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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明星为了爱人,放弃了自己当红的事业,两个人远赴加拿大种花去了,可是后来男明星又想回到舞台,他的爱人为了使他实现自己的梦想
,毅然辞去了自己在银行的高层职务,甘心做他身后的男人。”
“但是他的爱人也是理财高手,在短短时间内就把这个明星的财产翻了一倍,而这个男明星付出以后,因为心里有爱,所以表现力也发生极大
升华,在自己的演艺生涯中更加如鱼得水,光彩熠熠……”
我的眉皱成一团,听起来很感人的故事,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干巴巴的?我真有点怀疑这个知名的大导演是不是冒牌的。不过我的心还
是被这个故事打动了,我好奇的问: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
关导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过上了幸福生活啊。”
“哦。”我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微微笑起来,想了想又问。
“那你说的究竟是谁啊?”
……
关导却已经睡着了。
我很郁闷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已经没有叫醒他的可能后,只好站起身来,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找点乐子。
我看到关导的床头放着一堆带子,我知道那是一些唱片公司送来的Demo带,一般是推新人新歌,估计是希望能用在关导的哪部片子里,借以提
升人气。
我随便抓了一盘带子,然后插上自己的耳机,少顷,优美的旋律缓缓从耳机中流出。我闭上眼睛,靠住墙,坐下去。
这首歌,其实真的很动听呢。
我静静的想,只是歌词太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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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来以后,给胡军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关机了。
关导到他的房间找他,说屋子里的被子叠得很整齐,但是没有人。
今天有他和我的戏,现在人却找不到了,连卢芳也不见了影子,关导着急起来。
我跑出去,到他平时能去的地方找他,也都没有找到。
我呼哧呼哧的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他能去哪里呢?
……
这一天都没有找到他,关导无奈决定拍些我单独的镜头,可是拍了一上午,连一条都没通过。
不能只怪我,全剧组的人似乎都失去了工作热情,不是这儿出了问题就是那儿出了问题,最后阿魏颓丧的把东西扔到一边,一屁股坐到地上嚷
:“不拍了不拍了,今天肯定不宜开机。”
大家纷纷坐下来,只有我还怔怔的站在那里。
大宁叫了我一声,让我也来休息,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慢慢走过去坐下。
大宁带点怜悯的看着我,轻轻拍拍我的背以示安慰。我冲他勉强笑了一下。
中午吃饭,桌子上的人都在沉默。
我先开口,向关导请假,说我下午不想演了,想休息一下。
关导看了我一会儿,点头同意。
没什么不同意的,连我自己,都找不到思想在哪里。我什么都做不了。
……
下午回到我和胡军的屋子里,我一头倒在床上。
……昨天晚上,他们应该是在这里度过的吧?
被子枕头都叠放得整整齐齐,屋子里的淡淡茉莉清香取代了浓重的烟味,每一个角落都干干净净,卫生间里还晾着那件他被我弄上无数鼻涕眼
泪的衬衫,我捻起一根床头的长发,女人呆过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我把双手枕在身后,仰望着天花板。昨晚一夜没睡,现在依旧睡不着。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娜娜。
娜娜也喜欢给我洗衣服,收拾房间,总是一边收拾一边把屋子里的音响开得很大声,大声的跟着唱,手里也不闲着。
她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在没遇到胡军之前,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要和她共度一生。
我绝不是一个敢于冲破世俗的人,连女朋友都不愿多交一个。
一生中唯一一次脱轨,唯一一次打破常规,唯一一次不考虑任何后果去做事,是在这一段日子,和这样一个男人。
此刻我只想见到他,听到他告诉我他的想法,那个他的诺言,有没有可能实现。
午后的阳光下,淡淡的阴影罩进来,我蒙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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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下来,我依旧躺在床上,保持着挡住眼睛的姿势。
好安静……我忽然想很大声很大声的唱歌……就唱那个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对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
……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我的手一抖,猛然拿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头顶。
那里!对,我应该去那里。
……
穿衣,冲出门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样的夜并不太冷,冬天似乎已经要过去了,春天快要来了。
是的,这部电影,一晃已经拍摄了三个月了。
……
我跑过那条打了雪仗的小路,雪已经化开了,潮湿的路边微微泛出黑色来。
我跑到湖边的时候,月光正斜斜的从树梢的一端照过来。然后我看到了他坐在长椅上的身影。
那张我们曾经相拥唱歌的长椅。
……
我走过去,慢慢走到他身前,然后蹲下去,看着他。
他的身边散落着乱七八糟的啤酒罐子,和数不清的烟头,他的手里,捏着一只空空如也的烟盒。
我从衣兜里掏出一盒没拆封的烟,放到他手里。
他动了一下,眼光落到我身上,他看着我的眼睛,好象从没见过一样。
我牵牵嘴角笑:“今天关导可想死你了。”
他的眼帘垂下去,去撕那没开封的烟,手却抖得厉害,撕了几次都没撕开。
我伸出手去,握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终于不抖了。撕开了包装,把一根烟放进嘴里。
他依旧看我,唇边有一丝亮晶晶的东西,不知是酒渍还是泪痕,我动作很轻的替他抹去。
他吐出一口烟,浓白的烟雾把我们两个人罩住。
然后我看到有亮晶晶的东西从他的眼睛里涌出来,越来越多——
把烟都打湿了。
我伸手抱住他的头,然后,我的额头碰着他的额头。
我仿佛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声音:
“别说对不起,好吗?”
我知道,他说了那三个字,我一定会原谅他,那还不如,我从来都没怪过他。
……
“她怀孕了。三个月。”
……
我点头,然后抬起脸来,吻他。
他的眼泪一直在流,比任何时候都温柔的,吻我。
我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流泪,也从来不知道,他会有这么热这么多的泪水。
……
我却没有哭。
其实悲哀的时候能流泪,也是一种幸福。
(十三)
后来我才隐约的听说,卢芳那天也出去,找了个地方喝了一天的酒。
哭没哭我不知道,至少我在见到她时,她依旧是温柔而和蔼的微笑着。
她甚至还是亲热的叫我烨子。
我猜她什么都知道,只是用沉默和包容来捍卫自己的家庭。
她是女人中的极品,谁找到她都是一种福气,若不是因为我,她会和她的丈夫一定会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其实现在也能,只是在那些将要并肩走过的岁月里,将会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她和他的丈夫,那不被遗忘的时光,和一个模糊的,多余
的影子。
我恨她,我知道她也是。
可我们相逢时,依旧一如故友重逢,寒暄笑语。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如此虚伪,戴着面具生活。关导告诉我,这是成长的第一步。
原来我以前,都是那么幼稚的前行。
胡军,你和你的爱情,让我开始变得成熟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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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敬业的好演员,第二天投拍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尴尬,或者闪躲。
白天拍的还是一场床上戏,只是这次我们都穿上了睡衣,我穿着一条白色薄薄的睡长裤,和一件白色半袖的T恤,开拍之间我靠在墙边,阿魏说
我长手长脚一身素白的样子像个幽灵。
——那么早起来了?
——有点渴(蓝宇爬回被窝内)好冷。
——来……(拥蓝宇进臂弯)不是我让你睡得不好吧
——(蓝宇把玩捍东前胸的睡衣)怎么会……
——这些时间我老在想:你让我搬进来,好象把你的生活都打乱了,要不,我在外边先找个地方住着?……
——呀,掉了颗扣子……你是嫌这房子太小?
——你一个人住,刚好。多了我……
——多了你就容不下?你能有多大?
——我?……我年纪比你大,什么都比你大呀……
——什么都比我大?(蓝宇调皮的笑着,整个人消失到被窝)好象不是吧?
——哎哎。。。你干嘛?
——(被窝内)量一下你到底有多大!
(捍东反应)
——(蓝宇从被窝内伸头出来,人压捍东身上)大起来了,怎么办?
——(捍东一下拥着蓝宇,反身把他压住)让我告诉你怎么办?
(蓝宇把脸孔凑上前,二人激烈拥吻……)
……
没有尴尬,扭捏,不安,也并不麻木冷漠,我们在床第间,在摄影机沙沙运做的声音里,在卢芳一旁的无声观看下,表现得无比自如。我索性
闭起眼睛享受他的吻,略显暗淡的,温热的空气中,我在不动声色的宣扬着我的爱情。尽管我知道这似乎有些单薄的可怜,然而我别无选择。
当拍到末尾的时候,我们相拥在床第间,身上只搭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头顶是狭小的窗口,一角天空。
——我是不是有病?我怎么可能这么喜欢你?……
当我喃喃出这句台词的时候,他的手轻轻抚上我光裸的肩膀,我没有颤抖,恍惚间,我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已经开
始变成一个值得信赖的好演员。
……
捍东出狱的那场,我和卢芳有了点卯着劲儿的飙戏,NG了几次也没有通过。
关导喊了停,走过来给我盛了一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