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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太熟了。”田代搔着头道。
“房间被小偷折腾成了这个样子。田代先生,您好好看看丢了东西没有?”大婶就象自己家被盗一样催促田代。
“也没啥好偷的。我一没钱二没财,小偷来偷啥?”
田代仔细查看被打开的衣柜、抽屉和书橱,没有发现丢失东西。
“什么也没丢。”田代直起腰说道。费了好大劲他才将小偷弄乱的东西整理好。
“真的什么也没丢吗?”大婶似乎不大相信。
“是的。我很清楚自己东西的。”
“咦?小偷既然进了屋,至少应该拿件西装走呀。”大婶茫然不解地嘟嚷着。
说起来,田代的西装倒是名牌货,料子又是英国进口货。田代又检查了一下昨天换下来的茄克衫和裤子,发现衣袋明显地被人翻过,但是里面的东西,包括装有三万日元的钱包,仍然完好无缺。
“怪事。”田代不解地思索着,究竟小偷进屋的目的是什么呢?
“要不要报告警察呀?”大婶问道。
“没有丢东西,算了吧。”田代不愿意小题大作,把事情弄大。
“不过,小偷进了屋是不会错的,所以还是报告的好。”大婶极力主张报告警察,着样子她真的有些害怕。
“倒也是。”
田代正在犹豫不决,大婶递过来电话对他道:
“田代先生,木崎先生来电话找您。好象发生了什么事。”
田代急忙接过电话。
“喂,是老师吗?”木崎的声音显得很紧张。
“什么事呀?”田代对着话筒问道。
“老师,不好了。”木崎急切地说道,“工作室遭贼了。”
“啊?!”田代吃了一惊,“那儿也进小偷啦?”
“您是说……?”木崎也惊讶地问道,“莫非老师家里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把公寓称为家严格说是不太恰当的。但是木崎一直这样说。
“是的。今天早上发现的。工作室的情况如何呀?”
“被弄得乱七八糟。”
“丢了东西没有?”
“还不清楚。不过照相机没事。另外小偷还干了一件怪事。”
“是吗?那么,我马上就去。”
“要不要先报告警察呀?”
“我去了以后再说。”
田代刚放下电话,那位大婶非常吃惊地问道:“是不是工作室也进了小偷呀?”
“好象是。”
田代为了冷静一下头脑,拿出一支香烟抽起来。
“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住处和工作室同时被盗,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小偷呢。”
“不象是一般的流窜犯作的案。”田代抽着烟心里一直思索着。
如果单是公寓被盗,问题倒还简单。然而现在是工作室和公寓同时被盗,所以需要对问题另作分析。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看看工作室的情况才能下结论。
“大婶,这里就拜托您啦。”
田代叫住一辆出租汽车,直奔工作室而去。
来到神田的工作室,木崎早在门口焦急地等侯。
“老师,里面给弄得不象样了。”
木崎打开工作室的门,里面确实乱得很,所有的抽屉都被拉开,抽屉里的东西被翻了个遍,而且有不少散落在地扳上。底片、洗印好的照片等也被翻得错落不齐。
“照相机呢?”
田代最关心的是照相机。因为对他这个职业摄影师来说,放在工作室的那几架高级照相机价值千金。
“照相机一架也没有丢失。”木崎说道,“小偷好象是砸坏门上的锁进来的,但是对照相机似乎不感兴趣。”
“什么东西也没偷?真是件怪事呀。”田代利介自言自语道。
潜入公寓的小偷也是什么东西没有拿,只是把屋内乱翻了一通。
“那小偷真够怪的。”木崎告诉田代,“他还进暗室看了胶卷呐!”
“什么?!”田代吃惊地瞪着眼睛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胶卷挂的位置和顺序与我昨天放的不同了。”木崎答道,“昨晚,我从新宿拿回老师的摄影皮包后,立即到暗室冲洗了您已拍好的胶卷,然后又挂起来晾着。可是今天早上胶卷的位置变了样。”
田代进了暗室,只见里面挂着十几个冲好的胶卷,都是他在这次湖畔之行中拍摄后由助手木崎冲洗晾上的。
“位置怎么变了?”田代在看胶卷之前问木崎。
“顺序全乱了。和我排列的位置差得很大。”
据木崎说,他是按照胶畚冲好的顺序,从右向左依次排列的。然而,今天早晨胶卷的顺序却全被弄乱了。
“小偷准是进了暗室拿下胶卷看了。挂回去的时候,忘记了原来的位置,才弄乱了顺序。”
“唔。”
田代摸着下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挂着的胶卷思考着。
“还有一件怪事。”
“什么呀?”
“您是不是把没有照完的胶卷剩在那架‘康太克斯’牌相机里啦?”
“是呀!”
“那架相机的后盖被打开了。”
“什么?”
“不过,我早已把里面的胶卷拿出来冲洗了,没造成什么损失。不然的话,恐怕全报废啦。”
田代渐渐明白了,原来小偷是为调查他拍摄的胶卷而来的。潜入公寓大概也是以为他把照相机带回了住处的缘故吧。
不过,他们的真正目的肯定不是为了那些湖水风光的照片,而是担心田代在湖畔拍摄了别的情况。
没有拿走在湖岸照的胶卷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这说明田代并没有拍摄到他们所担心的情况。
田代叉着胳膊思索着。
到底什么人干的呢?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偷。田代恨不得立刻把作案犯查出来。
突然,他想到潜入工作室的小偷曾打开照相机的后盖看过,既然如此当然要留下指纹的。
“木崎,”田代魚忙吩附道,“马上给警察挂电话,就说这儿被盗了。”
木崎不明白老师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还是马上挂了电话。
一小时后,该区警察署派来了三名刑警。
“什么东西被盗啦?”刑警询问道。
“东西倒没有被盗。不过,请看这个样子。”田代指着乱糟糟的工作室说道。
“咦,是这样。”刑警脸上露出几分扫兴的表情。因为没有实际损失,他们好象泄了劲,“捣乱完了,小偷就跑了吗?”
当时没有人在场,当然谁也不会看到怎么捣乱和逃跑的。田代只好默不作声。
三个刑警装模作样地检查了小偷作案的入口和出口。小偷是砸锁破门而入的,这出入口连外人也一看便知。
“刑警先生,”田代用手绢托着那台“康太克斯”牌照相机给刑警看,“小偷打开了这架照相机的后盖,也许上面留下了指纹,请检查一下。”
“是吗?”
刑警从皮包里取出鉴定工具,然后在照相机外壳上撒了一些白粉。
田代站在一旁,迫不急待地望着。
只见刑警用毛刷扫掸撒在照相机上的白粉,把照相机放在手绢上,拿到光线明亮处用放大镜仔细观察。
过了一会儿,刑警放下放大镜,不知道对同事还是对田代道:
“没有发现指纹。”
“嗯?没有指纹?”
田代仔细地观察那架照相机,他当然更看不出什么名堂。
“可是,这架照相机确实被动过呀。”田代道。
“那是因为罪犯戴了橡皮手套。”刑警答道,“就是医生做手术时使用的那种橡皮薄膜手套。戴上它手指活动自由,可以进行细致的工作。”
“是这样。”田代喊道。果真是一次经过精心策划的犯罪活动。
“门上的锁被砸坏了,上面也许会留下指纹的吧!”田代又说。
刑警虽然认为不会有什么收获,但还是在砸坏的锁上撒了白粉。
“还是没有指纹呀!”刑警吹去锁上的白粉,对田代说道,“既然照相机上没有指纹,这上面也不会有的。”
田代抱着胳膊一动不动地站着,事到如今,他也改变了主意,打算让刑警继续调查下去。
“说实话,我住的公寓昨晚也被盗了。能不能请您们去查看一下呀?”
“呃?”刑警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丢了东西没有?”
“没有丢东西。不过想请您们去查一下罪犯留没留下指纹。”
“您的住处在哪儿?”刑警问过地址后,说道:“那儿不归我们管,所以请您找所在地区警察署吧。”
刑警让田代详细填写一份报案表,说罢便回去了。
“唉,真没办法!”田代无可奈只好往所在地区警察署挂了电话。
田代回到公寓。二个小时过后,来了另外三名刑警。
他们首先检查了小偷的入口处。
“从这儿进来的。”田代指者玻璃窗说道。窗户上的玻璃被烧开一个可以伸得进手来的小洞。
“嗬!还是内行干的呢。”
刑警打开窗户朝外面张里。这里是二楼,窗户下面是一条小胡同。
一名刑警从皮包里取出工具,在窗户框、衣柜的抽屉、书面和桌子上撒了白粉,过了一会儿,又拿出放大镜对各处仔细观察。
“找不到指纹呀,”刑警遗憾地对田代说,“大概罪犯作案时戴着手套呢。”
“有东西被盗吗?”
“没有。只是屋里被小偷翻了个乱七八糟。”
刑警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
“真是个奇怪的小偷呀。如果想进来偷东西,至少可以拿走一套西装嘛。”
他们里见衣柜里挂着五、六件西装,又听说没有丢失东西,所以完全泄了劲。
“反正嘛,没丢东西再好不过啦。今后请多加小心吧。”刑警说罢便回去了。
田代心想,既然潜入公寓的小偷也戴了手套,那么毫无疑问与去工作室的小偷一定是同一个人。
由于不知道作案的时间,所以很难判断小偷先到的公寓还是先到工作室。不管怎样,反正小偷在同一天晚上去了两个地方。
其作案目的也完全清楚了,小偷是为田代在湖