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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人怎么能死而复活,但人们就是要看那名男子的孝心如何感动天。”
何心笑着说。
景绛雪望着窗外的蔚蓝天空,对家乡的思念更为加深,遂站起身,推开门扉,直往殿外步去。
“王后,你要去哪儿啊?”何心连忙拿起绛紫披风,紧跟在她身后。
“当然是去看戏。”
何心为景绛雪覆上披风,“王后打算怎么离开?要不要奴婢向王禀报一声,请王派人一同前往?”
景绛雪摇头,“不了,我只是去看一下,马上就回来。”
她的思乡情绪,不愿被他知道,以免他会动怒,认为她的心一直不在他身上。
而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也不会让她回国探望双亲。
此刻只能寄情於戏曲,思念着家乡的一切。
何心想了想,“王后,不如我们往另一头的宫门走去,我认识那里的一名守卫,他定会让我们顺利离开,也不会惊动王。”
景绛雪颔首,“那我们快走!”
今儿个拓跋狩将会与百官一同处理国事,不知何时才会退朝,她只是去去就回,应该不会惊动他。
何心立即带领景绛雪往另一头的宫门步去。
只是越走,景绛雪心里越感疑惑,这个方向不似前往宫门,何心究竟打算带她往哪儿走?
突然想起一事,她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行。
何心见景绛雪停下脚步,不解的望着她,“王后,你怎么停下了?我们不是还赶着去看戏吗?”
景绛雪抬起眼看着何心,“我何时告诉过你,我是舜天国的人?”
何心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回答:“是王对我说过的啊!”
“他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些事。”她知道,依拓跋狩的个性,绝不会对外人说出任何有关于她的事。
那么何心又是怎么知道此事?事有蹊跷!
“你还是快跟我走,以免受到皮肉之伤。”何心彷佛变了个人,没了原先甜美的模样,沉着脸,怒瞪着她。
景绛雪缓缓往后退,就要转身奔离。然而,她却意外撞上一人,被阻挡住去路,无法逃开。
抬起头一看,她讶异的瞪大双眸,“你!”怎么会是他?他不是……
那名男子二话不说,抬手往她后颈用力劈下。
景绛雪顿时失去意识,倒于地面。
何心与那名男子立即抱着景绛雪坐上早已备妥的一辆马车,往地处偏僻的宫门驶去,迅速离开金麟宫。
拓跋狩在结束朝事后,立即往寝宫方向奔去。原本以为会瞧见景绛雪的倩影,万万没料到竟会扑了个空。
他拧紧眉峰。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此时,丹斐步入寝宫,神色慌张。
“王,大事不好。”他顾不得一切,立即向前,在拓跋狩耳畔低语。
拓跋狩敛紧眉,沉声下令,“立即派人在宫内搜索,任何一处都不许放过,定要将王后找回。”
没想到他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何心竟是敌方派来的人。
这时葛朗入内,“王,先前您所指派的事,我已彻底查明,他果然也与昆仲一道,册后大典那日,就是他让那些刺客入内行刺,方才我打听到消息,他在晌午时分,驾着一辆马车从西北侧门迅速离宫。”
拓跋狩双手紧握成拳,眼底尽是杀意,随即转身步出寝宫。
“王,您打算怎么做?王后可能已被掳走。”丹斐与葛朗尾随在他身后。
“传令下去,捉拿何心与孟察,若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必有重赏。立即派人前往太傅府,擒拿昆仲。”
“是。”他们立即领命退离。
拓跋狩双手紧握成拳,怎么也没料到昆仲那家伙竟会提早行动,随身宫女何心与禁卫军总将孟察更是他布在宫中的眼线、内应。
昆仲将景绛雪掳走,定是以她做为人质,威胁他让出王位,暂时不会杀她,做为谈判筹码。
倘若景绛雪有个万一,他绝不会放过昆仲,定要他的命!
申时,景绛雪缓缓苏醒,这才发现自己被困于车内。
马车急驶,一路颠簸。
她想呻吟出声,这才发现双手、双脚被缚,嘴里塞了布巾,无法作声。
此时,一道嗓音自她身后传来——
“你最好安分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景绛雪认得那嗓音,是何心!她连忙转头,直瞅着她,以眼神询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何心看出她的眼神含意,低笑出声,“为什么我要这么做?那还用说,因为昆仲给了我大笔赏金,吩咐我一找到机会就要将你掳走!”
景绛雪难以置信。她竟会为了钱做出这种事?
“昆仲派人四处打听,这才查出你的身分。你出身舜天国的官宦世家,爹与兄长都曾在朝中任职,你自幼养尊处优、衣食无虞,自然不懂得我自幼过着何等颠沛流离的生活,而那种苦不堪言的日子,我不想再过。所以这世上,只要谁能给我钱,我什么都肯做!”何心朝她一笑。
而那抹笑,无奈又凄凉。
景绛雪明白何心为了钱,什么事都肯做的心情,自然不可能会放她离开,再加上前方驾车的人可能是禁卫军总将孟察,四肢被绳索紧紧捆绑,车内又有人监视,她要逃,是绝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来,她就只能找机会,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
她缓缓闭上眼,静候着马车缓行的时刻到来。
好半晌,马车遇到一个窟窿,景绛雪顺势倒卧在车内,前额碰撞到车内坚硬的木板,疼痛不堪,瞧见前方木板有个缺口。
她随即将被绳索紧绑的双手置于胸前,动了动手指,勉强可动,悄悄探入衣襟内,将戴于胸前的那颗冰魄石用力扯下,置于掌间。
此时马车行进速度放缓,又听见前方传来孟察的嗓音。
“喂,快把门打开。”
“知道了。”
景绛雪明白他们已抵达目的地,见机不可失,立即将手中的冰魄石往木板缺口处丢下。
孟察驾着马车,缓缓驶入一间位于郊区的废弃宅邸。待马车一停,何心立即掀开布帘,让孟察扛着景绛雪下车。
景绛雪被扛入宅邸厅堂内,抬起头望着四周。这里破烂不堪,应该荒废许久,再加上马车行驶许久,这里应是位于荒郊野外,怕是不会有人前来。
但她还是好希望有人能捡到那颗冰魄石,察觉到这里的异状,前去通知拓跋狩来救她。
下一瞬,她被孟察放于地上。
景绛雪立即抬起头,往前一看,有两名男子走过来,其中一人她认得,正是在拓跋狩周年庆典上放肆杀人的昆仲!
昆仲笑看着景绛雪。“王后,我们又见面了。”
景绛雪怒瞪着他,眼中带着鄙视。谁想再见到他,还是以这种方式,他难道不觉得可耻?
何心见到昆仲,随即摊开手,向他索取酬金,“说好的,只要我带她来,你就会给我黄金万两,并派人送我离开成戟国。”
就冲着这笔钱,她才敢冒着性命危险,让景绛雪降低戒心。假借要带她前去看戏,这才有机会和孟察会合,带她离开金麟宫。
昆仲给了身旁的洪达一个眼色。
“那是自然,我已将马车和酬金准备妥当,就在后方,请随我来。”洪达笑着带领何心往后头步去。
何心不疑有他,立即跟上洪达。
洪达刻意放缓脚步,让何心走到他前头,暗自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利刃,往何心的背刺去。
景绛雪瞪大双眸,想大叫出声好警告她,却因为嘴里塞了布巾,发不出声。
利刃狠狠刺入何心的背,刺穿她的胸口,再拔出,上头布满鲜红血液。
何心倒地,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眸,看着洪达与昆仲,到死都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这么做。
孟察满脸诧异,“你们怎么能杀了她?”他们不是一伙的吗?他怎能这么做?
莫非……他伸手拔剑打算防身。
然而昆仲的动作快了一步,他在孟察抽出剑前,就挥出佩刀,砍下孟察的头颅。
景绛雪惨白俏脸,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们。
昆仲自然也看出她眼底的疑惑,笑着步上前,伸出手,用力扯起她披散于身后的柔顺长发。
“他们可真傻,不是吗?还以为听我的话,将你带出宫交给我,就能拿到大笔酬金或是日后成为高官,殊不知他们只是我的棋子,一利用完就没用了。若是留他们活口,让他们离开,谁晓得他们会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所以自然该杀。”
景绛雪咬着牙,不许自己因疼痛而呻吟出声,恶狠狠瞪着他。
若有本事,现在就杀了她!
而她一定会在黄泉底下,等着看他遭受报应。
昆仲笑看着她,“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因为你可是我手上的一张王牌,只要有你在,就能威胁拓跋狩在近日内将王位让给我。”
景绛雪气红了眼,咬牙切齿。好个小人!竟然想以这种方式获得王位,他不怕被天下人唾弃?
洪达步上前,扯下她系于腰间的玺绶,再当着她的面,以那把布满何心鲜血的利刃割下她的长发。
景绛雪眼睁睁地看着伴随自己多年的长发,就这么落于地面,眼眶盈满泪,心头百感交集。
洪达弯身一把捉起她落了一地的长发,与玺绶一同置于一块布巾内,并放了一张信笺于其中。
昆仲与洪达一同步离,将她反锁在房内,并派人在外留守,让她插翅难逃。
清晨,绿草沾附着露水,在太阳光照射下,宛若宝石,耀眼夺目。数名孩童在路上玩耍,欢笑声不绝于耳。
“哇,你昨儿个夜里真的跑去鬼屋?”
“那当然,我大毛可从不撒谎。”身材较其他孩童壮硕的男童,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我才不信!”另一名男童撇撇嘴角。
“是啊,我也不信。”其他人附和。
大毛气得涨红圆脸,作势要打人。“你们说什么?”
“哼,别以为你拳头大,咱们就会怕你,若你真的昨儿个夜里有去那间鬼屋,可有拿回什么东西,好做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