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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是打算对她弃之不顾了,或者说是对靳国自暴自弃了。
她蹙眉,想到另一件事情,沉声问道:“莲谨之找到没有?”
契急燥地挠了挠眉头,无奈道:“还是找不到,会不会……”
“不会!他为人聪明,就算不会武功,寡人也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就死了,你加紧去找!”靳长恭挥手截下他的话。
“是,是。我,不,臣一定会加紧‘鸟手’去查的。对了陛下,想我一直在你的身边鞍前马后,连鹤都身戴官职,你好歹给我封一个官吧?”契抿了抿唇,腆着脸,凑上前道。
“官?你觉得你该封个什么官?”靳长恭点了点桌面,笑眯眯地问道。
契惊喜道:“花公公是个什么官?我觉得,我跟他做着差不多的事情,那职位也该跟他一样大才行。”
“……”靳长恭闻言险些憋不住笑,最后她清晰地问道:“花公公是宦官,你确定你要跟他一样?”
宦官?!契脸刷地一下黑下来了。
“谢谢,那还是算了。”他摆摆手,像烫手山芋一样。
“那可不行,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了,还备注了条件,寡人怎么也不能够辜负了你一片忠诚吧?”
靳长恭却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他。
“陛下,真心不用了。”契苦着脸。
“必须要!”靳长恭横眉一怒。
呜呜,不带这样刷着他好玩着呀,陛下。
“陛下,您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呢?”契险些没给她老跪下。
靳长恭一掌拍在他肩上,笑得不怀好意道:“好吧,看你如此高风亮节的份上,那你去替寡人搞定那些请辞的官员,这件事就算抹过去了。”
“陛下……奴才口才不好。”契为难道。
那一批臣子谁不是人精啊,凭他去搞定委实有些困难。
“谁要你去说,你费点神去——监视他们家的丑事,龌龊事,各种见不得人的事一一记录起来,然后再给他们寄过去,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靳长恭笑得阴险无比。
契一头黑线,小心翼翼道:“若有人一直循规蹈矩,为人兢兢业业,没有什么丑事可挖,那怎么办?”
“哼,若来硬的都不行了,那就表明他们确实已经活腻了,寡人便大发善心统统送他们回‘老家’便是!”
此老家绝非他们请辞所言的“老家”,契十分肯定。
嘶~契被靳长恭那一脸的煞气所摄,缩了缩脖子,暗道:果然长着这么一张脸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动不动就开口要送人家“回老家”!
太凶残!太不人道了!
但虽然心中腹诽不已,但表面……
“陛下……您英明。”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打哈哈道。
------题外话------
下午电脑蓝屏,咱悲催的稿子就这样费了,呜呜5555,又是重新急忙急赶地写一遍,坑爹啊。
☆、第四卷 第五章
契一头黑线,小心翼翼道:“若有人一直循规蹈矩,为人兢兢业业,没有什么丑事可挖,那怎么办?”
“哼,若来硬的都不行了,那就表明他们确实已经活腻了,寡人便大发善心统统送他们回‘老家’便是!”
此老家绝非他们请辞所言的“老家”,契十分肯定。
嘶~契被靳长恭那一脸的煞气所摄,缩了缩脖子,暗道:果然长着这么一张脸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动不动就开口要送人家“回老家”!
太凶残!太不人道了!
但虽然心中腹诽不已,但表面……
“陛下……您英明。”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打哈哈道。
将全部“意诚词切”的辞呈奏章当成废纸解决处理掉后,靳长恭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一棵棵枯黄的乔木落叶归根。
她执笔于纸上,考虑了一下,便大刀阔斧地洒洒扬扬地列出了一连串人物名单。
“将这一份名单以宣旨的形式交给莲宰相,他重病不能接旨也无妨,便让他的妻妾儿孙亦可,暗中传信于他,若他能够在一个月内解决掉上面的人名,寡人便将莲谨之还给他,否则他们莲家就等着从此在靳国除姓吧。”
契拿着纸张看了看,上面大多数人的名字他都很陌生,却也认得几个刑部官员的名字,他曾经仔细瞧过递请辞的官员,明显这里面没有他们。
陛下做事还真是光怪陆离,瞧那一片想要请辞告老返乡的人她上赶着要去挽留人家,偏偏这一切要要留下来的人,她却一杆子打死地统统撵走。
“可——陛下?若莲宰相真的一个月期限内替您解决了这件事情,你去哪里拿个莲谨之还给他啊?”契甚是担忧着问道。
他知道陛下高调地下旨让莲宰相出面处理此事,一来是逼莲宰相重新选择与她站在路一条战线,二则是不给他预留任何的回头路,更是为了报复他的“弃之不理”。
“若一个月都找不出莲谨之的下落,那寡人便送你去花公公手下好好磨砺一番,学着怎么好好地当一个合格的宦官。”靳长恭一双极好看的眉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
但契却只感觉到那无边的寒意四面八方袭来,浑身上下凉飕飕的,他赶紧缩涩了下神色,讪笑一声:“别啊~我知道了,小的就算给你拼了老命,也得给您办好这件事情,那我先告退下去了。”
靳长恭收回视线,不置可否。
待契走后,花公公便如一朵落红妖娆,一身行云流水便袅袅渺渺地施步进来了。
“他怎么样了?”
靳长恭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睫,端起茶杯细细勾勒杯缘,漫不经心地问道。
“暗帝的人拖住了他,虽然围剿的人都是些罕见的高手,但却被他一人全部解决掉了,却仅受了些皮外之伤,看来他的武功更深不可测了~”花公公阴眯了眯眼。
先前他的武功他与陛下都有目共睹,但时隔不过一年,他进展的速度可谓是已经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靳微遥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首先他会是神武族的血脉一事就令寡人觉得蹊跷,总觉得巧合得令人怀疑,况且他究竟想要留在她身边做什么?】
靳长恭蹙眉,暗暗思索着。
“他受了些轻伤,没瞧太医暂时安排在毓秀宫住着,那边由震南震北暂时看着呢。”花公公接着道。
“好好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先雪藏着,寡人会对他自然会有安排的。”靳长恭坐在书案后,准备处理一下公务。
“陛下不去视探一下他?”花公公揶揄了一眼。
靳长恭径直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管他去死,就怕他不死就偏要惹些妖蛾子来招寡人。”
“如今有神武一族这个后盾护着他,咱们要杀他,可得掂量几分倒是~”他故意媚起凤眸,慢调斯理地引着另一个令他十分在意的话题。
“暂时倒不必急着杀他,对了,师傅他在哪里?”
她突然想起来华韶,遂问道。
花公公表情一滞,抿唇斜幽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陛下,您昨夜跟他是怎么了~嗯?”
靳长恭想起昨夜的混乱,一阵汗颜,讷讷道:“呃?什么怎么样了?就是替寡人治疗啊。”
“当真只是治疗?”花公公步步紧逼,纤长的睫毛像刷着两把扇子,一脸狐疑地瞅着她。
靳长恭脸色一正,颔首道:“自然。”
自然不是!不过这件事情就算烂在肚子里,她也不会说出来的,只不过就是一场意外,她不会让这场意外再继续脱离她的掌控的。
“陛下……”花公公靠近她,暖暖的呼吸与她交融,交叠。
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
等着他的唇覆上她的,然后阖眸,两人气息渐渐混合……
“陛下,奴才要~”
他按奈不住,沙哑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
靳长恭一哆嗦,想她亦不是圣女贞德,自然身体的欲望也被勾了起来,但是……
“寡人下午有事,要与契一道去巡查兵器锻炼进程。”她无奈地推开他道。
花公公脸一黑,扭身闷闷道:“陛下,奴才不依~”
靳长恭嘴角一抽,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乖啊~下次寡人一定好好地安慰你~”
“就要现在嘛~”花公公舔了舔红唇,媚眼如丝地睨了她一眼。
那似羽毛轻轻地挠过心底的声音令靳长恭强形压抑的某火,又上升了几分,她咬牙彻齿道:“别再勾诱寡人了,没瞧着寡人爬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吗?”
花公公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愉悦地笑了起来。
“陛下,您的话真是太让奴才喜欢了~”
他笑颜晏晏地捧起她的脸颊,用力地啵了一口。
“狗啃的方式!”
靳长恭躲不开,被糊了一脸口水,她嫌弃地睨了他一眼,但眉眼间却带着笑意。
两只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宫中内侍太监急忙跑来,称有事情找花公公处理,他才恋恋不舍地去办事了。
午后,靳长恭用过午膳,她则带着契乘坐着一辆普通马车驶向城东区。
那一片暂时挪给了鹤他们建造锻器工地,暂时规模不大,但总算启动了起来,并且成功完成了两批成品——烈火弩,关节刃。
远远便听到铁打的“锵锵!”声响,靳长恭由着契掀开车帘。
前方用栏珊围着一大片区域出来,门口处有两名官兵守着进入口,远远看去,有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土墙包似的房子,人影走动,黑烟袅袅,杂声阵阵。
由于她是微服出巡,让人替她找来了一身简单寻常的黑衣,但她依旧眉清目秀,俊美得如一介翩翩公子,但身边也仅有契一个人随身伺候着,倒也没有惹来多少人注目。
但是直到契一下车,却有不少人认得他,往常他经常跟鹤两人在这里进进出出,所以他一出发倒是有不少的匠人停下手头的工作,跑来跟他打声招呼。
“契公子,大忙人啊,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这不是契吗?哈哈哈,好久不见了,听说都成了御前红人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