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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两人的任何一句交流,都建立在互相平视对方双眼的基础上,不过蒋震没从对方的眼睛中找到什么特殊的意味,无法分辨这个女人是说真话还是在撒谎。
“因为特工不需要骗,他是在心理诊所认识我的,我也知道他为陆军情报局工作,他以为我们坦诚相见,但是不知道我还有份哈里伯顿公司的兼职,他把所有信任都留给我这个所谓的家人,然后对外面的世界满是怀疑,这就是特工,对吗?蒋震先生?你也有一个能让你完全信任的家人,应该有。”伊迪·霍姆说道。
蒋震咬了一口土豆饼,干脆的换了话题:“说说约翰·肖吧,什么问题会让FBI调查他,而且你们肯定他会在这次调查中对哈里伯顿公司不利?”
“约翰·肖的公司在伊拉克拿到了1。35亿美金的合同,知道拿了这一点三五亿美金后要帮美国做什么吗?什么都不用再,那份合同是负责评估巴格达的供水和基础设施,并建立一个支持基地扩展的后备供应站,简单来说,就是安排几十个帐篷,里面堆满生活物资就可以说完成任务了,这点活儿就值一点三五亿美金。”伊迪·霍姆说道。
蒋震皱皱眉:“我不关心约翰·肖帮美国政府做什么,我更好奇的是,他帮你们做了什么,然后哈里伯顿公司会给他一点三五亿美金。”
“因为约翰·肖在为布什总统在伊拉克战争开始后,帮哈里伯顿公司撤销《戴维斯·培根法》时,出过很多力,那是他应得的报酬。”伊迪·霍姆对蒋震说道:“你知道那项法律的意义吗?”
“我不是律师。”
“那项法律要求美国联邦承包商为那些在伊拉克的雇员支付正常工资,也就是说,哈里伯顿在伊拉克那些动辄亿万的工程,招募的来自第三世界的工人,也要给他们支付与美国人一样高的薪水。如果撤销了那项法律,那些公司就能自己定价,也许三百美金一个月,也许五百美金一个月,这样,只付给工人最低的薪水,把大量利润归到公司。你如果是老板,你也会想要让总统撤销这条法律。”
“所以,就是说,因为FBI要调查哈里伯顿公司为约翰·肖拿到的那笔钱,所以才需要他消失?”蒋震似懂非懂地说道。
不过伊迪·霍姆却没有点头认同蒋震的话,而是说道:“不,是因为另一笔七亿美金的美国本土合同。”
“能不能不要像说传奇故事一样抑扬顿挫吗?平淡直接的说完这家伙干的事。”蒋震对伊迪·霍姆说道。
在伊迪·霍姆的嘴中,这位叫做约翰·肖的前国防部高官简直是贪得无厌,在伊拉克得到一亿三千五百万美金仍然不满足,2005年卡特琳娜飓风肆虐美国新奥尔良地区,诸多在共和党中有稳固人脉的安保公司在其中上下其手,大发灾难财,哈里伯顿公司只是象征性的签了9。5亿美金的新奥尔良灾后重建合同,福陆公司14亿美金,柏克德公司5。75亿美金,黑水公司由于在伊拉克地区太出风头,这次被狠狠教训了一下,只拿到三千七百万美金的合同,无缘这次肥美的蛋糕。
而约翰·肖的公司,擅自做主,在新奥尔良飓风救灾中,直接拿走了七亿美金的合同。
这显然不给哈里伯顿公司的面子,哈里伯顿公司虽然只拿了9。5个亿,并不是最多的,但是哈里伯顿公司并不需要做重建的实质工作,全都是诸如评估和调查这类纸面上的把戏,真正出力的是福陆公司,所以它才有资格拿14个亿,毕竟新奥尔良地区被飓风肆虐过的地方,那些公共基础设施,人员救援全都是由福陆公司和柏克德公司去完成,所以他们才能拿到最显眼的合同。
可是约翰·肖居然觉得,他自己的公司,已经能和哈里伯顿公司一样平起平坐,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直接从美国政府财政支出上拿走七个亿。
可惜,他不是哈里伯顿公司,FBI盯上他了,最初是匿名爆料想要从舆论开始对他进行设局,不过黑水公司那时候运气实在不佳,被民主党那几家公司狠狠收拾了一下,FBI在授意之下把重心放到了对黑水国际的国内调查中,等黑水公司被彻底整垮后,已经是民主党执政,考虑到这时候再调查约翰·肖,会让不明真相的人民当成政党攻击,白宫授意FBI停止了这项调查,约翰·肖逃过一劫。
问题是这家伙完全不知道FBI曾经想要调查过他,也不知道曾他离危险是有多近,他最近居然在共和党内不断活跃,想要去竞选新泽西州州长的位置,这就很尴尬了,他那些黑底子可还没洗干净,如果等他真的成为州长之后再被爆出去,那对共和党的打击可就不是在他任职之前那么轻微了。
而当一些人告诉他,他不能竞选,因为过去那些黑料洗不清时,这家伙居然举出了哈里伯顿公司的例子,话语间的意思分明是哈里伯顿公司靠共和党执政期间卷走的财富比他的公司还要多很多,哈里伯顿公司的执行总裁切尼都能当在布什执政时期的美国政府就任副总统,为什么他就不能现在考虑去竞选当个州长呢?
这就让哈里伯顿公司很尴尬了,因为现在还是TM的民主党执政,这家伙上蹿下跳,万一在大选前爆出哈里伯顿与布什政府时期的一些秘密,谁能保证万一大选结束共和党执政,奥巴·马政府会不会在下台之前收拾一下哈里伯顿公司。
干脆,让他,永久闭嘴。
反正他已经只是个还剩下些荣誉职位的退休老政客。
第五章
“其实,严格来说,我还算不是一名雇佣兵?”蒋震听完伊迪·霍姆的话之后,没有对那位约翰·肖做出评价,而是向这位五角大楼心理诊所的减压医师问出了一个问题。
伊迪·霍姆优雅的用餐叉把一块鸡肉送进嘴里,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再把餐叉放回原位之后,才平静的开口:“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现在的确还在不停的接受一个又一个的雇佣任务,从最初在非洲战场,到后来去叙利亚,之后是一些细碎的见不得光的脏活儿,发展到现在,我接受的工作已经与军事似乎无关,更像是,一个杀手。”蒋震语气认真的对伊迪·霍姆问道,似乎真的想要和对方讨论一下他的工作性质。
伊迪·霍姆笑了一下:“蒋震先生,你在谈话时那些小伎俩,对有些人来说,是无效的,比如对我,布鲁斯·耶森博士创造出来的‘习得性心理探询术’,你用这种方法分析,猜测,推导很多你面前的人,但是很遗憾,我是布鲁斯·耶森的学生,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哪一句话是准备,从我的表情,眼神,面部表情中捕捉你想要的消息。”
“我没听布鲁斯·耶森博士说过你,不然也许我们早就能坐在一起吃晚餐了。”蒋震对伊迪·霍姆直接揭穿自己的小想法毫不在意,笑着回答道:“好吧,那我们聊聊布鲁斯·耶森博士怎么样?这个话题大家总不会互相对着彼此,小心翼翼吧?”
“你想聊耶森博士的哪方面?”伊迪·霍姆对蒋震问道:“他可有很多可以聊的话题。我还以为你会更对约翰·肖的资料兴趣多些,毕竟你就要去负责,让他沉默。”
两个人嘴里的布鲁斯·耶森博士,是个全球各个情报机构审讯机关都流口水的存在,抛开他重新定义了一些审讯方式不谈,在他面前,没有真正心理防线足够强大的人,无论被审讯者是一个多么坚强的硬汉,多么守口如瓶的秘密特工,他都能让对方在活着的情况下开口,得到对方想要得到的秘密。
而且他还能把他整理总结的一些方法,教给其他人,能让其他人很快的使用他的方法,在普通的对话中,就能获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信息。
此时面对面对坐的伊迪·霍姆,蒋震,都学会了这种方法,这种窥觑对方心理反应和消息获取方法被布鲁斯·耶森很没有气势的命名为习得性心理探询术,强悍就强悍在前面的三个字,习得性,这是可以用重复的锻炼来学习到的,当然,也会有些后遗症。
比如当初蒋震在菲律宾,与费尔南多斯那位来自橙蛙特种部队的保镖聊天时,那名橙蛙特种部队的保镖说蒋震是个话痨,然后突然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蒋震习得这项方法的后遗症,就是话开始变的多,这不是他想再更改就能马上改过来的,他见到每个人都习惯说很多别人听起来无意义的话,但是,他却在用那些别人没有放在心中的话,来推断对面这个人正常的心理想法,以及捕捉对方那些心理想法的外在细微动作。
教授也懂这种方法,所以蒋震在叙利亚遇到教授时,与这家伙打交道才感觉有后背渗出冷汗的感觉,教授那种方法应该不是来自布鲁斯·耶森,而是更古老,从纳粹德国时期盖世太保审讯一些人用到的技巧,被东德情报机构斯塔克加以改造使用。
“你觉得耶森博士为什么要去霍尼韦尔实验室去做一些科研实验,测谎仪,勒维博士,认识吗?你该不陌生。”蒋震对伊迪·霍姆说道:“勒维博士曾经被耶森博士在两人的一次午餐时间,就把自己能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包括十几年前他背着老婆与一名女性研究生去图书馆约会的事,这种人研制的测谎仪,对耶森博士,你,我以及懂那个方法的人,应该不会有作用。”
布鲁斯·耶森绝对是个怪胎,他并不暴力,也不杀人成性,虽然他的确研究过各种酷厉的审讯方法,如果这种人愿意加入某个情报机构负责审讯方面的工作,那不论哪一个国家,都会双手欢迎,给出自己能给的一切。
布鲁斯·耶森也会接受一些联合国组织方面的一些情报审讯和心理探寻方法,不分国籍,所以蒋震这个中国人也学到了,伊迪·霍姆这个美国人也学到了,而布鲁斯·耶森也从中赚取佣金,但是他赚到觉得足够用一段时间的钱之后,就马上跑去世界各个关于测谎书研究的实验室,自带资金进组,跟世界上的各个测谎术高级人才一起研发测谎仪。
蒋震说的霍尼韦尔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