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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作案目的也完全清楚了,小偷是为田代在湖畔拍摄的胶卷而来的。他们担心那些胶卷里有对他们不利的地方。如果真有这类底片,就打算偷走。那么,对他们不利的地方是什么呢?田代回想着当时自己背着照相机走过的地方。既然对方在暗地里监视他的行动,那么他去过的那些地方当然有他们害怕暴露的东西。
“请不要再介入这件事。”
田代眼前又浮现出在飞机上眺望富士山的那位年轻女子给他留下的纸条。从某种意义上看,奇怪的小偷的出现实际上也是一种“警告”。
“想吓唬人吗!哼,谁吃那一套!”田代心里反而感到斗志昂扬。他想起回来后还没和伊藤联系,于是拿起电话,拨了文声社的号码。
4
文声社立即接通了。田代说要找伊藤,电话里很快传来了伊藤的声音。
“我是田代。”田代道。
“哎哟,您好!”伊藤大声说道,“前几天就想给您去电话啦。一直盼望您回来呢。我也是刚从大阪回来的。”
“我昨天才回东京。”田代道。
“是吗?那辛苦了。拍到好照片了吗?”
“还行。”田代含糊地说道,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把握。因为当时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几件“货物”吸引住了。
“是吗,那太好了。下一期杂志的画页全靠您的作品啦。”伊藤显得非常高兴。
“怎么样,好久未见了,今晚去喝一杯吧?”
“好啊!”从声音里听得出伊藤正高兴地眯着眼睛站在电话机旁,“去哪儿呀?”
“先去上次那个咖啡馆,见面后再定地方如何?”
“好的。几点钟?”
“六点。”
“知道了。”伊藤满意地答应之后挂上了电话。
田代今晚想喝个痛快,把不愉快的事情忘个干净,正在旁边帮忙的那位大婶听田代打完电话,有些担心地问道:
“田代先生,今天晚上不要紧吧?”
“您说的意思是什么?”
“我担心小偷会再来。不知为什么,老感到有点害怕。”
“大婶,放心吧。”田代站起来道,“小偷已经知道这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所以不会再来哦。”
大婶呆呆地望着衣柜,脸上露出茫然若失的表情。
这天晚上,田代他们去了涩谷,在上次陪伊藤去的那家叫“白川”的酒馆喝了酒。
“白川”酒馆的门面模仿了飞驒高山地区的民房建筑样式,女招待全都身穿藏青碎白点花纹的和服,围着红围裙,以独特的乡村风味招徕顾客。
伊藤迷上的那位女招待叫“阿惠”,是个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她那白净幼嫩的圆脸蛋配上蓝地白花的和服,显得格外可爱。
两人在“阿惠”和另一位徐娘半老的女招待陪伴下,痛痛快快地一直喝到有了醉意,离开“白川”酒馆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他们在酒馆门前上了出租汽车。
伊藤提议再去银座玩玩,可是田代感到身上有些疲乏,谢绝道:
“今天晚上算了吧。我想回去啦。”
“那么我也回去吧。一个人去太没意思了。”
伊藤打算顺路在中途下车,于是两人叫了一辆出租汽车,吩咐司机朝新宿方向开去。
不知为什么,两人都感到浑身无力,不思说话,出租汽车里的收音机正在广播新闻:“……山川亮平氏失踪后仍然没有消息。保守党领袖山川亮平氏自三月二十四日以来一直去向不明,虽然警视厅成立了侦查总部进行寻找,但仍未获得线索,有关方面对此十分忧虑。失踪以来,山川本人来发出任何音信,而且又无人见到他,所以至今生死不明……”
汽车在涩谷的下坡道行驶,沿者环城公路朝原宿方向前进。
“据山川氏的家属说,山川本人没有任何自杀或出走的原因。对此,侦查总部认为应该从本人的政治立场去考虑。这一见解甚为微妙,但警察当局不愿言明。对山川氏的生死问题也予以回避,不发表见解。总之,如果山川氏继续下落不明,将有发展成为政治问题的趋势……”
“事情闹大啦!”伊藤望着田代道。
“是呀。”田代点了点头。不过,比起政治家的事情来,他更关心眼下自己正在追寻的目标。
“等着瞧吧,假如山川氏被杀,真的发现他成了一具尸体,那就会成为下山事件(下山事件:一九四九年七月六日,东京附近的铁路轨道上发现了国营铁路公司总裁下山定则的尸体。这一事件波及了整个日本社会。当时围绕死因出现了自杀和他杀两种对立的观点。但至今仍没有明确结论)以来最大的政治谋杀案。”
“是呀。”田代不象容易兴奋的伊藤那样感兴趣。
“下一个消息是……”收音机里继续播送新闻,“东京都郊区北多摩郡国立镇的树林中发现一具埋在土里的绞杀女尸,死后约有七、八天时间。今天下午四点左右,在国立镇的杂树林中,一位住在附近的家庭主妇去拾柴禾时,发现了一具被野狗从土中扒出来的女尸。该主妇立印向所在地区警察署报了案。据现场检查判断,被害者是一位三十一、二岁的女子,大概是被绞杀后埋在土里的,从死者的衣物看……”
出租汽车的收音机在广播一则杀人事件的新闻。田代利介竖起耳朵注意地听。
“从死者的衣物判明,被害者是东京都中央区银座西街XX巷‘爱尔姆’酒吧间的经营人川岛英子小姐,二十九岁……”
“啊!”田代惊讶地喊出声来。伊藤吃惊地望着他的脸。
“川岛小姐于三月二十三日失踪后,警察当局已经接到搜索本人的请求。目前国立警察署已经设立了侦查总部,正在调查这一事件……。”
出租汽车正要驶过代代木的街心公园。
“喂,司机,”田代向前伸着头对司机道,“去代代木车站,快点。”
伊藤又吃了一惊,他转脸问道:“瞧您这么急,出了什么事啦?”
“我想起一件急事。”
“喔?是不是和刚才广播的新闻有关呀?”伊藤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田代。
“怎么说呢?也不是没有关系,以后再吿诉您吧。”
出租汽车向左转弯,在代代木车站前停下。
“那么,我先下车啦。”田代下了车。
伊藤从车窗里呆呆地望着他。
“真是莫明其妙。”
“实在抱歉,以后再慢慢给您说。”
田代向伊藤挥手告别。
他在车站买了张去国立的车票,急忙向月台跑去。
晚上,中央线的电车上乘客不多。田代坐在座位上沉思。
“爱尔姆”酒吧间老板娘被害的消息,与其说意外倒不如说是一个打击。田代根本没有料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的结局。虽然时值春天,但此刻的他却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凉。
老板娘失踪十多天后,久野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以最坏的结局出现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是谁杀害了她?为什么要埋到国立附近呢?失踪到底与杀害她的人有关呢,还是她自己出走后在国立碰上杀人凶犯的呢?田代对此毫无所知。
电车经过获洼、三鹰和小金井车站,向东急驰。
第06章 目击者
1
田代利介来到国立市警察署。
他推门进去,看见三、四个警察坐在办公桌前,有的身穿制服,有的穿着便衣。田代对着正面一个穿制服的年轻警察点头行礼。
那个警察从掎子上直起腰来。
“请问,刚才从收音机的新闻节目中听到这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真有此事吗?”
“是的!”年轻警察板着脸注视田代。
“我是为此事而来的,想了解一下详情。”田代道。
“你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吗?”警察立刻问道。
田代摇摇头:“不,没有关系。我只是认识被害的‘爱尔姆’酒吧间的老板娘。听到消息后感到震惊,特来了解一下!”
“你和老板娘是什么关系?”警察用猜疑的眼神望着田代。
田代慌忙解释:“私人之间倒没有特别亲密的关系。我常去喝酒,所以认识她。因为失踪了好久,心甩有些担心。现在听说发现了她的尸体,感到非常吃惊。”
这时,坐在里面的另一个便衣警察小声叫了穿制服的警察一声,用下颚朝他示意,意思是这件事由他来办。
穿制服的警察转身朝旁边的门走去。
田代走进几张桌子中间,便衣警察站起来笑着对田代道:“啊,您请这边坐吧,”
便衣警察指了指一只空椅子,自己也坐了下来。
“您是‘爱尔姆’酒吧间的常客吗?”他笑嘻嘻地问道。
“不,算不上常客。偶尔去银座时顺便去那儿坐坐,有时和老板娘聊几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忍心看着不管,就跑来了。”
“那么,您辛苦啦。”便衣警察仔细打量提着照相机的田代,“您既然常去‘爱尔姆’酒吧间,对常去那里的客人大概有数吧?”
“不大了解……”田代答道。他感到好似在接受审问一样。
便衣警察听田代说常去“爱尔姆”酒吧间,以为他对那儿很熟。经过仔细询问,才发现田代并不知道内情。
“不瞒您说,我们认为是一起情杀案。刚才向您询问是为了做参考。”便衣警察掏出名片递给田代,上面印着“侦查股长”的头衔。
“那么说,你们已经发现了有关的线索罗?”田代问道。
“目前还没有。从被害者身上没发现钱物被抢的痕迹,所以正在围绕男女关系问题进行调查。你经常去那儿,老板娘的品行到底如何?”
“她性格开朗,没听到过什么艳闻。不过我是个普通顾客,并不太了解内情。”田代谈了大致的看法,然后又问道:“真是被勒死的吗?”
“是的。”
“凶器是什么?”
“具体说不上来。估计不是绳索,而是柔软的布条之类。因为绳索比较坚硬,容易留下皮肤创伤,然而死者身上却找不到。所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