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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夫人说话。不管这夫人是不是真的将内库中的东西全都给悄悄移走。只要这件事情和那大盗给联系到一起,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只要这件事好好的办了,夫人和老爷能够和好,那么他便是得了天大的功劳,别说是几十两银子,便是上百上千两银子也都得了。此后,他在东方府的位置也再无人动摇。至于,那大总管之位,二总管却是不敢觊觎的,只因那大总管可是老夫人提拔上来的,身后有老夫人撑腰,他如何敢与之抗衡!
送走了知县大人,二总管吩咐府中下人几句,便是出了东方府,来到越好的老地方,那县丞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已经点了酒菜,正惬意的一口菜一口酒的吃喝着。
“你终于来了。快、快喝杯酒。”县丞一看到二总管,便是笑着给二总管倒了杯酒。
“东西给你,我现在还要回府将这件事禀告给老爷呢。你看看银子数目对不对,等下次有机会了咱们再喝。”二总管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抛给县丞一张银票,便是又急急离开。那县丞喝的有些高的脸上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看了那银票的数目,便随便的塞到怀中,却是唤来小二,又要了一壶酒。
第七十四章
二总管回到了东方府,告诉老夫人,官府将会在明日发下海捕文书,老夫人和李氏一听便都是满心欢喜,老夫人不由拉住李氏的手笑道:“缃儿,我老婆子说你是冤枉的,果然不错。原来咱们府中内库竟然是被那大盗所盗,现在看百里还如何再冤枉你。”
“老夫人,我只想着老爷不要误会我就好了。”李氏一听老夫人的话,便是脸上哀哀戚戚的,拿着帕子在按了按,李氏那般委屈的模样让老夫人看在眼中,别提多心疼了。老夫人拉了李氏的手,脸上掩饰不住的心疼道:“我那儿子便是个浑人,缃儿别担心,我一定押着他来给你道歉。”
“老夫人,那怎么可以呢?只要老爷知道我并不是那种偷jian耍滑拐了夫家的钱给自己私房的人就好了。”李氏一听老夫人的话,便是脸上泛出了一片红晕,她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但说道东方百里,脸上却又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老夫人一顿,只能在心中哀叹李氏对儿子的痴情了。
东方百里得了知县亲自写下的所谓的公函,心中却是一阵发凉,他转身进了内库,看着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别提多心疼了。这可都是银子,是他的前途啊!就这么着被一个大盗给毁了,完全的毁了。虽然书房中的密室中他可是藏了不少的好东西,但那些东西可都是他以后升官进爵的资本,哪能随随便便就用到这儿来?
只可恨那李氏也是个狡猾的,他可就不相信了,那些个金银字画古董小件的还能拿走,但大件的呢,又如何能在一夜之间就搬走而不发出一点儿响动让人知道呢?
东方百里心中存了疙瘩,便是怎么想也觉得这件事和李氏肯定有关系,或许是已经有些楚人疑斧的感觉了。东方百里到了老夫人的宁寿院中,看到那殷勤的李氏,便是更加怀疑那么些东西都是李氏偷偷取走,并用那个所谓的大盗来为她自己掩饰而已。
东方百里沉默不语,李氏看到东方百里那般肃穆的模样,竟是不敢上前,生怕自己再为东方百里所厌弃。
凝香便是在这个时候,带着两个孩子而来的。凝香再次进了府中,心中便是存了几分小心,可是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竟然对自己生疏了,那颗心不由得微微发酸。只是,当后来私底下发现智儿并没有忘记她,不但将亲弟弟保护的很好,也让勤儿记得她这位为着保护孩子而被驱逐到别院的母亲,凝香心中便是发酸。发誓这次回来不再因着东方百里的那一点点儿关怀而活着,而是要为自己的两个孩子而活着。
凝香的想法很实在,所以她也按照这个方法开始做了。
今天一早,凝香收拾利索,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来到宁寿院向老夫人请安了。
凝香现在只想着如何保护着两个孩子,让他们安全长大,便是看着他随身带来的衣服,刻意挑了一件最朴素的深蓝色布裙,头上只用两个素银簪子固定住仍然柔顺的发丝,耳上也是一对儿朴素的珍珠耳坠子。脸上未施薄粉,款款走来。
东方百里看惯了女子为了自己而盛装打扮的模样,看到凝香这素面朝天的模样,心中反而一动。感觉到一边东方百里的视线,凝香只觉得心头一跳,第一次没有感觉到欢喜,反而是有些惴惴不安的,这下子连抬头也不敢了,僵着身子直往阴影地方缩着,生怕又被李氏给惦记上了。
李氏看到那未施薄粉的女子,不由的咬牙,自己知道她要回来,可是提前命人按照她的身量裁剪了几套衣服,现在她竟是没有穿上,还故意在老爷面前装可怜,真是可恶至极!
李氏摸着手腕上的佛珠,这是老夫人厚爱,才赏赐给她的。她手中的佛珠急速转动着,但那心中的怒气却仿佛被浇了桐油,有越来越烈的趋势。
凝香低着头,却是看到李氏这个模样,不禁心惊肉跳起来。这算是哪样,自己想要的时候,老爷可是并不待见自己,如今自己只想安安分分的在内宅中,看着两个儿子长大,老爷竟然露出这般神情,难不成因为前一段夫人看丢了内库里的金银古董,老爷要借她敲打夫人?!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凝香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搞清楚状况就跟着回来了,现在可不是骑虎难下了。看老爷的意思,莫非还真想让自己和夫人斗斗,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想到这儿,凝香就有些咬牙切齿了,若是这老爷真的想的这个主意,那她即使是与之同归于尽,也不会让自己的两个孩子走了自己的老路的。此时,凝香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凝香啊,你也是这府中的功臣了,还不坐下来,别一副小家子气,可别让外人说我是个不容人的,连生了府中两个男孩儿的姨娘都容不下!”李氏甩了甩帕子,故作伤心道。那模样让凝香一看,倒是不知道该不该坐下了。
“缃儿说的对,花嬷嬷,还不赶快给凝香姨娘一个凳子坐坐。”老夫人一看凝香躲在人后,便是亲热的要凝香上前。
“老、老夫人这可使不得。”凝香看到放到自己面前的春凳,不由得面上直冒冷汗,仿佛眼前的是个吃人的妖怪。
“让你坐,你就坐,你为东方家续下香灯,我倒要看看哪一个敢对你说三道四的。”东方百里冷哼一声,虽然话是对着凝香说的,但那眼神一直盯着李氏,显然是在指桑骂槐。
李氏听了东方百里的话,更是将一双冰冷的视线盯住了凝香。
凝香脸色苍白,更是伏低做小,低了头不敢看李氏的脸色。
“老爷说的极是,这凝香姨娘自然是个好的。只是,对两个孩子来说,凝香姨娘的身份还是不够的,不若把两个孩子寄到我的名下,这样两个孩子不是成了咱们东方府的嫡子,以后也能更好的继承家业不是吗?”李氏显然是急中生智了,这句话一出,凝香也顾不得许多了,她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生怕自己的两个孩子真的被李氏给拐了去。
“此事不急。若是要提升两个孩子的身份,也是可以让凝香做个平妻的。”东方百里冷笑一声,说出的话字字如冰刀一般刺入了李氏的心中。
那平妻说起来还是不如嫡妻的,但对于孩子们来说,只要母亲有了这个身份,便是可以与嫡妻所出的儿女平分家产的。再说,东方家一向由男孙继承,若将来东方智和东方勤得了志,那自己和所出的三个女儿岂不是要看这两个贱种的脸色?到时,别说是家产,就是性命恐怕就要交到这两个孩子手中。
李氏的手动了动,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两个贱种给杀了,只不过,薛嬷嬷却是在身后一而再的拉着李氏的衣摆,让她不能轻举妄动。
李氏便是深吸了口气,脸上变幻出和蔼的神情,笑道:“老爷这个主意真不错,既然这样,何不等明日就到官府换了户籍,并把凝香的名字记入族谱之中?”哼,既然凝香要高升,若是自己不再找几个人来给你添堵,我就不姓李!
李氏发觉短短的几日,便是是对东方百里产生了一种恐惧的心理,所谓的痴心蛊没有起太大的作用,她现在反而十分欢喜了。
凝香一怔,立刻跪倒在地,“老爷,凝香不过是个姨娘,哪里能担得上那平妻之位?凝香宁愿陪在老夫人的面前,常年吃斋念佛,替老爷、夫人祈福。”
凝香一抬头便是满面的泪痕,那模样,让东方百里也是一怔。他就是看出凝香心中是不情愿的,这才更加生气。
他东方百里不好吗?为何一个个女人都是这样对他?连封个平妻,都推三阻四的那么不情愿?他东方府是缺了她吃喝,还是虐待她了!
东方百里现在感觉心中十分不痛快,便是冷哼一双,甩袖就走。
只留下老夫人、李氏和凝香,李氏看东方百里走了,便是冷哼一声,也不叫凝香起身,便是跟着老夫人谈起话来。
凝香咬牙坚持着,一边的东方智和东方勤将母亲的痛看在眼中,那心中突然起了对李氏的憎恶和怨恨。
薛嬷嬷敏锐的感觉到两位小少爷那不甘的情绪,便是悄悄退后,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嘴角悄悄的翘起来。
李氏又说了一会儿,看到老夫人的情绪不太高昂,这才让凝香起来。
此时,凝香已经跪了快半个时辰,刚一站起来,便是腿软的趴在地上,那模样真是狼狈极了。
“凝香姨娘,这府中可是没有人去世,你打扮的这么素净,难道是在诅咒吗?”说者有意,听者有心。老夫人的眼皮子微微抬起,看了凝香那提心吊胆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锋利。
凝香一听,便是心头暗叫声不好。自己只想着如何避开李氏的迫害,的确是忘了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