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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第一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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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内空空,我挖肠倒肚,可是却什麽也没有有吐出来,这样干噎更加的难受,涕泪齐下。 
  明宇,明宇,我好想你。 
  我们想错了皇帝,他并不软弱,无助孤寡在他身上一点也找不到。 
  他也不是清心寡欲…… 
  明宇,帮帮我,救救我。 
  外面有悉悉簌簌的声音,有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主子有什麽吩咐?” 
  我擡起头来,用手背抹抹嘴角:“备水,我要沐浴。” 
  用力的搓,用力洗。 
  我不知道要洗掉什麽,实际上,身体上我能看到的地方,什麽痕迹也没有。 
  可是,还是发疯一样的洗。 
  把他留下的气味,恐惧,羞辱,都洗掉。 
  发急的手,慢慢缓下来。 
  其实洗不掉了。 
  昨天的我找不到了,明天的我,还不知道在哪里。 
  屋里红烛高烧,一滴滴的血色的泪沿著烛身向下滴,在烛台脚边积了一堆零落残红。 
  从桶里爬出来,不要人服侍,自己把身上的水擦干,拿了干净的衣裳穿好。 
  这些衣裳不知道是什麽人送来预备在这里的,和我身材相当。 
  看上面的针脚绣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赶做出来的。 
  原来是给什麽人做的衣服?正好我穿著合身呢? 
  身体有些发软,腿酸的厉害。 
  我扶著衣柜的门站著。 
  衣柜中间有隔扇,还有小小的抽屉。 
  我无意识的顺手去拉开抽屉,想找根发带什麽的。 
  可是抽屉里并没有这些零碎物事。 
  只有一本书,端端正正放著。 
  书皮上四个字。 
  《行之诗集》 
  我慢慢把那本书抽出来。 
  宣德宫应该已经空置许久了,这本诗集的刊印日期,却是前年。 
  是谁把书放在这里? 
  翻开扉页,一张纸条落了下来。 
  轻飘飘的落下去的纸条,我看到了上面的字。 
  很熟悉的字体,写的是:“行之,行之,孤芳且自赏,行行复复不回还。” 
  这是我,掉的那一本。 
  觉得好象有个巨大的谜团,一层层向我包了下来。 
  我却找不到任何头绪。 
  这一个月好多事情想不明白。 
  明宇。 
  还有,我被打之後,皇帝怎麽会亲来?这样的小事惊动皇帝,起先我以爲是意外。可是时间越久越明白,这个等级制度都森严的地方,意外……真的是很少发生。 
  我又爲什麽会被调到成英殿?什麽事也没有做,又变成侍君。 
  好象一张看不见的网,我被困在中间。 
  我把诗集放回去,合上抽屉。 
  好累。 
  这才第一天,我觉得累的很。 
  身心俱疲。 
  想起来昨天差不多也是夜深时分,明宇和我说,你能看到这一天的日出,未必能看到日落。 
  是呵,明宇,你说的对。 
  可是当时我却并不以爲这句话是金玉良言。 
  拖著脚步走到床边,一头栽了上去。 
  床上的气味让人觉得污浊不堪。 
  可是我很快就陷入了沈睡。 
  那是,我成爲後宫三品侍君的第一夜。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红日当窗。 
  罗帐低垂,身旁还睡著一人。 
  我一惊,推他一把:“万岁,您该临朝了,时辰已经晚了。” 
  他含含糊糊说了句:“今天罢朝。” 
  我掐了自己一把。 
  我没做梦,那就是这个皇帝在做梦。 
  正想再喊,他睁开了眼,微微一笑:“封後有七天休朝,侍君有五天。这五天我可以躲懒了。” 
  是麽? 
  我倒没有注意过有没有看到这样的规条。 
  昨天我睡著了,竟然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又回来了。 
  还以爲他会留在那个梅贤妃那里过夜的。 
  不知道昨天那个皇子又病了,是巧合,还是别的缘故。 
  我忽然翻身坐起来,背上全是冷汗,心里悚然而惊。 
  我是怎麽了! 
  这不是我! 
  一个小孩子的生死病痛,我却能这样麻木而功利的去评价! 
  昨天之前的我还不是这样的! 
  我怎麽会这麽想! 
  他的母亲不管使什麽手段,我都不该这样去想一个孩子! 
  龙成天从身後抱住我的肩膀,柔声问:“怎麽了?” 
  我定一定神,说:“我忘了这里是宣德宫了,还以爲在思礼斋。” 
  他一笑:“认床麽?不要紧,过几天就习惯了。” 
  我们说话的声音已经被外头听到,最外面的一层帐帷被打起,阳光透射进来。 
  “万岁爷大喜,侍君主子大喜。奴才们伺候主子起身。” 
  龙成天嗯了一声。 
  我身子向外移了少许,低头看到襟口散乱,想是睡觉时揉搓的,我伸手拉了一把,低头在脚踏上找我的鞋子。 
  忽然一双手捧著丝履,放在了脚旁:“奴才伺候主子登履。” 
  我听这声音好熟。 
  那宫监一擡头,我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小陈。 
  他飞快的向我一笑,低头捧起我的脚,替我穿鞋著袜。 
  自然另行有一班子人服侍龙成天穿衣。他一面将手伸入袍袖一面说:“今天要去拜见太後,替侍君著品服。” 
  有人应著,打开柜子捧出衣服来。 
  头冠也从箱子里取出来,是缠丝金冠,上面是一块成色不错的红宝石。 
  皇帝梳头我也梳头,一人坐在东一人坐在西。 
  然後传早膳。 
  其实时间不算晚,外屋也摆了一架金壳锺表,指针指到八点十分的位置上。 
  不过我知道皇帝一般是早上六点就起身的,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坐在正殿上朝。 
  现在这个……算是放婚假? 
  他在铜镜里看看我,我垂下眼不去看他。 
  经过昨晚,我已经彻底不再抱什麽天真幻想。 
  明明应该很饿,可是却没吃下多少东西。 
  裴德进来,先跪皇帝後跪我。 
  我看著他一身紫袍跪在眼前,想著前天我还向他作揖,称他公公。 
  现在却完全倒转过来。 
  权势真是一样又残酷又奇妙的东西。 
  无怪许多人爲些沈迷。 
  “车辇已备,请皇上与侍君移驾。” 
  皇帝站起来,我跟著起身。 
  要去……见太後…… 
  这个,这个是不是俗话说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咳,这个想法害我差点被自已的口水呛到! 
  我居然……居然…… 
  可是,理论上说,这个太後,的确……应该…… 
  算是…… 
  我的,那个啥啥。 
  省掉那两个让我打寒战的字。 
  皇帝可能有所误会,牵起我的手说:“太後虽然严厉,但是你并非妖娆惑主之流,她不会对你怎麽样。” 
  我勉强点点头,还是觉得胸口有点闷的慌。 
  看了那麽多的电视剧,好象十个太後九个半都变态。 
  本来嘛,後宫的女人多半变态,太後在宫里待的时间又长,老公又死了,古时候死了老公的寡妇本来心理就会有点不对劲吧?更何况她又在宫里,又死了老公。 
  两样加起来,她想不变态都难。 
  这种心理变态的老女人,一般来说都不喜欢儿子身边有什麽偏爱的宠妃之类。 
  我……虽然不是什麽宠妃,可是从侍书一跃成侍君,太招眼儿了。 
  上了步辇,皇帝的黄龙顶盖在前,我的步辇上支的是一顶蓝绸绣白鹤的,图案可谓精致。 
  可我现在哪有那个心情。 
  一行人浩浩荡荡。 
  太後住的地方叫清言宫。 
  名字可真叫怪。 
  清心寡欲,默然少言麽? 
  看到那个匾,我第一反应就是,寡妇住的地方啊,果然名字都这麽的有特色。 
  结果呢,有让我想不到的。人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当然太後门前……是非不一定多。 
  可是,这车盖步辇也……太多了吧。 
  皇帝先下了龙辇,一边有人扶著我也走下来。 
  他比我高大半个头,肩膀也比我宽些,看看宫门前那些金彩辉煌的交通工具,笑了笑说:“看来我们是来的最晚了。” 
  我心里又格登一下。 
  不用问这些交通工具都是谁的,我又不是傻子。 
  那些妃啊嫔啊的估计早都来了。 
  就我……姗姗来迟。 
  昨天除了四妃,其他的後宫命妇差不多都去给我道贺行礼了。 
  而现在,後宫里地位最高的几个女人,马上就要和我正面相逢了。 
  皇帝挽著我的手向里走。我虽然觉得这样不大合乎礼数,可是又不敢一把甩开他。 
  别扭。就算不说礼不礼的,你想想两个大男人手牵手向前走……也够恶寒的。 
  这个皇帝……是存心让我当上腥说谋臧邪伞!�
  我这麽和他并肩进去,肯定是要招祸的。 
  就算那些女人现在不能把我怎麽样,将来……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谁知道皇帝什麽时候用腻我这张牌,打算弃子呢? 
  忽然想起分桃的典故。 
  弥子瑕受卫灵公爱宠之时,与灵公分桃,灵公开心的要命,说是一个桃子也想到和我分吃,实在是恩爱。可是到了子瑕新鲜不再,美色渐退的时候,灵公翻脸的功夫一等一,马上问他罪,啊,我的车你也敢坐,还把吃剩的桃给我,实在是大逆不道。 
  我比弥子瑕的处境还要糟糕多了。 
  因爲卫灵公到底还喜欢过他的美貌,我却连这一点点优势也没有。 
  不知道皇帝什麽时候就要卸磨杀……呃,不杀驴,改杀人。 
  清言宫的院子花木扶疏,看来这太後爱好园艺。 
  入宫门的时候,我有些紧张,目光垂下来看著地。 
  皇帝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我看他一眼,然後擡头挺胸。 
  他露出一个浅而满意的微笑,迈步跨过高高的门槛。 
  清言宫的正殿建的十分高远,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已经闻到浓浓的脂粉头油香。这後宫里面美女不少,人人豔妆华服,远远就看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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