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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盯着她,如先前一样,没有任何话语。看得倾珂手脚都不该往哪里放,感觉好像被剥光了站在阳光下一般,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很久,她点了点头,很轻。“你……这么多年,还好么?”
愣住。
倾珂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在问自己?过得怎么样?事情好像一下子出现了转折,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发生得有多么莫名其妙,在这里遇到一个陌生女人,自己本能的将她认作一个记忆里还算熟悉的人。就在自己上前打招呼,与问她一些往事的时候,对方先与自己提了往事……
近来一段时间,倾珂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一个巨大的谜团,越想看清真相,就越寻不到出口,反而出现了更多杂乱的线头,让她摸不清到底那一条才是属于自己的走向。
“你还记得情悲痛么?”怔愣了许久,倾珂终是回神,认真的看着她,不论自己的事情如何,遇到,就总该告知她一声,情悲痛在等着她。
说完,轮到李永玥脸色开始变化,亦是怔愣。
“你见过他?”倾珂不解,为何在她的脸上还看到了一丝闪躲与恐惧。面具人走到二人身前,恭敬的对李永玥行了一礼。
“姑姑,见到你真好。”
再一次正愣住,不过近来遇到的诡异事情太多,承受能力也强了不少,强忍住惊骇没让自己失态,只是一双眼眸不停的在二人只见扫视。面具人管她叫姑姑?是一家人?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并且有趣了呢。
若是李永玥嫁给了情悲痛,那面具人岂不是要叫那邋遢的大叔做姑父了?倾珂胡思乱想着,总归是有个好心情的,因为她,还活着。等了十五年,只要还活在人世,那便有机会相见。
三人坐下,面具人浅淡的提了几句,便不再开口说话,反而是李永玥,见到倾珂似乎很诧异。而倾珂并不记得自己与她见过。倾珂嗅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那便是面具人对她这个姑姑的态度并不亲热,只是走过场般的打个招呼,并不似倾珂想象中的那般,两人相见泪汪汪,至少叙叙旧是应该的。最初面具人寒暄几句之后就闭了口不再说话。
倾珂不断的在脑海中回忆,情悲痛对自己所说的那个故事,那段尘封已久的过往,却在他心中埋藏了十五年的感情,她觉得,应该有个结局。这结局,是好是坏,该由他们自己去演绎。
“十五年了,您没有想过去找他?”这次没有提名,她却知道倾珂说的是谁,依旧摇头不语。其实李永玥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些温和。倾珂又想起来,她从前是胡娜的师傅,对胡娜管教甚严。如此温和的一个人,严肃起来是什么样子?
两人也并不是多么熟识,倾珂一头热的想要为可怜的悲痛大叔讨个公道,而忽略了自己,其实并没有权利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更何况,感情这样一个脆弱的东西。李永玥也岔开了话题,看着倾珂打量了许久:“时间过得真快,记得上一次见你,你才这么高。”说着还伸手虚空比划了一下,形容出一个高度来。
一道无形的网,将倾珂困住,越缩越紧。
这场对话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因为她并不知道她说的过去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要提的事情,李永玥却不想提及。这样的交流方式只能在中途夭折。倾珂发了会儿愣,以为李永玥会跟着面具人一起回去,却不想,没过多久,她就告辞离开。而出奇的,面具人也没有阻拦,只是浅淡的应了一声。李永玥起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没有转身,背对着他们说了一句,是个面具人的。
“回去之后去阿米神像前替姑姑磕个头。”面具人又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就这样看着她走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倾珂才缓过神来,仔细的回想了一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并且是白日梦,梦中见到了邋遢的悲痛大叔喜欢的女子,十五年后悄然出现,又悄然离开。
“你确定他是你亲姑姑?”面具人点头,倾珂瞬间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听着刚才的话,好像这个李永玥与家里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莫不是当年为了情悲痛大叔离家出走过?难道真的发生过这样的桥段?胡思乱想可以算作她的一项特长。
面具人开口打断:“你坐过来些。”倾珂还未来得及反应,面具人伸手一把将她带了过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完全容不得她反应,一个重心不稳就倒在他的怀中。之后就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一直利箭擦着她刚才站的位置直射过去,钉在他们乘凉的这棵大树树干之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惊魂未定的倾珂被面具人揽在怀中,透过眼角余光瞟见那支长剑几乎一半已经没入树干,剑稍上带着一张信纸。
听见声响的属下此刻已经全部出现,面具人开口道:“动作真快,这么两日便追了上来。”面具人不知道的是,这些人为何总是能准确的找到他们的地点?所有的路线全部都是临时决定,并无提前规划,就算有内鬼,也没有可能这样快就传出消息去。
一场接着一场的追杀与暗算,是什么目的?倾珂不知道,也不想明白,只是觉得害怕。
她是怕死的,至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而这一切,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08证明身份的东西
将箭上的信纸取了下来,面具人看了一眼就蹙起眉头。倾珂拿过来看了眼,立即脸色变得不好。
梦儿和大嗓门在他们手中。
要拿倾珂去换。看完信的倾珂再看了看面具人,坚定是说“换”。面具人也点头,当然不是真要拿倾珂去换,她是他们最后的王牌,自然不能让人夺了去。
答应倾珂去换,也不过是个缓兵之计,依着她的性子,若是他敢拒绝,她必然拼死也会去将梦儿换回来。那人定好的时间是三个时辰之后,面具人沉思片刻,还有时间。将这信递给手下一人,低低的吩咐了几句。然后才开口安慰方才受了惊吓此时又受了打击的倾珂。
“有米咖在,她不会有事的。”这是对那大嗓门的绝对信任。
况且,他那千里耳的功夫又不是白练的,对方还未接近他五百米以内,他就能听出危险的气息来,怎会让自己和泪梦轻易被人捉了去。以他的功夫,要赢有些难,可若是逃命,还是比较容易的。听了面具人的推测,倾珂问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有能力不被抓住,那为何还会有人送来这封勒索信?最终面具人给出了答案,大嗓门是为了一味世间最珍贵的药材。面具人将那截长箭从树干之上拔了下来,倾珂发现,这是一截断箭,并没有箭头。
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更加担忧,没有箭头的一支箭,百米之外准确的找准位置,并且这支断箭直直的插进树干一半。
后来面具人安慰的话语显得有些苍白:“不会有事的。”
一连串的事情,倾珂不得不开始重新思量自己的价值感。不论自己走到哪里,总会为身边人带去灾难,这样一种什么样的灾星霉运?
出人意料的是,就在他们刚刚看过来信不久,大嗓门回来了。
倾珂和面具人都很意外。
大嗓门还带回一句话来:“那女人真真是个狠角色啊,小爷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女人。”倾珂焦急的打断他,让他说那人让他带回了什么话。大嗓门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倾珂,一字一句说道:“她说。若是不想那丫头死,就交出一件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倾珂现在根本搞不清自己是谁,要如何证明身份,又要证明什么身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倾珂将所有可能性的东西都想了个遍,却依然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若是说从前,她还有一块五彩玉在身边,可是现在,这块玉也交给了师傅,自己除了这副皮囊,还有什么能够证明。可笑的是,连这副皮囊都不能算是她的,面具人坐在她的身旁,丝毫没有动身前去营救的意思。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约定的时间,那个地方远么,我们现在赶紧去。”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东西,那直接去营救应该也是可以的。
面具人点头,让倾珂再喝点水,补充些水分,一会儿路远。很蹩脚的理由和提议,可偏偏倾珂此时焦急万分,丝毫没有感受到异样。听话的端起茶杯喝了几口。不知是放了什么药,药性太过强烈,手中茶杯还未来得及放下,倾珂就昏倒过去。
看着她昏睡之中微蹙的眉头,面具人淡淡的开口:“带上小姐,咱们启程回南疆。”
“是。”
这些人本就是追随面具人而来,也只听他一人的命令。只有战虎敢开口提了句其他的话:“真不去救她?”若是有个万一,倾珂醒来又该如何交代。
出奇的,一向打着济世救人旗号的大嗓门也不做任何反驳,只是沉默的点头。
“不去。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出任何岔子。”
待得倾珂醒来已经是黄昏,自己正躺在马车之中,身上垫了一层柔软的裘皮。悠悠转醒之后的好几秒,她都没能反应过来,只是看着面具人愣了好一会儿。
“他们呢?”明知故问。喝茶之后那瞬间的黑暗是那么明显,面具人在茶水中给她下了**,自己醒来就已经在马车里,马车,在路上。再多问也是徒劳。想来倾珂一向平静惯了,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情绪波动。第一次看向面具人的目光带着深深的距离感。
无力的靠着马车一侧,自嘲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连自身都难保,还何谈的保护他人。”
她眸中带着的那一抹冷色让面具人微微侧过头去,他不去,是有他自己的计划与打算。若是真应了那人的威胁,前去营救他们,未必是好的。
倾珂掀起布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下已近黄昏,天边烧起一团火灿的云霞,动作极缓的扶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