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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纳西的靳长恭脚步一顿,神色阴晦不明的瞥了一眼老八索,勾唇阴森森一笑。
老八索脸一白,从脚底爬上的寒意直袭她的背脊。
“你,你,你想,干嘛!?”
嘴几度张阖,老八索才发现,她的话根本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动不了了,眼角余光,看到一只令她心脏几乎都停止的蝴蝶落下。
近距离看,她看清楚,这只忽地的翅膀,如此奇异,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展翅飞舞时,尾翼扇出细粉的鳞片。
“他,他明明没有动手,怎么回事,什么蝴蝶?我看不到,老八索!”有人眼睛里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神气,嘴唇和面颊惨白而拉长。
有人惊惧地尖叫着,拔高嗓音询问老八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跟前边的人一样,形若雕像。
但接下来更令人吓破胆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原本还僵硬的人,纷纷倒下,像得了羊颠风似地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翻着眼白。
“啊啊!这是什么啊!魔障了!”
“快,快跑,快去通知寨主!”
剩下的人吓得脸青唇白,扔下武器就拼命地跑了。
整个寨子大院,一地躺着如患病的人,只有一名黑袍少年,提着一个女人的衣领,拖着朝着寨内而去。
即使不需要动用武功智力,她靳长恭,想毁掉一个女淫窝,亦不过是一件举手之劳而已。
嘶嘶,衣料拖地摩挲的声音,看着前方,靳长恭冷漠的声音响起:“男汤在哪个方向?”
纳西瞳仁一缩,本能想抬头一看,却突然想起自己动弹不了,但莫名地脑袋能够动了。
她抬起头,张了张嘴啊啊几声,表示能够说话后,本想威胁或是吓唬这黑袍少年,但在她那如实质般刺骨剜肉的视线,当即一哆嗦,巍巍颤道:“在寨子的排屋后面,绕过正厅,再,再走几步就到了。”
毒寡妇寨正面矗立着一座尖顶翘檐建筑,四周的围墙是由巨大的上吨重的青石与木头叠成,依地势而建成圆型,整个寨子粗粗一估略约有一两百平方米,类似一个很大的保垒,整整齐齐的。
根据纳西的描述,靳长恭朝着最大建筑走去,里面赫然等着许多人,她们虽然举着武器,但却还没有手无寸铁的靳长恭更镇定。
难得搭理她们,靳长恭径直前行,无论是谁妄想接近她,结果都只有一样——变成化石。
一路都没有看到所谓的寨主,她脚步越来越快,原本一直从容的表情多了几分戾气。
穿过寨子大厅,她来到一片宽敞的空地,这片空地内有很多间小房,小房大小不一,房门紧闭,小房外面摆有小石,其实小石就是石桌石凳,小石十分平整,屋前是一片土松木林,屋后是菜地,还有一些果树,只是无人照料裁减,上面零散挂着几个果子,在靠右有一大片空地,还能见到长满了秋台的石锁,估计是她们的练武场地。
继续往前走,脚下便是铺就一地的青石板,真是奢侈啊,前方修建的跟刚才她所看到的建筑不同,眼前是一垒房屋是用着木料,这而是几进几出,又分有后门侧门,看起来反到像是一个大庄园。
“男汤是在这里吗?”
纳西颔首,偷窥着她的神色,不明白她究竟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莫非她是来救那群男人的?
靳长恭手心微湿,有一种莫名地心慌,她正了正色,薄唇抿直成一条线,准备踏前去,却见从男汤房,走出来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脸色潮红,身上与发丝微湿,看得出来,刚才必定经历过一番激烈的“运动”。
她们一个面容俊朗,犹如男子般修长键实的身子,身穿一件单衣,长发随意披散于肩,似来不及整理,腰带都堪堪束起。
另一个女子则长得柔软许多,柳眉细目,面容细致如江南仕女,她身披一件锦帛,亦是长发披散,却及腰长度。
“你是何人!?”两人一致口径厉声道。
而靳长恭看到她们,却觉有一股压积在心底的愤意喷涌而上,她掀睫冷冷地看着她们:“既然脱离了那种不得已的生活,为何偏生要如此作恶,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连三岁小孩童都懂的道理,你等生生长了岁数,但脑子却残废至此?”
听喀目所言,她们皆是在丈夫生前,受尽欺凌,受尽压迫的女子,丈夫死后,她们未曾生育的有些则被活埋陪葬,有生育的则被其它男人接手,继续再一轮的折磨,这些女子就是不甘这种生活,才叛离了干达一族,跑来占地为匪,建立了毒寡妇。
本来,她们既然有勇气脱离那种艰困生活,那便好好地生活下去,偏不知道是心理扭曲,抑或是离不得男人,她们正经买卖不做,到处掳一些良家男子进寨子,折磨侮辱,一般只要进了毒寡妇寨子的男人,都没有活着出来过的。
这么多年来,毒寡妇寨不知道折辱杀虐了多少男子。
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她们与那些男子欢好后,怀孕生育出的是女孩儿,便留下来培育成下一代,如果是儿子,便在生下来那一刻,不是掐死便是淹死,摔死,不得存活。
如此可恶,歹毒,便是毒寡妇寨的全部含义!
虎毒尚不食子,她们早年间虽受尽了折磨与苦难,但这并不是她们将恨意发泄在别人,在孩子身上的理由。
特别是这三个寨主。
咖剌,哈妞,巴娜。
寨中一切规矩由她们三人而定,若说毒寡妇是一只毒蜘蛛,那么其它女汉纸则是毒蜘蛛的爪牙,而她们三个则是脑,控制着爪牙朝哪里伸,朝哪里咬。
“臭小子,别以为你懂得妖术,就敢在老娘面前放肆!”咖剌冷笑一声,从身后随从之人怀中拔出一把阔剑,便攻上来。
靳长恭将纳西甩掉,仅用两指便接住了她那一柄阔剑,嘴角微翘,锵地一声清脆,那柄看似坚韧无比的剑竟被她轻轻地折断。
“还你!”随手将剑抛回给咖剌。
而咖剌只觉那力道,那破风而来的一截剑端,势如雷霆,根本不是她这种程度能够抵挡的,当即惊吓得连连退后几步,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最后一把将身后站着的一个女人扯至身前,替她挡下那破金碎石的一击。
“啊!”痛叫一声,那女人便瞪着眼睛,咽了气。
呃!虽然拉了一个替死鬼挡着,却不想,那一剑竟犀利至此,生生刺透了女人的身体,再度刺入了咖剌的身体,透背而出。
“咖剌,你怎么样?”巴娜,那个长得柔美的二寨主惊叫一声,将嘴角溢血欲倒的咖剌接住。
“咖剌,咖剌!你怎么样,你坚持住,坚持住啊!”
“该死的!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无怨无仇,你仗着本事便闯进咱们寨子便杀人,你,你不是人!”巴娜抱着越来越虚弱的咖剌,急得目含盈泪,一张小脸多了一份柔媚的凄美,她看着靳长恭委屈地质问道。
靳长恭不是男人,根本不会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情绪,她蹙眉,道:“还有一个人呢?你们的三寨主呢?”
巴娜愣了一下,脑中快速地分析她这句话的意思。
她是来打哈妞的?难道是哈妞的相好?
不,不可能!像这种杀伐果断,一看便知道地位尊贵非凡的男人,不是她看不起哈妞,而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分看得上哈妞。
那么剩下的就是来寻仇的?
“你,你找她做什么?看你并不是咱们乌巴桐的人,她不可能会得罪你。”情势比人强,巴娜不得不憋着恨意,软下声跟她委与虚蛇。
这时,从房内隐经喊了一声:“大姐,二姐,咋还没有处理完啊,一个个玩得太闷了!”
巴娜闻言一怔,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恼怒,为这哈妞的愚钝而气结,这种时候,她竟还在里面玩男人!她难道听不到外面一片哀嚎吗?!
靳长恭闻声眸光一红,心跳如擂,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个三寨主在里面,据闻她喜欢丑陋的男子,她手段变态,特别喜欢凌虐男子——
如果她真的敢碰夏合欢,她绝对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靳长恭全身暴烈出强烈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气,从未有的浓烈压迫,当即周围的人都被她的威压镇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呼吸紧一阵、缓一阵,周身骨骼格格作响,比经受任何酷刑更要惨上百倍。
但在闯入男汤之前,靳长恭顿了一顿,脑中虽然焦急复杂一片,但她仅剩下唯一的理智却提醒着她。
倘若夏合欢真的在里面,他是绝对不允许被熟悉的人看到他落魄的模样。
如果,他真的被,被侮辱了,凭他的傲气与敏感,被她亲眼看到,她不敢想象,他会因此做出什么——
那么即使救出了他,亦不过是救出一具傀儡尸体。
但——如果是陌生人呢?靳长恭捏紧拳头,垂睫神色挣扎一瞬,便有了决策。
她迅速闪到巴娜面前,二话不说,便利索地拔掉她身上的衣服,再迅速替自己换上,最后再将头发随便编了一个粗辫子,再撕了一块布遮掩在脸上。
而此时,毒寡妇寨的那帮人,基本上刚才被她的威压震得一阵阵昏眩,气血汹涌,五脏六腑均受重伤,筋酥骨软,已成废人,根本不清楚她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以最快速度整理好伪装,靳长恭便飞身冲进男汤屋内,一进入屋内,只见里面一阵温暖湿意扑面而来,还带着淡淡的雄黄味道,看来男汤内挖掘了一池温泉。
男汤内里气息很杂,还夹带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她能感受到约有不少人待在里面,想必是那些被抓来受折磨的男子。
男汤内用青石地板铺就,颇为讲究,她踏入一片烟雾袅袅,白纱拂拂的浴室内,听到淅沥沥的水声,哗啦啦地响动,拨开轻纱,她忽略了一切事物,第一眼便看到有一个仅穿着一件暴露肚兜的女子,长发披散浸湿于池水中,在温池中央位置身子被颠得上下起伏,双臂圈绕着一名男子,娇吁喘喘,一室暧昧的男女呻吟声。
即便不用靠太近,看仔细,靳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