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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洱德斯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是这样的,夫人她……不见了。”
艾洱德斯诧异的抬起头,瞪著脸色逐渐发青的侍女。
“什麽时候的事?”
“今早,我整理房间时发现夫人她……没回来,我以为……以为……”
“你以为什麽?”
艾洱德斯冷冷的瞪著跪在地上发抖的侍女。
“辛德可,把她带下去,我明天不要在堡里见到她。”
“是!”
“大人!请您原谅我吧!我还有一家人要养呢!”
侍女哭嚎著趴在地上。
“辛德可!把她带走,另外多找些人去找夫人,还有……不要惊动潋儿,否
则你也给我卷铺盖滚蛋!”
“是……是!大人!”
艾洱德斯瞟了一眼仍努力黏在地上哭泣的侍女皱紧了眉头,他心中有一股强
烈的不安及没有来由的恐惧。
两周後,女主人的下落依旧不明。潋少主哭了很多次,领主大人的脸更是一
天黑过一天,辛德可觉得自己如果再找不到夫人,很可能不仅仅是卷铺盖滚蛋就
能了事了,很有可能……辛德可看了一眼被主人踹到几乎散架的红橡木的高脚椅,
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滚出去!一群人连一个人也找不到,我付你们那麽多的薪水是让你们吃白
饭的吗?”
艾洱德斯将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扫到了地上。
“滚──”
辛德可领著手下战战微微的倒退著退出了门,刚出门就见一侍卫脸色发青的
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听完来人的报告,辛德可的脸色可以用精彩来形容,由
白转青再由青转黑。他遣散了部下,独自站在门外,举起敲门的右手在空中一直
抖著,好象是失去了控制。辛德可深吸了一口气,用还算正常的左手握住右手,
敲上了对他来说很可能会在下一秒爆炸的门。
“进来!”
颓废的瘫坐在皮椅上的艾洱德斯抬起了眼。
“还有什麽事?”
“大人……老爷他……在会客室里留了一样……说是给您的礼物,据说……”
“说下去。”
“说是一具看上去很像夫人的……人偶。”
辛德可微颤著说完了他所知道的全部,他不敢抬头看主人的表情,因为他知
道明智的做法就是不要看。他对老领主醉心黑魔术的事也有所耳闻,那具人偶恐
怕并不是人偶那麽简单,只怕是……
艾洱德斯在晚了後惊诧的瞪大了眼,恐惧和担心像是实体化了一般让他全身
无力。
“你下去吧!我一会过去,……不要让人接近那个房间。”
“是!”
辛德可离开後,艾洱德斯又坐了好久才缓过劲来,他提起勇气走到会客室。
如同往常一样,窗帘紧闭,只在四面墙上各点了一只蜡烛,昏暗的烛光下没
有摄人的怪物父亲也没有他那阴沈的侍从罗德只有一个纤细的身影背对著门坐著。
艾洱德斯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几乎连呼吸也要停滞。他拖著如灌铅般沈重的脚
一步一步挪到了那人面前。
秀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青紫色的嘴唇上方是一双完全没有焦距的眼,眼
中的瞳孔怒张著。纤细的身躯上白色的丝质衣裙的前襟被血染成了红色,左胸的
位置还开了一个洞,可以看见白色的肋骨断口和明显缺失的空洞。即使种种迹象
表明她已经不再是活人而是一具尸体,可她仍在呼吸,腹部微弱而急促的起伏又
在显示他──还活著,作为一具尸体活著。
艾洱德斯抑制不住的干呕,泪水顺著眼角不住的往下淌。
“对不起,对不起……”
他瘫坐在她的脚边,身体绻成一团,就在他坐著的地上用暗红的血写著──
“别玩花招,小子!”
“潋儿,你在这里做什麽?”
艾洱德斯冰冷的声音在诺大的地下室更显得阴冷。
“我……”
潋无奈的看了一眼雷。雷冲他扁了扁嘴。
“过来!”
“艾洱德斯,放了他吧!”
“我叫你过来!”
潋哭丧著脸走向门口已经怒火中烧的男人。
艾洱德斯将潋一把拉进怀中,手臂霸道的扣上他的腰,抚上他脸颊的手却温
柔的好似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晚上寒气重你不要穿这麽单薄到处跑。这里太阴冷了,我带你回屋休息。”
“放了他们吧!求你了,艾洱德斯。”
潋几乎可以感觉到艾洱德斯因他的话而僵硬。
“他是个魔法师,如果幸运的话,把他作为祭品你就会没事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艾洱德斯,求你了──我不想因为我再有人死
了。”
“潋儿,对我来说没有什麽比你更重要,即使要用所以活著的生命去换你的,
我也再所不惜,哪怕包括我自己的。”
“不要──母亲她已经死了,我不可能替代她。”
“傻瓜!”艾洱德斯没有解释,只是轻柔的吻去了潋眼中即将落下的泪水,
“潋儿,你记住,我要你活著,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所以……”
艾洱德斯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绑在墙上的雷。
“他必须死!”
潋身子一颤。
“我们回去吧!你的手已经冰凉了。”
潋柔顺的在艾洱德斯的怀中任由他带他离去,走时没有看雷或卡比一眼。
两人走後,卡比趴到了地上。
“主人,为什麽我们不离开这啊?难道真的要等他们杀我们吗?”
雷没有接话,低垂著头,嘴里喃喃的念著一个名字。
“阿迪──”
艾洱德斯哄著潋睡著後坐在他身边看著熟睡中的他唯一的珍宝,月光下艾洱
德斯胸前浮现了一串血红的咒文。艾洱德斯望向窗外渐满的月。
“终於快到了。”
卡比有些不明白雷在想什麽,明明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却任由人绑著。
难道他真的想作为祭品死去吗?
主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不正常呢!它可不像他一样自虐,它讨厌那些笼子和锁
链。
卡比用爪子拔了拔雷的头发,找了个舒适的位子趴了下来准备午休。今晚雷
就要作为祭品了不知道他准备做什麽,但休息好一定没有错。
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有人做主人做得有他失败吗?自己的宠物在自己脑袋上睡觉。
虽说卡比的体积是变小了但质量依旧,压著他的脑袋还是一样沈。
“我说卡比──”
“呼──”
真是好命的家夥,居然这麽快就睡著了!
雷认命的闭上了眼。
卡比趴在横梁上看著艾洱德斯不知道用什麽的血在月光能照到的地方画著看
上去很奇怪的魔法阵。潋站在离他不远的身後,一白色丝质衣衫,淡雅依旧。罗
德扣住雷,站在艾洱德斯对面,一贯阴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了,”艾洱德斯画完最後一笔,魔法阵在月光中开始发著诡异的青光,
“潋儿,站进去。”
潋顺从的站到了阵的中央,陡然增强的光芒将他纤细的身影笼罩到几乎不可
明辨。
“接下来,罗……”
艾洱德斯叫唤了一声,口吐鲜血的倒在了尖声狂叫的潋的怀里。艾洱德斯的
背後,罗德手执一把尤在滴血的弯刀。
这是演的那一出呀!?
这急转直下的情况让卡比不由的瞪大了眼。
那家夥不是刚刚还在主人背後的吗?
卡比瞄向雷站的位置。
咦!人呢?
卡比差一点从房梁上掉下来。
怎麽主人不见了?
卡比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
“潋──快点放开艾洱德斯!”
卡比瞅著刚冲进门的雷,眼珠都快要掉下来了,张著嘴一脸茫然。
先不说雷那原先完整的衣服就像是被什麽东西撕碎了一样成布条般挂在他身
上(──那可是他最喜欢是一件呢!),他刚刚去哪了?怎麽能搞成这样又从门
进来呢?他出去了吗?
“不──”
潋的惨叫声阻断了卡比的思考。
潋尖叫著看著在他怀中逐渐灰化的艾洱德斯,泪水不断的滴下。
“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
“……潋儿……别哭……我舍不……”
艾洱德斯一抹微笑还没扯开就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
潋看著那一粒粒掉落的尘埃,眼中的悲伤转化为无法承受的空洞。
“潋──清醒一点!”
雷像是被什麽屏障挡住,无论他如何用魔法攻击仍旧无法破除横隔在他面前
的无形的墙。
卡比楞了。
现在这又是什麽状况?
原本沈寂的潋全身剧烈的抽搐著,双眼怒瞪,秀美的脸扭曲到几乎不可辨认。
一旁的罗德恭敬的单膝跪下,颔首。
“混蛋──”
雷皱著眉头看著魔法阵中抽搐到口吐白沫的潋,忍不住开始咒骂。
难道还是太迟了吗?
雷愤怒的捶著眼前看不见的墙,紧握的手中血一滴滴掉落。
耳旁充斥的痛苦的呻吟让卡比有种自己的内脏也拧到了一起的错觉,痛得它
绻起身子。
白色的月光忽然如血般鲜红,又在转瞬间恢复。
法阵中的潋停止了抽搐,倒在了地上,法阵的光芒也逐渐褪去。
罗德依旧跪著,谦卑得像条狗。
四周陡然下降的温度让所以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卡比不舒服的将全
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他感觉到一股无法压抑的恶心感由体内深处上涌。
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潋双眼泛红,闪烁著狂乱的光芒,鲜红的唇咧开,刺耳的
笑声从唇中溢出。
卡比抑制不住恐惧,全身开始颤抖。直觉告诉它眼前的这个潋和会冲他笑的
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