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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孩子太傅爬不上去,在叹气呢!」
「是啊!别欺负小孩子了,当心他哭出来呢!」
「就是啊!起码给他个梯子吧!哈哈哈哈!」
「等等!」突地一声喝止,打断了所有人的话。一回头,就见子夜面无表情的脸庞。一开始还有些杂音,可是等到子夜那双黑得看不出情绪的眼,缓缓地扫视全场一遍、又一遍时,就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罩了下来,周围宁静得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有点震惊。
子夜并没有袁将军那样雄浑的嗓音,也不及袁骁刚刚一跃上青天的震慑人心。他只是将声音提高到大部分的人都可以听见的程度,然后,也不见他摆出什么表情或是特意地威吓,全场的人竟然就这样自然而然地静了下来──连我也是。我一回神过来,就发现自己从刚刚到现在,竟然动都没动,连根手指也乖乖地摆在原位上。
我都是如此了,不难想象其它人又是如何的景况。
那一瞬间,我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这个人,这个无惧无畏,径自站在众人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小我五岁的孩子。
突地一个念头窜上来,就像直觉般突然:由子夜来当皇帝,或许真的很合适。
我这么想着,然后,不知为何,突然想看一看袁将军有何反应,我也这么做了。我把视线转到袁将军身上,就见他回过神,然后,他的眼神渐渐深沉了起来。
「太子殿下,为何事阻扰?」
袁将军话一出口,众人大哗。这也难怪,这里几乎没几个人认得子夜就是他们的太子殿下。
「袁将军、各位,你们如此看重武师傅这个职,是我的荣幸,这番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们谈论的是我的武师傅,就我看来,要由谁来教我武,并不是别人能置喙的。」子夜虽然半闭着眼,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比任何一个双眼瞪若铜铃的人来得有份量。要不是场合不允许,我真想大声地拍手叫好。
「可是……」
「莫不是各位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才一句问话,就压住了所有的意见。
袁将军笑了笑:「太子殿下不用看得太严重,不过是比武罢了。」
好啊!这老家伙肯定是暗藏祸心,不然他这么想要我比武是干什么?!
子夜淡淡地道:「本朝律法明文规定,不论是为何事而起,皆禁止私相斗殴,更何况是公然的比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眼看这场临时起哄的比武就要告吹,我是没差,有几个人已经失望地叹起气来。就在这时,之前那道尖细的声音,冷不防地又冒了出来。
「若要论私相斗殴,管太傅之前的行为又叫做什么?如今不过是想要两个懂武的人切磋切磋,这总不犯事吧!」
众人又重新骚动了起来。
既然我比武都犯法了,那打人岂不也是犯法?!假如打人不犯法,那比武切磋就更加不会是犯法。发话的人用意十分明显,就是抓着我打人的事,咬着我不放。只怕今日我不上台跟袁骁比武见个真章,这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子夜虽然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可是眉头却皱了起来,好半晌,他才缓缓地开口了。
「……管太傅从刚刚就身体不适,我原本就打算向袁将军请辞的。就算比武切磋不犯事,当事人也可以拒绝,总没有人会被胁迫着切磋吧!」
子夜这话一说完,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回我身上。我一对上子夜的视线就明白了,他是在做台阶让我下。
是呀!我是可以顺着下,因为食物的关系,我并不想痛打袁骁。不过,这样一来就免不了和『袁府的美宴珍馐』失之交臂。毕竟一个身体不适的人,如何大餤大鱼大肉呢?
再说,袁骁那厮居然敢用轻功挑衅我,王公公三番两次地找我麻烦,还有众人的奚落……这口气我实在忍不下来。就算我忍得下来,刚刚子夜的表现也逼着我出头。
是呀!太子的太傅嘛!总要有点本事的。我虽然不是变态,不过……其实……当子夜的师傅还算不错的……
我只踌躇了一会,就朝着子夜拋出一个笑容,然后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轻身跃起。
第五十九章
不同于袁骁的矫健雄厚,我的轻功自有另一番风景。才跃高了三丈,我的身形就似后劲不足,随时要掉落地面,看得底下的人一阵惊叫。微微勾起嘴角,我轻挥袍袖,人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大风托起,整个人软趴趴地横卧在风上,有如棉絮一般轻飘飘地飞到顶端。在空中几个旋身,我斜斜地滑上平台,右足轻点,人已飘飘然地立在比武台上。
我露的这手轻功,当真应了只见其人,不闻其声的最高境界,就连袁骁也一脸震惊地望着我,眼中轻蔑之意不再。
哼哼!轻功可是我的强项啊!想当初老不修还有老爸,都曾被我这招吓得死去活来。只要想想,在狂风大作的半夜,一个身着白衣,飘散着一头长发的人,突地从远处毫无声息地朝你飘过来,就不难想象,为何老不修和老爸往后都不敢半夜起来上茅厕。为此,我还特地为这套轻功取名为『见鬼』。老爸嫌它难听,硬要我改,我只好从善如流,改为『成仙』,这下换老妈不满意了,她说这样好象在咒人死。
不管是成仙还是见鬼,总归一句,我很厉害。
我得意在心里,面皮也好看了起来,不由得对袁骁笑了笑。
「这比武台就是试金石吗?看来我是真金不怕火炼呢!」
话毕,四下突然爆出轰然的赞叹声,原来他们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从周围不断地传来为我加油打气的声音,我不禁得意地做了个四方揖,回过头来,只见到袁骁更加阴沉的脸色。
熊男,不是我要说,你本来就不好看,这样又更难看了。
在比武台上,比在台下时,那又是全然的不同可语。比武台四周的柱壁十分光滑,像有人特意磨过兼打蜡,真正到了台上,却见整块石台凹秃不平,不时可见刀刻斧凿之痕,甚至还有浅浅的足印,像是有无数人在其上比武过,有些地方还有二到三尺宽的圆弧形深洞,不知道是什么武器造成的。越往平台的中央处去,则地越低,这不知是多少人在上头踩出来的。
我正低头揣摩着,熊男突然开口了。
「家父每隔一段时日,就会让京都卫士在其上操练。」
这算是解释吗?还是不耐我只顾着看地板?我侧头想了想,笑道:「袁公子,您说要比划,我这不就上来了,不过比武总要有个规矩,是要动刀剑还是不动呢?武器可以任选吗?说到这,啧啧,刀剑无眼,您可以小心为上啊!输赢也要立个方法判定,说好了是比武切磋,总不会要人玩上一条命吧?您是东家,您说了算。」我朗声说道。
这么说的用意很简单,一来待会不管出了什么事,反正比试方法是袁骁定的,大可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假如他说武器任选的话,就算我拿砖头砸得他头破血流,也没人能说什么。这个主意好象不错,可惜这上头没有砖头。
二来,袁骁这人是直性子,就算他不是直性子,依他刚刚的种种行为,好象也没那个脑子玩阴谋,要是我让他定规则,他大概会挑个最公平的比试方法,可是看起来却是我最落落大方。我甚至可以激一激他,让他定的规矩较合我意──刚刚之所以提醒袁骁刀剑无眼,就是这个原因。
比武嘛!不动刀动枪的,怎么会好玩。
其实,若是能由子夜代劳,才是最理想的,反正他一定会偏坦我。可是子夜还在扎马步的说,因为他功夫还不到那个程度,我就没事先跟他展示一下我的特长,这是我的失策。不然我刚刚上台时,他也不会惊得脸唇尽白了。
袁骁听了的话,正兀自沉吟,远远的,袁将军的话声从一旁的看台传了过来。
「刀剑无眼,这句话当真说得好,既然管太傅有此美意,那这场比试就以掌过掌,拳对拳,肉身相搏,点到为止。如此可好?」
好你个大头!袁将军也真够多嘴的,使剑是我最拿手的功夫,不用剑就有点缚手缚脚。唉!好久没拿剑砍人了,真怀念。
……算了!这不就是我本来的目的吗?毕竟等会还要留下来吃东西的。
可是我朝袁骁看过去时,却见他直直地望向袁将军所在的方向,两人以眼神做无言的交流,袁骁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那张脸看起来又更黑了。最后,他先撇开了视线,然后再度面向我。
「……管太傅意下如何?」他有点揣揣地问我。
「……我随意。」我摊摊手。
袁骁的斗志一下变得很低,有点像未开打就先夹起尾巴的小狗。怎么回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刚和他老爸互瞪了那么久,到底瞪出什么心得了?
「那么就不使刀剑等硬物。若一方自行认输,或是有人无法再进行比武,或是被打落看台,落到地面,比试就结束。」袁骁的眼神突地一暗:「……不过比武途中若是发生了意外,那也不得向对方追究,毕竟这事本就有风险的。」
……听起来还算合理。「好。」我爽快地答应了。
话声一落,我俩同时向后纵越,在看台各据一方,相互对峙着。
「管太傅,在比武开始前,我有一事相告。」
「袁公子有话请说。」啊啊!烦死了,快打完快吃饭吧!
「我虽然刀剑枪镖都能上得手,不过我真正擅长的,却是拳脚功夫。」
「这我知道。」你那副身材有谁看不出来,不过姓袁的特地跟我提这件事是做啥?
袁骁看着我,一瞬间,我觉得他好象有什么想要跟我讲,那话似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是才眨眨眼的时间,那种犹疑的神色就消失了。他大吐一口气,用力地闭上眼,再睁眼时,那双眼里只剩最纯粹的斗气──有很多练武狂人练到最后,只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