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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恭一怔,这,还有这种理论,他的意思是说,后宫的事情由后宫自己去解决,他不需要插手……只觉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她突地感觉,她或许太狭隘了,那些男人她都娶了也无所谓吧,瞧眼前这一位都如此彪悍,那日请安一瞧,他后宫少说也有上百位,她却仅仅因为这么几个,便伤透脑筋避世到这里来,冷静一下,委实显得有些处理不当。
男女大同,既然都是当皇帝的,她怎么也不能落后太多不是呢!
——虽说是这么想,但她还是懒洋洋地趴在桌上,迎着窗棂撒下的阳光,眯了眯眼睫,偷得浮生半日闲。
——
“啊——!救命啊!”
乍听这声尖呼,靳长恭长眉一挑,看去——前方那奔跑着掉头归来的择偶红衣少女骑着的马东撞西跑,看似受了刺激一样,上面的少女一脸惊惶害怕,双臂晃动,似下一秒将无力支撑摔落马匹。
就在靳长恭观察其间,那高大骏马前腿一扬,嘶声长啸,便要兜头兜脑地直接撞落于地。
“糟了!”
“咩儿!小心!快跳!”
周围赶不及,或害怕地人,都放声大叫。
下一秒,靳长恭倏地站起来,她身如柳絮,于风中一黑影遽闪,人已至马前,那凶猛飞踏的双蹄被她一计四两拨千金硬生生扭了一个角度,脚步一蹬,立于半空,再伸臂一揽便将少女纤腰收于怀中,跨腿取而代之,落坐于马上,一勒缰绳。
“吁~~”骏马原地踏步,美人在怀,一切骤然间恢复了风平浪静。
少女此刻心脏噗通噗通地直跳,刚才被吓得惨青惨白的脸色,因依偎在一个陌生男子怀中,别扭地红了红,而恢复了些许血色,她抬眸,小心又羞怯地觑着救她的美少年。
白玉无暇的脸庞,于阳光下透着清泽璀璨光泽,一身冷峻慵懒的气质,高挺的鼻梁,两瓣薄艳红唇,斜飞入鬓长眉,嘴畔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令他看起来是如此魅惑英伟,尤如草原上最豪迈的雄鹰。
“谢……”她刚想道谢,却被一伙担忧围拢过来的众人截断了。
“咩儿,你没事吧?!”
“感谢上苍,咩儿,刚才吓死我了。”
“咩儿,刚才怎么回事,你的坐骑是喀咖从西域带回来的良种,平旱温驯无比,今天怎么会这么暴躁?”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让咩儿慌乱地左盼右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靳长恭看到少女的苦恼,便伸出一掌制止。
奇异的是,众人先是一愣,接着真的全体静声下来,带着一种疑惑,敬仰,感谢的目光,看着她。
“小姑娘吓着了,你们先别问太多,先让她冷静下来为好。”靳长恭出声道。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亦有些惭愧,一时倒没有想到这么多。
“我,我很感激你,草原的英雄,我叫咩儿,我——”
趁着这空档,咩儿堰鼓重启,打算说话,却不想又被人无情地打断了。
“靳帝陛下果然勇猛,不过我等该回宫了!”
从毛毡帐篷走出来的秦帝,背负着双手,立于人群之外,不喜不怒地沉声道。
周围人一见是秦帝陛下,一惊,纷纷落马行跪礼,现场唯有靳长恭一人高高坐于马匹,呃,还有一个懵了的咩儿小姑娘。
咩儿本想下马行礼的,但却先一步被秦帝喊出的话给惊傻了。
靳帝?!这、这抱着她,看起来如翩翩少年般英俊不凡,善良可亲的人,竟然是那个……那个暴君靳帝?!
一时间,咩儿脸色灰淡,低落不已。
一方面是对他身份的质疑,一面是他的身份如此不凡,她又能拿什么来报答他这次的救命之恩呢?
靳长恭眼见身份被秦帝暴露,亦不计较勾唇一笑,便将傻呆呆的咩儿放在马上,自己飞身一跃,轻飘如絮地落于地上。
那一刻,少年那肆意飞扬的笑容,优美的姿态,竟比太阳更灿烂夺目,似乎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光,全部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咩儿眼中只有她,只觉刚才一瞬间冷掉的心,再度火热了起来。
不管如何,她都想试一试!
“靳帝陛下,请您接受咩儿的红纱巾好吗?”咩儿涨脸着小脸蛋儿,叫住了欲走的靳长恭。
草原的儿女从不避讳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到底是表白,咩儿再勇敢无畏,面对靳长恭,手亦是微微颤抖的。
看着从马上俐落跃下的咩儿递过来的红纱巾,靳长恭侧过头,看向咩儿,不可否认,小姑娘长得挺青春漂亮的,苹果脸蛋,弯弯的双眉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翘翘的琼鼻,俏巧可爱,此刻半是羞怯半是期待的目光,是男人都无法拒绝。
刚才所有跪下行礼之人,都扭过头来,怔愣地看着这一幕,特别是刚才差点被挑选为配偶的小少年们,那张脸当真一阵青一阵白,呕得快吐血了。
草原一支花,竟快要被一暴君摘了!
靳长恭稍微考虑了一下,迎着她越来越炙的目光,正准备伸手,却不期然地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柔媚入骨,清越如玉石般,胜似天籁的嗓音。
“如果我是陛下您~就会立即拒绝哦~”
靳长恭只觉背脊寒毛一阵竖立,脖子一僵,慢动作地回头……
不会吧,那厮妖孽来了!?
而周围人一听这异常勾人骚魂,软绵绵的声音,全部刷地一下集体回头一看,哗~美人!大美人!
一张可以称为惊为天人的玉颜,修长有致的双眉竟然如出一辙,均匀分列两旁,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扇动,蕴含的两股清波流盼生辉,折射出盈盈玉光,俊挺削瘦的鼻,不涂而朱的唇角似笑非笑翘起,竟然是魅惑极其。
身着一袭绯红色金领的褂子,上绣红底银丝线的瑰丽牡丹花,外披着金丝绣的白芒纱袍,发簪上的宝石发出莹莹的光芒,莲步慢移到众人视线中,轻佻的一笑却带着万种风情,在场的老少爷儿们,跟娘儿们都看直了眼。
“你怎么来了?!”
靳长恭舔了舔红唇,略感威胁地退了一步。
他既然能够追到这里来,想必是已经知道皇宫内发现的事情了吧?那凭他的醋性,莫非是打算秋后算帐,如今她的武功跟他不相上下,这打起来忒费事儿。
诶,她如今很是怀念当初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花公公!妖孽,还我花公公来!
秦帝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虽然并没有看过卸装后的花公公,但他却知道来人是找靳帝的,顿时脸色更是唰地一下黑了几层黝。
“你们退下!”
秦帝虽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他看人却十分老道,他一身的血煞罡气,绝非良善之辈,若他真是来找靳工恭茬的,还是让众人离远些为妙!
而那些被美色迷惑住的人,忍不住一步三回头,最终屈于秦帝的淫威,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直看得靳长恭嘴角抽抽。
但咩儿却不甘心,况且她神经一向大条,根本没有发现已经有一把无形的杀意镰刀,正抵在她脖子上,她依旧定定地看着靳长恭,手上的红巾纱固执地朝前递。
眼看一场血光之灾即将来临,而靳长恭亦不愿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死得如此冤屈,便翻身衣袍鼓动,她跃至花公公面前,当着秦帝跟咩儿的面,一把轻浮地挑起他尖细的下颌,凑上去,在那饱满丰润的红唇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抱歉,我喜欢的是他。”
她回眸浅浅一笑,睨着咩儿说道。
咩儿看到她心目中的英雄竟然吻了一个长得比女人还美的男人时,整个人如雷劈一样震惊,连手中的红纱巾何时落地,都不知道了。
“哼,不堪入目!伤风败俗!”看清楚两人的关系,秦帝一脸鄙夷地冷哼一声,便冷冷拂袖就转身离开。
而咩儿清醒过来,看着眼前你侬我侬的男男,亦忍不住掩泪奔走了。
于是现场,只终只剩下靳长恭跟花闾丘两人对立。
“你知道了?”
“嗯哼~”
“……我说,那是意外你信吗?”
“呵呵~”
“能别笑得那么渗人不。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事情办妥了?”
“陛下,可是嫌奴才回来早了,耽误了您的好事,嗯~?”
“当然不是!”
“陛下~你可知道这一路马不停蹄,车居劳顿地赶回来,可是为了什么?”
“……防止我爬墙?”
“……替你过十八岁的成人礼!”
可惜,他终究回来晚了一日,却不想一回来,人跑了不止,还丢给他一个令人咬牙切齿的消息!
“已经过了……”
“没关系,我再给您补上就是了。”
——
碧草青青的喀尔草原,一汪清澈粼粼的月弯湖中央,有一块平坦露出湖面几寸的青岩石上,花闾丘衣衫半解,拥着靳长恭恣意爱怜地坐在上面,岸边一颗垂丝海棠,绚丽多情地惊艳了一片明光。
“关于我的事情你都了解清楚了~?”魅惑眨眨如蝶翅的长睫,泛着水光的红唇轻挑。
“你特地叫靳微遥过来解释一切,能不清楚吗?”靳长恭此刻脸颊粉腻酥融,长发蜿蜒披散于身,身子骨慵懒似猫。
“那你……可怪我?”
“你设下诱饵,却是我自愿落套的,我并没有资格理直气壮地质问你。换我问你,那你可怪我?”靳长恭指的自然是成人礼当日发生的混乱情事。
虽然事情并非她故意为之,但事情于此,她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她不愿意再逃避了。
“陛下~您可记得我曾经对您说过。”花公公俯下身,凤眸盈盈爱意,柔情万千:“我爱的就是完完整整的你,无论是呈现出来的哪一面,多情也好,无情无罢,甚至你觉得那无法割舍的部分,都会一一爱着并且学会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