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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手腕轻转,朱唇轻启,缓缓吟唱道,“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白纱飞扬舞动间,腰如弱柳扶风,指若兰花照水。
带着清透的词,几乎将人带入一种空灵的境界。
广袖在胸前交错而过,“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词渐渐转为凄凉,一寸相思一寸灰。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
檀口轻启,香露流落,让人忍不住想怜惜,想呵护。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映我长夜清寂。”①
一曲终了,全场鸦雀无声,我扬了扬嘴角,这,才是名妓希菲该有的才情魅力!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下一个,好象论到我的样子,在这样的人后面出场,压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如意……”正想着,手上一暖,抬起头,正是寒枝微微有些担心的视线。
一下子,心暖得如手一般,我回她一个笑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呵呵,没事的,花希菲的曲子越是凄婉动人,对于下一个出场的我来说,越好!
信步走上台前,我甚至给了擦身而过,对我投以好奇眼光的花希菲一个微笑,接下来,看我的。
两手空空在台上站定,我望向台下众人,微微一笑,台下,立刻静了下来,看来,这张脸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呢。勾起唇角,我手抚上腰带中一抖,里面藏着软剑立刻如真正的长剑一般,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只是,我苦笑,这样的气势,竟然是和暗夜对阵中积累出来的。
手挽了个剑花,征伐之气,立刻涌了出来,不过,懂行的人都应该能看出,徒具其型而已,没有内力的身体,比起以前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仗剑划了一个灵巧的半圆,我配合着剑招开口,
“望烽烟,铸长剑,九歌一曲祭轩辕,
破城晚,狼烟乱,对岸火连天,
孤帆远,飞雁点,旧梦初醒已千年,
水犹寒,社稷换,天边楚云卷。”
梦醒时,已是千年啊,而我能做的,不过是九歌一曲祭轩辕,而我的曾经的国,曾经的家,曾经年少时的壮志,如果,能回去的话……
“年少壮志未解仗剑江湖远,
是非未看透华年青丝染雪透,
铁马金戈兵戎烽火未曾靖国仇,
弃剑忘仇执黑把酒红颜携手踏神州。”
曾经,也曾有过那种无知的,年少轻狂的岁月,那时候不怕输,因为,输得起。
可自从到这个世界之后,日日夜夜,不停的思,不住的想,不过是为了要活下去而已,活下去,听起来,是如此简单的事,对于我来说,却是这么的艰难。
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剑横空一划,一股苍茫之气随之而出。
“云山深处,前世记忆愁,
孤独等得百年修,却不堪回首,
通天上重霄,俯看苍生万壑楼,
往事尘烟似沙从指间流。”
剑尖轻抖,刚烈的气势顿时减弱,牵牵绊绊,说不尽,道不明,尽是相思意。而我,竟在不经意之间,在脑海里闪过一个我甚至无法分辨是否思念的人。
想起初见时,他那让人和煦如春风般的声音,他说,在下姓柳,名听风。
想起他带着温柔的微笑,绾起我的长发。
想起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想起他临别的吻,还有,戴在我耳上的比海水更纯净,比天空更深邃的听蓝。
“相思弦,尘缘浅,红尘一梦弹指间,
轮回换,宿命牵,回眸看旧缘。”
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天山寒,古道难,天涯羁旅不回还,
浮华失,魂空断,缘来是梦幻,
太一轮,变浮生,千世如水不留痕,
夜深沉,离琴声,独自忆仇恩,
车轮转,风沙漫,战鼓旌旗苍天暗,
泗水畔,飞雪乱,青史留血传。”
如梦,如梦,只有手中剑,还在陪伴着我。
剑势一变,凌厉之气再次倾泄而出。
“江水横波东逝百年一梦连,
御剑凌云封旧尘泪洒山海间,
风云千变盛世何现铸剑问苍天,
华夏千年尸骸铺就自以龙魂荐轩辕。”②
①出自《云水禅心》美词。
②感谢昭朔琰大人的《墨香。九歌一曲荐轩辕》美词^^
墨香。凤舞 第二卷 墨香。绿珠 第十六章 再遇暗夜
章节字数:2413 更新时间:07…09…19 23:17
一曲结束,全场,寂静异常,我一怔,惨,不会是被吓到了吧,这个舞剑,以女子来看,好象,貌似,确实是有一点点暴力的倾向!不过,应该不至于这么经不起打击吧?
下一刻,随着暴风雨般的欢呼声和掌声的响起,我放下心来,果然不愧是连寒枝都认同的节目,这下,应该能够顺利进入最后一场比试吧。
怀着高兴的心情,我从台上下来,刚巧和在我后面一位的红衣女子擦身而过。
是我敏感吗?
总觉得,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她好象瞪了我一眼,眼里的光芒,锐利非常。
她到底,是谁呢?这么熟悉的感觉,可是我认识的女子中,应该没有这个样子的,真的是很奇怪。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认真的注视着台上,只见,红衣女子手腕一翻,一柄精致的匕首出现在她手上,她对着手中的匕首,露出魅惑的笑容。
那种,嘴角轻轻勾起,像是看到心爱的情人的样子,一下子勾起我心底深处的回忆,那些,永远不想记起的回忆。
那时候,也有这么一个人,带着这样的笑容,一个个拔出我的指甲,然后带着同样的笑容,将鞭子抽在我身上……
天!
我紧捂着嘴,连退三步,下脚之际,竟有些踉跄。
我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亦一,竟然是亦一!
他是女子打扮,我根本没往那个方向想,只是想着自己认识的女子中没有那样的人,都没想到要怀疑,他和现在的我一样,是男扮女装。
“你怎么了?”寒枝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呆,立刻上前扶住了我,“不舒服吗?”
我强压下狂跳的心脏,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没事,只是刚才头忽然昏了一下,现在已经好多了。”
“真的没事?”寒枝颇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真的。”
“要不要我扶你去坐着休息一下?”
“不用了,反正这已经是最后一位了,马上就要结束了。”
寒枝看着我脸色略略有些好转,才放开了我,视线重新回到台上。
我抚着下颚思考,如果,亦一在这里的话,那么……
我记得,亦一好象对我说过,他一般是不离开柳听风的,一直都随侍在他左右保护他,也就是说,柳听风也很有可能在这里咯?
但是,亦一这个样子,明显很不甘愿,却又不得不女装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这个祭典,并不像我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不然暗夜怎么会在这里来插上一手,而且是以这样的形势。
暗夜在这里,又在觊觎或者谋划些什么?如果真是这样,我要不要让寒枝先离开这里,我怎么也不会忘记,暗夜过处,寸草不留的血腥景象。只有寒枝,我不希望她卷入这样的事中,再说以我现在的能力,内力全无,保护自己都不够,根本没有余力来保护别人。
不,不会的,下一刻,我推翻自己的论断,这里,是西清的京城,在祭典期间,白寒肯定知道会有许多不同国的涌进来,所以这京城的景象应该外松内紧,柳听风绝对不会笨到选这个时机动手,跟一个国家正面冲突,而且这种这么多国家参加的盛会,说不定,是和所有国家为敌。但是,也不能完全这么肯定,柳听风的性格,说好听叫任性,说不好听就叫疯子,说白了,暗夜就是一群疯子,就算他们干出这种事情,我也不需要太吃惊。
甩开那些不说,我现在的样子,早已不是被暗夜叫作吉祥的时候,不管长得是人妖还是不是妖人,对暗夜来说,不过是路人甲,柳听风应该也不会特别针对我才是。可是,刚才和亦一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的凌厉的眼神,绝对不是我过敏,那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个身体好死不死得罪过亦一甚至柳听风?不会倒霉到这种程度吧,难道人真的倒霉起来,喝水也会塞牙缝?
思忖着,我习惯性的抚上右耳上的听蓝,蓦地,我动作一僵,我明白刚才亦一看的是什么了,是听蓝,我耳上的听蓝。
惨了,惨了,本来仗着没有多少人会认识听蓝,就算认识也想不到一个王爷或是一个女子会佩带着它,就算想到也不会有人认为暗夜的人会傻到这么坦然的戴着它,再加上又是救命的东西,我一直戴在耳朵上招摇过市,确实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但是,这并不包括暗夜的人啊。
天,我怎么会知道会在这里遇到暗夜!
不知道,我马上取下来行不行?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立刻被我喀嚓掉。这不是摆明了我认识亦一,还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听蓝的事都清楚,才会见到他之后把听蓝取下来的吗?本来或许没什么事也变成大事了,欲盖弥彰就是这么写的。
惨,以亦一的性子,肯定二话不说先把我抓起来,然后刑讯逼供听蓝怎么会在我手上,但如果柳听风也跟着的话,止不住的,我开始一个劲的发抖,如果现在溜掉,会不会好一点?
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