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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赶紧回去吧。小安子刚才来寻姑娘,说是皇上龙颜震怒,正在起宣殿大发雷霆,无人敢靠近一步。”璇儿语气焦急,似乎也被小安子带来的这个消息吓住了。
倾珂听完略微思索了一番,君沧墨发怒大约会有这样几个原因。
其中最有可能的是因为边境战事告急,处理政事已经足够焦心,回到寝殿却还看到那样一群有胸无脑的女人跪在殿外想以生命相逼,一时间怒火爆发,常人无法承受。
回去的途中,她还想到了其他的几个原因,却都是些无聊的猜测,不足以提起。
好巧不巧的,还在起宣殿的门口遇到了前来探望的莲妃。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倾珂落后一些,让莲妃先进入起宣殿。她慢悠悠的跟在其后,一点也没有着急的迹象。
君沧墨是个极度能够隐忍的人,平日里生气,大多只是冷着一张脸,却也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倾珂刚走进起宣殿的大门,就发现了不对劲。
整个院落里躺着许多的碎瓷片,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平日放在侧殿木窗前的那只彩釉花瓶。倾珂还曾研究过它的价值,当然,这种价值要等个几千年后才能体现出来。
莲妃穿着好看的绯色宫服,显得很是好看。倾珂寻了棵大树靠着,站在远处冷眼旁观。果真,殿外跪着的那几个妃嫔战战兢兢的缩着身子,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令人怜惜。
“陛下为何如此动怒,气坏的身子可就不好了。”莲妃的声音就像夏日里冰凉的薄荷糖一样,带着淡淡的凉意,却又并不生硬。亲自斟了杯茶递到君沧墨身前。后者冷面坐在大殿的榻上,不发一言。
“你先回宫去吧。明日就要启程,回去好好休息。”
这是倾珂第一次看到君沧墨露出如此温和的表情,即使就在刚刚,他还是一副盛怒的表情。可是就在他转头的瞬间,看着陈樱莲,就已经殓去了怒气,只余一脸的柔和与宠溺。
倾珂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带着莲妃一同出宫,不仅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最大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保护她。
莲妃执意将凉茶递给君沧墨,看着他喝了两口,这才满意的离去。经过倾珂的面前,她还礼貌的与倾珂道别。
“看够了么?”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倾珂注视着莲妃离开的方向,有些出神,一旁的璇儿小心翼翼的扯了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君沧墨在与她说话。
倾珂点了点头,走出了树荫,绕过几个‘焉了的茄子’。来到了大殿的入口处,冰冷的娇颜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回头扫过其中一位妃嫔。这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我也很是好奇,怎地这么大的火气。”还未等君沧墨开口回答,又继续接道:“摔了那么好的一只花瓶,也真是够破费的。”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殿内跪着的一些太监侍女,还微不可及的发出了吸气声。
君沧墨单手扶额,抬眸注视着倾珂,好像心中的怒气顿时被浇灭了大半。
“若你喜欢,改日打造一只更精致的送你。”
“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08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在君沧墨的一场盛怒发作之下,那些妃嫔无人再敢做出头鸟,纷纷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最重要的是守住小命。
次日,天琴的军队浩荡的离开了琴都,百姓夹道相送,倾珂闲适的躺在柔软马车里补觉。双耳不闻窗外事,做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闲人。
此次出征,君沧墨亲自率领百万大军,手下左右副将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将,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入夜后,军队择了处安全的地界扎营。倾珂从马车里移入帐篷继续睡觉的时候已经月上西头,明亮的月色如绸缎般铺下来,将大地照得通明。
璇儿丫头一直安分的守在倾珂身旁,这也是君沧墨对她下的唯一命令,从来没有跟着军队出行过,这样的感觉让她多少有些兴奋与紧张。
倾珂果真不是个省心的女子,就连睡梦中都在盘算君沧墨的计策,虽然他安排的极为隐秘,但她还是发现了近两日来,军队中少了近五万的骑兵。
深为帝王的君沧墨深谙远交近攻的道理,登基五年,时刻不在等着统一天下的到来,如今到了这一步,他所有的计划全部付诸实际。
“姑娘,陛下让您醒了就去主营一趟。”倾珂睁着一双迷蒙的双眸,泛着一层水雾。估摸是是近两日有些劳累,所以觉着有些疲惫。怎么睡都睡不够的模样,听了璇儿的提醒,倾珂茫然的抬眸,看着帐外的月色,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商讨军事吧。
现在让她过去,他想做什么?
既然敢一个留在这个狼潭虎穴,哪还会怕什么东西。任由璇儿为她整理了衣衫,用凉水洗了脸,精神好了不少,这才走出了营帐,远目看去,密集的营帐看不到尽头。距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方最大切豪华的帐篷,自然是君沧墨的住处。
不出所料,月白色的帐篷里围着许多将领,大大小小的职务约莫十来个。倾珂慵懒的走了进去,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里的所有人,无一不是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并且立志一生保家卫国的大好男儿。
对倾珂这个异国人,自然最为排斥。倾珂一出现,本来正在讲述自己战略部署的中年男子立即闭了口,警惕的看着她。倾珂冷冷的将目光移开,没有表情的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嚷着有些热,让璇儿为她准备凉茶。话还未落地,一直坐在主位上的君沧墨开口:“早已命人备好了。”
说着站起身,将自己桌上放着的一只精美瓷壶拎了起来,亲自为她斟了满满一杯。
倾珂仰头抬眸与他对视,若有所思的答:“谢皇上厚爱。”
简单的一句道谢,却见君沧墨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悦。是的,他很不悦,很不喜欢她这种疏离淡漠的语气。没有更多的表现,只是淡淡的抬手,让方才那个将领继续讲解部署。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那中年将领想要反驳:“陛下也劳累了一天,不如明天再议。”
这些话里带的语气,倾珂自动过滤,白皙的手指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味道……有些不好。
许是喝惯了面具人给她的特有凉茶,自从阿真离开之后,她觉得有些反感其他的凉茶味道,只是浅浅的尝了这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君沧墨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依然让那将领继续。无奈之下,那人只得接着先前的话语,只是避开了很多真正的核心机密。
“咱们此时的位置是在这里,按照目前的行进速度计算,最少还要半月才能到达同国。”那个中年男子穿着铠甲,浑身透着一股萧肃之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知死里逃生多少次,才保卫了家国的平安。
倾珂想,他们这些人,才是最值得敬佩的。
这一场战火烧起,不知又有多少人要流离失所,骨肉分离,用鲜血染红的天下,真的好么?
一直陷入沉思的倾珂并未注意到,从始至终,君沧墨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她。隔着几步的距离那样看着她,偶尔搭上两句话。倾珂百无聊赖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由得就想到了那个人。
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冷却凝固。
她心疼天下人,天下人又何时放过了他。
当他失利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就连街边的乞丐,都可以嚷嚷着要保家卫国。
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想到这里,眸光瞬间冷了下来,再没有方才的暖意。接着,冰凉的声音响起:“若无重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语毕,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径直走出了宽敞的帐篷。
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下,君沧墨抬手制止了众人的争议,遣散了众人,迈开步子追了上去。帐内有人愤愤不平:“陛下为何要带着这个奸细,难道就不怕她坏了大事么?”
说话这人年纪约莫三十左右,脸上有一道恐怖的疤痕,年纪比旁人轻,气质也不够沉稳,所以才率先挑开了话题。
他们这些人多次提起这个话题,都被君沧墨挡了回去,只道他自己心中有数,让他们别动倾珂的心思便好。
方才布置战略的那位中年将军再次开了口:“周将军稍安勿躁,陛下定然有自己的安排。至于这个女人,整日的睡觉,只要咱们小心些,坏不了什么大事。”那人顿了一顿,一双凌厉的眸子扫视了众人一遍,继续道:“若是被一个女人坏了咱们的计划,你觉得,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果真是在官场战场沉浮的人,将问题看得最为透彻。一语道中了真谛,如果不是他们存在漏洞,别人又怎么会有机会抓住他们的把柄。
此话一出,刚才几个愤愤不平的小将,都安分了下来,点头认同他的话。
被称作周将军的那个年轻将军也觉得此话有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这人全名叫做周伟,与君沧墨同岁,十几岁时就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参军,并且节节高升。
可以说,以三十岁的年纪成为独当一面,统领三军的将领,全是凭借他自身的拼搏,也是因此,他至今未曾娶妻,并且留下了一身的疤痕。脸上这道疤就是前年去镇压边境反军是落下的。这营帐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谓是君沧墨最信任的人。
倾珂踩碎一地的月光,走到一处宽敞的草地上坐下,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偶尔有巡逻的卫兵经过,对她传来警惕的目光,她也丝毫不在意。
脑海里终于有了一个模糊的构思。
君沧墨将她困在身边,究竟是什么目的?虽说她是将错就错,顺了他的意,也便于自己打探一些消息。
“这里地处西南,夜里风大,不要着了凉。”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接着一件披风已经落在她的肩头,璇儿不动声色的远远退到一旁,为她与君沧墨让出一片空间来。
“我在想,你究竟想怎样?”倾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