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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学他那天一动不动的坚持着,任他睡一夜,后来抬头看看窗外丝毫没有变白的天色,终于确定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只好慢慢抽开身子,
再费力的把他拉上床去,折腾到最后我也筋疲力尽了,瘫在床上就睡死了过去。
睡着的前一秒我的潜意识里居然还在想:他是有意睡着的吗?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他在卫生间里哗哗的洗漱声。
宿醉的头疼在有了意识的一瞬间迅速的侵袭了我,我捧着头呻吟出声,随手抓起一只枕头压在脸上。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拿着牙缸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嘴里似乎还有泡沫,含糊不清的问:“怎么了,头疼?”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脸腾的一下红了,还好有枕头,我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也含含糊糊的应道:“……还……还好。”
他重新走进卫生间里,哗啦哗啦几声以后,又走出来。
我感到他坐到床边,把我的枕头扯下去,我愕然的张着眼睛看他。
他轻声说:“闭眼。”
我乖乖的闭上眼睛。
他的大手覆上我的太阳||||穴,不急不缓的推拿起来,手下的力道恰到好处,我甚至怀疑他学过按摩。
很舒服,真的。他温热的鼻息轻轻喷到我的脸上,他的手指在我的头上,额头上划着不规律的动作……我的身体轻松起来,几乎飘飘然了。
人的身体在轻松的时候,嘴会下意识的不听使唤。
“昨天晚上,干吗亲我?”
……
他的手停下了动作,我从云端跌到地面,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暗骂自己简直是不知好歹。
睁开眼睛看他,他也看着我。
问就问了,做英雄状深呼吸一口气,逼视——
他却突然笑了,一个很痞的笑挂在嘴角:“怎么,你不喜欢?”
……
我挖挖耳朵,揉揉眼睛。没听错?
这是我那个成熟温文的师哥?我惊愕的看他,他却笑得更愉快了。
他的身体凑过来,我又感受到他的气息,笑得还是很坏。
“接过吻吗?”
“没。”我接得顺溜。
“我教你……”
……
在他的嘴唇再一次覆盖到我的唇上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刚刚我们两个,脱口而出的,正是那背得滚瓜烂熟的,一段台词。
而他,已经完全的成为了那个玩世不恭的陈捍东。
……
天旋地转中,我想起了一个词语。
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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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导是个老狐狸。没错。
他在又一次看到我们两个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一阵子,然后眯起眼睛笑了半天,说OK了,明天可以开工。
我还是佩服他的,因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第二天刚满一个月。
后来他拍拍我说:烨子啊,两个人之间的感觉,不是强迫出来的,而是自然流露的。现在你们的味道……对了。
我看着他的脸,挺想笑着揍上一拳的。
这片子,没有雄厚的资金,没有精良的制作,没有知名的演员,如果再没有你们真实的感情,就一定会砸掉。
关导说。别怪我逼你们。
……
怪什么呢?
过不了这个坎儿,就当不了好演员。
演什么样的角色,都不能达到惟妙惟肖,除了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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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一切进展顺利。
我和胡军,也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情人。
散戏吃饭的时候,他会点我爱吃的菜,草草的吃几口后,就坐在一边,抽着烟,微笑着看我狼吞虎咽的吃。偶尔会捏捏我的鼻子,揉乱我的头
发,也会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我的腰上。
我们依旧住在那个旅馆的房间里,已经习惯成自然,睡觉前他会给我一个深深长长的吻,然后揽着我沉沉睡去。
却从来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而我,有了他温暖的胸膛和肩膀,似乎天气,也不那么寒冷了。
我们都很有默契的在对方面前不提戏外的生活,关导已经把手机还给我们,有一天我无意间看到他在给卢芳打电话,声音很低,我听不到。
抿了抿嘴唇,我回屋就给娜娜拨了个电话。
娜娜听到我的声音相当兴奋,连连问拍摄的顺利吗?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都关机?是不是太忙了?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探班?
我连忙说不要不要,她的连珠炮又让我有点头昏,不知怎的我想起了胡军那种安定人心的微笑。突然很后悔打了这个电话。
她听我说不要好象很气闷的样子,又唠唠叨叨的说她多么想我,我好像一点都不想她,我们男人都是一样,忙起来工作就忘了爱情,真是自私
。
我苦笑,我没忘了爱情,只是对象好像错位了。
应和了几句,我说要去吃饭,想撂了电话。她却非在电话那端撒娇让我亲她一下,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冲着电话听筒:“呗儿”了一声。她在
那边甜甜的笑起来,说我爱你,我说我也爱你。她总算说了再见,断了线。
我吁出一口气,把手机放进衣袋里,一回头,我看见了胡军。
他正斜靠在门上抽烟,还穿着刚刚那场戏没换下来的戏装,有点发皱的白衬衫。
我忽然有莫名的紧张和尴尬。
“师哥……”
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他把烟往地上一扔,踩都没有踩,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腰已经被他紧紧的固定在怀里,
他灼热的唇一刻未停的贴上来,用力的吮吸着我的,我被死死的压迫住,动都动不得。
那吻是带了惩罚性质的,我明白。
可是我也咬了牙根,刚刚是谁先打了电话?气往上冲血往上涌,我一个挣扎,狠狠的反吻回去。
他的牙差点咬到我的舌头,我的嘴唇在碰撞中泌出血来,腥咸而温热,我不管不顾的用力回应,顺便在他的怀里挣扎,他估计也被激怒了,死
死按着我,就是不让我挣开,我们俩像一对打架的公鸡,扑腾着翅膀玩儿命的互啄着。
脚下一个不稳,我重重的滑倒在地板上,他也摔倒了,却依旧压在我身上,我使劲推他,他不动,还是死死的抱着我。
我听到他的声音,低哑,甚至带着威胁:“你太不敬业!”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他妈先不敬业的!”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脏话,挺顺溜。
我看到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眼睛里有微弱的光芒忽暗忽亮,死死的盯着我,抿着嘴。
……像野兽。
完了,真毛了。我脑海里浮出一句话。
“刷拉——”
我慌乱万分的看着他一把撕开我的衬衫,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骂些什么,又一把撸下我的腰带甩到一边。
我哇的叫出声音,却被他低下头用力吻住,又伸手去拉我的裤子。
我的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翻涌上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想到——他扯了我的衣服,我也要扯他的!
顺手嘶拉扯开了他的衬衫,然后使劲摔离他的头,一口狠狠咬上他的肩膀。他疼得闷哼了一声,却依旧没停下动作。
我还是挣扎,也不知道是在挣扎个什么劲儿,不过我知道现在他要是不动作了,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大耳光。
……
就在他整个人压到我的身上的时候,我们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关导的叫声——
“开!工!了!——”
……
我们两个人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僵住。
下一秒我们从地板上窜起来,以豹的速度穿衣服。一边穿我听到他声音不高的咒骂:我操他妈!
我想乐,硬板住了,先穿好衣服,冲到门口,把门摔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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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的戏正是拍捍东和蓝宇吵架的内容,捍东寻花问柳被蓝宇撞见,蓝宇愤而离开,捍东追上来,在电梯口两个人对吵得一塌糊涂。
——你还不快进去,人家都快浪出火来了!
——我又不是没跟你讲过,玩这个,没那么认真的!
——你玩什么认真?!
——我还是那句话,想在一起,就高高兴兴的,要不就算了。
——清楚。
——你清楚?你清楚个屁!你不给我玩你给谁玩?你睁开眼睛看看,你以为刘征还能再给你找一个像我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你甭他妈天真了
!
——你是说那些钱?那倒容易!明天我就去银行,让刘哥把那些钱给还你,可以了吧?!
——……蓝宇!你跑呀你!你别以为不拿我的钱我就不是玩儿你!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
关导喊卡的时候所有人都叫起好来,关导十分激动,拍着我们两个的肩膀高声说着好啊好啊,这种感觉太逼真了,这场戏一定出彩!
……我想告诉他他说的是废话,让两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发火,的确是太容易的事情了,只能说他运气好。
这只老狐狸。
(六)
那天的戏我们两个基本没有NG,都是一气呵成的结束,然后很有默契的拒绝了晚上剧组一起吃饭的邀请,推说太累要回去休息。
一进小屋我就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压到墙上,他用力的吻我,我气喘吁吁的回应,浓重的烟草味道在两条纠缠的舌之间弥漫,我伸手到前面去
解他的扣子,他粗重的喘息着,使劲的向下扯着我的皮带扣。
我们彼此解放的时候还是像一对打架的公鸡,我又踢又打的,他按住我,吻却温柔了很多。我的神经慢慢放松下去,任由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
走,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也是。我看他的眼神恍如在梦中。
我们的动作都很笨拙,当他进入我的时候,身后巨大的撕裂的疼痛让我想去撞墙,我哑了嗓子拼命的叫,他拼命的吻我,压在我身上想动又不
敢动,我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他感觉到了,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