……那该多好啊……”
“……”我看着女孩优美的侧脸,没有说话。
“……只知道月亮是圆圆的,亮亮的……可是我连光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月的语气很淡,她轻轻地笑了笑,“能够带我出去走走吗?”
她的眼睛是如此地明亮,她的脸颊焕发出奇异的神采……我无法拒绝……
月空相当的晴朗,可是夜风吹来还是有些沁人心骨。
我将顺手带出来的毛毯盖在了缩起来的月的身上……她猛地一颤,然后就紧紧地将自己裹了起来:“谢谢……”她的声音里带着剧烈的呵喘。
“你……不要紧吧?还是回去吧。”我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不要……我还不要回去……再让我们……”她顿了一下,“再让我多呆一会儿……”
我守在她的身边。“月亮真的很漂亮……”月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已经可以看见它了……”
“回去吧!”把这么一个神智不清的、体质虚弱的病人半夜里带出来,我简直就是疯了。
“不要!”她抓住了我的手,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再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她冰冷的身体从轮椅上靠了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她。
“那边是不是有一颗星星?”她的身体似乎暖了点,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了一颗忽闪忽闪的星星。
我点点头。
“那是我的星星,他就要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